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明月悄悄地起,满天的繁星缀满夜空。一丝丝清爽的凉风轻抚着大地,吹得医院外的青纱帐沙沙作响。秋日的凉爽使熟睡中的士兵抒怀安逸。我仍然一如既往静静地坐在桌旁借着走廊的灯光不停地书写着从军后的经历,字里行间倾诉着自己的梦想。
吴菲妮拎着洗过的袜子,穿着拖鞋赤脚走了过来。
哎,夜猫子,天天晚上出来活动啊。
她说完想笑,看出来硬憋着,脸上闪过一丝怀春少女才有的羞涩红晕。
走啊吴菲,上楼去了!萧丽端着脸盆从洗漱间走出来,高高挽起的裤腿露出藕白浑圆的大腿。
几点了,你们还不就寝?
我心想这两个丫头片子哪来那么多话晚上洗脚还凑在一起闲聊。
是!班长!马上就寝。吴菲光脚打了一个敬礼,咯咯咯悄声笑着,露出珍珠般洁白的牙齿,那双明亮晶莹的眼睛调皮地挤了一下转身跑去。
吴菲和萧丽刚刚闪身上楼,队长助理昂首挺胸,健步如风地走了过来。坦率讲;队长助理那飒爽英姿又不失女性婀娜柔媚的外表让人一见就会产生砰然心动的感觉,但她仰起脸来直视你的时候,那双似含一汪秋水的眼睛后面藏着一种能穿透你心底的冷峻之光又使人不寒而栗。
难道当兵时间长了,女人的眼神也像刺刀一样寒冷和咄咄*人吗。
她用纤长的手拿起文稿,微翘的丹凤眼扫了一眼说;你这是不务正业,呵呵,不过字写得不错,双眼里露出少有的柔和。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说完就把前胸一挺,扬起头转身离去。
听队长说她爱人在军区报社工作,结婚三年也没要孩子,一直两地生活,虽然离得不是很远但每月只能小聚两日而已,我感触军人无论是在战争年代还是和平时期,所付出的青春和心血都要超出常人的几倍。
我一直不敢直视吴妮那双带有挑衅的眼神,无论是在课堂还是实际*作演练过程中。但她始终无所顾忌时不时地直视我,每当我低下头匆匆离开的时候就引来她咯咯咯银铃般开怀大笑。
萧丽在一旁说她;傻妞,又发神经了。
我心里想她为啥对我这样,是我愚钝,还是懦弱得可怜总是引她发笑,我越是躲她,她就愈发来情绪,我可不想整出啥事端,她是将门子女,我是兵卒一个,等队长莫名其妙找我谈话就麻烦了,况且刚刚熟悉不久为啥单单拿我开涮,哎,烦人,简直不可理喻。
进入实习阶段时,院长安排卫生队去人到辽宁凤城空二军某基地押运一批军用医疗器械,队长吩咐我与助理一同前去,当我钻进越野吉普时,发现吴菲已经坐在里面。我望了一眼队长助理,心里悠地提了一下有些发懵,她坐在车里来干啥?
吴菲笑着欠了一下身,坐啊,你不会一路上就这样站着吧。
助理回过头来说,院长指派吴妮一块去,他叔叔在空二军后勤部正好负责这件事。我小心翼翼地坐在吴妮旁边将头扭向窗外,怔怔地一动不动在那发呆,手心和额头冒出汗水。
双驱动吉普一路风驰电掣般向凤城驶去,行驶到崎岖不平的山路时,汽车开始颠簸摇晃起来,我直立着身子几次将头撞在车窗上,但是仍未变换姿势。
窗外有花吗?吴菲直视着我;她伸出小巧的手轻轻地拉了一下我。
没有花,我在欣赏大山。
我没看见啥呀,光秃秃的一片,她也伸过头来。
你色盲吗?她在嘻嘻地坏笑。
我望着助理的背影,将身体紧靠在座椅上,一种少女身体散发的体香飘散开来,有些心乱却又无言以对。
我们一路奔波赶到凤城时已是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大地上映射出一片金黄。当夜办好此行任务,吴菲的叔叔开着一辆苏制黑色吉姆轿车将我们接到家中,他爱人已将一桌丰盛家宴摆好为我们接风洗尘。席间叔叔对助理说,吴菲父母一直在国外做外事工作,所以她一直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生活,隔代人过份的溺爱养成她任性叛逆的性格,出国不去,学习不爱,只好让她来部队这所大学校重新学习深造,还望多加关心教诲。
吴菲面无表情地看着叔叔说;你讲完没有,不整点动静是不是看不出你的能力。叔叔依然笑着说:难怪你爷爷说你是带刺的月季,看着鲜艳如花,挨上就扎手,呵呵,还需要锻炼,还需要锻炼。你们谈我出去走走。吴菲说着站起身就往外走,助理摆头示意我陪她出去,叔叔的爱人在一旁一直在浅浅地微笑。月光下我望着吴菲略显单薄却不失少女娇美的身影,心情复杂地跟着她。
葱郁的梧桐树下吴妮停住脚步无神地望着满天星斗说;你为啥当兵啊?我说学无所成只能当兵。她说,你不是挺能写的吗。我说那是个人爱好,上大学不止考这一门课程。她微笑着说;看你文绉绉的不像捣蛋的主,我说本就出身良民。她迷茫地望着我忽然拽着我的手说;过来看着我说话。我神情慌乱地环顾四周心跳又开始加速,我笨拙地退了一步说;这样不好,我们是军人。吴妮俏丽的面频笑成一朵花,眉梢变成弯月,小巧的嘴里又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我却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徘徊。
我无法回避地被拉到她的眼前,望着她晶莹的双眼里含着一丝少有的忧郁。让我靠一下好吗?吴菲没有了刚才无礼和野蛮,柔声细语中充满了依恋和娇媚。我慌乱地躲着她那直射的目光,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感触到她那柔弱娇小的身体有一丝轻轻的颤动,内心似起潮的海浪撞击翻滚。
回去吧,他们在家里等着我们,我轻声地说着。吴菲没在说话,只是静静地跟在我的身后。
在翌日回去的路上,吴菲一直静静地依偎在后座上,破晓的骄阳冉冉升起,柔和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她俏丽的脸庞,多了一分安逸,流露着丝丝的羞涩和柔美。
回到医院不久,营长忽然驱车来到医院对我说;政治部来人调我,本来你学完要回营部的,但是你有这个专长,也不能误了你的前程。另外有采访任务,要你马上报道。我已经同意,再说这是上级命令,赶快准备吧。我有些疑惑不解,但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只好收拾行囊奔赴新的岗位。学医也只能到此为止,看来是天生与此无缘了。
听说我要走,大家露出依依不舍,与学员们刚刚建立起来的情谊也使我有些留恋和难以忘怀,临行前学员们都跑来与我依依惜别,唯独不见小夏身影,真是一个难以琢磨的人。吴菲在在我走的头天晚上把我叫了出去,快乐的小燕子变成了雨打的小鸟,真的要去吗?她眼里闪着晶莹。我说是的,营长告诉我这是上级的命令。她拿出一封信递给我说;这是你发表的稿件,我剪下来保存的,现在交给你作为礼物吧。我笑着说;政治部离医院很近的,我有时间会过来看你们,她没再说话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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