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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比这更狗血的?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的事如今已经映射到每个人的身上。当所有的生命感觉到头脑一阵轰鸣后,全部陷入昏迷。再苏醒时,一切已经变了,变得谁也不谁识谁。
仿佛一切都销声匿迹,当所有的生物醒来,只凭本能而生存时,一切仿佛回归到了原点。
吴娇娘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只觉得周身酸痛,记忆有些混乱,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恍惚不能确定。原本不是在沙漠里的么?周身应该还有被植灵蓝刃的伤痕,可是肌肤还是雪白中透着嫣红,自己仿佛一下子变小了许多。没有镜子看不到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与空间再一次隔绝了,无法打开空间,也无法看到收纳入空间的里的儿子和侄子!而身体原本恢复的那些神通忽然一下子就消失了,什么也预测不出来,也无法瞬移!更可怕的是自己与小创小典的联系也断了,而且根本无法闪入师傅给的通道去姊妹星球了!难道自己不兑变就无法拥有那一切?难道一切又归于原点了?她挣扎着让自己站起来,晃悠悠地爬上前面的巨石,忽然觉得天空很高很蓝,自己所站的石头居然是在半山腰上的悬崖边。苍海桑田般,远眺的草原水泽,山间众多的溪流汇向了山下的一条大河,大河汹涌着奔向远处的一个巨大的湖泊。一群飞鸟划翔着飞过天际,两眼清晰地看到有些人在河滩上捕鱼,一些鬼因为惧怕阳光而躲进了山洞里,与原本山洞里的魔打到了一处,然后魔统领了一部分鬼怪,妖们因为要秘修回原本身上的法术而不得不藏到了山脉的各个洞穴里去。整个世界也只有人和兽因为生存的需要在烈日下忙碌着。
吴娇娘中踉跄着走到山涧边喝了一口山泉水,看着倒影,此时的形象即不是紫芍,也不是吴娇娘原本的模样,她有些茫然无措。心头忍不住响起一个声音:我是谁?
刚一抬头,却看见玉煌微笑着站在山涧的对面,背着一把巨大的弓,他不知打哪折了朵花,直接投到了她面前的水面,溅起了一圈圈的涟渏。吴娇娘怔怔地看他,似乎他的眼睛已经好了,两眼亮闪闪地看着自己。忽然意识到这样很唐突,也许他根本就不是那个对自己掌控欲很强的狐狸。脸一下子红了,她惊慌地倒退了一步,被山石绊倒,坐在半湿的泥地里。她连忙低垂着头,寻找离开的出路,只是浑身无力,三步一歪,两步一倒的十分狼狈。忽然一双温热而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微寒的身体。
“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山里?”玉煌几乎是点着水面飞到了她的身边,有些心疼似地扶着她,柔声地问她。
“我……”吴娇娘低着头,心里更加惶恐,有些分不清真假,虽然脑子里有映像这男人与自己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可是那个感觉太象是场荒唐的梦,此时的身体疼痛却很真实。而他并不认识自己,居然……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姑娘。
“你叫什么名字?生病了?要不去我家休息一下吧。”玉煌忽然把她两手一提就背到了背上,“你别怕,我家就在山腰上。很快就到了,过会儿给你熬些鸡汤,你的手好冷啊,生病了吧?”
“我……我叫娇娇。”吴娇娘低声呢喃了一句。
玉煌的嘴角微微弯起,“嗯,你的确很娇气呢。我叫玉煌,正在山里修练,你别怕!等把你身体调养好了,我教你一些基本的功法,可以让你的身体调和好,不会这样弱不禁风的。”
吴娇娘只觉头痛的厉害,感觉这一切以前梦到过,只是感觉不出此时是在梦里还是在梦外,难道自己有预感能知过去将来?
