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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源自灵魂的力量
抵达魔盒,已是晚上七点整。埃尼奥特主教从大门口进来,身旁是那个手上带有十枚戒指的男人,这一路戒备森严,从过往的每道关卡都有人向他施礼便可看出。与星灵岛截然不同的是,在这里你找不出半点与宗教有关的东西。不论是墙上的装饰还是过往人们身上的服装首饰,这里同大都市一样,完全是个由二十一世纪产物所组成的装配体。当然,除非吹毛求疵的去地下图书馆寻找,那里是有那么一点中世纪。
埃尼奥特径直朝前走。这里过往的人很匆忙,他们手里都拿着与自身工作相关的东西,比如那位女士手中标有A、C、S等字母的文件,一个采样员拿着装有灰绿粘稠物的试管,还有频繁来往的单人小货车。其中一辆货车上装载的和其它车上的密封箱子不同,是个被塑料布层层包裹的物体,由绳索固定住。车子开动,货物在惯性作用下在从里面戳破了塑料包裹。一条生硬的像是被火烤过肢体显露出来,不能说是手,只能称其为爪子。指头处带有锋利的黑色硬刺物,肢体表面焦黑且极为纤细,部分地方长有鳞片。开车人急忙跳下车将肢体掩盖。
这里的工作人员多则是白大褂,隔着透明墙壁在密闭空间的人员还裹上了厚厚一层防护服。但不论有多忙,埃尼奥特从身边经过时还是会回头留意几眼。因为这难免会激起心中的疑虑,刚刚那个是主教大人?
“蒂姆?罗斯在哪儿?罗斯!”埃尼奥特在办公厅大声嚷嚷,周围忙碌的头颅们纷纷将目光投向这边。
“你的出现总是那么引人注目,阿波罗。”一位戴着宽大眼镜的老人从电梯走出来。
“那家伙在哪儿?”
“随我来。”
罗斯主带领下,他们乘上电梯开始下降,朝着地下的某处。不得不提电梯轿厢是用透明材料制成,也就是俗称的观光电梯。可通往深深的地下要观光电梯做什么?因为在电梯里,你绝对想象不到外面还有另一个世界,那是个无比巨大的洞穴。照明灯下,花岗岩组成苍穹,光是凭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就已经有足球场那么大,目不能及的黑暗不知要延伸到哪里。以上的一切场景就是神秘物品试验中心的一部分,同时也是它们的保管地——魔幻盒子。
远处黑暗中,一个立方体伫立在那儿。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瞧见它的一角,黄色金属制成,锈迹斑斑,但还是能辨认出上面刻有某些文字或图案。一些人拿着各式各样的工具在它周围忙碌。
“在你来之前我们试过了,吐真剂一类的根本不起作用,他不是个普通的家伙。”罗斯主教双眼望着前方。
电梯还在飞速下降,埃尼奥特双手拄着拐杖。
“我猜到了,从你在会议上说起这事儿开始。我想你我心中早就做好了准备,黑暗崛起,发生什么事都不足例外。”
“那你觉得他会是谁呢?”
“过往数十载,记不得太多人,也许只是个不认识的人。”
下电梯,经过回廊,罗斯告诉埃尼奥特,就在里面。眼前是一排带有高压电网的房间,走进去可以闻到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骚臭味。房间中布满杂乱的稻草,还有一些干涸的黑色印记,是血凝结起来的。总之给人一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里挣扎过一样。这些牢笼是用来做什么的?
埃尼奥特他们走近其中一间牢笼。
一个男人步入眼帘,他被帮在椅子上,扒光了上衣,头用黑布袋罩着。
护卫上前打开门锁,吱嘎,牢门被推开。那人听到有人来了,微微晃动一下。
埃尼奥特迈着他健硕的步伐走了过去,他示意身旁的护卫退下然后亲自摘下了套在那人头上的黑袋子。是个黑棕色长发的人,鼻子坚挺,眼窝深邃,面庞消瘦。
埃尼奥特皱起眉头,“你是谁?”
