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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十二岁的胡适是通过英华大学入学考试最年轻的学生,大部分学生都在十五六岁左右,唯有胡适年纪最小就以很高的分数通过了考试进入英华大学教育学院,因为考试成绩不错所以就分配到高等教育科读书。1903年年末的时候,胡适以英语满分,专业课满分引起了教育学院院长程大器的注意,程大器称赞胡适天资聪颖当世神童,正好赶上学校计划在第二学年提拔一批专业水平较高的学生最为助理教授充实教师队伍,程大器就把胡适放在了推荐名单的第一位交给了教务处,教务处充实了推荐人员的履历之后把资料交给了校长办公处。
因为王润民非常重视教育学院的工作,所以资料送到王润民那里的时候,教育学院的推荐名单是放在第一位的,所以王润民就看到了胡适的名字。对于胡适,王润民是相当了解的,在王润民的读书时代,胡适可能是给他印象最深的一个名字了,当时大学生中有一种推崇胡适的风潮,王润民不是一个喜欢跟风的人,但是对于当时学生普遍不喜欢读书的大学里突然开始推崇一个学者,这是让王润民比较意外的事情,之后就找了几本有关胡适的书,读了之后觉得一般般,就是民国时期的东西,无论是学术价值和是实际价值都很有限,民国时期的学人基本上都是一个样子,打了个求新的名号,研究的东西和产生的成果都相当的落后,充满了封建主义的死尸味。对于胡适,王润民的看法就是一个封建官僚家庭出身在美国受了几年资产阶级教育的反动文人,基本是不仅没有封建时代读书人的风骨,也没有资产阶级文人的求实精神,除了比较会背书能够讨老师喜欢所以混了很多没用的博士学位之外,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在王润民看来,从清末到建国前这一阶段,中国的文人可以分为三大种类,一种是封建主义文人,这种文人在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就会表现出极强的反动性来,但是还是可以通过劳动进行强制教育的,在教育资源紧缺的情况下也可以使用,封建文人虽然问题多多,但是他们的文人风骨还是有值得赞扬的地方的。
第二种是资产阶级文人,这种文人本身就有极强的反动性,除了自身利益任何其他的东西都不放在心上,为了自己获利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他们像狗一样嗅觉灵敏,任何政党团体和个人只要表现出一点关心广大民众的想法,不论是否危及他们的利益他们都会像疯狗一样表现出一副狰狞的面孔大肆攻击。他们自任精英,凡是与平民利益有关的事情他们都不能容忍。
资产阶级文人是完全没有底线的,作亡国奴他们不在乎,只要他们的利益和地位高于普通亡国奴就可以,做带路党他们也没关系,只要侵略者提供社会地位和官位给他们他们就甘之如饴。
革命党泛滥中国之后,资产阶级文人就冒了出来,一直到王润民时代的中国他们都一直给利益集团外国势力做着代言人,在王润民的时代就有很大一批资产阶级文人顺着改革的风在各种别有用心的媒体和利益集团的支持下,画着丑陋的脸谱到处表演者各种恶劣肮脏的丑剧,但是人民的眼睛还是相当亮的,听说有个特别拙劣的叫什么茅于屎的就被老百姓堵在那里扔了满脸的屎。资产阶级文人是没有改造的可能的,他们从根子里就反动,如果可能的话,最好从肉体上对它们进行毁灭,把他们的骨灰撒到农田里也让他们最终能够为中国做出一丁点贡献出来。
第三种就是无产阶级的文人了,当然真正的纯粹的无产阶级文人在中国一直没有产生,反倒是改革开放之后很多封建主义文人和资产阶级文人披上无产阶级文人的伪装,从封建主义和资产阶级的坟墓里跳了出来。
王润民对于能不能培养出真正的无产阶级文人也没有什么信心,他所做的一切,出书、发文章、办教育,也仅仅是进行具备专业知识和科学信仰的工作人员的培养,他也并不奢望在这些人中能产生真正的无产阶级文化人。但是对于胡适这种最终会走上资产阶级文人的道路,天生的就有软骨病的人,王润民是没有放过的打算的。
在第二天的教务会议上,王润民以“未来人才必须对中国的实际情况充分了解,教育未来人才的教师必须了解中国实际情况”为理由,对选拔出来的五百多名助理教授进行工业和农业再教育。
