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红唇 > 第五回 显奇才张驭作画 完意境雨洋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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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说:最爱风流树荫中,微光点点意深浓。

  摘星探月发梢乱,激荡不和别个同。

  话说莫雨洋和欧琪突遇其景,两人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脸上一阵炙热,只是信步走着。然而万事都有个奇巧,此时一阵风吹过,把欧琪的头发给吹乱了,那欧琪伸手去顺理头发,歪着头,正看见月亮半缺的面容,于是无意中说道:“今晚的月亮都不圆了。”这是一句废话,十五已过,哪还有圆月呢!但也正是这句看似废话的话,才打破了此刻尴尬的场面。正是:

  有心破局言难表,无意说月语自通。

  莫雨洋正想着要怎样开口,不料却听欧琪说了这一句话,心里大喜,就顺口答道:“是啊,都快缺去一半了。”欧琪也感到莫名其妙,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听到莫雨洋的回答,不免松了一口气,说道:“我还记得你在中秋时写的那首诗呢。”莫雨洋扭头问道:“是吗?”欧琪说道:“当然记得了。”于是一字一句念道:“皎皎如银满地洒,谁家灯火伴秋风。对月怀亲自古是,游子更懂思乡情。”莫雨洋听完,笑道:“嗯,还真是,一个字都不差。”欧琪说道:“对月怀亲自古是,游子更懂思乡情,说得多好啊,多真实的话,我最喜欢这两句了。千里之外来到这个地方,举头四处无亲,人生地不熟的,怎能不思乡呢?”莫雨洋说道:“是啊,千里之外的游子,想家很正常,但在学校有这么多的同学和朋友,没事时聊聊天说说笑也就好了,就不太怎么想家了。”他明显是在安慰欧琪,只是欧琪说道:“话虽这样说,谁又能时时开心呢?身外的热闹总有驱散不了内心孤独的时候啊!有欢乐也有伤感,无法得到单一的。”莫雨洋知道此话题又引起了欧琪内心的寂寞感,就改话说道:“话倒是这样说,但这就是生活啊,谁都不会笑口常开,总会有孤独寂寞的时候。可是呢,还是要乐观积极一些,高兴是一天,不高兴也是一天,何必又整天愁眉苦脸的呢?生活其实没什么,都是心想事成的,你坚持着要快乐,自然就能快乐了,如果你一直想到的都是悲伤的东西,当然也就没有快乐可言了。有话说态度决定生活的质量,就是这个道理。蝴蝶之所以那么美丽,也是因为冲破了蛹嘛。有一点点的孤独与寂寞很正常,都是成长的必经途径。伤感的事,谁都会有,但也得看开些。什么事都会过去,过去的会成为一种怀念,但更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你没必要整天愁眉苦脸的,女孩子嘛,笑起来才漂亮呢!”欧琪听莫雨洋这么一说,倒是开怀了许多,说道:“管它漂不漂亮呢,我又不靠它吃饭!”莫雨洋笑道:“嗯,有志气。”欧琪“哼”了一声,弯下腰捡起一个石子,使劲地扔了出去,之后又捡石子,却发现草地是湿的,于是说道:“哇!这草上有露水呢,刚才那两人……”话说到此,才明白自己旧事重提,为避免再次尴尬,就没往下说了。莫雨洋明白欧琪的意思,也不便再说什么,只是说道:“小心石子打着人!”欧琪很镇定地说道:“没事,我扔的那个方向没人呢。”说完就“嘿嘿”地笑了。走了几步,又说道:“诶,要不你现在作一首诗吧?看着这夜色,多美多难得啊!”莫雨洋说道:“我可作不出,那东西它只和灵感亲,现在没那玩意儿。不过有句顺口溜,倒是挺有意思的,你听着啊,天上月儿亮光光,地上人儿心……”他本要说“地上人儿心慌慌”的,说到“心”字觉得不妥,就没说了,心里想道:“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欧琪见莫雨洋只说了一半,就追问道:“后面什么词儿?”莫雨洋吞吞吐吐地说道:“没有……没有……”欧琪笑道:“呀,我明白了,肯定不是什么好词,你看,连你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不过也没事,说吧,我不计较的。”莫雨洋腼腆了几次,才说出来。欧琪听完,又笑道:“这有什么呢?又不是什么说不得的,我还以为是什么流氓词句呢。”莫雨洋说道:“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再怎么我还是分得清场合的,也不至于就在你面前说那些淫荡的词句啊。”欧琪说道:“我不是那意思,只是觉得有点好笑而已。”莫雨洋也笑道:“哎,那你就笑吧。”两人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事,说话也放松多了。此时又走到足球场大门处,莫雨洋说道:“咱们就不再去游了吧?”欧琪手指着树林,说道:“嗯,不去了,树林那边坐坐去,那边比较安全。”莫雨洋说道:“也不一定。”两人就向足球场大门对面的树林走去。这些树下有很多凳子,不过白天几乎没人来坐,晚上却是一座难求。这地方光线较好,看人要比足球场上清晰得多。莫雨洋和欧琪才走进树林,发现凳子上都是情侣,没有空着的。大多凳子上只是一对,但少部分凳子上却是背对着的两对,各自卿卿我我,亲亲摸摸,互不干涉,深情自得了。莫雨洋和欧琪看到此景,都吸了一口气,欧琪说道:“唉,这个地方还真来不得啊!”。莫雨洋笑道:“我就说嘛。”两人就顺路走了。正是:

  才遇球场贪睡客,又逢树荫搂怀人。

  却说莫雨洋回到宿舍时,几人正在谈着昨晚酒后的事,说起张驭,都忍不住大笑起来,热闹到十二点过。第二天,滕本民、莫雨洋、葛渔、兰卿和薛智几人要上街去买东西,邓鸿因见张驭经常出去陪女朋友,自己也在计划着要成就一番好事,趁着是周末,接了一个电话就笑着出去了,没和几人一起。中午,几人从学校大门处上了公交车,二十分钟后下得车来,只见街上的年轻人很多,半数是学生,都成双成对、勾肩搭背地走着,几个大男生一起走一路的却是很少,对比一下,正是:

  说说笑笑,尽是情侣,热闹非凡过;

  走走停停,全然兄弟,孤苦伶仃行。

  滕本民对这种现象很是反感,看得多了,便就没好气地说道:“兄弟们啊,要买什么就快点买吧,买好后好回学校去,这街上太没意思了。”葛渔听得滕本民如此说,便劝道:“特意出来,就多玩会儿,还没玩够呢,都没事做,现在回去也早嘛。”滕本民说道:“可是在这街上瞎逛着也没什么意义啊。”莫雨洋知道滕本民的症结所在,就劝道:“本民啊,我知道你是看不惯这些,但是在这儿你不愿意看,回到学校,好干这事儿的也不少啊,还不是得看?有话说‘酒色眼前过,佛祖心中留’……”话才说到此,薛智就笑道:“哟呵,就成和尚了,还‘佛祖’!这都是些风尘男女,好好走你的路,人家又没碍着你几个。色不迷人人自迷啊,终归是心里不净,才会觉得不入眼。心里实在不平,回学校去也找一个下次带出来,说不定比人家还疯狂呢!”几人听见,都笑了。兰卿说道:“好,咱们回学校后全体出动,争取下次出来每人身边都有一个女人,到时候各人自摸,就不会有这些感慨了。”滕本民看着兰卿,说道:“你啊,就想不到别的了。”兰卿对滕本民笑道:“大哥啊,咱们都不小了,再说也是身体需要,又何必计较这么多呢?”这时葛渔叹了一口气,说道:“缘分这东西嘛,命里若有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还是水到渠成的好!”滕本民听见,指着葛渔就说道:“你葛渔还信缘分?若是相信有这玩意儿,前晚就不会往地上摔了,还吓坏了人家那三个女生呢。”几人又一阵大笑,葛渔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兰卿说道:“我想那几个女的前天晚上一定都做了恶梦,有可能还喊救命呢,可被吓得不轻。”莫雨洋说道:“也是怪你几个摔滚得太好了,我都没反应过来,你几个就往地上去了,还唱了什么破歌。”滕本民也笑道:“就是几个色鬼,见到女的就什么都不顾了,还好那地上干净,要是有些石头什么的,摔着了可是活该!”葛渔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当时没什么感觉,只是晚上睡在床上时浑身疼呢,真是煎熬了一夜。唉,不说这些了,等有了女人的时候再讨论吧,现在说得再好都是多余的,也起不到实际作用,都是瞎想。”对几个大男生来说,逛街确实是件尴尬的事,大热的天气,加上有车辆不停跑过,十足的汽油味早就让人翻胃了,哪还有心情呢?于此又不得不称赞那些有事没事都喜欢往街上跑的女人了,虽然手里撑有太阳伞,却也是热得非凡,没个十分八分耐力是绝对办不到的。可女人们往往是有绝招的,大街小巷随便找个小吃摊坐下,或是买点零食边走边吃,时间倒也消磨得快。不像几个不爱吃零食的大男生,只能干巴巴游走,说些无聊的话了。