他不认识这个人。
那人抬起头,声音有些沙哑:“我是谁并不重要,为什么要你来这儿才是关键。”
“开门见山,非常不错。为什么指名要我来?”
“可否让其他人出去呢,我担心会妨碍到我们的谈话。一对一,每次回答一个问题。”
埃尼奥特向身后的人示意的点了点头,他们退出牢房。
“为什要我来?你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
“这是两个问题,我说过每次只回答一个。”
埃尼奥特顺从着他,“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地方难找但你们的人却好找,况且你们和政府也有来往。找到你们的人,跟踪他,然后从他身上寻找线索,死人最好不过。”
“看来以后要取消一些单独行动了。那么为什么要我来这儿?”
“这要再满足我一个条件才行。”
埃尼奥特并没有被激怒,他说:“你在耍我吗?我可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耐心。”
“我知道你们没有办法让我开口,你难道不想听听是什么样的条件吗?提醒你,我是你们眼下仅有的机会。”
“不想,因为你并没有展现出你的价值。我想我们的谈话结束了,或许你的同伴们会知道些什么。”这个回答或许有些出乎意料,埃尼奥特转身离开,他用背影告诉这个人这里不是他的游乐场。
那个人不慌的朝着他的背影说,“我知道你们藏着什么秘密,以及它的位置。”
埃尼奥特不予理睬继续迈动脚步,
“星灵岛,那把钥匙。”
当听到这个词,埃尼奥特停下脚步,他转过头来,表情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哦,跟我想的一样。看来你们确实知道了不少东西,也就是说的确有人向你们通风报信。”
“如果这还不能证明我所拥有的价值的话,那么我只能告诉你我的老板是谁了。而在那之前我也要说出我的条件,放了与我一起来的那五个人,我向他们许诺过不论结果如何他们都会安全的离开。”
“这是在谈条件?我觉得是在恳求。”
那个人并不理会这些,他继续说:“我的老板,是一个被你们深深伤害过的人。她是个女婴,从地狱归来,在二十一年前那天晚上。”
埃尼奥特心中为之一惊,如同一块突如其来的巨石突砸向自己,这是几十年来都未曾有过的情况。他暗自想道叫其他人出去真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他重新回到那个人跟前,低下头,压低声音:“你从哪得到的这些?你不怕死吗?”这位主教的脸瞬间严肃起来,甚至,是一种狠毒。
“不怕。”
那个人与埃尼奥特对视。
“因为我不知道这背后的含义。”
他的表情似笑非笑,这是赤裸的嘲讽。
埃尼奥特恢复到原来的表情,他一言不发的瞪着那个人的眼睛,他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会史无前例的大胆,深入圣骑士的圣地,而且他只是一味的在拖延时间,他究竟知道些什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突然,埃尼奥特有所发现,他发现这个人的眼中的瞳孔和正常人不一样,长有有非常纤细的金属丝状物体。组合起来像是——芯片?
他用手扒开了那个人的眼皮,仔细瞧着那个人的眼睛。糟糕!埃尼奥特突然反应过来,他一把推开那个人。
“来人!”牢笼内传出埃尼奥特主教的喊叫声。
外面的人全都冲进来,两名护卫立即用枪指着那个人。双手戒指的男人搀扶着埃尼奥特,他此刻看起来脸色苍白,“我没事,检查他的眼睛,里面有东西。”
没过多久,外面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走进来,身旁还有一位推车的女助手。医生戴好胶皮手套,开始检查那个人的眼睛。马上,两个隐形镜片被取出来。
某个黑暗的角落,一个女人拿着杯咖啡起身离开桌前,从背影看她穿着红色丝质上衣,左手手腕带有刻着H字样的手环。她所在的地方尽是些液晶显示器,一个屏幕上显示着文件传输完毕,文件显示是一个带着奇怪帽子老头的脸部特写。而另一面屏幕上好像连接着某部监控器,上面是用令人不舒服的视角所拍摄的一些面孔和天花板,就像摄影头被丢在街上,不久,画面黑屏了。
魔盒地下,异兽牢房。医生拿起一枚瞳孔大小的东西对着灯光看了又看。
“瞳孔摄像装置,这不是Google的专利么,看来他们真的造出这种东西来了。不,也许是个试验品说不定呢。不幸的是我们被这小玩具给阴了呢主教大人。不过我猜它的电量也只足够扫描一些文件。”
埃尼奥特僵的表情看起来很糟,“我的眼睛?你要我来这就是为了我的眼睛!”
