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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上一回,话说李耀紧跟着于人夕进了汇香苑,汇香苑是个什么地方,乍一听是个饭店,还是大排档档次的地,但此汇香苑乃是初唐重建的前朝青楼,有些念旧的男人都喜欢往这里钻,这里有熟悉的景色和熟悉的女人,虽然可能是因为蜀中只有这么一个青楼。
为李耀的惊人言论所跌跤的于人夕搂着身着黄裙的娘们进了里面,李耀也不跟着,自顾自的找了个桌子坐下。古时候的青楼不像现在的发廊桑拿室,它都是有系统的操作的。你要是欲火难耐,急于发泄,那你叫个钟点,价格公道,找个姑娘进屋子去,半个时辰后出来,谢谢惠顾,走您。不过古时候的人性子都慢,而且娱乐生活比较单一,这就用上了青楼的第二个系统,娱乐系统。它有中间大厅的剧院,里边偏厅的歌舞院(这是贵宾房,价格贵点),楼上还有文人雅士的消遣,比如墨居:这是写写文章作作诗词的房间;琴阁:弹琵琶唱小曲的地方;画廊:舞弄丹青的房间;棋院:下棋比试的地方。
这些个地方能让人们消磨一天,到了晚上,楼下大厅有特色演出,大家都闹闹哄哄的在下边大厅里看台上的表演,抒发一下自身的情怀,然后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各自领着自己看山的小姐,到后边厢房做运动去,有些有钱的就上三楼的望星阁,一边欣赏天上的月色和城里的风景,一边做着爱做的事,真乃雅兴啊!
所以古时候的文人雅士老爱往这里折腾,白天弄到晚上,各种娱乐这里一应俱全,只要你有钱。李耀攥着小姐的裙摆到了大厅边上的一个桌子边上,叫了一壶茶,拉着小姐坐下了。李耀倒不急色,不像老匹夫素了一个月,平日里有补得厉害,现在血上脑子,要再不发泄估计得血压高的涨破血管,所以这老匹夫先开一炮。
上辈子李耀也是个花花公子,这样的场所也没少去,熟门熟路的倒了杯茶,对着愣愣发呆还不知道怎么好好招待小孩子的小姐笑着说道:“不知姑娘芳名是什么?”
那姑娘拿着手绢想装出几分娇怯,但突然看到眼前是个孩童,又将手绢放下说道:“小公子真是客气,你要不嫌弃叫我绿意姐姐就好了。”
李耀听了心中哟了一声,跟照顾我的那个丫鬟一个名字,俗,俗气!心里面将眼前这个姿色平庸的小姐定位到上辈子街口谈价的位置,对这个也叫绿意的小姐彻底失去了兴趣,不过好歹自己是来逛窑子的,总得做点什么,说道:“绿意姐姐,不知道这边有什么节目?”
绿意听到这声姐姐顿时笑开了花,裂开了嘴将眼睛边上挤出好几个褶子来,脂粉簌簌往下掉,把李耀恶心坏了,这才说道:“小公子你肯定是第一次来我们这,每月初一我们都会让有名的舞女跳上一天舞,都是我们长安总店特别送来的舞女,而且去年年底我们汇香苑组织的群艳赛结束,今年总店组织了一次巡回表演秀,金牌苏小玉的巡回表演秀这个月正好在我们这,接下来的半个月苏小玉都会在我们这表演歌舞,公子真是好运气。”
倒真是让自己碰上了,不过这基本上是于人夕这个为老不尊的老东西给自己准备的。李耀心里想着,对这个苏小玉倒是十分的期待。时间刚过日禺,就是刚吃过中饭,表演的时间安排在下午的两点,现在大家不是去午睡(于人夕就是去午睡了)就是在二楼消遣,大厅里稀稀拉拉的坐着几桌闲的慌的人正吃着花生米,李耀也无聊的紧,给了绿意两个开元通宝就自己上了二楼。
二楼正是热闹,好些个文人雅士走来走去,去完墨居去画廊,下完棋后听听曲,画完画再写首诗,一派欣欣向荣,好好学习的氛围,就是可惜了这是在窑子。李耀上了楼倒是让众人有了个乐子。“这么小就来找小姐,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爷。”
“真是奇事,仙鹤兄你第一次游楼是什么时候?”读书人讲逛窑子就是不一样……
“在下第一次游楼大概是在二八年华,不知道山居兄是什么年岁?”
