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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西门庆命人将严木棍夫妇押送到最近的县城以延误紧急军务的罪名交给当地公安机关收押。奉命押解的手下拿了大官人的紫金鱼袋,将小县城的公安局长吓得半死,也不问案,直接将严木棍夫妻两个关进了拘留所的小黑屋。严木棍口中依然被破布裹着马粪塞了,呜呜咽咽的也喊不出话来,两眼一黑,被狱卒一脚卷进了牢房。
此一段插曲让西门庆认识到,既然回到了天朝,就不可以再低调处事,于是在抵达一处繁华的闹市之后,他撒出几张银票,让属下的恶少们都换上了全套的蜀锦衣衫。鲜衣怒马,果然从此一路东行,再也没有不开眼的家伙前来挑衅。
一路无话,这一天西门庆等人便抵达了大宋京师,东京汴梁。大官人一行人正要入城,却见城门前有几个人正在向这边张望,为首之人,却是应伯爵。应伯爵先于西门庆小一个月出发,押运了一批鸦片和西门OX,搭乘玉麒麟卢俊义的前一波私盐船队返回大宋。
将西门OX销往宋境的主意是王婆提出的,这些年虽说西门甚好的销量逐年上升,但是由于其口感颇为辛辣,不大适合女性消费者饮用。王婆认为西门OX以葡萄酒为基调,口感柔和,应该更能受到女性的喜爱。另外,在西夏的实际消费者问卷调查中,也印证了王婆的观点。于是西门庆同意先由应伯爵押运五十桶西门OX前往汴梁,抵达后再灌装到琉璃瓶中发售。
应伯爵在汴梁估算着大官人的抵达时间就在这几天,于是从三天前就不断派出属下,在城外十里的长亭守候,今天总算是等来了西门庆等人,于是亲自到城门处迎接。应伯爵头前带路,引领着西门庆等人一路来到西门集团驻京办事处。这几年西门集团的生意蒸蒸日上,集团驻京办也扩建了一次,故此接待大官人一行三十几个人绰绰有余。
早有工作人员在住处为诸人烧好了热水,西门庆等人洗去风尘,随后应伯爵便安排了花酒给大官人一行接风。春梅不愿意自己留在办事处苦等,于是也换了男装,扮成西门庆的跟班,同众人一道去花差花差。
应伯爵安排酒宴的地方乃是在两个月之前才开张的一家无上装会馆,小罗刹。顾名思义,会馆中的女招待们都是裸露着上身,至于小罗刹,则是因为女招待们个个金发碧眼,都是罗刹国血统。话说大宋朝此时虽说内忧外患,GDP却依然雄踞万国之首,国民生产总值竟是占了全世界一半有余。罗刹国常年高寒,物质贫乏,于是催生了无数失足女性,不远千里的到大宋国卖春淘金。作为大宋京师,汴梁自然是这些失足的首选淘金热土。
西门集团出产的西门甚好,独霸大宋春酒市场数年,西门集团的销售代表在各大酒楼会馆老板的眼中都是财神一般。于是,尽管小罗刹的位子极为稀缺金贵,会馆经理还是专门给应伯爵预留了四张VIP桌子。要知道,整间会馆,不过是设置了十张VIP桌子,都是处在观看现场演出的极佳位置。
西门庆由应伯爵陪着就坐,同席的自然还有春梅、扈成等人。其余的恶少们被则安排在大官人右手侧的三张桌子。此时西门庆左手处的客人已然入席,一桌仅有四人,为首的是一名中年文士,相貌颇为儒雅。他身畔是一位管家模样的壮年,面容不怒自威,很是有几分气势,另外的两个人则是保镖模样,貌似修为很厉害的样子。
大官人等人点好了酒菜,不多时,就见舞台上的魔法灯光骤然一亮,随即音乐声渐起,然后就有六七个上身裸露,下半身仅用薄纱围住的罗刹国美女鱼贯而出,在台上舒展腰身,舞动起来。未几,又有一位绝色的罗刹美女出场,纵身一跃,用一双令人血脉喷张的美腿缠住了舞台正中的那根闪亮的钢管,随即以钢管为辅助,做出种种高难度的舞姿。
西门庆看得心旌摇动,一脸的色相,应伯爵看在眼中,连忙招手叫过场上值班的经理耳语了几声,随后递过一锭银子。那经理连忙媚笑着鞠躬称谢,随后对钢管上的罗刹美女打了一个手势。那美女见了,一个倒空翻,从钢管上飞落到台上,随后沿着延展台,几步走到西门庆的桌旁,对着大官人独舞起来。
应伯爵唯恐西门庆不懂规矩出丑,于是附耳过去,跟大官人解释道:"庆哥容禀,咱们桌子上的缎带乃是打赏的凭据,您老要是高兴,可以取了挂在舞女腰间的红绳之上,赤色缎带是一两银子,银色缎带是五两,金色是十两,紫色的是五十两,一般来说,收了客人紫色缎带的姑娘,九成可以被带出去陪夜的......"