“这就是你要的答案。”那个人略微带有些得意,“那么我既然已回答了你所有问题,你也该履行我的条件。想想看拥有主教权限可以做什么?一旦那扇门被关上就甭想再打开。”
埃尼奥特立刻掏出手机,可他发现根本打不出去。一旁的罗斯主教给一名守卫下达命令:“立即去上面让主控室联络星灵岛,告诉他们密室要有麻烦了。”
那个守卫离开不到二十秒,周围的电路开始伴随火花发出兹拉兹拉的声音。灯光闪烁,接着,一闪不亮。一点五秒后应急灯启动,一切被笼罩在昏暗的红色光芒下。沙沙,对讲机传来消息,上层发来报告电力系统突然发生故障甚至连备用电源也无法启动。
“无法传递任何信息,而从这里出发的话光是路程就要花费四个小时,可惜现在偏偏又无法出去。我敢打赌你们至少会被困在这里三天,很久没有手忙脚乱了吧,该怎样才好呢?”那个人对在场的人说道。
“你觉得我会放过你那些同伴吗?”埃尼奥特反问道。
“会。圣骑士从不失言,况且你们不杀无关的人。”
埃尼奥特瞪着那个人,一直瞪着。哼,他笑了。
好久没遇到深知规则的家伙了。
“罗斯,那两名四骑士在哪儿?”
“一个回总部去了,另一个还留在这儿。”
“留下的是谁?”
“汉斯?博德。”
星灵岛,四号感知训练室。
“以后这里就是你训练的场地,今天我们先来热热身并探讨和熟知下你所要掌握的和你想掌握的。明早七点我希望看到你的人准时出现在这儿。”
贤知摆弄着领口,他们身上刚换了道服似的衣物,他回答:
“好像不行,起早不是问题,只是我不太记得来时的路。要我说为什么非要晚上开始,黑灯瞎火的。”
贤知有些不服气这个或许比自己大上一两岁还不爱说话的人,他是比自己厉害,但还不够资格当老师。最重要的是他坑了自己好多回。
杰诺面无表情。“你觉得你能打赢我?”
“打不赢,但空手的话未必会倒下。”
“打个赌怎么样,我用一只手就能让你倒地。”
“哇偶,说来听听听。”
“你有三次机会,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保证身体不碰到地面,就算你赢。赢下一局休息三天。而三次中只要有一次你没躺在地上或者我使用了额外的手臂就算我输。但,若是三次你都输了,你要给我送一个礼拜的早餐。”
“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别忘了,在梦里我可见识过你的本事。”
贤知立即摆好架势。
“准备好了?”
“放马过来,随时。”贤知笔画着。
“我建议我们还是到那上面去。”杰诺手指着一个简便的擂台。擂台上,两人摆好架势。
“就让你左手把。”说罢杰诺将左手放到背后。
如果挡不住跑就是了,三次都倒地,也太小瞧我了。贤知心里还在这么盘算的时候,杰诺已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跟前。
不好,趁先机他想绕到我背后!
贤知预感到杰诺的行动连忙回转身体,可在他刚要回过身的时候,他感到小腿膝关节位置产生异样的感觉,然后杰诺单手抱住那里,右肩前倾向回拉,贤知仰面朝天。
眼前的杰诺伸出一只手,贤知一把抓住。再来!
