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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白术仁带着金智权在碧凤坊吃了顿早茶后便驱车开往警察局,走前还不忘打包,有趣的是打包东西时,店家里的老板娘还多捎了一份蟹壳黄,一脸羞涩地问金智权:“倷好,吾叫田纪,倷呢?”
金智权愣了半天没明白在说什么,老板娘又羞涩地说了句:“阿尼哈撒哟!”
去停车场的路上金智权一直追问刚才那女人再说什么,白术仁被他叨叨得没辙了才说:“人家是问你名字呢。”
“那我要怎么回答?用你们这的话该怎么说?”
白医生想了想凑近金帅哥耳边说了句,没想到这都快走到街口了,金帅哥又跑回去,握住老板娘的手笑得白牙晃晃,一脸认真地说:“倷好倷好,吾叫天喔(鹅),下下内了,哉微啊(再见),哉微!”
那声音别提有多洪亮,明显地吃饱了底气十足,白医生一咬牙,憋着笑赶紧大步离开。
直到车子开出几条街外金智权还是一脸的纠结:“为什么那个老板娘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白医生眨眨眼,专心开车不理他,田纪,田鸡,天哦,天鹅,人家脸色能好吗。
当江茂才看见两个类型截然不同的帅哥看着自己的女神在吃东西时,原本雀跃的心情立马怒火中烧,第一次接到女神的电话让他来一趟,第一次啊,居然居然……他瞬间想到了几个月前白术心亲在白术仁脸上的那一幕。
刷刷刷冲上前就要把白术仁要递给白术心的打包盒抢过去,不想白术心快他一步将食物纳入怀中,一记眼刀杀得江大个子是节节败退。
“找我干嘛来了?”江茂才一脸不舒坦,无奈又不敢去动白女神的食物,只得把气撒在两男人身上。
“他,昨晚见过你说的那个嫌疑人。”白术仁拿出相片,又指着金智权说道。
“什么?他也被强(奸)了?!”
金帅哥的大长腿不是白长的,生生比那身材魁梧的江大个子还高出了小半个头,听他这么一吼,原本就一直听郁闷的金帅哥就更不爽了,差点就没一脚飞过去:“你才被强(奸)了,你全家都被强(奸)了!”
白医生噗嗤一声笑出来,他这好友,中文好的没学几句,骂人的话倒是挺顺溜。
原来昨晚金帅哥并没有开战,只是多喝了几杯,迷离之中就看见一个美艳的女人朝自己走来,女人香气缭绕,使得他的神智又恍惚了几分,被他搭讪的女人不少,搭讪他的女人更多,他们就这样天南地北地聊了一大堆,酒也喝下去不少,金智权看着那张美丽的脸,心想今晚又有着落了,可是就当他们转移战场,已经开好房间时,美女说了一句“我是有丈夫的,可是丈夫对我不好”。
对于金智权来说,他的生活中最缺不得的就是玩乐,他老是跟卢眉说这样一句话:“人生苦短,切勿虚度光阴,应当及时行乐,小娘子,从了我吧!”然后卢眉就会拽着金帅哥的衣领朝白医生大喊:“这话谁教他的?谁教的!”
虽然如此,但是浮夸夸的金帅哥还是有点自己所谓的原则——未成年不碰,非你情我愿不碰,有妇之夫不碰。
所以金帅哥凭着仅残留的一丝清醒拒绝了美女,正要离开,却感到背后一凉,回头看去,正好看到美女美眸滟光流转,尖尖的舌头从嘴里伸出来,红艳艳的,撩人心弦。然而金帅哥来不及多欣赏一会儿就两眼一黑,啥玩意都不懂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房间里哪还有什么美人儿。奇怪的是明明什么都没干,最多喝过了头,怎么浑身上下累得像是跑了一晚上的马拉松,差点就连喘气的力都没了,脑袋也昏昏沉沉,可以说是用爬的回到美容院。
“你真的没有被那个?”江茂才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金帅哥刷地一下站起来,两眼一斜,以俯视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瞅着江茂才:“肠子里有屎没屎自己不知道?警察先生,你要是想试试我可以帮你的,嗯?”末了回头朝白医生说:“你们中国的警察都是怎么用脑袋的?”
因为相片里的那张脸皮儿,这桩匪夷所思的案子又归到了江大个子的小三组。
找不到相片中那个嫌疑人的任何相关资料,江警官选择了一个最原始的办法——守株待兔。被害者都跟金帅哥一样,猎艳时被嫌疑人搭讪,然后开了房间,就被那个那个了,报警的有这么几个人,那么没报警的就不知道该有多少了,那些被害者的情况都跟金帅哥一样,只是没有金帅哥那么幸运只睡了一天就又生龙活虎,其他人全都在病床上躺了将近一星期,病历本上全都一个结果,肾虚两亏。
一连蹲了几天的点都毫无结果,江茂才的生物钟也因此一塌糊涂,白式美容院的办公室里,江警官一连的精疲力竭,仿佛给个枕头立马就能睡死。
白医生看着好笑,从抽屉里找出一卷长针,抽出一根消了毒就往江警官的手扎去。
江茂才只觉着一阵舒坦,神智清醒了几分,当看到手上那几根细长的钢针儿在微微颤抖后,一个机灵,大脑全清醒了。
“这……你……”
“手掌心劳宫穴,中指末节尖端中冲穴,大拇指外侧少商穴,以后要是脑袋犯浑可以自己揉揉。”白医生将针取下,又仔仔细细地消毒一边才收回针卷里,“放心,扎不死你,我怎么说也好歹是白家出来的医生。”
“白家?你?是那个白家?”江大个子开始结巴,“那你跟白术心什么关系?”
