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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突然明白三篇咒文妙用后,信天召不禁喜不自胜,他却不知这三篇咒文却并不是什么入门功法的小玩意,乃是孙婆婆所在师门的镇派绝学,不过是数十年前师门大难之时,掌门为了不使绝学流失,才让孙婆婆妥为保管的。
当然这些事情,孙婆婆也还没向信天召细说,只待其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后,才能向他讲述,而这几篇咒文对他来说,能有此神奇功用,其中却是另有际缘,此时他自然一无所知。
只是静心吟唱了几遍,头脑中的锐痛便已经大为缓解,心中更是暗暗称奇,忙盘膝坐起,先将那颜色晶红如玉的葫芦拿了过来,心中对此物顿生喜爱之情,轻轻摇了摇,里面竟然浅浅的还有小半葫芦酒。
想起这个世界中酒的纯美,信天召不由就想拨出塞子豪饮一翻,但想了想,却又拿起了旁边那锦帛包裹的东西来,信手打开,入眼却不由一惊。
“圣丹”锦帛里静静躺着一枚圣丹,那晶莹的色泽与那一条条道纹,使信天召不禁失口惊叫,这才多长时间,自己竟然得到二次传说中方才存在的圣丹,难道如今的圣丹变的不值钱起来,可以随便施舍了?
他却不知道此时在百里以外的一个洞府里,一位体形彪悍,相貌威猛的中年模样的壮汉却正一脸心疼的仿佛心在滴血,就算是一方霸主的他,当时为求这枚圣丹也是费了不少心血,如今却只能眼巴巴的送给别人。
不但上赶着送给了对方,还要巴巴的盼着对方忽然接受,这种滋味简直让生性本身就不大方的灰火怒火焚心,刚才金光幻影的时刻,他就已经确定,这个长相普通的黑袍少年就是虎爷交待的那位“爷”。
他已经发了半天无名火了,尤其是刚才出手的那位小头领“惊魂枭”已经被他一踢飞在当场,此时正在地上一边呻吟,一边叽叽的求饶。
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才会导致这孽障跑过界与人争斗的,他只不过是被那阵神弓“骄妄”的煞气引动才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而正好他们也与数百年前的神奕有仇,所以才会一时气动,稍稍的干预了一下,却不料竟惹下这般的祸事,这让他又怒又无奈。
“说吧!发生什么事情了?让你们竟然跑到外边去耍威风?”那大妖灰火向一旁一位化形的首领怒问道。
那位首领正是“惊魂枭”一族的族首,也属于这位大妖所辖,此时正一旁暗自哆嗦,显然对这位灰火大统领极为敬畏,听对方发问,不由以是一阵颤悚。
“回大人,此事您老人家肯定不知,还不是我们这族枭族的大族领,与那火鸦一族开战,从对方族里逃出一个异种的幼金丝鸦,所以……。”那族首一脸诚慌诚回话,但说到这却被灰火打断。
“所以你们怕那异种金丝鸦以后长成报仇,便步步紧逼了?”那灰火怒道:“就算是那异种金丝鸦逃生,也不过只是具有了一点半神兽的血脉,你们就这么害怕?”
一顿后,那灰火又怒问道:“即使如此,那却怎么又和那帮人族打起来了?”
那族首忙回道:“据‘啼魂’交代,说他们看着那金丝鸦钻进了他们中间那什么公子的兽篓里去了,您老人家知道,这‘啼魂’也未化形,自然无法与他们交淡,而且那什么公子竟然越过了红石界,受些惩罚也是应该的。”
灰火这才明白了事情的缘由,虽然仍是一脸心疼,却也收起了怒火,随手扔下了一颗丹丸,道:“但你们知不知道,如今受惩罚的是老子,以后遇见刚才我给的图上那人,千万不可伤其一根寒毛,记住了吗?”