第一回合,输。
第二回合马上开始,杰诺潜下腰有突然重复刚才那招的趋势,贤知立即向后跳拉开距离,但那只是虚晃一下。并且贤知忘记了运用自己的本能,这或许是没有出现威胁到性命危险的缘故吧。杰诺立即改变目标,他抓住贤知下意识曲张的右手臂朝自己的方向猛的一拉,贤知没料到杰诺的力气竟如牛一样,根本毫无抗衡的余地,他本人就顺着惯性被抓住裤腰在空中翻转了一百八十度。沉重倒地,再输一局。
杰诺伸出手拉他起来。
绝对不能再大意,贤知告诉自己。
第三局开始,贤知转身撒腿就跑,在将迈动第二条腿的时候他预感到会有什么东西压在脚上。也就在这感应来临同时,杰诺用脚先一步踩住了那只还未离地的脚,贤知根本来不及反应,踉踉跄跄,险些摔倒。稳住后的贤知更是不给对方反应的余地,一定要以牙还牙,他突然发起进攻,向杰诺面门打出一拳。可贤知再一次高估了自己,他没想到杰诺会以更快的反应速度出拳打在自己下巴和耳根之间。贤知人飞了出去。
杰诺来到贤知身边,伸出手。“通常我早上五点钟起床。”
贤知接过杰诺的手,另一只手捂着脸颊,“还好我平时四点半起床。”
训练室里静静的,冷冷清清。两个人坐在擂台边上,中间隔着一段距离,三尺之宽,却是无法估量的距离。谁也没有说话,也都看向不同的地方想着不同的事。
“后悔跟我来这里了?”
“没有。”贤知拿着矿泉水瓶饮了一口。
“其实是我们在求你们帮忙,有些事你未必会理解,你也不需要去理解。”
“我没你想的那样复杂,只是主观上已经承认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可应当比别人更棒才对。但我还是没有达到我想象中的标准。庸才就是庸才吧,到了哪里都一样,不会比别人优秀,也改变不了自己的什么。”贤知又饮了一口水,“就像以前,我想改变自己,改变一切,我想成为想象中的自己,和那个人站在一样的高度。可是命中注定我无法改变什么,我的家庭,我缺少的爱,我只能是个唏嘘的无名小卒,可却偏偏喜爱幻想。我不服气别人,但那也只是我不服气我自己罢了。你从小在教廷长大,有些事你也未必懂得。”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杰诺跳下擂台,挽起袖子。
“我歇够了,来教我东西吧。”贤知把水瓶放在一边,挤出了一丝微笑,还有他脸上青了一块,“再多问一句,你们找我这样的人来最终目的是什么?找到那个什么救世主,拯救世界?”
杰诺依旧一副冷淡的表情,“不,拯救每个人,包括你。刚才你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变强吗,以某方面的标准来证明自己不是个废人。但你有没有想过那其实是某种欲望驱使下所产生的想法,想要却得不到,以此否认自己。这也使你们变得更加脆弱,更加容易被‘恶’利用。‘恶’是没法彻底根除的,只能在它长得足够大时粉碎它,等待它下次长大再粉碎它。我们的最终目的就是打到眼前长大的‘恶’,让你们自己找到自己。”
贤知挠了挠头,“听不太懂。”
“简单来说,驱魔。”
杰诺走到一旁的桌子从里面翻出个东西,“过来这里。”
贤知好奇的走过去。
“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是个盒子,样式不是很老旧,还是复合材料制成的。贤知把手放在盒子盖上,用力打开。里面是一幅眼镜,眼镜下面放着一本泛黄的笔记,记载着各种奇怪符号还有不认识的文字。
“下面的你看不懂没关系,重要的是那副眼镜。记得刚来的时候到过一个插满管子的白色罐子里面吗?那里有个山羊胡子老头。”
贤知点点头,“有点印象。”
“那是测试人体灵力值的设备,而你手上的眼镜可以看到附有灵力的东西。”
贤知戴上眼镜,眼前的世界并无变化,就是个平光眼镜,“什么是灵力?灵魂还是人体能量。”
“两者都是,也都不是。灵力存在于世间万物身上,充斥每个角落。你什么都看不到是因为这里的东西灵力值太小,不足以达到能见度,我们称之为‘平灵体’。记住,世间不存在没有灵力的地方,有生命的抚过的痕迹就有灵力,生命体每一次触碰都会引起灵力的微量转移,比如植物的光合作用,虫子爬过的足迹。而人体本身就是庞大的灵力载体。”
“那为什么我们身上什么都看不到?”
