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奇妙,也许是在于对未来的未知。
在这个熙熙攘攘的纷杂世界之中,那些大彻大悟的人,犹如凤毛麟角,少之又少。而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简直是没有!所以,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整天在为名利而忙碌着。
当然,好多人还在为基本的生存而出卖着自己能够出卖的一切。
不管如何,人们都是希望明天会更好!所以对美好的未来,大家都在期盼着。
变化,就成为了关键。早在数千年前的陈胜吴广起义之时,他们已经看到了并且相信人的一生是会变化的,贫穷与富贵,以及与人生相关的所有,并非都是注定,而是在不同的环境和时间中能够发生变化。不过,有些变化就在瞬息之间,而有些变化却需要长时间的酝酿。
可是,有一种变化是连梦里都不曾有过。就如同现在的我,当第一眼睁开的时候,就已经发觉这个世界彻底的改变了。
看着四周,唯一能确定的是我在间屋子里,屋子里没有任何人,而且正躺在一张床上。
细下看看,整个屋子陈设简单,但却古色古香,韵味十足。一张长条矮桌几张矮凳、桌上天青色大瓷瓶里插着几支鲜花、一架屏风、两幅烟云山水、几件青铜器皿。虽然我向来喜欢这种古典式的东西,但此时此刻我毫无心情去欣赏。
这让我不仅打了个寒颤,我努力的回忆着,可是能够想起来的就是橡皮艇被打翻的那一刻,在此之后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难道我死了吗!传说中人死之后都会回到地府,而地府的房子全是古建筑。可是细细想来又不对,在看《西游记》的时候明明发现地府都是乌烟瘴气,可这间屋子不但古色古香,装饰极为考究,而且窗明几净。
没有死,难当穿越了吗?我是相信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人,怎么会相信穿越这样荒唐的事情呢!但是,现在的我真的不知道除了胡思乱想该怎么去解释眼前的这一切。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这一下,让我彻底的惊呆了。
走进来的人大概四十岁左右,头顶华冠,身穿白色丝制长袍,生得眉目清秀,面白须长,完全是古装电视剧中富贵书生的打扮。
一惊之下,我不由自主的猛然坐了起来。可是来人却彬彬有礼的微笑着说:“想必公子好了许多,竟然能够起身。真是可喜可贺。”
我都要崩溃了,这说的是哪一出啊,我根本不知道人家在说什么。我只好弱弱地问“您能告诉我,这是在哪吗?”
“呵呵,公子不要担忧,你有伤在身,暂且躺下,听在下给你慢慢说来。”
我有伤在身?此时才发现我上半身完全裸露着,而且身上紫一块红一块,看到自己身上的伤,才感觉到了浑身上下的酸痛。为了弄清楚这其中的原因,于是我又躺下了。
书生似的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我的床前,慢慢地说:“恐是公子记不起来,前日在下去河边会客,发现公子气息全无,被水冲在河滩之上,我怕公子性命有忧,于是命家人把公子救了回来。现在看到公子已然好了许多,在下也就无忧了。”
听他这么一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就能解释了。那天小船被大浪打翻,我也被河水冲走,最后冲到了岸上,人家救了我。可是,应该在我们社会主义社会的新时代,怎么会一下子被河水冲到了古代呢?
于是我急忙问道:“那么,这是哪呢?”
“盛唐!此地乃是盛唐!”
“盛唐?什么盛唐”我急切的问道。
“我看公子穿着言谈,并非我盛唐之人。不妨,待我说与公子。先祖乃是吴王李恪身边之近臣,后因无法忍受武氏媚娘女流之辈改朝篡位,便在吴王次子李玮率领之下,与徐国公之后,程国公之后举众迁于此地,想来已有壹仟贰佰年之久!为了怀念唐朝先祖,便取名此地乃盛唐!”
我听的目瞪口呆。幸好大学上的是文科,尤其对历史特别感兴趣,所以他说的唐朝历史我也了解一二,如果从初唐算起,唐朝距今已有壹仟叁佰年多年,哪也就是说他们的祖先在唐朝生活了一百年左右才搬迁于此,这不正就是壹仟贰佰年左右吗?换句话说,救了我的这位大哥,和我们是同时代!
这更加让我迷惑了!如果他们和我们生活在同一个时代,在科技高速发展,人口大爆炸的今天,到处是人烟,到处是高科技设施,别说一群与世隔绝的人,就是一群与世隔绝的蚊子,都能给你找出来。哪他们为什么从来没有被发现呢?
这让我很想知道,于是我又问:“你们没有与外界联系吗?你们知道今天盛唐之外的世界吗?”
那书生似的大哥笑着说:“公子有所不知,有位徐氏先祖精通地形之术,他老人家走遍大唐河山,最后才确定搬迁于此,其原因正是在于此地外人进不来,而里边之人却也无法走出去,图的就是清净和安乐!况且徐氏先祖用了八卦五行之术,封闭了此地,除他之外,无人能解。据我所知,这一千二百年以来,公子是第一个进入盛唐的世外之人。祖上有训诫,后辈小子绝不能设法走出去,否则,将受严刑。再者,居于此地的人,安乐康泰,便无人有出去之想法!”
听到这,我彻底被古人的智慧征服了!美国的间谍卫星布满了整个世界,可是,能够看清楚中国每一条河流的同时,却无法观测到中国的盛唐!如此想来,美国人的间谍卫星就是个屁。
现在我清楚了,要不是我偶然被河水冲到这里,我怎么会发现盛唐呢!要不是眼前这位大哥救了我,我可能早就死了!
想到这,我赶紧起身:“多谢大哥救命之恩,不知何以为报!”
