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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刹的牢骚忘灵根本没有闲心搭理,自来此地她双眼始终都没离过浑身是伤的徐傲,已知身世秘密的徐傲被她盯得直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美丫头与自己并无任何血缘关系,而徐傲那头一低忘灵终于明白自己实在不应该死死盯着人家上下打量,不过她显然也不觉着那样有何不妥:“不是说没事嘛,怎么会伤成这样?”
“别问了,能留下条小命都已经是积了十世的造化,比起那些枉死的前辈其实我这没用的废物更该死,秋祭果然是红阁术士屠宰场,从没想人命能贱成那样,但他们宁死不退的精神将永远留在生者心中,随时欢迎他们来我梦中做客,虽不想承认但我必须承认,我曾起了退缩的念头。”给自己歌功颂德谁人都会,但要坦然面对自己的另一面却不是每个人都有那勇气,可惜徐傲也不清楚自己这是哪来的勇气,这勇气却也令众人将他另眼相看:“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过也只有你才会说出来。”
“少在那啰嗦,你们三个留下收拾师傅弄出的烂摊子,其他人跟着我负责警戒工作。”忘灵的话可远比刹那些来得管用,不过人群不动还好一动徐傲直接忘了痛,因为这些听话的家伙不但有熟人更有绿阁甚至蓝阁的术士,而无论身份如何他们都对忘灵唯命是从,可怜他这没人招呼的闲人直接连跟谁的权利都没有:“能不能轻点,好痛。”
同是灵王的忘灵可不缺道理:“如果不痛我才怕呢,别怪我用绳子绑着你,要怪也只能怪你把自己的手给弄没了。”
“这事也能怪到我头上,别忘了我可是被敌方首领于万军之中砍手的可怜人,认真想来我真是没招谁惹谁,那些火虽看似铺天盖地,呵呵,实际上连只蚊子也烧不死,参与此事的人那么多凭什么只有我受这无妄之灾,这冤远比死来得难受。”
“冤与不冤根本就没有所谓,因此而保住性命的人可只会记着你的好,现在你在那些人眼里已成了无可替代的英雄,但魂居从来不需要英雄只需要绝对服从,在条件谈妥之前你绝不能回去,否则将有一万种死法任你选择,知道为什么一定是我操办此事吗?”
“嗯,投鼠忌器。”
“还好,脑瓜子没被撞坏,别乱动,我们这就出发。”别看忘灵只是灵王,一跃之力照样能将二人送上百米高空,都还没等徐傲想到怕双脚已踩在柔软的毛上:“这是?”
“魂兽,日行万里亦不会喘气的魂兽。”魂兽徐傲倒是有那么一只,可惜他那魂兽从来都只是累赘:“怎么连刹也有魂兽,怎么前些天没瞧见有人用这玩意?”
踩在魂兽背上除了控制方向亦无事可干的忘灵倒也不在乎分下神:“魂兽那魂指的是主人的魂,象春、秋二祭那种生死之战魂兽自然是化作盾甲护住要害更为实际,至于平时,规矩碍事,现在嘛,哼,两边已如箭在弦哪还管它什么规矩不规矩。”面对面自然是动嘴最为实际,而身在半空听到的却是经裂空的转变自脑中响起,之前裂空在手上某些功能反而被徐傲忽略,若非如此徐傲也不会注意周围那些家伙的脸色,忘灵的话显然不止他一个人听到,他若不问那些人又岂会烦心,自己制造的麻烦自然得自己解决:“哗,你们的魂兽真是千奇百怪、无奇不有,会飞的蜗牛,哈哈哈。”
“没事干嘛把火往我身上烧,不过我这小翠是牛而非蜗牛。”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立时响起一片狂笑:“哈哈哈,是牛、是牛,的确很牛!”
“它的确是牛嘛,不信你们问它。”
“切,你的魂兽还不是你说啥是啥,有种你让它脱了壳让大家瞅瞅,到时不就知道是牛还是蜗牛了嘛。。”虽有些不好意思,但刹的确有些喜剧演员的天分,烦事推她身上徐傲非常放心,可惜有事想那会倒还没觉着伤口怎么样,这会一闲立觉忘灵后背尽是自己的血,若有心单聊对于徐傲根本不是问题:“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血,拜托,根本透不过来,至于这战甲,唉,早晚都会被丢垃圾桶的东西我又岂会在意,赶紧把这颗补血的药丸吞下去,不然你根本挨不到目的地,对了,方不方便说说你是如何脱的险。”才刚和着口水吞下药丸的徐傲虽知道这事早晚都会有人过问却没想过那人会是忘灵:“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忘灵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又岂止是话:“就算你说的全是假话、糊话我也当它是真话来听。”正因为不明不白徐傲什么都没瞒她:“能够不死即是运气也是缘分,如果不是那片海域不是小秋那老龟的活动范围我绝对会沉入海底,而若小秋不是恰巧和舍魂玩耍多年且我身上尚留有几丝舍魂的气味,呵呵,就算侥幸进了它的嘴也肯定是具破破烂烂的尸体,再要感谢的就是我脖子上的裂空,只要辩得清我这脸哪怕人已成了尸体照要能换到钱,能得到及时医治只是我这裂空比一般人手上那个多了条白线,舍魂这名字你或许觉着陌生,但他人便是刚才站你身旁的人族金圣,一切全得感谢他有个开圣殿的老哥,我信你,但我不信其他人,此事就让成为我们之间的秘密如何?”
