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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丈人家回来后,张淙突然感觉心里踏实了不少,他觉得,现在就缺一匹好马,体现自己的身份。于是,他决定带着老丈人家的马倌去县城里面挑选一匹好马。
听从马倌的建议,张淙他们直接来到了县城里面最大的骡马店——吴家马店。
“吴家马店?这是不是那落第秀才家开的店呢?”张淙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猜测着。
“姑爷,你在那念叨什么呢?”丈人家的马倌看到张淙自言自语,不由得问到。
“哦,没什么。我在想这买匹好马能花多少银子呢?”张淙为了掩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不得不又显出一副吝啬的模样。
“姑爷,你真不像个有钱人。相反的,你跟我们这些穷人一样,做事精打细算的,你放心,等会我一定帮你把价钱杀下来,咱们要把钱用到刀刃上。”马倌立马显出一副精明的模样,拍着胸脯说。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迈脚进了这个骡马店。这可真是一间非常大的店铺,有马厩,驴棚,骡子棚,还有骆驼棚。此时,早市即将结束,店里面已经没有多少客人,只见伙计们都忙忙碌碌的给牲口们填料加草,打扫卫生,眼看着就要关门了。
“两位客观,想买头牲口吗?”看着有客人进来,一个伙计过来应承着。
“是呀,我们随便看看。你们这的牲口可真是不少呀!”马倌一边回答,一边很老道的挑三拣四。
“不瞒两位,在我们龙源县,我们这‘吴家马店’是最大的了。而且,就是周围的好多县份,都有我们的分号。所以呀,在我们这买牲口,你们尽可以放心,我们这不仅可以保证你们花的银子物有所值,更好的是,我们这卖出去的牲口,一年内如果生病,尽可以牵来,让我们这的兽医帮着免费医治,若死了,我们全价赔偿。当然,前提是不能虐待、毒打牲口,那样做的话兽医是能验出来的。”伙计介绍了这个骡马店里独特的经营方式。
“真能一年内包治包好吗?那你们会不会赔钱呀?”张淙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商家,非常疑惑。
“当然能包呢,不瞒这位爷,我们这都是选的身体矫健,品种优良的牲口,别说是一年了,正常情况下,三年都不会生病。”伙计夸夸其谈的说着自家的好牲口。
张淙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若真是像伙计说的这么好,就这银子花的有响声了。
“既然你说的这么好,就烦请帮我们挑一匹马吧。”张淙对伙计说。
“两位客官,原来是要买马呀!我们这里有梦古马、西南马、哈萨克马、河曲马等等好多种,不知道两位想买匹怎样的马?”这伙计如数家珍的介绍了一遍。看的张淙眼花缭乱的,他尴尬的看看马倌,看他能不能给出个主意。这马倌一直也只是饲养河曲马,也就能从牙口上看看马的年龄,从毛色,身形等方面判断一下马的身体状况,你说让他从这么多没见过的品种中找出一匹好马来,真是难为了他。
“客官,我看你们就买匹河曲马回去吧,经济实惠,负重力好,在田间地头干活的时候可得劲了。”伙计推荐到。
听了这伙计的推荐,张淙的心里真不好受。看来,不管自己怎样掩饰,也脱离不了这土财主的队伍,让这伙计一眼就看出来自己是为耕作而来买马。
“伙计呀,我给你说,我们不是来买用作农耕的马。我们是来买一匹骑行的马,最好鬃毛漂亮,骑到上面有气势的马。”张淙一面说着,一面还用手比划了一下,似乎自己已经骑上了那漂亮的高头大马。
“这位老爷,恕我眼拙,原来老爷是想买骑行的马,真是对不住呀!即如此,那我敢问一句,老爷以前可骑过马吗?”伙计一边点头作揖的道歉,一边问道。
“你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家老爷?觉得骑不了你家的马?”马倌一听伙计问出了这样的话语,一下急了,眼看着就要与人理论起来。
“不是,不是,这位小哥,你莫要误会。只因这骑马他与骑驴不同,若是惯于骑马的人,我就帮他挑一匹性子烈点的,牵回去后,调教一番,就是一匹千里驹。若是不常骑马的,我就帮他挑一匹性情温顺的,你们牵回去后,即刻就能使唤,也免得误了你们的用处。”这伙计仔细解释了一番。
原来,这选马还有这许多的道道,外行人真是不明就里了。
马倌被这伙计这么一解释,顿时语塞,主仆二人尴尬的互相瞧着。这时,只听见门外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着马蹄止步而飘进来了。
“呵呵,表哥,你快点进来呀!我快渴死了”只见一穿着洋人服装的秀美小姐一边嬉笑着,一边小跑进来。
“表妹,你等等我,你跑的太快了,小心摔倒!”在小姐身后紧跟着一英俊少年,似很关心的嘱咐着小姐。
再一细看,原来这英俊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有过两面之缘的吴秀才。张淙看到这,惊讶的半张着嘴,他脑子里石光电闪的想了一番,突然想起,这不就是吴秀才家的生意吗?人家回自己家的铺子原是合理的呀!