王润民在再教育活动中要求,助理教授想要获得教职必须要掌握一种工业技能和一种农业技能,比如工业技能就包括钳工车工电工等技能,农业技能就包括耕地种植施肥等技能,在一个月内就必须基本掌握最少一项工业技能和一项农业技能,不能掌握的就必须和王润民的学生,那二十多个板着面孔的政治委员们,交代思想问题,改造思想问题,谈不通问题改造不成功的就必须一直改造下去,直到二十年合同期结束之前都不能继续学习和工作。
王润民提出的工农业再教育活动产生了不少反弹,有很多老师表示反对,王润民在和他们的谈话中说,“我花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来培养人才,目的是什么,最终的目的是把这些学生培养成有知识有文化最重要的是有爱民情怀的新人才。你们几年几十年中,在政府在民间的生活也看到了,现在的掌权者都是肉食者鄙的,根本就不知道老百姓的所思所想,所以他们制定的办法,推行的政策,无不是残民害民的。现在我要培养新人才,这些学生如果不知道民生之苦国家之困,不过就是另外一些残民以逞尸位素餐之辈。你们当年从小就出国生活,也是受了很多苦的,现在我不缺他们吃不缺他们穿,除了要累一点以外还会比你们那时候苦吗,孟子说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话,你们不会不了解。没有当年的那些苦,你们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为什么说革命导师都是干教育的出身,从王润民这里就可以看到了,教育工作者天生的适合做思想工作,原来还反对工农业再教育的老师变得支持工农业在教育,程大器和潘斯炽还在教师中搞了一个工农业再教育研究会,根据王润民的讲话精神要求在全校范围内对老师和学生都进行工农业再教育,而那些理工专业的教师本来就担心学生的动手实践能力,所以也对工农业再教育百分之百的支持,在这之后,英华大学成立了农业再教育和工业再教育基地,在学校周围划出一万亩土地进行农业再教育,在学校附属工厂进行工业在教育。
王润民没有想到的是,随着农业再教育和工业在教育的开展,以及后来在英华大学组织学生在周边农村进行的社会调查和实践活动,学习了马大神和毛太祖思想的老师和学生们中间,真的产生了一大批社会主义者,这些人后来也成了王润民的革命伙伴。
胡适在一个外聘顾问,一个京郊老农的指导下强忍着米田共的芬芳,用一个长柄勺子从一个粪桶里往外舀着粪。老农没想到什么其他的事情,有人花钱给吃给穿还给钱的请他教人种地,这种事情是想也不敢想的,他现在一心想着赶快教好这个洋学生学会施肥,因为学生学的越快他教的人数就越多,拿到的钱就越多,虽然学校提供的白面馒头和大块肉的伙食让他着魔,但是赶快赚够给孙子娶媳妇的银元才是第一位的。这么想着,老农就对胡适的笨手笨脚感到厌烦,一边指导胡适怎么才能更快的舀粪一边用骂自己孙子的话骂着胡适,说他是个吃白饭的笨蛋,白瞎了王老爷在他身上花的钱了。年轻的胡适因为生理上手掌上的茧子而痛苦,也为老农无情的责骂心理上感到痛苦,眼泪很快就流了出来,老农看到眼泪之后突然想起自己的懒汉儿子火冒三丈,挥起学校提供的教鞭狠狠的抽打胡适,边打边用在集中培训时学到的话,骂胡适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败家子。
胡适毕竟只有十三岁,生理上的疼痛和心理上的疼痛让他撇下粪勺子坐在地上大哭。这时候王润民推着粪车经过这里。看到戴着草帽推着粪车在胡适心里作为偶像的国际知名的大学者英华大学的校长王润民,胡适用袖子抹了抹眼睛,拿起粪勺子继续干了起来。
王润民也参加了工农业再教育,随着老师和学生们看到王润民出现在工厂和地头,这个消息传播开来,越来越多的老师们也开始主动的参加再教育活动。听到这个消息的袁世凯叹了口气对徐世昌说道,“王泽之的书还是要好好读读的,这个人怕是中国的孔圣人第二吧。”
袁世凯以为王润民是在行不言之教,实际上王润民不是这么想的,在他看来,在优渥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自己,恐怕比起真正的革命者还差的很远。一个人知道自己的不足,不对自己进行改造,这可不是一个真正的革命者的态度。真正的革命者想的不是维护自己的名誉地位而是不断的发现自己的问题改造自己,王润民这个21世纪的大学老师,开始走上革命导师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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