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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缘恐难了,佛前空念颂;
痴情誓不改,几付向东流。
此时正值初春,虽寒气未了,但雪早融了。一缕阳光从窗缝洒进,窗外枝头小鸟在吱吱喳喳地叫着。宋况颖躺在床上,想着这段时间的经历,念着父母安危,只觉得疲惫不堪。此时,有人轻轻敲了敲自己的房门。
“宋公子,你起来了吗?我给你打了洗漱的水。”
宋况颖见是若琳,忙起来开门。见若琳眼圈泛黑,知其一夜未睡,便想择言宽慰,又怕触动其心事,便道:“天刚亮,若琳师妹为何不多睡会儿?这种粗重的活儿,刘叔自会安排下人去做的,不须如此劳烦师妹的。”
“宋公子言重,在衡山已习惯了做早课,天亮便自然醒了。”若琳微笑道,“早上是想和公子辞别的,这段时间多谢公子处处维护,我方得以周全。”
“若琳师妹莫见外,只是师妹若独自去救定静师太,恐怕是徒送性命而已。”宋况颖见若琳心有去意,忙劝阻道,“若师妹相信在下,在下立誓就是赔上性命也要保定静师太周全。”
“不,公子,此事本与你毫无干系,你何必趟这趟浑水呢?”若琳道。
“我素敬仰定静师太,今见其陷奸人之手,怎可以袖手旁观呢?”宋况颖道,“若我如此,自己也会为此羞愧一生的。”
“可。。,如今羊脂瓶不见了,我们能拿什么和约那交换呢?”愁绪又涌上若琳心头。
“这个简单。那羊脂瓶久藏无锡水月庵中,外人自是不知其真面目。况我曾仔细瞧过那羊脂瓶,和普通瓶子差不多。所以我叫刘叔准备一个假羊脂瓶,到时定能蒙混过关。”宋况颖宽慰道。
若琳听完,稍稍安心:“还是公子心思缜密。”
到了晌午,宋况颖先吩咐刘叔把远黛楼关了,写了封书信让其捎回燕子坞报平安,便与宋况明和若琳到城外破庙赴约。只见弘远突兀、约那和余飞已在那儿等候。定静师太闭目盘坐在地上,亦哼亦哈二喇嘛站在其身后。约那见若琳来了,笑道:“小尼姑,还挺准时啊。”
定静听见,睁开眼睛,道:“若琳,难道掌门吩咐你的话已经全然忘记了么?羊脂玉瓶是何等要紧之物,岂是贫尼贱命能与之交换?快离开此地,将瓶子还于水月庵中,莫须理睬贫尼的。”
若琳道:“师叔,这次若琳不能听您的。弘远大师,瓶子我已带来,你先放我师叔。”
约那笑道:“这小妮子倒会占便宜,若我们放了定静,你们还不趁机逃走?”
宋况颖道:“弘远大师武功盖世,难道还会怕我们三个黄毛么?”
弘远缓缓道:“宋公子说得有理,只是我未知你们带来的是不是羊脂瓶,可否让老衲远观一下?”
宋况颖打了眼色给宋况明,宋况明打开盒子,盒子里果然放着一尊晶莹剔透的瓶子。弘远便放下戒心道:“哼师弟你扶着定静师太去换瓶子回来吧。”
“是。”亦哼一把抓住定静手中命脉,扶着定静到了宋况颖面前。宋况颖等亦哼松开手,方肯将盒子交出。亦哼接过盒子,正想拿过去给弘远,突然只见自己四方金光闪闪,大吃一惊,但已躲避不及。身体各处都中了银针。在场众人皆惊呆了。只见一蓝影迅速地抢过亦哼手中盒子,破顶而去。
“谁?追。”余飞方才觉醒,跟着追出去。
“亦哈师弟,你扶起亦哼到住处疗伤,约那我们也跟着去。”弘远见丢了瓶子,甚是生气。
“师父,那他们。。。”约那望了望宋况颖等人。
“莫管他们,余飞刚伤愈,我怕他力不能及。走。”弘远说完,身子早在十里之外。约那只好紧跟其后。
此时,庙中便只剩宋况颖等人。只见定静冷冷道:“若琳,还不帮师叔解了穴道?“
若琳方知定静给点了穴,忙上前解开。
定静狠狠道:”不肖的丫头,你给我跪下来。”若琳不敢违背,低头跪下。
只听“啪”的一声,若琳只觉脸上热辣辣的,感觉有点晕眩。定静骂道:“亏定仪疼爱你,你竟将我派之宝如此轻易拱手相托,你可对得住掌门人和恒山的祖师么?若不是我服了软筋散,又给点了穴,无法用力,否则,宁死也绝不让你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好不讲理的老尼姑,如果若琳师妹不把瓶子交出,恐怕你如今也不能安然站在此地安然训斥他人了?”宋况明见定静未问清楚始末便掴了若琳一巴掌,甚是愤愤不平。
“三弟,休得无礼。”宋况颖忙制止宋况明,对定静道:“师太莫急,弘远拿到的瓶子是假的。”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定静。定静听后,方知错怪了若琳,忙扶起若琳,怜惜道:“师叔性子急,方才错怪了你。”
若琳轻声答道:“师叔莫自责,羊脂瓶的确是从我手中丢失的,刚才的巴掌若琳是应该承受的。”
定静道:“你涉世未深,武林险恶,故难处处有所防备。我与你且回恒山,与掌门商量再做打算吧。”
若琳道:“一切听师叔安排。若惠师姐她们如今身在何处呢?”
“那日,我醒来发现不见了你。那喇嘛拿着二公子的玉佩欺骗我,说二公子掳走了你并抢走了羊脂瓶。我便命若惠,若意和若芯三人回恒山告诉变故,若夕去水月庵告知庵内三位长老然后再回恒山。估计四人如今已在恒山了。”定静停了停,转身对宋况明深深鞠了一躬,道:“宋三爷,月前受人蛊惑在燕子坞连累宋大侠夫妇重伤,贫尼深表歉意。如今贫尼身上还有要事未了,他日必到坞中负荆请罪。”
“不必了。事已至此,若我母亲安然无事,便是天佑我宋家,若母亲仍是昏迷不醒,你的谢罪又有何用?”宋况明冷冷地说。
宋况颖忙道:“师太莫须歉疚,伤我父母者非师太也。况师太也是受奸人蛊惑而已。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回羊脂瓶,别让之落入奸人手中,贻害武林。”
定静道:“二公子深明大理,贫尼还要感谢公子对我派多次拔刀相助。他日必当报恩。事不宜迟,贫尼就在此别过了。”说完,便与若琳启程。
宋况颖知道定静执意要走,望着若琳的背影,心中不舍。
宋况明见此,道:“二哥,别人可是出家人,早了却红尘,何必记挂?”
宋况颖假装没听见,道:“我们也回燕子坞吧。”
“也好。母亲若醒来见到你,定会很高兴。”宋况明应道。
两兄弟折返金华城,准备好干粮和马匹,便回燕子坞,一路无事。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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