“无所谓,但有件事我很好奇,不过数日功夫我为什么就读不懂你了,该不会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奇遇吧。”在牙地撞上神爷又哪是一般的奇遇,来回王灵已将此事上报,忘灵早晚会知道的事徐傲又何需去瞒:“神,灵说那些神是坏东西,但帮我那神不但没有害过我甚至几次三番救我于危难之中,其实落水那会我并没晕,那时我清楚记得龙鳞战甲还套在身上,不过一入水我立时被快速袭来的异物撞晕,等我醒来神恩赐的龙鳞战甲已没了影,体型宠大却略显痴呆的小秋绝没可能达到那种速度,照我分析它应该是捡了现成。”
“嗯,的确如此,呵呵,不过那小秋救你的确需要缘分,当天死了那么多人它居然凭气味找到了你,按理说龟在水下应该闻不到味但它却闻到了。。不对,应该是有人乘你不注意往你身上塞了原本不属于你的东西,舍魂那俩兄弟怕绝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舍魂,被师傅挂在裤腰带上的新收弟子,在魂居毫无前途可言的人族金圣又岂会没有强硬的靠山,他那靠山没准比我们的师傅更扎手,只是,这样的硬角色真在魂居?”
折腾人的法子层出不穷的邪几乎就是魂居的第一恶人,哪怕魂居及神所那种硬把式想招惹他这号即不要脸又不要皮的黑心货也得事先掂量一下,忘灵用排除法一作排除便只剩与之不相上下的魂居及神所,而不养废人的魂居自有了八条脚的啊比拉星人根本看不上任何人族金圣:“人族金圣想在魂居出人头地的确需要心黑手狠,师傅如此看重这人应该是想让他远离你,好个滑头的老邪,今天他这醉十有八九是装给人看的,唉,只可怜我们这些即没人疼又没人爱的傻徒弟,直到刚才我这呆瓜还在想巴掌那么大的洞为什么办法用尽都堵不上。。不会吧。”
想事想到入神的徐傲可她被这忽如其来的感叹吓得不轻,正因为想通了很多事所以他没蠢到动嘴:“又发现什么问题了?”
听到那声喊叫的忘灵自然也知道自己干了多蠢的事,还好周围的家伙被刹逗得大笑难止,不然她那喊声根本瞒不过去,一次幸运并不代表每回都有那运气,为免自己再次出错她说事前忍不住先吸了几口大气:“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这师傅可是出了名的酒鬼,而他那酒鬼更是醉到酒精中毒照样能在水中来去自如的水圣,但今天醉了六成的他先是撞山、接着撞海,哪怕脱了困还要赖在水里装死鱼,我这半邪能想到的他个老邪应该更早清楚,看样子我们邪云又快跟神所铆上了,神所,狠,不是一般的狠,就为个赢字那些家伙随时都敢自爆元神,因为神所本来就是疯人院。”
不清楚神所的徐傲却认识神经二字,对付这些人徐傲向来只认同一种办法:“既然跟他们没道理好讲,退一步海阔天空。”
“呵呵,这么解决我倒是做梦都想,可惜咱们拜的这师傅是个只认死理的笨蛋,打吧、打吧,反正也不是头一回,再狠也就那么几个月了,斗得再凶来年春祭还不是得穿同一条裤子,不过认真算来这回起码还有些理由,往年基本都是狗看狗不顺眼,狗将狗腿塞进了狗嘴,于是乎邪狗煽风狠狗发恶母狗。。这母狗不算,再怎么说我还得喊她声妈,但说句实在话,在魂居,做狗远比做人来得自由,因为魂居本来就没狗,呵呵,到了。”
放眼望去,前方虽仍是一望无际的牵魂树,但负责开道的蓝阁术士左手不过往下一沉众人身下立时改变了模样,虽说不象外边那样高楼大厦林立,只是繁华却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想到魂居这种星级学府居然也有工商业,我们这是要去哪逛?”徐傲这些戏言并没引来笑声,忘灵更是一改常态,之前她可没跟开道那蓝阁术士客气:“师弟,警戒工作就交给你们了,一定要照顾好师傅。”
哪怕蓝阁术士也未必老早就拜在邪的门下,照徐傲那想法,象忘灵这种不怎么正常的天才怕是三两岁就被比她更不正常的老邪连哄带骗的拜了师,而眼有这蓝阁术士何尝又不是这想法:“。。师姐,这样不好吧,师傅醉成这样若被仇家发现,算了,这话只当我没说。”叶间那些不满的目光多达数千,若再错下去就算他是蓝阁术士照样会被人揍扁,而四处乱指的忘灵可没管他个蓝阁术士脸上好不好看:“你、你、你,还有你跟着我,其余的该藏哪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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