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苟的家在村北最偏僻处的山脚下,三间土墙瓦房,破烂不堪。
他四十多岁了,还是光棍一个,这样的破落户,有那个女人肯嫁他?不饿死才怪呢!
光棍也有光棍的好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家徒四壁,身无分文,晚上敞开大门睡觉,也没有小偷光顾,不怕丢失什么东西。
这时,他和李汉茂等五个男人,正在享受着美酒隹肴呢!
一张用泥砖垒起来,上面加块烂木板的餐桌上面,摆着一大盘热气腾腾的炖鹅肉,墙角处放着一大坛米酒,每个人的大口碗上,已滿上了。
陈四苟呷了一大口酒,夹了一块鹅肉塞进口里,边嚼边说道:“李汉茂,你这只死老鹅,也够难啃的了,幸好我用猛火炖了两三个钟,加了一大包药材,也有些香味,勉强能咽得下去!”
另一个男人也夹了一块,说道:“这样的老鹅,也要一元多钱一斤,真是不值,何况还要我们去扮贼人,担惊受怕,如果碰上巡逻的民兵,抓了起来,我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汉茂骂道:“你们这些契弟,得了便宜还卖乖,如果我不是欠了你们的赌债,死也不会把种鹅卖给你们,今年过春节的鹅,我还不知去那里买呢,成年鹅要两元多钱一斤,比我的种鹅贵一倍,捉鹅仔又怕养不大就死了,没有鹅过春节,那还有意思吗?”
陈四苟说道:“没有鹅就不过年啦!我年年都没有鹅,还不是照样过?”
李汉茂说道:“我能和你比吗?你是光棍一条,吃什么都没关系,我是有老婆有儿子的人,年年过春节时都有鹅腿食,今年如果没有,儿子还不吵翻了天?”
这时,躲在门外偷听的李汉茂老婆气得浑身发抖,她突然推开虚掩着的房门,拉着儿子的手走了进来,气呼呼地骂道:“李汉茂你这个挨千刀的!还知道你有老婆有儿子?你伙同外人偷自己家里的鹅,你还是人吗?难怪你昨天晚上阻止我出去,原来和他们是一伙的,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说着,从屋角处顺手抄起一根木棒,对着桌上的酒碗猛扫过去,只听得“乒乓”声响起,把几个大口碗打得稀巴烂,酒也洒了遍地,几个男人急忙夺门而出,四散奔逃,消失在黑夜之中。
李九洲看见屋角的笼子里,还有一只母鹅未宰杀,急忙跑过去,打开笼盖,把鹅抱了出来,说道:“娘!咱们把鹅抱回去,还可以孵小鹅,今年春节我还有鹅腿食!”
他娘说道:“好!娘也把这盘鹅肉捧回去,咱娘俩吃个痛快,不要便宜了这伙贼人!”
偷鹅的家贼,在村子里成了笑柄,人们说起时,都是一笑置之。
但是,偷汉子的家贼,人们在说起时,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呢?
却说村东头的陈长兴,一大早便上山去砍柴去了。
他今年四十出头,尚未娶媳妇,一是他家里穷,没有女人愿意嫁他,二是他人老实,也摶不了女人的欢心,所以直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
试问:一个光棍汉,能烧多少柴火?
他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别人,隔三岔五地上山忙活,他帮的是堂弟陈长生的老婆下山虎。
下山虎的名字叫周海萍,是从外省嫁过来的,经那些媒贩子一道一道地贩过来,然后介绍给陈长生为妻,嫌了一大笔媒人钱。
下山虎长得牛高马大,壮壮实实,背着孩子也能上山打柴,而且能挑一百四五十斤,干起活来,就象下山的老虎一样凶猛,所以村子里就有人给她起了个外号,叫“下山虎”。
但是,背着孩子干活终究不便,况且丈夫在县城蹬三轮车赚钱,一年难得回来几趟,家里家外都是她一个女人操持,又要到生产队出勤挣工分,总要疲于奔命,亦是力不从心。
陈长兴虽然语言不多,但心地善良,乐于助人,他看见堂弟媳如此劳碌,不免生出一些怜悯之心,而且自己又是一支弓,不免清闲些,生产队放假时,便帮她打一些柴火。
下山虎也不是寡情薄义之人,平时缝缝补补的事,她也揽了过来,有好吃的东西,也捎一些过去让他尝尝,一来二去,也相处得熟落了起来。
这时,陈长兴已扎好了两捆柴,正准备串起来挑回去,却发现下山虎拿着把柴刀走了过来,家里的柴火已烧得差不多了,正好今天生产队放假,她也准备砍些干柴回去,不想时时麻烦别人。
陈长兴看见下山虎过来,忙说道:“海萍!我已打好了一担柴,正准备挑回去给你呢,你怎么自己上山来了?”
农村里有个习惯,同辈之间,年纪大些的叫年纪小些的,都是直呼其名。
下山虎感激地说道:“二哥!怎好意思时时麻烦你?”
陈长兴说道:“同宗兄弟之间,不用那么客气!”
下山虎说道:“说是这样说,但是分开各家二伙,各人有各人的工要做,我也不好意思依赖你!”
陈长兴说道:“是了,你自己上山打柴,侄儿在家里谁看管?”
下山虎说道:“我已经托三叔婆照看着,打一担柴,最多个把钟就能挑回去!”
陈长兴说道:“我已扎好了两捆,要不你先挑回去吧!”
下山虎说道:“二哥!我和你一齐斩柴,扎好了一齐挑回去!”
陈长兴说道:“也好,那我负责斩柴,你负责把柴叠起来,我来扎!”
两人说干就干,陈长兴用柴刀砍树上的干枝,下山虎负责把枝杈折断,叠了起来。
这时,天气开始热了起来,下山虎不停地撩起衣服下摆去擦额头上的汗珠,把整个雪白的前胸都露了出来。
那时候,奶孩子的农村妇女很少穿**,是为了喂孩子方便,一撩起衣襟就能喂奶,这样的频频动作,陈长兴那有不看见之理?
他瞪大双眼,贪婪地望着下山虎,举起的砍刀也在半空中停住了。
下山虎不躲也不避,用衣服遮住双眼,偷偷地望着失魂落魄的陈长兴,自己心中的那份**,也突然燃烧了起来。
陈长兴自小长大,那里见过这样透人的胴体?三魂七魄早被勾走了,丹田之气一阵骚动,那把柴刀也在不知不觉中脱手,掉在地上。
但他毕竟胆小,知道这是羞耻之事,他背靠在一棵树干上,手足无措,不知道是扑上去好,还是逃之夭夭好。
下山虎却是十分亢奋,丈夫长年在外,十二个月之中难得有几次亲热,而且自己偏偏又是个情欲旺盛的女人,夜夜独守空房,寂寞难耐,现在正是天赐良机,岂肯错失?
她看看四下无人,放下衣襟,象只饿狼一样扑了上去,抓着陈长兴的双手,从自己衣服下摆直向前胸上面伸去,在不停地抚摸着。
陈长兴的双手象触电般一颤,正想缩手,但被下山虎紧紧地捉住,挣脱不开,也只得顺从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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