  几人走到一个转弯路口,兰卿见有歌厅的广告牌子,便问道:“哎,这附近有歌厅,好久都没唱歌了,咱们要不要进去玩玩?”莫雨洋问兰卿道:“哪儿有歌厅呢?”兰卿指着说道:“就在前面。”莫雨洋笑道:“我看还是不去了,几个大男生去吼什么吼啊,简直就是劳命伤财。”兰卿争辩道:“瞧你说的,这哪能说是吼呢?唱歌可是一门艺术啊!”莫雨洋只笑不语,滕本民对兰卿笑道:“那东西虽是艺术,可也要依人而定,从你兰卿的嘴里出来,就和艺术没关系了,只能算是噪音……”莫雨洋、葛渔和薛智听到滕本民如此说,都大笑起来。葛渔又对兰卿说道:“兰卿,本民这话说得很精辟啊,你得收敛收敛了,别有事没事都想着唱歌,那样影响不好,得注意点。”莫雨洋也说道:“兰卿啊,看来你在他心里的形象是不复存在了,还噪音呢!今后要好好努力,争取让他刮目相看。”兰卿听完,就对滕本民说道:“你小子唱起来和乌鸦发情时差不多啊,也没多大艺术,还好意思说我呢!”薛智戏道:“我看你两个就是一对发情的乌鸦,平时哼唱完全是不跟调的。”莫雨洋说道:“哎,怎么又说到‘发情’那儿去了?歌唱得好坏暂且不论,只要感情实在就可以了。只是呢,今天不能去唱歌。你想啊,几个大男人多没情调,还是等有机会叫上女人的时候再来欢畅一番了,那多有激情啊!”一边又问兰卿道:“你说是不?”薛智补充道:“就是嘛,有女人了再来,咱们今天先办正事。”兰卿还在坚持着,便说道:“我看也没什么正事……”几人又走了一会儿,滕本民再次催促道:“哎呀,想买什么的都快买吧,我现在腿都软了。”葛渔听见,顺便开起了滕本民的玩笑,说道:“就是啊,本民都说没女人陪着走,腿都软了,咱们还是快点吧,不然一会儿要是出了人命可就不得了了。离学校这么远,还不好把他弄回去呢。”几人就又笑看着滕本民,滕本民手指葛渔,正要打去,那葛渔见势就跑开了。莫雨洋也说道:“好,咱们快点办事,完了早点回去,太热了。”滕本民顺势说道:“就是啊。”莫雨洋说道:“说真的,我也觉得腿软,看看咱们都走了多远了,就想早点回去休息啊……”还没说完,葛渔又嬉笑道:“哟,连雨洋都这样了,看来还真是出行不利啊!”莫雨洋和滕本民都指着葛渔,说道:“你小子真是个不积口德的,讨揍的家伙。”说话间有乐无嗔,正是:

  一段恶语世俗意,几句言笑兄弟情。

  却说几人六点回到学校时,张驭早已到了宿舍,只是邓鸿还未归。张驭见几人都提有东西,就问道:“你们上街去了?”莫雨洋答道:“嗯,没事就出去转了转。你去了一夜,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呢?”张驭说道:“还好,我啊,早就回来了,今天只是和她去买了些东西。”兰卿听见,转头看了看张驭的桌子,问道:“那你的东西呢?”张驭说道:“都是女人用的,又不在我这儿。”稍后又问道:“怎么不见邓鸿呢,你们没一起吗?”葛渔说道:“那小子找女人去了,中午就出去的,现在还不知在哪儿呢。”张驭笑了笑后问道:“就他?”葛渔说道:“是啊,就前天说的那个。”张驭问道:“他和那女的成了?”葛渔说道:“应该成了吧,不然那女的还会打他电话把他给叫出去啊?这女的倒是挺主动的!”张驭还是半信半疑,“哦”了一声,便没说了。这时,莫雨洋问张驭道:“你吃东西了没有?”张驭说道:“吃了,在外面吃的,你们呢?”莫雨洋说道:“我们也在外面吃了。”张驭笑道:“既然邓鸿是和他女人一起出去的,那一会儿等他回来就有好东西吃了。”莫雨洋说道:“应该快回来了,就等着吧。”几人洗完手脸,便开始聊天。莫雨洋坐到桌子前收拾书本,感到很累,绾起裤腿,发现双脚有些水肿,想着是长时间走路没得到休息造成的,因此尽管是大热的天,还是出去打了开水,掺了凉水,等到水温适宜时把双脚放进去,手浇着水往膝盖处淋下,感觉无比的舒畅。突然有人敲门,葛渔起去开门,却是邓鸿兴高采烈地回来了。几人看他,只见他手里提着几个苹果,一进宿舍就一人给了一个,脸上的笑从未停止过。真是:

  鸟遇美食神气好,人逢喜事兴致高。

  葛渔第一个接到苹果,就开了他一句玩笑,说道:“怎么,今天发财了?”邓鸿听葛渔如此一说,心里美的滋味不觉在脸上又添了几分,说道:“我给你,你接着就是了,还这么多废话?”给薛智时,薛智说道:“恭敬不如从命,有东西吃我就不说什么了。只是,再给一个吧!”说完又伸出另一只手。邓鸿说道:“这就像话了嘛,乖乖地吃苹果。”待看到薛智伸出另一只手来,便笑道:“你想得还挺美的,只有六个,一人一个。”就没再搭理薛智,把剩下的苹果一人一个分给张驭、滕本民、莫雨洋和兰卿。张驭接到苹果,问道:“你这算是喜果吧?”邓鸿没说话,只是笑。薛智听张驭提起喜果的话,就说道:“张驭啊,你还好意思提喜果,你说你都去开房了,却记不起兄弟们,咱们都在等你的喜糖呢!你就行行好吧,别让咱们等得太久了。”邓鸿听薛智如此说,也对张驭说道:“就是啊,张驭,你怎么不给咱们表示表示呢?我看你现在能吃得下我这苹果!”张驭听两人这么一说,还真个被降住了,脸上不免有犯难的神情,只好说道:“哎,兄弟们原谅,这个嘛,少不了大家的,过两天补上,过两天补上。”莫雨洋听后笑道:“你姓许,我们就姓望了。等见到糖的那天,只怕我们都老了。”几人附和道:“是啊,姓望了。”张驭无可奈何,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几回气。几人见他如此,想着真个是姓望了,就把话题转到邓鸿身上,葛渔问道:“哎,邓鸿,给咱们说说,战况如何?”邓鸿嬉笑道:“还能怎样?更进一步了呗!”薛智说道:“邓鸿那个是什么结果还不知道呢,你看看人家张驭,昨晚都以裸相见了。”这样一说,话题又被放到张驭这儿来了。葛渔听薛智如此说,就直接问张驭道:“是啊,老大,说说你的战绩,昨晚干了几个回合?”滕本民听到此,对葛渔说道:“你啊,就爱管问人家这等私事。”葛渔说道:“没什么,咱们就图个高兴嘛。说吧,大哥。”邓鸿也趁机问张驭道:“说说,几个回合?让咱们见识见识!”这张驭经磨不过,也是想显显威风,就真给几人这样那样,这般那般,详细地给描述了一遍。正是:

  轻言细语论风月,指手画脚谈雨云。

  听完张驭的风流韵事,十点半时,莫雨洋昏昏睡去,他走到体育场,见很多人在玩拔河游戏,由于好奇,自己也加入了。参加比赛的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个个热情高涨,毫不示弱。一棵拇指般粗的绳子放在地上,绳子两端各站了近二十人,经裁判一声“开始”,两端共同使力,场面十分激烈。真个年轻力壮,个个肌肉横生;争强好胜,人人瞪眼咬唇。怪他人,脚下如有千金重;恨自己,肩上似无五分强。一声呐喊步步退,万行热汗滴滴响。手握战绳不放松,有如悬崖勒马;眼盯匹敌微见闭,好似稳操胜券。我退你进,分分不让;你牵我引,厘厘难当。莫雨洋站在最后,使尽了全身力气,一步步后退着。突然绳子被拉断,两端的人都往后摔,被压着的喊爹叫吗,迅速爬起。莫雨洋的小腿被前面一个小伙子一屁股坐上去,竟然断了。他痛得一声大叫,醒来才知是一场梦。伸手去摸摸小腿,痛得实在难当,怎么搭放都没有丝毫的舒适。他知道是白天走路时间太长造成的,扭头看几人,都在熟睡,就只得独自低声呻吟了。想来想去,终是自己平时锻炼少,下定决心要多锻炼,可此刻还得咬牙忍受着这疼痛了。