不等应伯爵罗嗦完,西门庆抓起桌子上的紫色缎带,一探身,就挂在了那罗刹美女的腰间,肌肤相触,指尖传过一丝滑腻,大官人竟是觉得心中一阵狂跳。他身边的春梅看在眼中,狠狠的瞪了罗刹美女一眼,暗自骂道:“狐媚惑人,不知羞耻。”随后又盘算着如何也学习一下这钢管舞,心道自己在舞姿上绝对不会输给那些蛮夷。
罗刹舞女受了西门庆一根紫色缎带,脸上泛起一阵若隐若现的潮红,眼波一横,送给大官人一个媚眼。西门庆看着欢喜,又拿起一根紫色缎带给舞女挂在腰间。此举一出,不但罗刹舞女吃了一惊,就是那些VIP的豪客们也是颇为惊诧。要知道,当时二十两银子差不多就够大宋寻常庄户人家一年的花销,西门庆出手打赏就是一百两,实在是过于大方。
大官人的豪举自然引来一阵赞叹,人们纷纷猜测起他的来历。就在这时,只听稍远处一个VIP席位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叫骂:“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西门庆闻言看去,却见自己左手处,三桌之外,做着几个纨绔打扮的少年。为首的少年,细皮嫩肉,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样子,正挑衅的望着自己。
应伯爵认得那人,低声说道:“那厮名叫李天真,其父原本是个戏子,名叫李双枪,因为曾经在一进京朝拜的酋长面前献唱军歌备受好评,被先帝授予了个少将的军衔。”
西门庆闻言一乐:“李双枪?难道指的是长枪阵前杀流寇,短枪后方戳姑娘?如此说来也算是个风流人物。”
“什么呀,那厮的双枪之名乃是源于快抢,别人一枪的时间,他两抢都出了!”
西门庆闻言大乐,远处的李天真见状又骂了一声:“土财主。”
西门庆身边的扈成见状大怒,就要招呼了几个恶少过去教训李天真,不料大官人在对方桌子上用眼睛一扫,看到一物,于是嘿然一笑,吩咐应伯爵如此这般,应伯爵领命离席而去。
大官人的一番举动都落在邻桌那位文士的眼中,那中年文士看得饶有兴趣,不时跟身边的管家耳语几声。
罗刹舞女跳了半晌,临下台时在西门庆面颊上献上香吻,随后用不大流利的官话告诉大官人,自己去后面换过衣服就来陪侍。这批舞女表演完毕,又换上另外一批罗刹美女舞蹈。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光景,应伯爵返回座位,入席前他对着西门庆打了个手势,通知大官人安排就绪。
两场火辣的舞蹈之后,表演暂时告一段落。先前的罗刹美女换好衣衫,如约到西门庆身畔陪侍。西门庆抬眼向李天真的席上看去。那恶少正如在等待这一刻一般,只见李天真离座站起,却是个五短身材。
李天真站定身形,傲然环顾全场,随后对几个玩伴高声叫道:“今天我请哥几个来吃酒,却是因为昨日我得了一样好东西不敢独享,特意拿出来与你们分享。”说吧他将桌上的锦盒打开,取出一瓶美酒,得意道:“这就是尚未在我大宋境内公开发售的西门XO!西门甚好听说过吧?西门XO就是为西夏皇室专门定制的极品西门甚好。千金难求!”言罢,他身旁的玩伴无不作受宠若惊状,阿谀之声如滔滔江水......
