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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说:青春荡逸随风去,正是如花烂漫节。
言里真情不尽义,怀前肺腑自相约。
话说莫雨洋听完滕本民的话,笑了笑,就说道:“人心没那么险恶的,洁身自好就行了。”两人对视一笑,彼此明了,滕本民也就没管他了。不一会儿,莫雨洋上床睡下,只想着待到晚上才出去,那时不热,适合游玩,也可以赏月。随着夜幕慢慢降临,月亮圆盘似的挂在东方的天空,散发出明亮的光,照在地上如银一般。月光穿过窗户洒进宿舍,让人自然会有些忧伤。自古月明星稀的夜晚,就带有点感伤的气氛,每次看着月光,多少失意人儿都会因此而闷闷不乐、自发感慨。莫雨洋也不例外。
几人吃了月饼,听见操场上十分热闹,想着都是为赏月去了,也要出去。滕本民突然感觉到宿舍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仔细一想,才发现张驭没在,于是问道:“这张驭今天晚上是不是不回来了?现在还不见身影。”兰卿看了一周,说道:“是啊,本民不说,我还没想到少了个张驭呢。要不要打个电话去问一下是什么状况?”说着就拿出了手机来,准备拨打。莫雨洋伸手劝道:“你呀,没必要担心他,他那么大的人了,应该知道事情的轻重。你打电话去问,若是在关键时刻,他不仅不会领你的好意,反而会恨你坏了他的气氛,又何必没事找事呢?再说了,他现在有女人陪着,你关心多了也不太合适。”兰卿这才放回手机,说道:“我倒没想到这事,那好吧,不管他了。”以此,大家就把张驭的事放在一旁,没再过问了。
几人出了宿舍楼,转到小树林,就沿着弯弯曲曲的石板路慢慢游走。月光被晃动的树叶肢解得十分破碎,无数的白点在地上不停地跑着,很是逗趣。然而有月亮的晚上,也最忌有风,看见月亮就已经让人销魂了,哪还经得起迎面的凉风呢!才几分钟,葛渔因经不住冷,想要回去,就问道:“雨洋,你们准备游到什么时候啊?”莫雨洋说道:“好不容易才有这么好的月光,既然出来了,就多走会儿吧,你是不是冷了?”葛渔说道:“是啊,衣服穿得少了,一吹风就受不了。”莫雨洋说道:“要不你先回去吧,冷着你了也不好。”葛渔说道:“好的,那我就回了。”滕本民听说葛渔要回去,就说道:“再走一会儿吧,你回宿舍一个人也没事干,还不如大家一起走走好呢。”葛渔缩着身子,说道:“我都冷得不行了,你们几个慢慢走吧,我回了。”滕本民笑道:“好,你去吧,过了今晚就难得有这么好的月色了。”葛渔正要回头走,兰卿就叫道:“哎,葛渔,等等我,我也要回去了。”薛智也说道:“那我也回了。”莫雨洋看着兰卿和薛智,问道:“你两个也是冷?”兰卿说道:“还真有点冷的。”薛智对莫雨洋说道:“你们三个去赏月,我们三个就回宿舍,刚好都有伴了。”莫雨洋说道:“也好,你们快去吧。”滕本民也说道:“去吧去吧,回去好好窝在被窝睡觉。”葛渔、兰卿和薛智说了一句“拜拜”就一起回了。剩下滕本民、莫雨洋和邓鸿三人,才走完一半石板路,邓鸿就说道:“我也想回了。”滕本民说道:“这不算太冷啊,怎么你们就都受不了了?”邓鸿说道:“这温差挺大的,万里无云,白天热得要死,晚上就冷得要命。”莫雨洋看邓鸿可怜巴巴的样子,便说道:“好,你去吧,我和本民走走就回来。”邓鸿就这样走了。待邓鸿走远,莫雨洋笑道:“现在好了,就剩咱们两个。”滕本民也笑道:“怕什么?咱们两个就咱们两个,反正也没冷到要命的地步。”莫雨洋说道:“好,走吧,足球场去,赏月!”两人走完石板路,便来到足球场。在足球场的同学实在是多,说说笑笑十分热闹。滕本民和莫雨洋顺着足球场跑道游走,其实两人也感觉到冷,只是要欣赏美月的劲头足以压过惧寒的心理,故而弃此不顾了。