山间的小木屋并不大,只有两间,一间用做大厅,而大厅的中央还有个火塘,架在上面的几根木架上吊着个小锅,里面烧着水。墙面上还挂着一串串的草菌和野鸡等,十足十的山里猎户的样子。玉煌把吴娇娘背到了里间的小木床上,小木床并不宽大,而且也没有铺上柔软的草莆,只是厚厚的木板上干净整洁地有张床单,一只古朴的木枕摆在床头,连个薄被都没有。玉煌却从箱笼里翻出了块虎皮,铺在上面,扶她躺好后,又找了块白熊皮给她盖上。“你先歇会儿,我去给你做些吃的。睡会儿吧,不要怕,我就在外间,有事叫我。”
出奇的,吴娇娘居然觉得很踏实,点了点头,就挨在木枕上睡了,这枕头上似乎还有着他的气息,燎得她心里有丝火热,脸也有些潮红起来。带着些许不安和期待,她居然睡得很沉,直到夜晚听见激烈的兵刃的格斗相击声,才缓缓醒过来。她挣扎着起身,凑到只有几根树杈支起的窗子,看向窗外。
夜,月冷星稀。风并不大,但是玉煌的剑气却激荡得周围的树冠摇摆不定。另一白衣少年手执半月环刃跟他打得正是难分难舍,两人之间甚至没有任何语言,但手下却是杀着不断,冷硬的气息和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吴娇娘只觉得心忽然痛苦异常,抽搐得快要支撑不住自己,这是怎么了?她惶恐着,扶着墙,一步步地挪到了门口,坐在门槛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睛却仍是看着战场,“打他玉泉穴!横走七步,反身纵剑!”看到了那白衣少年的破绽,她想也不想地叫出声来。
几乎是同时的,白衣少年失神地站在那里,差点忘记收回自己的双刃月环刀!而玉煌也惊得打斜了剑,及时的收了剑,格开了双刃月环刀。两人都有些吃力地收起自己的兵刃,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吴娇娘这里。
“娇娇!你醒了?”玉煌又惊又喜地跑了过来,“你没事吧?刚刚看你睡得那么好,都没起来吃饭。饿不饿?”这会子他不是应该想着跟敌人怎么打斗么?怎么把话岔得这么远了?刚刚还和那人仿佛不见生死不罢休,这会子居然关心起她饿不饿?吴娇娘实在无法理解,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是敌是友?那自己刚刚开口让他出的杀着,算是对还是错?
“原来你到这山里金屋藏娇啊?”白衣少年收起兵刃后,整理了一下衣装,然后飞了过来,站到了门口直盯着她看,“你叫娇娇?”
吴娇娘脸顿时通红,看来,这白衣少年是玉煌的朋友了。
玉煌把吴娇娘扶了起来,“进屋吧,外面还是有些冷,你看你的手又冷了。我烧了一大锅的鸡汤,你先喝点,暖暖胃。”
吴娇娘浑身无力,半依在他的身上走到了火塘边,白衣少年立即弄出个小椅子,扶着她坐了下来,“你的身体好象受伤了,是内伤吧?”他好奇地瞪大着眼睛,“难道玉煌打伤你的?”
“瞎说什么啊!”玉煌急了,“你不要乱猜好不好?”
“他没伤害我。”吴娇娘有些无力,半倚在椅子上干咳了两声,接过玉煌递过来的鸡汤喝了两口,一股暖流从口腔滑向肠胃,浑身都有丝暖意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醒过来就躺在山上的,然后就头痛得厉害,浑身也没力气。”
“哦,这样啊。”白衣少年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子,“这里有小元丹,可以补元气的。你的身体这么虚,是该补补。”
“谢谢你们!我……我……”吴娇娘有些喘不过气来,玉煌的手飞快地夺了那小瓶子,倒出一粒药喂进了吴娇娘的嘴里,“真不知道如何谢你们才好。”她的眼睛又快撑不住地往一起眯,“萍水相逢,得二位少侠照顾了。”
“你太累了,可能神识也受了损伤。”白衣少年皱着眉头,有些担心地说,“玉煌,我得给她细细地诊脉才行,不然她这样子很难撑下去。时日只怕也不多了。”
“天皓!”玉煌忽然有些心慌,“有没有什么办法?一定要救救她!”
“你喜欢她?”天皓忽然古怪地看着他,“你确定?她可是个人类!人与妖可是不共存的!”
“我!”玉煌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却难免担心地看向吴娇娘,但吴娇娘此时已经又一次陷入了昏睡之中。
天皓立即抢上前,摸到脉门,输入真元,凝神观察着。他另一只微颤的手不小心地泄露了心思。他掩不住自己的心慌和意乱!是的,他总觉得自己认识这个女子,虽然她是普通的人类,甚至神识受损,身体里内伤也很严重,可是看到她的眼睛的那一刻起,他就象是中了魔咒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来。
玉煌心乱如麻,可是自己不会医治。当他看到她蹲在山涧时,那水里倒影,以及她抬眸看向自己时,只觉浑身发麻,如遭电击般,直迷地觉得世界只有她!仿佛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等待她的到来,一如一颗嫩芽破土而出呼吸到了第一口空气就开始疯长般,只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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