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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得着嘛,瞧,我手上这可是军统特别行动组的证件,别说你不知道自家祖上干的是什么行当。”这事徐傲倒还真的只知道那么丁点:“好像是从事服装进出口的民族企业家。”别家自然是资本家,自家又哪能用那称呼。
“日维持委员会上海总会副会长,呵呵,你居然连自家老祖宗的来历都能不清不楚,我真是佩服的可以。”那所谓的日维持委员会可是汉奸的摇篮,可怜徐傲就算想争辩也苦于无词,因为王灵根本没必要拿这种陈年烂事骗他,而自家人为给先人脸上增光自然绝口不提不光彩的历史,否则他现在又哪岂会无言,不过他更明白人活一辈子很少能顺着自己的喜好去作选择,他个二十一世纪的高级白领尚有很多不为旁人所知的无奈,更何况身处战乱的民族资本家,如果真可以选择有几个人会死心塌地做汉奸的勾当,自身安危或许可以抛之不顾但家人、朋友及在自己手底下讨生活那些人,无奈本就是无法可想而义无反顾走上的不归路,正因有这想法徐傲丝毫没觉着自己的先人给自己丢了脸,最主要是换位思考的他也并不认识自己会有更多选择:“多少给点吧。”
“要什么?”
“你不能读懂我那些花花肠子嘛,用得着为这事和我装傻。”
“什么都了然于胸其实并不好,那样会少很多本应享受的乐趣,何况我就是喜欢听你说话,而最主要是因为,没有秘密的男人全无魅力可言,我只是想做你的女人而不是心理医生。”缥缈虚无的个人魅力徐傲虽成天挂在嘴上却并不清楚何谓之魅力:“魅力那玩意跟我要的东西全无半点关系,我跟你要的东西不但俗更是俗不可耐,钱,在这乱世能买到东西的钱。”一九四五年上海的物价如何多少读过点历史的徐傲并不陌生,而王灵则更清楚,所以瞬间出现在她手上的即不是美元亦非英镑而是三条亮晶晶的黄鱼:“现在这年头送什么都不如它管用,当然,就这量绝不宜再多,别忘了现在是他求军统反正而不是军统求他杜月甫。”
“虽说我这人很俗,但初次造访送这玩意也未免太俗了吧。”
“那你想送什么?纯假货的古董还是经不起鉴定的名画,知足吧,瞧瞧这满大街饥饿的可怜人,你们杜家的老祖宗可从没切身感受过饿的滋味。”对某件事的认识深浅大多与研究的时间长短无关,徐傲虽不知自己的歪理经不经得起推敲,却还是先用它说服了自己,想要骗人首先便是能骗过自己,所以他对那灌顶而至的歪理多少有点信心:“世上即没有坏到十足的恶人亦无全然无私的善人,百恶一善与百善一恶所积的功德又有谁能衡量的准,不管我祖上干的是什么行当,至少我他老人家开了这附近唯一的粥场,你不也清楚此时街上均是饥饿的可怜人嘛,一碗粥在富人眼里也许根本不值一提,但就是这不值一提的一碗粥随时都能救人性命,祖上是什么人我是不清楚,不过我清楚他老人家绝没坏到彻底,因为那样的人根本生不出我曾祖那么善良的女儿,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即已在人屋檐下又岂容客不低头,他只是个成功的商人而不是军人,何况中国的衰败绝非偶然,长达数千年的闭关自守、夜郎自大为因,而遭外国列掠夺及蹂躏便是果。”
“…压死骆驼的最后那根稻草,民怨,研究历史并不是为了改变历史而是总结经验教训,有些事可说事不过三,有些事可一不可再,而更多事却是绝不能染指,没有得到足够教训的地球生物只会不断重复先者的过失,而等到事情一发再难收拾苟活下来的才会顿悟,后边那段是我们先祖的原话,说是说的挺中听,实际上我们现在也只不过是将战场转移到了别的星球,梦星上所谓的和平只是假象,一切只因为凭我们的科技实力片刻间便能征服那些落后的星球,而先进与落后从来就没有明确的分割线,好比你之前见识过效果的红丸,实际上它并非梦星特产,而且开采它的更不是梦星引以为傲的超智能机器人,就算是超智能也有极限所在,在快速腐蚀金属的强酸液体随时都会喷出的高危地带,高科技开采在效益上远不如当地的原始采矿,啊托拉星球,魂居极其重要的矿产基地,但从事高危现场作业的不是高科技机器人而是那星球的原住民,现在考考你,为什么他们会心甘情愿替我们卖命?”