  却说过了几天,张驭听莫雨洋说学校有书画参赛的活动,想到自己作画技巧不差,也要参加。于是处心积虑,逃了下午的四节课,就作了一幅国画。待其他人放学回到宿舍,看见他的画作,无不惊讶,滕本民先就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张驭,好样的!丢开往日的风流不说,就以这幅画的成就来看,你还真是个人才,原本以为你是个风流种,只会拈花惹草,不务正业,现在看来,有这般高超手段,真的不得了!好好努力,将来必定前途无量!”这滕本民是真正在夸张驭,此刻张驭在他心里的形象完全变了,他看到的就是一个人才。真是:

  寻花问柳无闲事,笔底生花有奇才。

  莫雨洋笑着对张驭说道:“本民可是金口玉言啊,他很少夸人的,能得到他的称赞,可不是一般的光荣,你应该感到自豪才是。”张驭对滕本民说道:“谢谢本民的夸奖,我是受宠若惊啊,今后我一定好好努力,不负众望。”滕本民听见张驭的话,就说道:“哎,你这人啊,好没意思,我是好心赞扬你,你却来取笑我。”莫雨洋也说道:“就是,都是兄弟,还来这套,实在是不像话。”张驭笑道:“没有,我不是那意思,再说我也不敢。你的是好意,我当然要谢了。”莫雨洋说道:“要谢也不必这样客气啊,说得跟外人似的。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招的?”葛渔也说道:“就是,说说是什么时候学的?”张驭摇了摇头,说道:“唉,说来话长啊,我这都是高中时候的事了。当时就为了追一个女生才去学的,不是那女的,我想我也不会学到这门手艺啊!”滕本民惊讶道:“啊?还有这样的故事!说说看。”张驭只是笑。莫雨洋问道:“她也是学美术的吗?”张驭说道:“是的,我们学校旁边有个美术培训班,去学的人很多。知道她学美术,我才去报名的。开始追她时,她不答应,总说我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老子最恨这说法了,所以就发奋啊。本来是选的水粉,但她学的是国画,我也就改学国画了,就为了要超过她,让她好好看看老子也是有点本事的人。你们不知道,我那段期间去图书馆看了好多有关画画立意的书,买了好多画具,宿舍放了一大堆笔啊纸的,就为赌一口气,苦下工夫。还好上天爱怜我,也是我悟性好,才两个月,画技大进啊,果然学有所成,都不是一般人了。那女的后来还来要我教她呢,这才追成,几天就给睡了。只是后来发生一些事,又分了。现在想起来,还真要感谢这女人,不然我哪会这一手啊!”几人听他如此说,都很感慨。正是:

  成败皆因红粉事,悲欢只由人不同。

  莫雨洋听完后说道:“看来这女人还有这个神奇力量,你真是有福啊。还好当初没有沉沦下去,不然现在哪能看见这么好的画啊?”张驭摇头道:“唉,哪来的福哦!”这滕本民听完张驭的故事,就莫名起来,不知是该夸他还是该说他了,但作为兄弟,至少有了一门技艺也不错,还是替他高兴,于是给了一个建议,说道:“你这幅画很有感觉,要是题一首诗在上面,那就更显得有韵味了。”大家都赞同滕本民的说法,张驭也觉得很有理,只因自己不太懂诗,就无奈地看着滕本民,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只是你们也都知道,我作不出诗来,我也想过这事,但脑子里没东西,弄不出来啊。”邓鸿说道:“你作不出,有人作得出啊,这么好的画哪能少了诗呢?就好比英雄必须得有美人配一样,你这画顶上这么大一片空白,虽说要留白,但也太空了。题上一首诗,刚好能弥补,少了诗就没有韵味了,叫本民和雨洋给你题一首上去不就可以了吗?有资源不用,还哭穷!”滕本民听见,就推辞道:“这个,我可不行,这东西不能乱来,还是让雨洋题吧,我相信他的才能。”几人就看着莫雨洋,都在等他同意,张驭也说道:“既然本民不肯动手,就只有麻烦雨洋了。”莫雨洋笑道:“好,那我试一下吧,但我得先声明,要是不好,可别怪我把你的画给废了。不过现在作不出,我要先领略一下你画的意境,然后再作,这得慢慢来。”张驭说道:“也好,你就慢慢看吧。”葛渔说道:“那咱们就等着欣赏这幅旷世杰作了。”此事一定,几人不再纠缠,欣赏一番,便各自忙去了。