浸在月光中,很清凉,寒气顺着衣服的空隙钻了进去,人还是忍不住会抖几下。草丛中的各种昆虫也在呼朋引伴,声音格外的高亢清晰。出来的同学有赏月的,有谈心的,也有跑步锻炼身体的。虽是在同一个地方,目的却各不相同。草地已经开始湿润,却不乏有情侣躺在上面嬉笑。滕本民环视了一回,问道:“雨洋,你觉得这个场地怎么样?”莫雨洋说道:“这个场地嘛,还可以,挺宽敞的。”滕本民叹气道:“当然可以,不然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来此约会了!这什么风气啊!”莫雨洋听出了滕本民在发感慨,就劝道:“管它呢,人各有志嘛,虽然约会的是有点那个,但也有单纯目的来的啊,毕竟都不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你只要心里正着,会出于泥而不染的。”此时,两人正好经过足球场旁边的树林,这些树略比人高,茂密的树叶刚好能遮住人的上半部身子。树下两个影子紧挨着,很容易就能辨别出是一男一女。滕本民看到此景,不免又是一顿感叹,说道:“这些树真是栽错了地方,成了偷奸的遮挡物了,要是在这儿安上几盏路灯,也许就不会是这般情形了。”莫雨洋笑道:“哈哈,‘偷奸’这词有点刺耳,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若是两厢情愿,正当去找个好地方,有床有被的,暖暖和和,非常舒服。何必站在这儿想做又不敢做,做不了又还想做的,受冷不说,反倒让你骂了。”滕本民说道:“不是我非得要骂,是这事本来就招骂。外面有那么多旅社那么多钟点房不去,偏跑到这儿来丢人现眼,要么别来,要么就躲进树林去,眼不见心不烦,自然就不会被我骂了。”莫雨洋玩笑道:“旅社,钟点房,那可是要钱的,在这儿多好啊,能做不能做都不要钱。你还说他们,现在啊,也许人家还在说咱们是没女人,难耐寂寞想钓人才来这里瞎逛呢!这么一块好地,要是起个好名字就好了,标明这是私会的地方,对号入座,不是情侣的都不来这里,就没有闲话了。我倒觉得‘鸳鸯窝’很符合,你说呢?”滕本民说道:“‘鸳鸯窝’,浪费了这个好名字了,那些鸳鸯都是一对一,哪有如此滥情的?‘藏奸阁’还差不多,只是这儿又没有亭子,就算有亭子也是浪费。你以为来这儿的都能干些什么好事,还不都是那些见不得人的?”莫雨洋笑道:“要按你这说法,那咱们来这儿也都是干那见不得光的事了。你啊,思想得转变一下了,如今有谁还是那么保守的,还不是有过就过了?高中的就已经很乱了,更何况是大学,反正都这样了,也没必要操那么多心,做自己的事就可以了。你看,本是想着赏月才出来的,现在倒为这些无关的事影响了心情了!”滕本民叹道:“唉,好吧,不管他娘的些了,爱干嘛就干嘛吧,反正糟蹋的不是我的身子,浪费的也不是我的青春。”莫雨洋笑道:“这就对了嘛,咱们只管咱们的事。”两人就默默地看着天空,走了一会儿,莫雨洋说道:“我刚才趁着灵感,有了几句话,已成一首诗了,要不念给你听听?”滕本民说道:“这么快啊!好的,你说。”莫雨洋就念出来了,其诗为:
皎皎如银满地洒,谁家灯火伴秋风。
对月怀亲自古是,游子更懂思乡情。
滕本民听完,说道:“好啊,是一首古风,有题目吗,是什么?”莫雨洋说道:“八月十五,这么好的月色,都是因为有月亮才作的诗,就叫《月下》吧!”滕本民赞扬道:“好,不错。”莫雨洋问道:“我想你的也有了吧?”滕本民说道:“有了,刚才触景生情的,也没仔细合格律,是随便作的,你听着,题目叫《尘事》。”就念了出来,其诗为:
天外无名几点星,林丛人稀解衣袍。
一半藏羞一半就,轻嗔小郎用力薄。
莫雨洋听后大笑道:“哎呀,你倒关心这事了,不错。”两人又说了些别的事,走走停停,兴趣将尽,抵御不住寒凉,就回去了。正是:
有兴乘风赏月去,无心御寒抽身回。
却说葛渔、兰卿和薛智三人回到宿舍不久,张驭就兴高采烈地回来了。兰卿一见到张驭,便戏道:“哟,你怎么就回来了?还以为你今晚能有好事呢。”张驭说道:“当然有好事啊。怎么只有你们三个在宿舍,本民他们呢?”兰卿说道:“本是一起出去玩的,因为太冷,我们三个就先回来了,他们现在可能在足球场。”张驭问道:“是去约会吗?”兰卿说道:“你以为谁都有你的好运,他们是赏月。”张驭说道:“哦,真有雅兴!”几人正说着,邓鸿也回来了,看见张驭,就问道:“哟,张驭,你回来多久了?”张驭说道:“都是刚回来的,你这就算赏完月了,他们呢?”邓鸿说道:“赏月,就穿的这半袖,冷得都快受不了了,他两个在瞎逛。你怎么就回来了?”兰卿也说道:“就是啊,我说他今晚应该是不回来的。”张驭说道:“什么不回来啊?就是陪她在外面走走,然后吃了顿饭,就回来了。”邓鸿又问道:“就吃了顿饭?没了?”张驭说道:“是啊,没了,你想有什么呢?”邓鸿说道:“别装糊涂了,想什么你自己知道,我就没必要说出来了。”张驭说道:“还真不知道。”这时葛渔说道:“都把你叫去陪了,就没让你拉拉手什么的?”张驭说道:“哦,就这个?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拉个手嘛。”兰卿说道:“呀,看来有戏了,说说是怎么拉上的,该不会是你厚着脸要拉的吧?”薛智也说道:“肯定是,不过也说不定,这女人要动起手来,比男的都疯狂。”张驭说道:“什么呀?看看你几个,思想都被污染了。”薛智听见,笑道:“哟,看看你,还正经起来了。”兰卿还在向张驭追问道:“是怎么拉上的?”张驭说道:“今天街上热闹啊,人太多了,怕走散就拉着了。”兰卿又问道:“就她一个人吗?”张驭说道:“她们一共是三个,可那两个走着走着就不见了,所以就只是我们了。”薛智说道:“那两个女的还挺懂事的,人家是在给你创造机会。”张驭继续说道:“等回来的车就等了半天,来了几辆都没停,好不容易停了一辆,人实在太多了,差点都挤不上去。”兰卿问道:“那你干嘛不打个车回来?”薛智对兰卿说道:“你真傻,要是不趁公交车上人多,他还有机会去抱人家啊?”兰卿“哦”了一声,叹道:“原来是这样。”张驭笑了笑,说道:“我一手扶着车,她开始也扶着,但人实在太多,把我们都挤到一块儿了,她也干脆就拉着我,我呢,一只手也搭在她肩上了。”兰卿问道:“就这么简单吗?”张驭说道:“是啊。”兰卿叹道:“天啦,你两个到底是谁勾搭谁哦!”邓鸿又问张驭道:“下车之后呢?”张驭说道:“真是服了你几个,车上都那样了,下了车当然就必须得拉着了。”薛智说道:“这叫趁热打铁,过了那村就没那店了。”兰卿问道:“然后宿舍楼下吻别吗?”张驭没回答,只是哈哈大笑着。兰卿说道:“真是十足的老狐狸,一听你这笑声就知道是什么内容了。快把你的月饼吃了吧,我们以为你不回来,就都吃了。”张驭说道:“今晚吃得太饱了,留着明天吃。”大家便没再管。莫雨洋和滕本民回来,见张驭春风满面,一脸笑相,知道他肯定有好事,就问道:“看来你今天收获不小啊?”张驭按捺不住心里的喜悦,说道:“那是!”就又说了一次。真是:
开口只说风雨事,闭目不梦寂寞人。