“因为灵魂。灵魂是灵力的来源,简单来说灵魂分解可以转化为灵力,但集合起来的灵力不会转化成灵魂。每个灵魂都是独一无二的,在母体内,形成的不止有肉体还有灵魂。拿人类来说,人类的灵魂等同于自身的人格,拥有自我思考和认知能力。孩子会继承父母双方的特点,肉体承载着父母的DNA致使外表体型相似,性格上相似则是因为灵魂。灵魂最开始形成的时候是由父母双方的灵力相融合产生一个点,借由这个点来吸收其他灵力再发展成一个核心。这个核心在整个灵魂中占有主导地位,但也有核心在形成过程中被替换的特殊情况,最终核心逐渐吸收灵力从而诞生崭新的灵魂,这样肉体与灵魂共同成长才能达到完美融合。”
“也就是说只有灵魂分解的时候才能看见灵力,那我还要这眼镜有什么用?去看死人?”贤知摘下眼镜。
“听我把话说完。人体是可以制造灵力的,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某些人可以把灵魂分解,当然这会减损寿命,很危险。可不管用什么方法想提炼出灵力都是很困难的事,有些人终其一生也无法提炼自身的灵力,可有些人却在不知不觉间做到了,例如那些画家笔下的珍品、音乐家们演奏出一段忘我的音乐。我不知道那些艺术家是使用了哪种方法,但我知道圣骑士掌握了另外一种安全的方法,你也提到了那个词——人体能量。”
“呸。”贤知吐了一口吐沫在地上。
“你在干什么?”
贤知戴上眼镜,“我在看高度集中注意力下,吐出的口水有没有附加灵力。我是说我在高度集中注意力听讲。”
杰诺沉默的摇了摇头,“带好眼镜,看我。”
“啊...”贤知惊讶的微张着嘴巴,他反复对比了摘下眼镜后杰诺的样子最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杰诺的身体被一层薄薄的白色耀眼雾气覆盖着。
“这就是灵力?薄薄的一层波浪附在身上,周围不断小块椭圆形的灵力脱离身体,然后又被吸收回去,就像...”
“水滴。”杰诺同贤知一齐说出这个词。
“这种灵力的展现方式叫气,从附在表面气的形状我们可以推断出这个人灵力的运用等级。我身上这种气叫‘滴流层’,初学者都是‘光晕层’。”
“试着感受一下。”杰诺伸手放在贤知手掌上。
那一下触碰贤知真的感到了什么,初起暖暖的,像温暖的怀抱,一瞬间却转为深入骨髓的恶寒。最后,全都消散不见。
“我能感觉到。”贤知睁大了双眼深信不疑,这不是魔术。
“形容一下。”
“嗯....它们覆盖你的全身,像水流过。”
“你的感知多少起了点作用,在你聚精会神的时候你的心脏和大脑都有灵力在发光,承很微小的波浪圈装,跟在躲开子弹的时候一样。”
贤知惊愕的把手拿开,后退了一步,“我身上也有灵力?这么说我感知的时候是在分解......”
“别怕,你不是在分解灵魂。只是你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使用了自己的本能,你的灵力流动很正常。”
贤知一脸茫然的表情,手比划着整理思路,“你是说我没分解灵魂,我身上有灵力,也就是我早就会使用灵力自己却浑然不知。而,而你能看见,不带眼镜就能看见?”
