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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张的道士全名张崔元,湖北人,性格古辟张扬,能懂得这种提炼酌魂金蝉的邪门方法,在草鬼婆看来,自然不是什么心底纯净之人,无奈感情这把火烧得正旺,便将他的不好也勉强包容了。
炼成飞升的金蝉只有一个,况且还是草鬼婆苗寨中上任单留的,她虽然对姓张的爱得掏心掏肺,但某些事情的轻重还是留有防备心的。
闻得吊尸崖事件后,张崔元大喜过望,遂马不停蹄到苗寨相邀草鬼婆,密语甜言一番后,草鬼婆不抵这种糖衣炮弹攻势,将她的金蝉交予张崔元炼分为二,便和他一同前往了丁父家中,当晚便上了吊尸崖,以丁凤儿生前的贴身衣服作皮,手札草人作身,以血附上丁凤儿生辰八字,召出丁凤儿的怨魂,作法控制,再以丁凤儿的怨魂作引,牵出孟家七口抵孽的魂体,用非人手法问得七人生辰八字。随后在青松树下隐蔽处排布八个小布人,呈以一拖七状,中缚红绳,贯连八人,约相成阵。准备妥当后,施以茅山秘法,取金蝉附丁凤儿怨魂之上,让丁凤儿夜夜绞杀孟家七口,激起冲天怨气,让残体金蝉能日夜吸纳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极品怨灵。推算一番,十三年间岁月可大成。为了掩人耳目,便在完事后撒出话,不得靠近吊尸崖,否则会被怨鬼锁魂。
吊尸崖闹鬼事件当时在本地已经是闹得人心惶惶,就盼着有人能消除。张崔元此计一出,其效果自然是顺心顺意,一切水到渠成,只等年月一到,便可炼成蛊灵,得其一。
待把丁凤儿的局子做定后,接下来便是寻找无魂无界之人了。张崔元便急功近利的开口问草鬼婆索要一分为二的酌魂蛊。草鬼婆看出张崔元心有异变,恐怕自己老老实实交出蛊虫,未必能换来自己想要的结果,所以也私心大起,以各种理由搪塞拒绝。
张崔元几次三番要蛊不成,也渐渐变了心。时间稍久,恼怒顿生。昔日生死相诺的爱人开始暗地里动手脚,但草鬼婆一直将酌魂蛊贴身带着,寝食不离身,加上苗寨中人人团结,草鬼婆在寨中地位又非同一般,人人相护于她,纵使张崔元有屠牛之劲,却屡次都不得手,爱彻底变成恨。
气愤之下,张崔元拂袖而去。暗里却一直*控丁爹将丁凤儿牢牢控制在手,只要丁凤儿身上的蛊灵炼成之时,草鬼婆必定会现身,所以他隐于暗中,默默等待着。
丁凤儿事件结束后不久,草鬼婆便遇上了被聻缠身的我,如若是一般小鬼小魂,恐怕也是请不动她的,其中最大的诱惑便是聻,金蝉既已分炼了其一,又适时遇上了被聻这缠身这种难得一遇的人,草鬼婆哪肯死心?况且酌魂蛊一日带在身上不施放出去,她也是一日因为张崔元的蠢蠢欲动而忧心.清明一过,她便选了日子悄悄下山了,既然有心相瞒,张崔元自然是不知道草鬼婆动身离开苗寨的举动,以及我家里的事情。
两人都抱着一丝胜筹暗地里算计着对方。
谁知我体内的酌魂蛊复苏后,又鬼使神差机缘巧合地在吊尸崖取走了丁凤儿身上尚未炼成的金蝉蛊灵,酌魂金蝉一触即合,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乃是张崔元和草鬼婆都万万没有料想到的,估计我们乘车离开吊尸崖回到苗寨时,张崔元都还蒙在鼓里不知情。
事情的大概就是这样,迷离扑朔却不迷离,我当时还想那个姓张的既然*控了丁凤儿那么久,肯定不会想到酌魂金蝉已经被我这个毛小子取走。
但是我错了,反而这一切这都在他的筹措之中,连草鬼婆都被他一起算计了进去,确实是高人一筹。
我也不知道酌魂金蝉未炼成就先合体会带来之后如此之多的麻烦,它数次救我于九死一生,又数次害得我九死一生,我为它屠戮执迷不悟的恶鬼,它为我取我所想所需之事。
对的,是屠戮,我至今还在继续着的屠戮。
草鬼婆说完了,扭开一瓶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又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她有很多话要跟我说,但又顾忌场合,说不出来。
丁爹手里的烟都燃到棉花嘴了,还举着。半响,他又点上一根,衔在嘴里,也不抽,“我家闺女要是真的过了十三年,就真的会轮回投胎了吗?”
丁爹的举动让我很熟悉,想起了隔壁村头的杨老头,他也这样,烟雾腾绕中让人看上去心事重重,又说不出口,只能一个人独自忍耐。
草鬼婆坦白直言,“不是的,十三年一过,金蝉蛊灵吸尽丁妹几和孟家七口的怨,他们就烟消云散了,哪里还有轮回哟,不过还好吉伢子把它取下来了,这也是定数。”
修习奇门异术之人,达到一个阶段,就十分的信命,相信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命数所定,后来我也是。
“你们好毒呐,好歹毒....”丁爹埋头痛呼,“亏我还一直那么相信张先生,原来我是每年都在害凤儿呐...”
我们都没说话,仍由丁爹发泄心中悲伤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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