却说欧琪回到宿舍,想起离开时半途回头的情景,脸上泛着几丝红晕,心里不免激动起来。她认为送月饼给莫雨洋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所以很高兴。天气实在太热,她也就没再出去,一天都待在宿舍里。到了晚上,宿舍的姐妹叫她出去玩,她不想,就没跟着去。姐妹们一走出去,宿舍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十分安静。她打开笔记本想写日记,笔在手里不停地转着,却不知要写些什么。于是合上笔记本,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月饼,伸手拿起来咬了一口,感觉满嘴都是沙子,就放下月饼,站起来倒水漱口。吐了几口水,端着杯子信步走到走廊,发现月光很明亮,又听到操场嘈杂的声音,非常热闹,不由得心血来潮,也想下楼去走走。她走到宿舍楼下,听到篮球场很热闹,就走了过去。走了几分钟,一个熟悉的人都没遇着,因要找个人说说话,就想起莫雨洋来。于是兴高采烈地给莫雨洋打电话,没想到却是已关机,再打还是如此,兴趣减了大半,也不想在操场,就灰心丧气地回宿舍去了。回到宿舍,十分气愤,看见那被自己咬过一口的月饼,正是气不朝一处来,心一横,就捡起来扔进了垃圾袋。又打开笔记本,写下了一首诗。写完后上床躺下,心里还在气愤。两个小时过去了,她一点也不发困,又懒得起来,就一直躺着。等到姐妹们回来,丁怡香见她已睡下,就问道:“欧琪,睡这么早?”欧琪懒懒地回答道:“累了就睡了。”丁怡香说道:“那你好好睡吧,不打扰你了。”几人就开始细声说笑。欧琪静静地躺着,突然听到手机有短信息的声音,拿起来看,却是莫雨洋发来的。莫雨洋在短信息上说道:“欧琪女士,你给的月饼真的很好吃,我一口气就给吃完了,谢谢你!”欧琪看完信息,自言自语道:“虚伪的家伙!”放下手机不久,莫雨洋又发来了一条信息,却是一首诗。欧琪看完,不自觉地按了回复,大脑却一片空白,不知要说些什么,手机屏幕也一直白着。欧琪就这样握着手机,一下子有了无限的睡意,翻了一下身,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真是:
心具不平睁眼睡,手摊喜讯却催眠。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拿手机看时间,只见手机上是乱七八糟的一页字,心里便自问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是睡觉时不小心压着的?”于是把字删除,返回看到是给莫雨洋回复的信息时,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笨蛋。”慢慢想起昨晚的事,自己也觉得好笑。再看看莫雨洋发来的最后两句诗:“对月怀亲自古是,游子更懂思乡情。”便什么也不想了。
却说莫雨洋在出去时发现自己的手机已自动关机,知道是电池电量已耗尽,就取下来充电。游完回到宿舍装上电池开了机,睡觉前给欧琪发去了两条短信息,一直没收到回复,就想到欧琪肯定是睡着了。第二天早上给欧琪打去电话,欧琪“喂!”了一声,莫雨洋问道:“你起来了吗?”欧琪回答道:“是啊!”莫雨洋说道:“我想啊,你昨晚睡得那么早,今天也应该起这么早才是,不然就不像话了。”欧琪说道:“倒是起得挺早的。”莫雨洋又问道:“你吃东西了没?”欧琪说道:“还没呢。”莫雨洋说道:“哦,那你快去吃吧,别饿着了。”欧琪“嗯”了一声,心里更加舒畅了。
莫雨洋才起来不久,张驭也起来了,以往的拖沓全不见了影踪,洗脸洗头几分钟就完成了。莫雨洋见状,便问道“今天还要出去吗?”张驭回答道:“要出去,不出去就不会起这么早了。”又反问道:“你呢,也要出去?”莫雨洋说道:“我不确定,反正又睡不着,还不如起来,一会儿出去走走。”张驭说道:“要出去就叫上他们几个,一起热闹点。”莫雨洋说道:“没事的,我也走得不远,就在学校里。看来他几个今天是不会下床了,就让他们好好睡吧。你是去陪那个女的吗?”张驭点头道:“是的,昨天刚开了个好头,今天还得继续啊,不然就前功尽弃了。”莫雨洋笑道:“也好,乘胜追击。”