李天真正自得中,就见西门庆席上的扈成拍案而起,笑骂道:“俺当作是什么稀罕玩意,原来是西门XO,这东西在我家官人的库房当中,堆积如山。”言罢他如李天真先前一般环顾全场,随后一挥手,对手下的纨绔们道:“去,除了那桌软蛋之外,给每一桌VIP的朋友上两瓶,我家官人赠送!”
大官人手下的八名前城管们应声离席,鱼贯而出,不多时就每人拎了两瓶西门XO回来,将手中美酒送到其他VIP桌上。
西门庆见众人一脸的愕然,起身对着众豪客一拱手,笑道:“自家产的东西,还望各位笑纳,在下西门庆,请多指教!”
此言一出,满堂众人无不变色。西门庆,现在大宋商界可谓是家喻户晓,隐隐有一代新星的势头。更有消息灵通人士听到传闻,直到大官人已经涉足政界,更是不敢小觑了他。
李天真的风头顿时被摧枯拉朽一般的粉碎,他恼羞成怒,叫骂道:“原来是个卖.淫药的无耻之徒!”
西门庆听之,一挥手,对黑水雇佣军下令道:“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爹娘都认不出他!”
众纨绔早就忍耐多时,顿时蜂拥而上,一顿毒打之后将李天真等人打成猪头一般。小罗刹的经理见状,两腿一软,跪在西门庆面前,哀求道:“大官人手下留情,天真少爷若是在小的店里出了事情,我这会馆也开不下去了。”
西门庆洒然一笑:“无妨,俺包你无事!”
足足打够一刻钟的光景,西门庆才命人将几个不成人形的家伙抬出会馆,扔到大街之上。随后继续与一干属下饮酒谈笑。
会馆的客人非富即贵,对这场免费的好戏自是喜闻乐见,众人知晓李天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于是绝大多数都留在会馆里面等着看热闹。
会馆经理已经惊吓得手足无措,他吩咐了几个保安到门口望风,忐忑不安等着李天真的报复行动,心中暗自祈祷西门庆等人不要临阵退却。
也就是小半个时辰的光景,一名保安跌跌撞撞的跑进大厅,惊恐道:“大事不好,李天真叫来了京师卫戍铁卫,就说人数有二百人之众。”
小罗刹的经理闻言,急火攻心,昏厥过去。
不待西门庆号令,早有扈成暴跳而起,高声喝道:“西门麾下,黑水佣军,以一挡十!”
其余纨绔依样叫嚣:“西门麾下,黑水佣军,以一挡十!”
如此三声高喝之后,三十名黑水雇佣军分出二十人,以扈成为首,杀出大厅。会馆内豪客们但听得房外喊杀连天,少顷,喧嚣归于宁静。
一阵脚步声起,扈成等人浴血而归,扈成几步赶到西门庆面前,端正的一个军礼过后,朗声道:“来犯人等尽数拿下,我方无一重伤!”言罢一挥手,属下押上来两个人,其中一人相貌模糊,依稀从服饰上可以看出正是先前被打成猪头的李天真。另外一人却是着了军装,看样子应该是那伙卫戍铁卫的头领。
西门庆邻桌的中年文士与官家见状对视一眼,目光之中似有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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