王灵问的事不禁令徐傲想起了南非的钻石:“应该是能在战场上决定胜负的先进武器。”
“猜对了一半,不对的更多,因为原本的啊托拉星球根本就无需战争,居住面积远远超过太阳的星体上只不过百来万原住民。”抬头望了望这茶楼雅间的天花板已百分百跟男人一样的王灵不禁露出了苦笑:“英国人以鸦片敲开了中国的国门,而我们以仁为本的魂居却是凭先进的耕种技术扰乱了啊托拉原本的和平,贪念并不是地球人类的专利,当温饱都成问题那会自然会紧密合作,而一旦有了私产人便会想得到更多,强烈的占有欲将原本亲密无间的族人变成任其奴役的牲口,富饶的物质保障及不断增加的人口进一步强化扩充领土的野心,为了完成这些战争的必备条件我们魂居的先人不惜苦等数百年,再后来就和你之前说的差不多了,唯一区别是,我们魂居即想要资源又想得到超强雇佣兵,当最强的盾遇上一级利器后者绝对占不了上风,象啸那些土圣便是啊比拉星万中挑一的精英,而他即便是精英中的精英平生却从未杀过一个人,真实的啸那长相其实非常恐怖,地球上的蜘蛛只有八条脚他有十六条,唯一区别只是他那蛛人吃的不是肉而是素。”
“咕,难怪总觉得那家伙连路都走不稳,原来是少了十四条脚的缘故,不过你这么自揭其短岂不是违背师命?”
“错,这便是师命,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说这些只是要告诉你个事实,魂居要的是最好、最强、最特殊、最管用,如果是想过去混日子你只有被淘汰的命,养闲人的雾山可只对梦星的术士开放,若不想成为炮灰你得多学、多练、多看、多想…实际上…你起点实在太低了,我也不清楚带你回去是不是害你,不过有件事我倒是可以给你些保障,无论你是不是真成为随时都可牺牲的炮灰我都会在你身后黙黙支持,这么干不是因为愧疚而是爱。”王灵究竟是何用意徐傲无能知晓,但她双眼的柔情他却能真实感受:“没想到一直自认为很强的我会沦为吊车尾的角色,不过遇强越强便是我的追求,现在我是真想去魂居了,能不能给我透个底,成功的机率比零高多少?”
“唉,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样的驴,你占据怒村夫身体的机率绝对不超过零,二选一中获胜那会你便已经拥有了决定权,虽说师尊对你根本没兴趣,但魂居并不是师尊一人说了便算,这就是你一直讨厌的政治,可惜哪的政治斗争都相去无几,不过你无论如何决择做人都得圆滑点,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临场考的这问题徐傲可是半点不怕:“只有永恒的利益,放心,以后你让我往东我决不往西。”
“短时间内我们怕是见不到了,因为你和我们差的远不止一个级数,至于具体安排其实我也不清楚,若你是局中之人那我便是指间之棋,魂居里的术士入门有句话得时刻在心,那便是对师命要绝对服从,头上有那么大顶帽子扣着我就算有幸做了你的教官也绝不敢将真实身份相告,之前你见过的服饰虽是我们日常所穿,实际上还少了很多装饰,那些玩意一套上就连我们也分不清谁是谁,能知道的只是手背的编号,那玩意给人的感觉根本就是囚衣上的号码,现在我还不想破坏自己的形象,时侯到了你自然会明白,拿着,真正的古董,虽说我们术士不能行窃亦不缺那些黄色的破石头,但三十根金条根本就是坑人,所以我在拿东西那会顺手塞了三根金条进去,别怪我,礼物我老早就备好了,只是你要的不是礼物而是钱。”不管里边装的是什么古董,单是外边的包装就已相当吸引眼球:“别告诉我这盒子由河田玉打造!”