张驭笑了笑,就没说了,只是出门时对着床上的几人大声说道:“兄弟们,快起床了,今天好天气啊!”把几人都给吵醒了。只听见滕本民眯着眼骂道:“你发什么情啊?”张驭说道:“哎,看看都什么时候了,今天不太热,好好的叫你几个起床,还不领情。”薛智说道:“你就好好的去约你的会吧!”张驭回答道:“好的,那我就走了,啊。”滕本民说道:“晚上别回来了。”张驭说道:“我倒想这样,只是没地方去啊。”滕本民说道:“自己想办法去,晚上回来不开门了。”张驭“嘿嘿嘿”笑了几声,就去了。张驭走后,莫雨洋问道:“你几个到底要不要起来啊?”滕本民懒懒地说道:“还早啊,再睡会儿!”莫雨洋说道:“好,你们睡吧,我可要吃东西去了。”兰卿说道:“好的,你去吧,一会儿就起来了。”莫雨洋说道:“那我可走了。”就去了食堂。这莫雨洋把东西带回宿舍,还没吃到一半,整个宿舍都是香味,几人闻到,饿意一下子袭来,都忍不住了。薛智问道:“你吃的什么啊,这么香?”莫雨洋故意说道:“好东西啊,实在是太好吃了。”几人没能经受住诱惑,不到十分钟,都下了床。
莫雨洋吃完东西不久,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欧琪发来的信息,内容为:“不好意思,昨晚是睡得太死了,没看到你发的信息,为表示歉意,附诗一首,昨晚作的,请勿见笑。”其诗为:
十五中秋栏外惊,欢腾一片室前明。
何得月夜独憔悴,笔底枉倾不了情。
莫雨洋看完,嘴里念着“独憔悴”“不了情”,觉得很有味道,心里赞扬道:“欧琪啊,真有你的,好一个才女!”把要回复的信息内容写好,刚要按下发送键,手机就响了,正是欧琪打来的。欧琪说要他一起出去玩,正在学校大门处等着。
莫雨洋走出去,见欧琪和另外几人正在学校大门处等候。四女三男,女生分别是舒扬、刘楠、李玉芳和欧琪,三个男生分别是洪波、邹泰和陈力帆,加上莫雨洋一起刚好男女四对。因是一个班的同学,彼此都认识。莫雨洋向几人招了手问好,洪波见莫雨洋走过来,便提醒了欧琪,说道:“嗨,你的莫雨洋来了。”欧琪就立马晃着手叫道:“雨洋,这儿,快点!”莫雨洋说道:“看见了。”就小跑过去,又问道:“你几个怎么想着出来了啊?”洪波说道:“反正又没事,天气还可以,就叫着出来了。”这时舒扬对莫雨洋说道:“有人想你来啊!”说着看了一眼欧琪,欧琪故意不看舒扬,只向莫雨洋问道:“你吃东西了没?”莫雨洋回答道:“吃了。”又问几人道:“你们这是要准备去哪儿呢?”舒扬说道:“也没想到去哪儿,就是随便走走了。”莫雨洋笑道:“又是没目的的瞎逛。”因见陈力帆和刘楠站在一旁,就调侃道:“哎,刘楠,陈力帆,你俩说说要去哪儿?”只见刘楠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陈力帆却说道:“随便啊!”莫雨洋无奈地叹道:“唉,还是随便。”又向刘楠说道:“咦,刘楠还不好意思呢,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好害羞的,是不是看着我们人太多了?”刘楠这才说道:“哪有了?”舒扬这时学着刘楠说道:“哟,哪有了,没有还脸都红了。”几人就都看着刘楠,刘楠实是不好意思,便使劲把头扭向一边去了。陈力帆知道是欧琪叫的莫雨洋,也想开个玩笑,就问道:“欧琪,你说想去哪儿?”欧琪说道:“是你们叫着要出来的,我怎么知道?”陈力帆说道:“也是不知道。”莫雨洋见邹泰和李玉芳都不说话,又问道:“李玉芳,邹泰,你俩都没发表一下意见,难道也是随便吗?”只见两人都点头道:“嗯,随便。”莫雨洋笑道:“你们这群人倒是好招待,那好,你们说随便就随便吧,出发了。”就走了。