“恕我叫你一声仙鹤贤弟了,贤兄不才,比贤弟早了一年。”
“还是贤兄厉害,不过今日我们都得叫这位小哥一声贤兄了。哈哈……”众人一起淫笑。
李耀大怒:“你们这群不要脸的东西,都是男人,都是来逛窑子的,分什么年龄大小啊,老子今年五岁,老子就是要来逛窑子了,要你们指手画脚啦!都是些伪君子!”
众人被这通抢白,各个哑口无言,互相看着对方,还真没有这个脸去跟一个五岁小孩讨论游楼的年纪问题,不过有些有心人将这个问题记下,后来晋身仕途,将这个问题纳入了政府解决条例,讨论一番后弄出了个国家未成年人禁忌法案,其中就禁止十六岁以下未成年人游楼娱乐,倒是为世人做了件好事,只是青楼少了老大一批客户,导致了好多青楼倒闭……
众人在李耀身上讨了个没趣,各自散了,李耀也乐得清静,慢悠悠的在各个房间前头打转晃悠,不过房间里面都是些酸气十足的读书人,说的话也是弯里绕去的,李耀听不懂,摇了摇头就下了楼,在偏厅看到有歌舞表演就找了个偏远角落坐下看了。
台上面的舞女姿色平平,比之绿意之辈是好了很多,最起码笑起来脸上没有褶子。跳舞的边上还有个弹琴的,年岁幼小,指尖轻柔,脸上稚气未脱,应该也就十岁上下,不过这女子五官还未长开,眼睛鼻子靠的近,到真看不出美丑来,只能说稚嫩。所以身在青楼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也没有被人玷污……“我说丫头,琴弹得不错么,不知道萧会不会吹啊?”
刚想到这,那边就有一个粗鄙银荡的声音响起,前头站起个六尺的汉子,穿着贵气,但走起路来粗鄙不堪,像是个改革开放初期的暴发户一样。只见他支着手就要去挑弹琴女子的下巴。李耀翻了翻白眼,心里骂道:你个混蛋,边上那个舞女衣服都快脱没了你不去玩,偏偏到边上找这个未成年少女讨论吹箫的问题。
看样子这个暴发户很有特殊爱好,这边弹琴女子一脸惊惧,缩着身子往后躲过暴发户的手,嘴上求饶道:“客官不要……”暴发户听到这么美妙的声音更加精虫上脑,接着便要用双手和女子玩一次充满童年回忆的老鹰捉小鸡……
终于李耀忍耐不住,正义在感召着他,惨遭调戏的弱女子正在等着英雄的营救,社会的安定正在等着革命义士来平定,李耀面对这个极度挑起自身正义感的事件终于站起身来,指着那个欲行不轨的暴发户骂道:“给小爷我住手,你个畜生快给小爷我麻溜的滚出去,娘的人家衣服快脱完了你给小爷我闹事,小爷我看场脱衣舞容易吗!”嘿,是这个原因……
暴发户自然不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文人雅士,跟这个五岁小孩也不讲仁义道德,当然喝多了也占有一定的原因,所以暴发户骂道:“哪里来的小子敢坏我朱屠户的好事!”原来是个卖猪肉的,不过应该是搞批发的,正处乱世,猪肉涨价,所以他富了……
打架前先将自己的身份抛出来的不是名将好汉就是怂货,眼前这个毫无疑问是后者。李耀噔噔噔跑到前面,对着朱屠户叫道:“你个卖猪肉的,坏了小爷的好事还敢恶人先告状,如果不想挨揍,赶紧给我滚蛋,要不然小爷我一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朱屠户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横的小孩,此刻喝多了还管这孩子是哪家的,好歹自己也是个杀猪的,有个把子力气,心中自认打个小孩还是不在话下,所以当下就伸出手来想要抓住李耀,可是跟着于人夕苦练两年的李耀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对付,随意躲开朱屠户的手,双手抓住这咸猪手,身子一拧就飞起,整个身子升到了朱屠户的脑袋上面,毫不含糊的两脚踢出,正中朱屠户的面门,这双带着两百多斤的于人夕遛弯的腿将朱屠户踹的倒在地上,鼻血横流,鼻梁软趴趴的贴在脸上,嘴咧开门牙都没了,闭着眼睛眼见是晕了。
李耀亮了身手,让四周看热闹的人都是惊惧,弹琴女子倒是开心,本来要流出来的眼泪干在了眼眶里,乖巧的走到李耀面前说道:“小可多谢公子搭救之恩,公子请受小可一拜。”
摆了摆手,李耀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道:“弹琴弹琴,我要看脱衣舞!”
小可,边上舞女:“……”
朱屠户:“额……”被人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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