“小兄弟客气了,救人之心,人皆有之。不必挂怀!敢问小兄弟贵姓!”
“小弟上官梦!”
“上官兄弟,哈哈,真巧,看来你我弟兄是一家,憋人上官齐。”
“哦,真的吗!太巧合了,如果大哥不嫌弃,小弟以后认你为兄长!”
“承蒙兄弟错爱,大哥岂有不认之理!小兄弟暂且休要理会从何而来,此地何处,有道是安乐之时且安乐,高高兴兴,将身子养好在做计较。今夜为兄与小弟接风压惊,一醉方休!”
看着眼前这位陌生“古人”真切的眼神,他的几句话,不知道为什么,让我突然之间热泪盈眶!
自从创业以来,加之之前流浪这么久,人世间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世事沧桑,对我来说犹如一支又一支的利箭,箭箭直刺我心。让我心灰意冷,让我疲惫不堪,让我快要对这激烈冷酷的世界几近绝望。
除了姑妈,除了已经各自天涯的小爱,无人对我有过这样的关切。突然之间有个人如此,让我不仅仅是感动,更重要的是让我感受到了是人与人之间久违的温情。
我使劲的点了点头!
“兄弟暂且好生休息,为兄俗事缠身,晚饭时分,为兄命人前来相请!”
我赶紧说:“大哥去忙,小弟恭候大哥!”
上官齐向我微笑着点点头,彬彬有礼地出门而去。
就这样,整个下午,我活在两个激烈对抗的世界之中。
首先是我的内心翻江倒海,难以平静。经历了浪打船翻,稀里糊涂的九死一生,如今躺在这不知何处的“盛唐”,受着“古人”上官齐大哥彬彬有礼的照顾,怎么能够平静呢!按说这么荒诞不经的奇遇不该发生在我的身上,因为自打记事开始,我都是在一分努力一分耕耘中过着波澜不惊的非常传统的生活,就连和小爱谈恋爱,都是本本分分的谈着,从未越雷池半步。甚至到后来小爱提意见似的对我说“你不能牵牵我的手或者吻我一下吗!太死板了,一点都不浪漫”。可是突然之间遇到如此狗血剧情的电视剧似的现实,内心一个乱字了得!
其次,整个下午,我的房间里从未出现过一只蚊子,更别说一个大活人。除了我,就是空气,或者说,除了空气,就是我自己。这一个静字怎么了得!
这两种极大的反差,使我备受煎熬,我热切的盼望着晚饭赶紧到来。因为今晚,上官齐大哥说过要请我,那样的话就可以进一步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了。
在度日如年的煎熬中,晚饭最终还是到来了。
因为此刻有人已经在敲门。
我赶紧用被子把自己重新包裹了一下,大声说:“请进!”
门开了,只见进来一位老者,骨瘦如柴,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粗布长衫,发须皆白,脸上看不出是否有肉的存在,脸色铁青,只见两只三角形的小眼睛深深地嵌在骨头中,但却炯炯有神,不怒自威,让人生畏。
“程二公子,请让老朽为您更衣,然后请前往正厅用膳!”老人面无表情,冷冰冰的说道。
程二公子?这又是哪一出?如果没有记错,我是姓上官的,难当我脑袋坏了。不对,此前刚和上官齐大哥聊过,姓上官我还是确定的。
我满脸不解的急忙问道“请问老人家,为什么要叫我程二公子?我不姓程!”。
“不叫你程二公子,又叫什么呢?程府上下,谁人不知。二公子休要胡闹,让老朽赶紧为您更衣,否则,大管家怪罪起来,小人担待不起。”
就在快要让我的大脑“浆糊”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正准备出口的瞬间,眼前这位冷冰冰的老人却不由分说手劲极大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把我从被窝里“陶”了出来,三下五除二的给我穿了一件“古装”--一件薄薄的,十分柔软的贴身“衬衣”,一件暗橙色长衫,也是外加一条腰带。
我现在的样子,特短的头发并且长着一张明显现代人的脸,却穿着“古人”如此花哨的长衫,岂不搞笑至极!
我正要张口再问,只见老人已不由分说的给我套上了一双黑色靴子,然后眼神冷的让人害怕的盯着我,再然后速度极快的用一块黑布蒙住了我的双眼,牵起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如此简单快速的一个动作,让我的不安与恐慌一下子到了极限。
这冷冰冰的老头要干嘛?
我慌乱中想撒开老人的手,谁知老人手劲极大,根本洒脱不了。
我故作镇静的大声喊道:“你这是要干嘛,带我去哪?为什么蒙住我的眼睛,赶紧取开,不然我不客气了。”
我明知不是老头的对手,如此说纯属给自己壮胆而已。
“二公子休怪,此乃上官大管家吩咐,老朽只是依命而行。请勿再多言,随老朽前去就是。”
还未等我张口说话,老头已经把我拽出了门。
就在被拽出门的那一刻,我的心反而平静了许多。
想想自己之前经历的一切,想想如今来到了这让人莫名其妙的地方,再想想我已心伤至此,况且此刻受制于这样一个冰冷怪异的老头之手,我已毫无反抗之力,何必再无谓的挣扎呢!
这奇怪的死老头莫非要给我下黑手?是要杀死我吗!
大不了就是死!
只是,内心还是充斥着诸多的害怕,诸多的不舍。姑姑,小爱,尽管小爱已经和我毫不相干,但是,此刻能想起的所有人,就只有姑姑和她了。
永别了,姑姑,如果有来世,我再报答您的养育之恩了!
永别了,小爱,尽管早已分手,可我今生最爱的人是你,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还会去追你,去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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