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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他们对面看着演出,演出声音非常大,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我看见他们都在笑,然后那个女孩搀着吕浩南亲了他一下。
后来演出结束,我问吕浩南那是谁?他说,是咱的歌迷,我的粉丝。我心里这个嫉妒呀,嘿,怎么没给我投怀送抱的?
整个暑假我差不多就是在家练琴,和朋友一起玩儿,一起排练,然后去琴行上课。假期生活很惬意,我对家里说,我不想上学了,我爸没同意,硬是让我上了一个三加二的大专。我真是一万个不愿意,又要去监狱了。
时间有时候就是会搞一个突然袭击,在你意想不到时候给你一个接一个地冲击。其实那不是什么突发事件,仔细想想的话,一点也不奇怪。这世界没什么意外,没有如果,只有注定。
半年后我和王哲还有吕浩南坐在一个小饭馆喝酒,王哲放下酒杯说:“兄弟,好好玩儿吧,我不能陪你了。我的青春,算是结束了。”此时王哲在他的工作之外又找了一份兼职做,已经没有时间玩儿乐队了。
吕浩南也说:“李峰,只有你最执着,坚持下去吧。”
而此时的我,没想到真的已经脱离了学校。
那个三加二开学的第一天,我去了学校,首先是为期一周的军训,天气阴沉沉的,我心情也很不好。刚刚摆脱了初中,还没爽够呢,就来这儿了!我怎么就摆脱不了这个牢笼!
我看着这个死气沉沉的学校,看着这破破烂烂的大门,看着门卫牛*哄哄的样子,看着这七扭八歪的石板路,看着这破旧不堪的宿舍楼,看着这掉漆的上下床铺,我哪儿都不爽,这是我该呆的地方吗?我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我要的,我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我坐在我床铺上,掏出烟来给宿舍的同学散了一圈,有的不抽就摆摆手,有的接过烟笑笑。我抽着烟,看看外面脏兮兮的*场,这什么玩意儿?我心里一肚子火。
这时宿舍门突然开了,进来两个中年男人,同学们纷纷把烟扔了,只有我还叼着烟,盯着他们。那两个人也盯着我,其中年轻的说话了:“学校里不让抽烟知道吗?”
“不知道。”我嘴里火药星子都快出迸出来了。
“那你现在知道了吗?”
我没搭理他,接着抽烟。
“那你知道,学生应该有个学生的样子吗?”
“什么叫学生的样子?”
他脸耷拉下来说:“你把烟掐了。”
我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掐。”
“你他妈快点。”
“我*妈!”我直接把烟头冲着那个人弹过去了。
那个人朝我冲过来,嘴里骂着:“小*崽子,我弄不死你!”
“你他妈来弄呀!傻*!看谁弄死谁!”
舍友们都被我惊呆了,我坐在床上没动,站在后面那个岁数大的把他拉住了,跟他说“回来再跟他算账,你跟他打什么?”然后就把他拽出去了,我听见他在楼道里大声骂着街。
我坐在床上,手哆嗦着又点燃了一根烟。我不想考虑什么后果,如果能有什么后果那最好,我就想在这个学校惹事儿,我一秒也不想在这儿呆,这里就是个垃圾场。
我来你这儿上学,给你交学费,我就是你的消费者,我就是上帝,我就是你的亲爹。你不好好儿供着我,还这么嚣张地跟我说话,还有没有王法?你凭什么管我?你是谁呀?你算是个什么玩意儿?我抽烟碍着你什么事了?杂碎!
我在床上越想越生气!气死我了!这时吕浩南给我打电话了,我压抑着怒火接通了电话。
“干嘛呢?有事儿吗?出来呆会吗?”
我继续压了一下我的怒火说:“没事儿,呆,说地儿吧。”
吕浩南说了一个我们原来去过的小饭馆,我直接打车去了。到了饭馆就开始下雨了,雨很大,瓢泼大雨。吕浩南坐在座位上,脸色很不好,我走过去。电话又响了,我接了电话,那边说他是个什么玩意儿主任,我说:“怎么了?”
“你怎么不在宿舍?去哪儿了?”
我越听越火儿大:“我去哪儿你管得着吗?”
“开学第一天就这么难管,你还想不想上了?”
“不想了。”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吕浩南脸色苍白的问我:“你那儿出什么事儿了?”
“学校要开除我。”
“我*!这不是第一天开学吗?!”
“我在宿舍抽烟,有个人进来不让我抽,我把他骂了一顿。大概是个什么校领导吧。”
吕浩南看着我愣了,我说:“别管我了,我本来就不想上,开除了倒好,你那儿怎么了?”
刚说完话我电话又响了,我不耐烦地拿出电话,一看是王哲,我接通了电话。
“哪儿呢?陪我呆会儿,我想喝点儿酒。”
我告诉他我跟吕浩南在一起呢,他说他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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