  却说莫雨洋这天晚上一直在想这事,第二天早上又把画打开,仔细一看,感觉比先前大有不同,只见奇峰怪石,白云飞瀑。野鸭戏水,顽童扑蝶。小道绕山间,时隐时现;白云含峰顶,若有若无。一片春意盎然,树梢见绿;几处繁花锦簇,叶底露红。人间无此境,梦里桃花源。顿生灵感,便提笔在本子上写下了几句诗:

  仙境从来是梦中,何知笔下也从容。

  家居一半寻常道,暂寄此间避嚣丛!

  等到中午时分,把诗给了张驭,滕本民几人看见,都夸赞说有意蕴。张驭很是满意,就要莫雨洋往画上写,莫雨洋不肯,只说要以画家本身的风格书写才好。于是张驭拿出了笔墨,就用他独具一格的“张氏体”把这几句诗写了上去。何为“张氏体”?只说这张驭画画虽有些本事,写字却是难以入目,拿笔手势难看,常常是横不能平,竖不能垂,歪歪斜斜,字迹潦草,笔意不明,就连写自己的名字都是东倒西歪,勉强能认得出罢了。纵是写得不好,平时也爱练一些,看起来很有趣,滕本民就给他起了“张氏体”这个名字,也是为了一时的乐趣。

  莫雨洋在给张驭的画作写出诗之后,也有了自己的作品,是一幅草书书法,他自己作的一首诗,题目叫《游寺》,内容为:

  小石旁径桂花香,雀鸟适此亦清鸣。

  修老阿弥用心念,行童陀佛记性真。

  壁画智深透悟意,墙字舒逸显闲情。

  徘徊圣园不忍去,荷池水明浸尘经。

  莫雨洋拿给几人看时,几人都夸赞不已,直拍手叫好,滕本民认真看了一遍,说道:“好东西,笔法飘逸,如龙之腾空而起,藕断丝连,似水之悬崖而泄。左右相顾,上下接连。这都是评价书法的,我也只想得到这些了,真的是言有尽而意无穷,有说不完的好处。这么一看,像是大家所作的,哪会想到竟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的了,真是奇人。”又问几人道:“你们再说说还有什么赞美的词语?”张驭听见,说道:“就我所知,很多所谓的大家其实就没有什么真本事,都是年纪大了被别人给吹出来的,我曾在网上看过有些书法家写字,虽然我的字写得不好,但我看他们那不叫写字,完全就是画字。比如说草书,就我的理解,草就是简单,所以草书是快速写的字,但那些混蛋大家就是慢慢一笔一画画出来的,根本就没有草书的意思。我看过怀素的《自叙帖》,那都是写得很快的,若也是慢慢勾画,断然没有那种韵味,也不会就流传下来了。”莫雨洋听见,笑道:“我真的很佩服你,说得这么有道理。确实草书就是这样,我也看过很多书法家写字的视频,还真是画出来的,根本就没有草书本质的奔放,急时性,因为古代写草书就是为了提高写字效率的,能快速完成,不像现在还可以打字什么的,那时候就只有毛笔。但现在那些书法家都是慢慢悠悠画着玩的,当然韵味就少了许多了。”滕本民说道:“虽然你们两个说得都有理,可我现在是叫他们评价,又不是要你们讨论怎么写字。”张驭说道:“我有一半字还不认识呢,评论不了,不过看着是挺舒服的。”兰卿玩笑道:“你要是能认识了,那这就不是艺术品了,就因为你不认识,才体现出这确实是好东西,也才说明这不是一般人能玩懂的。”张驭听说,反问兰卿道:“我自然是不知道,你难道就懂这东西?”兰卿说道:“实话说吧,我是不认识少部分字,比你好一点点。”张驭说道:“那还不一样,还给我装艺术家?”兰卿笑着没说话。滕本民说道:“你两个别闹了,是叫你们评价一下,又没叫你两个拌嘴,真是的。雨洋,收起来吧,你和张驭一定会获奖的,两个才子,加油!”葛渔开了个玩笑,说道:“都说才子佳人配,雨洋要有一个女人才好,不然才子也孤单啊。”莫雨洋笑道:“这事倒不着急,要慢慢来。”于是择时把作品交上去,以此便造就了一段好事来。正是:

  笔底有蕊手浇灌,生花何须待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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