那惊魂枭族的族首忙接过药丸,连连应是,另一手中执着一份图画,却赫然是信天召的头像图形。
另一边的信天召此时却并未用那药丸,而是打坐下来,仔细的吟诵了几次“补神咒”,直到神魂不再有一丝锐痛这才起身,忙朝百余丈外的费七与周无烈处奔去,有了这枚圣丹,他心神大定,知道这几人都不会有事了。
虽然他还确切的不知那枚圣丹是什么,但料想有人留下这枚丹丸,那自然便是医治神魂的,否则也不会无的放疾,而这种药丸却更加珍贵,在大千世界中,就算是祖界大能,也不见得都有此奇药。
当见到费七与周无烈后,他不由更加放心,因为他竟然发现这二个人神魂伤势极轻,只所以昏迷这么久,也大都是被震晕,这当然也与离的远有关,但是离的远也不至于受这一点伤啊,连面色都只是轻度泛白。
附身查视后,他不由哑然失笑,竟然发现他们都是用棉球塞着耳朵的,这离的近或许没多大用,但离的远这却足以阻隔大半的伤害。
从跨袋中取出他用饭的玉碗,从朱红葫芦里倒满了酒,然后信手将二人拍醒,这二个人的伤势,也就与信天召相仿,所以一醒过来,便是搂着头连连呼痛。
信天召忙取出玉刀,将圣丹轻轻切下一小半,又把这一小半切成了好几份,这才急急将药塞入二人嘴里,道:“七哥,周叔,快快服药。”然后将玉碗递了上去。
他二人只是凡人,自称砂会动功使药力全面发挥,那虽然只是一小块,也绝对能使他们的神魂大涨,但就算如此,那也不但能医好他们神魂的伤情,更会对他们的神魂孕养效果是极为惊人的了。
这自然不是信天召抠门,对于他们的身体,这一点药也便是极限了,再多反而不但无益,还会有损,这便是药极必反的道理,信天召也已经算半个丹师了,自然深谙此道。
信天召也不敢怠慢,这种药贵在外面的道纹,这种道纹是保持药效的天然保护层,即便放置千年万年,也不会使这种神奇的药效,有丝毫外泄,但如果切开,却就要急时服用,不然其药效挥发之快,也快于其他药丸。
他正欲将剩下的大半全部投入嘴里,但望了一眼远远独自半躺在械具里的几个人,稍加犹豫,又切下了一小块,然后将其余的药物全部服了下去。
一股灸烫的火苗顺着他的咽喉而下,不由他一惊,见费七与周无烈也正好站了起来,忙交代道:“快回去将剩下的几小块用这葫芦里的酒冲化,然后分匀让咱们的人服用,至于哪几个人,这里还有一小块,给与不给,你们自己作主吧!反正他们也不会死的。”
急急的说完后,信天召便急忙就地打坐,静静的运行起胎息功,引导药力缓缓的行驶全身,果然不出信天召所料,他能感觉到在全身运转时,他的那条已经如小龙一般的灵精之气竟然没吸引多少,而且全都只是灵气。
更多的药性却自然的朝他的神魂而去,信天召忙一边自然的运行胎息吸收灵气,一边默诵起补神咒来,顿时间神域与神魂如同久旱终逢甘露的禾苗,疯狂的开始吸收起那神奇的药灵来。
猛然间,他的头脑中一阵清明,犹如开了一只天眼,面前出现一幅奇异的情景,仿佛在一个金壁辉煌的金殿中,一团靓丽的三色神奇气团色彩艳丽,呈现在眼前。
最外围是淡青色的,萦绕在外层,量也最大,显的灵动之极,而中间的一圈则呈青色,显得却沉凝而厚重,让人觉的意韵深远。
而最神奇的却是最中间的那一点若有若无的紫金色园点,在信天召的眼里光芒四射,但却好似不存在一般,着无痕迹,这让他不由呆住。
神识初成,他心中泛起一阵阵喜悦之情,一路走来,不管苦也罢,累也罢,伤也罢痛也罢,他一直没有放弃的寻仙之路,终于此时触摸到了门道,走出了第一步,此时的大喜悦,果真让他迷醉。
他自然也知道,那似有似无的便是神魂之元神了,他也只是在圣丹滋补下,因祸得福,好久处于瓶颈的神魂终于完成了临门一脚,但却并未成长,自然显得若有若无,而且同样的原因,他还不能内视到元神之内。
但对整个修行界来说,这已经可以称为神话了,一般筑基期的修士才能炼成神识,而要形成元神那更是筑基后期的事情了,就算天资卓绝之辈,能在筑基前或者中期养成元神,都已经算颇为惊人,足以引起修行巨孽的关注了!
而像信天召这种情况,还只是在聚元期的前期,便能养成元神的,就算最古老的典籍中,虽然也有记载,也鲜有之极,而且都是神主之流。
信天召本身修为还不足,自然不敢声张,引起别人注意,虽然心中极喜,却只能自己庆祝,对于修行界的是是非非,大小的漩涡,他已经不敢涉足了,江爹的前车之鉴,摆在当前,这不得不让自己警醒起来。
这些念头也只是在心中一闪而过,那巨量的药效还在,他趁热打铁,继续静坐吸收,不敢怠慢,但此时在他强大的神魂面前,那巨量的药灵也仿佛只能算真正滋补了,并不能使他的神魂再进一步强大了!
他的心中也有一丝疑律,按道理说,神魂修炼最为坚难,先是训练五感,那便是在炼体期时对形、声、色、味、触这五种敏锐度的训练。
要做到“视发如巨,闻蚁若雷,观色入微,尝味知里,触风及物”这才算五感基本达成,而那做为六识的眼、耳、鼻、舌、身、意那就更细微了,这实际上比炼体与聚元这种修为之术更艰难。
但在信天召的印象中,这些东西不管是自己,还是傻七,好象还真没有刻意习练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反而会卓而不群不但比自身的修为更快速,而且更强大的让自己不敢示人。
做为信天召的一个习惯,这些思索不来的问题,自然便放在脑后了,况且这事情就算有隐情,那也只能是好事情,而更不需要钻牛角尖了,如今他心中未解的谜太多了,这反倒不引起他的重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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