几人才走了几步,就各自一男一女成对分开,欧琪和莫雨洋走得稍慢,在后面自然也就成了一对。欧琪和莫雨洋走着,一直没说话,倒是莫雨洋先问道:“诶,怎么想起要出来了?”欧琪吞吞吐吐地说道:“她们叫我出来玩,说是有人一起的。我出来后,发现她们都是两个两个的,只有我一个是单的,所以就叫你了。你若是不来,我也就回去了,反正也没趣。可是现在好了,有你在,我就有个伴说话了。”莫雨洋笑道:“哦,那我要是不来,你回去一个人更是没趣了。”欧琪也笑了笑,说道:“是啊,但现在有你在了。我一出来就想着要叫上你的,我呆在宿舍也没趣。宿舍的姐妹有两个出去买东西了,剩下的三个又不想出来,我就来了,还真要谢谢你呢,不然我就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好了。再说人要多晒晒太阳啊,这样对身体有好处,是吧?”说完就笑看着莫雨洋。莫雨洋说道:“就你这个理由吧,还挺合适的。”欧琪听完,便“嘿嘿”地笑了。稍停片刻,莫雨洋又说道:“只是我想问你一件事。”欧琪此时十分开心,问道:“什么事?”莫雨洋说道:“你那诗,写得很好,很有韵味。你原来是个才女,怎么还骗我说不懂诗呢?”欧琪一听说诗,就想起给莫雨洋发去的短信内容,脸上不由得泛了红,说道:“我都是胡乱说的,哪有你写的好啊,我很少写古体的,都写不来。现代诗嘛,近乎白话,我还可以乱写一通。什么五言七言的,实在是难为我了!”莫雨洋说道:“你呀,已经很了不起了,还当我是外人啊,这么谦虚?你看看现在有几个女生能写诗作词的,你应该感到自豪才是!”欧琪听说,不免感叹起来,说道:“唉,写诗作词,我们都是没事做,你看其他的女生,谁还会浪费时间做这些无聊的事呢?我啊,当初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喜欢上了这玩意儿,弄得别人都说我是多愁善感。我倒觉得自己挺开心的啊,你觉得呢?”莫雨洋说道:“话不是这样说的,并非写诗的人都多愁善感,只是感触比别人稍微多些罢了。写诗嘛,是在抒发自己的情感,而且几乎都是主观的。比如看见一片落叶,一般人也许想到的只是秋天到了,而诗人就会感悟人生,会想到生命的结束,岁月的流逝,人生得失不过如此,于是写出的句子肯定会是悲的。别人根本就没那么想,所以看到那样的悲意,再想想作者,不免会认为是多愁善感的。”欧琪点头道:“嗯,就是这样的。”莫雨洋继续说道:“还有,诗人的想法一般人都很难琢磨,时间空间的跨越都很大,刚才还在几百几千年前,一下子就又跑到现在或未来了。前一句才说到此,后一句也许就跑去十万八千里了。诗人就是很奇怪,往往会缩小快乐,放大悲伤。无论多大的快乐,在诗人看来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而细微的伤感,一经过胡想,便是千万倍的大灾难了,所以诗人都很有趣。然而诗人的想法也都是很天真可爱的,我看过一句诗叫‘临水种花知有意,一枝化作两枝看’,还有一句是‘叶底花开人不见,一双胡蝶已先知’,你看看多好玩的,要是没有细致的观察,和巧妙的构思,是怎么也写不出这么有趣的诗句的。”欧琪听后感叹道:“哎,你是我的知音啊,说得真好,看来我要不管别人说的什么多愁善感,只要我自己是快乐的就行了。”莫雨洋笑道:“嗯,终于开化了,就是要好好生活,要有滋有味地。”欧琪点头道:“嗯,好,一定会的。”两人就这样慢慢地边走边聊着,欧琪看舒扬几人已走去好远,扭头笑看着莫雨洋,说道:“人都不见了。”莫雨洋看了一眼走得老远的几人,也扭头对着欧琪,都不约而同地笑了。不知后面还有什么趣事。正是:
约伴出游浑有意,回眸一笑两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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