“不是,这只是我们乘放食物的。。盖碗,别看它只是盖碗,其硬度别说河田美田就连钻石都得靠边站,用它全因大小正好合适,绝没有别的意思,若是觉得贵重你也可以拿块布包着,前提是,绝对得轻拿轻放,不然里边的瓷器三两下便将回归自然。”
“瓷器,我能不能打开看看?”
“不过几件宋时名匠弄出来的烂茶具,你这外行人根本看不出它们有何特别之处,不过上边那怪词跟你倒是绝配,荒诞度日、年如日,以魂锻器、日若年。”
“就两句,的确挺怪,呵呵,我知道你说的绝配是指前边那段,认真想想这几年工作上我的确没花过多少心思,而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总算明白我欠缺的不是能力而是团队精神,孤芳自赏最终使我成了全无朋友可言的孤家寡人,其实我挺羡慕你们几个,因为。。我从来没试过可以将生命交予彼此的那种信任,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人还能以那种方式存活,从小到大我周围的人都说除了自己绝不能相信过任何人,也许你会认为可笑,但我个人觉着眼前这些茶具也可以成为我们互信的开始。”也许是想建立互信,到手的古董徐傲居然揣上就走。
现在表面看上去就俩男人品茶,谁结帐在堂倌眼里根本没区别,不过相较于神情木纳的徐傲他更喜欢结帐那个帅气的小哥,这穿着华贵的帅哥结帐用的不是票子而是金子,虽说长那么大这堂倌还没摸过金子,但他却明白手上那一小块绝对是真货,当然他并不清楚到底心里泛甜还是嘴里的金子略带甜味。
“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天经地义,但现在这浑水绝非你们斧头帮能趟,若听这劝我手里的金条便是你们的,不听它们也是你们的,区别只是。”后边的话王灵根本没必要用口说,瞧着那几根金条慢慢由条状物变成粒状绝对比千言万语管用,这手劲别说的伪装成堂倌的斧头帮小跑脚就连躲在暗处的头领也觉着头皮发麻:“高山不改、绿水常留,朋友,今天的事我们认栽,但还请留下个万儿,不然我们兄弟几个回去不好交待。”出来混便得有这种头皮发麻话仍不软的狠劲,可惜他再狠也狠不过王灵手上的证:“你们老大是不是想进去吃几年牢饭,话我搁这了,识相就滚远点,别以为之前我不知道你们想趴在门后偷听,实话告诉你们几个没长眼的,门不会自已长钉子,但我有办法隔着门把钉子插进你们脑瓜子里,不信就再试试,看我还会不会手下留情,不管你们是哪边的狗,再敢在我们兄弟百米之内出现准保让他有来无回,真是的,才没看一分钟怎么又闹事了,唉,真是不让人省心。”
即便看到徐傲正在街上跟俩喝到七倒八歪的日本兵摆弄拳头王灵仍旧在那一步一步慢慢下楼,而且下了楼她也没有劝架的打算,一出门她这烂泥立马便上了墙:“只要不弄死随便你怎么耍,我最讨厌这些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的人渣,给老子好好收拾他们,若是干不过你根本不配在军统特别行动队混饭吃,放手干,你的对手只是他们两个,谁要是敢掺和这事,哼哼,我有办法让他们满地找牙,不管枪还是炮都一样。”
本来那两日本兵就不是徐傲对手,此时强援出现他们又岂敢恋战,当然他们绝不会喊救命,而随着二人口里的哨子一阵乱吹,街头巷尾立时传来整齐的步伐,若王灵没放话徐傲自然也只能逃,此时他却根本没有走的打算:“这俩狗实在太弱了,没意思,不过你那话也说的不对,无论白天还是晚上我们都不能对调戏良家妇女的事坐视不管,有枪的你对付没枪的我应付,如此分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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