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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武德八年,今天是李耀拜师学艺两周年的日子,天还灰蒙蒙的,练功场边上摆着一口大缸,盖着盖子,缸盖子上面还压着老大一块石头,得有一百多斤重。突然间大缸顶上传来几声沉闷的声音,像是里面有人在砸水缸的盖子。这时一个老头慢慢的从外边走进了练功场,面色红润,眼角桃花泛滥,眯着眼睛掐着手指,老头的手指停了,那沉闷的声音也再没有响起来。
又是过了好一会,老头慢悠悠的抬起缸盖子上面的石头,百十来斤重的石头,老头极为轻松的摆到了一边,然后又是慢悠悠的掀开盖子,缸里面满当当的水,竟然还有个人!这人身形极小,似是个五六岁大小的孩童,脑袋朝下的沉在水里,老头一把抄起小孩的衣领,拎到空中,这不知生死的孩童突然间抬起脑袋,嘴里噗地一声喷出大团水来……
老头身手极快,略一偏过上身,就将这一大团水躲了开去,随手将手中的孩童甩到一边,那孩童在空中扭动身子,稳稳落地:“老匹夫,小爷我好心留着的圣水你竟然敢躲开了!”
被孩童喊成老匹夫,这老头也不着恼,笑道:“小子,吃了你两回亏了,还想我上当啊!”
这二人正是于人夕和李耀,时光匆匆,不过六章篇幅,两年时间都过去了,李耀也从一个三岁小孩长大成了一个五岁的……额,还是小孩。不过相比于其他的小孩,李耀明显显得高壮些,个头已经有一米三的样子了,跟于人夕一比,已经到老头的裆部了。两年时间的磨炼,李耀已经今非昔比,开始的时候扔到水里,一分钟不到就歇菜,现在五分钟以后,老头才慢悠悠的掀开盖子,李耀还能藏口水使个坏。拉着于人夕也能跑上二十迈了,总而言之,这小子算是出息了。
这两年时间里虽然李耀都忙于练功(被逼的),但其中也发生了一些比较有趣的事情。比如本来早课是在郡王府一里外的树林里上的,在一天李耀受不了于人夕的折磨时第好几次边跑边叫,被于人夕打倒在地,拎在手里之后,突然间一个村姑循声走来,看到了李耀垂危和于人夕狰狞的面容,尖叫一声后跑了。之后世面上流传出小树林里出现食人鬼怪的消息,这鬼怪专吃小孩,喜欢倒提着小孩从脑袋开始咬,留下一只脚把玩,树林里已经有上百只小脚挂着了。消息好像是从一个卖菜的村姑口中传出的。
这件事情还闹得挺大,后来官方也出面调停辟谣,派出衙役在小树林里来回搜索,没搜出个结果来,小脚的事也纯属虚构,最后还罚了村姑四十斤白菜,这事就不了了之。
于人夕给了李耀一顿鞭子,还扣了下个月初一的御女心经,把李耀气的牙根痒痒。
其他的趣事相较之下显得琐碎,像是进饭厅的时候玩脱了,直接转体两周头落地了,或是转体三周多直接砸在了饭桌上,把一桌人吓得喷饭。不过在李耀义正言辞的威胁和长孙氏关切的询问之后,于人夕将这个恶趣味给改掉了。
李孝恭的部队在武德七年就平定辅公佑占据的湖州,将辅公佑追杀的逃亡天涯,死在了一个地主手下。不过因为铜陵以南确实祸乱,各路人马占山为王,平定这些小股势力花了李孝恭很大的精力。还有一个比较恶心的事情,辅公佑手下大将罗什右带着三千骑兵和五千步兵冲到李靖驻扎在铜陵的兵营,想要偷袭李靖的八千骑兵,五万步兵……罗什右后来带着两千骑兵和一千多步兵逃跑了,这个过程花了一个时辰左右。本来魏无良带着三千骑兵要追杀罗什右,但李靖以攻打湖州为重制止了魏无良。不过后来罗什右这三千多的人马就再没有什么消息,倒是让李孝恭一阵好找,虽然罗什右脑子确实不正常,但功夫还是很硬朗的。
就这么耽搁了两年时间,李孝恭还在南方勤勤恳恳的维护纪律,李耀和于人夕玩的乐乐呵呵,一派祥和。李耀:“老匹夫,今天是初一,赶紧将御女心经最后一篇传给我!”