“怎么了,我从没说过我不能看见。我是隐性双瞳眼,天生眼部的残疾可以使我可以看到灵力体。我眼前的世界可和你们完全不同。那照你的意思来说我是不是也不属于正常人?”
贤知小声嘟囔,“你本来就不正常。”
“嗯?”
“啊不,没......啊对了。你一直保持,‘滴流层’,这样不会消耗体力吗?”
“这种状态不算消耗灵力,就是把它们提炼出来而已,熟练掌握后就跟呼吸没什么两样。不过一直保持这样会非常显眼,没人会把钱到处给人看。”
“哦,的确,那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贤知撇撇嘴。
“你首先要掌握的就是如何提炼灵力。”
“可是学会了有什么用呢?你们不是要我的感知力吗?”
“对于灵力的概念一下子讲得太多也许你没法完全理解。只能说灵力的用途有很多,经过练习可以附带有特殊属性,具体表现在身上的作用也不同。不过有一种人天生带有特殊的灵力属性,这类人有个特殊称谓——异灵者。你的感知就是如此,你的目标就是将自身的感应能力完全开发。至于灵力属性的运用,这要你做出选择我才会教给你。”
贤知皱起眉头,“什么选择?怎么还技术保留?”他担心杰诺一张无表情面孔后面又要坑自己。
“成为真正的圣骑士还是只履行与教廷约定的工作。”
“有什么不同吗?”
“只是履行教廷合同的话,你需要掌握的只有自身感知运用,然后随着教廷的旅团四处游荡,平时就做你自己,需要你时就作为一个打杂的教士。圣骑士的话出了除了要履行合同,还要学习更多东西,非常辛苦。以后要接受教廷委派的任务,常年与恶鬼相伴,有性命危险。不过你们的话可以放宽制度,不论你选择哪个当完成与教廷签下的协约后都可以做回普通人,到时我们会帮助你们消除灵力。”
杰诺看了看时间,“今天就这样吧,回去想好明天再告诉我。不过我想既然上面派我来当你的导师就是想让你当圣骑士,不过我尊重你的选择,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呼。”贤知整个人泄了气,耸着肩膀,“今晚就耍耍嘴皮子?不打算教我提取灵力什么的?”
杰诺开始换衣服,“我开始就说了今天让你了解下你要学的也听听你想学的,我已经给了你选择。”
“那还换衣服干嘛,真是的。”
换好衣服的两个人站在门口,杰诺将灯关了。门外,有不少人向外走着,看来今天新来的都是在这时候准时‘放学’。但惟独脸上青一块只有贤知一人。
“贤知。”
“嗯”
杰诺叫住他,“通常我遇到一个值得我去不服气的人,我会静下心来什么都不想的去努力。即使无法做到,我也要用行动来告诉那个人不要那么嚣张,有个家伙正在想方设法的超越你。”
杰诺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依然面无表情。贤知勉强笑了笑。
“我约了人,先走了。”
杰诺先走一步,他的话还是一样冷,贤知独子尾随人流散漫的迈动步伐。
嘈杂的走廊,他又回到了原来那个问题,自己当初是为什么来这里的,现在知道一切的自己是否真的有足够的勇气去做出理想中的选择,还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算了。在别人的故事里下定决心后不是就不会変改了嘛,为什么到自己这里就出尔反尔呢。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嘛!为什幺还要不断的思考同一个问题?
啪嗒,有什么东西掉了。贤知顺势捡起来,是一部手机,屏幕还亮着,人应该未走远。
“嗨,谁的手机掉啦?谁的手机?”
周围的人看了看他,却都没有期待中上前拿回手机的反应。
“这是谁的手机!”贤知再次大喊,依然没人来找他。难道我又说中文啦?手机掉了总会知道的啊。
贤知看着那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一条短信,不过只有一个字:1。
奇怪的短信。
贤知将手机揣在兜里,继续向前随着人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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