这吴秀才大汗淋漓的跟着那个秀美小姐跑到院子里,看到张淙也先是一愣,旋即对着那小姐喊到:“表妹,你先等等,莫要再嬉闹,我这儿有位朋友来访。”
吴秀才一边说着,一边向张淙走来,拱手作揖道:“张兄,多日不见,你可安好?”
“安好,安好,吴贤弟呀,我今日来此处是想购得一匹马儿回去,没想到却在此处遇到了你,咱们真是有缘呀!”张淙也拱手回礼,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这位是?”张淙疑惑的问了下吴秀才身边的那位小姐。
“哦,忘了给吴兄引荐,罪过罪过。这是我的表妹,她是刚从英吉利留学回来,行为乖张放肆了些,张兄莫怪!”吴秀才介绍了下那位着洋人服装的小姐。
“说什么呢?表哥,谁行为乖张放肆了?你好,我叫姜妍。”那位小姐一边嗔怪着吴秀才,一边新奇的介绍着自己。
“鄙人姓张名淙,字潜之,在这里见过姑娘。”张淙觉得这位姑娘性情大方,不矫揉造作,还把闺名都告诉了自己,心中顿生好感,就主动介绍了起来。
“张兄,你是要给自己买马吗?就让贤弟我帮你挑一匹吧。”吴秀才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主动帮张淙挑起马来。
“张兄,你看,这匹‘二串子马’就不错,它是新疆马与番邦马杂交而成,别小看这种杂交品种,它性情温顺,禀性灵敏,擅长跳跃,非常宜于山路乘驮使用。”吴秀才指着一片全身粟色毛的马儿说道。
张淙仔细看了看这匹马,只见它体格高大,结构匀称,头部小巧而伶俐,眼大眸明,头颈高昂,四肢强健。当它颈项高举时,有悍威,加之毛色光泽漂亮,外貌更为俊美秀丽。张淙对这匹马甚为满意,可他看见这马四肢和额部有白色斑块,不仅又疑虑起来。
吴秀才看张淙看到白斑时脸色凝重,也猜到了几分,就在那解释到:“张兄是不喜欢这些白斑吗?那兄台就是多虑了,这些白斑被称作‘白章’,是这种马的典型特征。张兄若是喜欢,我今天就半卖半送,为张兄打个五折。”
“即如此,那就是它了。”张淙很喜欢吴秀才推荐的马,很快就敲定了。
这时,一个唇红齿白、明眉浩目的丫鬟端着一杯茶水走来,对着吴秀才说:“少爷,天热,喝杯茶解解渴吧。”
“是巧儿呀,我这有客人呢,你先端下去吧。张兄,尽顾着说话,都忘了请你们进去喝杯茶了,快请进内堂吧。”吴秀才一边说,一边就要讲两人请进内堂。
“不用,不用,我们这就走了,吴贤弟莫要客气。”张淙一边说着,一边掏了银子准备走人。
看着张淙是真的要走,吴秀才也没强拦。这时,他看到巧儿还捧着茶站在旁边,就端过茶碗,送到姜妍面前,讨好的说:“表妹,你渴了吧,快喝杯茶解解渴。”姜妍顺势接过了茶杯喝了起来,却惹恼了那个叫巧儿的女孩,她把茶盘一挥,嘟着嘴转身走了。
张淙一边牵马,一边看到这些,暗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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