于人夕一摸胡子:“小子,你觉得老朽传你的御女心经还有残缺吗?”
李耀:“仔细一想,御女心经的御女和心经都已经完全了,不过你上个月不是说还有一篇总结吗,还哄我刻苦练功!今天你要不把这篇总结交出来,我跟你没完!”
于人夕:“那是我唬你的,为了让你好好练功才找的借口。”
李耀:“……那你怎么不继续骗我了?”
于人夕:“老朽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一身正气,哪能拿一个谎言连续骗同一个人。”
李耀:“……老匹夫,我跟你拼了!猴子偷桃!”李耀迅速滑到于人夕裆下,右手迅速的探向于人夕的裆部。于人夕大手往下按下,挡住李耀的诸多手法,翻手将李耀的小手擒住,高高扔起,用手抓住李耀的脚,李耀头下脚上,手舞足蹈,嘴上却不讨饶继续骂道:“老匹夫,你竟然使出如来神掌,这招你可没教我啊,你藏私啊!”
于人夕抛掉李耀骂道:“臭小子,老朽刚才那招明明是马上夺槊的手法,只不过用在平地上,我毕生所学都已经传授给你了,你小子现在只是差点经验和岁数。”
这点上李耀还是很相信的,于人夕在一年前就开始教自己功夫,陆上的七十八路单刀,马上的三十六路大刀,还有一些类似于马上夺槊的小技巧,最重要的是御女心经也是全部教给了自己,确实可谓是倾囊相授,李耀心底里是很认这个师傅的,但一想到这个老头诸多折磨自己的手法就满腔怒火,师傅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老匹夫……
于人夕看到李耀不说话,继续说道:“今天初一,我就将御女心经的最后一篇传授给你。”
李耀:“你不是说这是唬我的话吗?”
于人夕:“不是说书上的东西还有残留,今天我带你去实践一下!你知道我每个月初一教完你御女心经后都去哪里了吗?”
这老匹夫每次将一篇御女心经说完就离开郡王府,到了第二天早晨才重新出现,对于于人夕的行踪,李耀还是有点感兴趣的:“你倒是说说看,你都去哪里了?”
“向塘大街上有一个很好的去处,名叫汇香苑,我每个月初一都是去那里度过的。”
“汇香苑,这听着像个饭店的名字啊。”李耀说道。
嘿嘿一笑,于人夕露出了猥琐的面容:“去了你就知道了,小色狼。”
李耀一眼就看出于人夕笑容背后的秘密,惊道:“那个难道是窑子,你要带我去逛窑子!”
于人夕:“……真不知道你小子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就这样一老一少两个人来到了汇香苑的门口,老鸨一看就乐了:“听说过老子带儿子逛窑子的,爷爷带孙子我还是头一回看到,老爷子你还真是好雅兴啊!”
于人夕一把推开李耀说道:“我不认识这小子,我一出门这小子就跟着我。去去去,快回家去,谁家的娃也不看牢,到处跑。”
李耀白了这老不要脸的一眼,自个摸出几枚金开元通宝嘿嘿笑道:“小爷我是来玩的,不认识路所以跟着这老不死的过来的,这老头也嫖不了几回了,小爷我顶他位置。”
老鸨笑呵呵的拿过开元通宝,于人夕倒是被李耀的话给噎着了,气的半死,哼了一声自顾自的进了汇香苑,老鸨也没鸟他,可能也是认为这老头也来不了几回了。站在门口的小姐看到老鸨收了小孩的钱惊道:“小孩这么小,难道就能人事了?”
李耀嘿嘿笑道:“我可以用舔的……”
小姐哑然,老鸨直接就喷了,走到门口的于人夕听到差点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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