白医生将办公桌上的名牌往他面前一放:“张超没告诉你么?我是白术仁,白术心是我的表妹。”
对于江警官那无端的献殷勤,白医生感到十分的无奈,对着一个一脸献媚的大个子换谁来都不会自在。
“白大哥,你……”
白术仁伸手一个打住:“叫我白医生就可以了。
“哦……那白医生,令妹都要什么爱好啊?
喜欢吃什么啊?
喜欢去哪些地方啊?
喜欢哪些娱乐项目啊?
喜欢看什么类型的节目电影啊?
喜欢…………”
吧啦吧啦了一大堆,白术仁笑眯眯地不说话,倒了一杯茶往他面前轻轻一放,大个子看着那杯碧莹剔透的茶水立刻就闭了嘴收了声,良久才弱弱地问道:“您…您对这件案子怎么看?”
白术仁也懒得逗他了,喝了一口茶说道:“你能来找我问这事,想必也清楚了嫌疑犯不太寻常,那些被害人我虽然没见过,但由我朋友的情况能看出,他们都是被吸了阳气。”
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亲耳听到后还是会有些不可置信,若不是之前赵淑兰的案子是由他过的手,那这些瞎七搭八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相信。江茂才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阳气?吸阳气要干什么?那…嫌疑犯不是人?”
“是不是人我不确定,但是……”说着,白术仁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了几页放到江茂才面前:“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人的五脏六腑、神魂九窍由经络相通相连,而经络又由阴阳之气互为协调,阴阳是寿命的根本,违反阴阳变化的规律就会引得邪气侵体。阴气过旺者萎靡不振,阳气过旺者焦躁不宁,反之亦然,所以按照我朋友的情况来看,我推测是被吸了阳气,而且是大量的,再过一些人就没救了。”
“其实吸阳气就吸吧,这世上鬼鬼怪怪的东西那么多,被吸几个也是正常,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嫌疑犯是个男的,阳气只要是个人都有,为什么专门找男的吸,吸还吸那么多,会有哪个男的那么缺阳气?”
末了朝江茂才一笑说道:“当然这也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作为一个中医我也只能给你提供这么些参考。”
江警官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能请上次那位先生来看一看吗?就是上回您称他为四爷的那位。”
白术仁想了想,还是拿出了手机,电话那头却说: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那常四爷估计又带着侄子钻到哪个山旮旯缝里去了。
几天后,白术仁接到江警官的电话,陈晨失踪了。
那会儿白术仁正跟金智权在健身房里跑步,金帅哥那货死要跟白医生比赛体能,跑了两小时还不肯停,白术仁听到江茂才在电话那头那么一说,当时还没反应过来陈晨是谁。
陈晨因为故意杀害罪其行为极度恶劣被判了死缓,缓期两年,但是因为人疯了,所以被看押在疯人院,但是就在前一天晚上看守人员查房时却发现病房里的犯人不见了,房间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人就这样凭空地消失。
而巧合的是第二天又出现了一名男性受害者被侵犯,同样指认是相片里的那个“美人”所为。而这次的受害人在录口供时精神饱满,却在傍晚十分突然暴毙,死尸如同脱水一般,皮肤干瘪蜡黄,就像一具没有裹上尸布的木乃伊。
如此一来这件案子瞬间就上升到了重大刑事案件,江茂才身上的担子一下子就重得他喘不过气。
“警察同志,你下次真的是非得要来,麻烦把衣服换一身,不然我这生意真是没法做了。”白术仁笑得有些无奈地看着江茂才,挺拔的身材一身警服威风凛凛,却因那一脸的苦相瞬间就没了气势。
“他是我们知道唯一一个接触过疑犯却又没有被那个那个了的人。”江警官指着金帅哥说:“还有我怀疑陈晨跟这案子有关系。”
“有关系你就去查啊,该不会你是不敢把这事上报怕上头治你个妖言惑众的罪名?”白医生依旧笑得悠闲,看着江茂才那副被说中了的一脸吃瘪样摆摆手:“罢了罢了,我问你,那张脸皮最后去哪了?”
“被、被他吃了。”
那天警方赶到现场时陈晨已经疯了,趴在赵桂芬血流不止的下身狂笑不已,江茂才看到的画面是一脸鲜血的陈晨跪倒在血泊中,不断地从女人下身拉出类似于皮肉的东西,并往嘴里塞,当陈晨被制服时那东西几乎已经全部被他吞进了肚子里,近距离下江茂才才看清,挂在陈晨嘴边的东西是一张人脸,被啃食得还剩下半张的人脸皮儿,江大个子当场就吐了个天昏地暗,之后大病了一场,完了也就不愿再回想这件事儿,直到接到通知才想起陈晨,接着那半张脸皮又出现在脑海中,恍然发现,居然是与相片中嫌疑犯的脸一模一样。
三组的人有不少是见过那半张脸皮儿又看过疑犯相片的,现在搞得人心惶惶,上头又压着不准妄加议论,社会主义新时代崇尚唯物论,一切鬼神乱力动摇民心之说都必须扼杀在摇篮之中,他们被要求尽快破案,将凶手逮捕归案。
其实白术仁也好奇,自己这个好友花花公子怎么就逃过了这一厄运?难不成是个子太大了人家动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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