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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看着隐异很严肃的表情,知道这个条件或许对他很重要,心中虽然疑惑,却也爽快地回答道:“嗯!”
隐异微微点了一下头,接着说道:“你进天门之后,绝对不可以把我救了你的事说出来,也不可以说我的修为如何,别人问起只能说我是个普通人,你是我的侄子,父母因为家乡的瘟疫而死,于是我就把你接过来了。记住了吗?”
天佑虽然不明白为何隐异要隐藏自己,但是在他心里却很清楚这个人不会害自己,于是又重重地点了几个头。
隐异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继续道:“这就好了,这样也是为了你好,不然那帮家伙……”说着无奈一笑,就给天佑安排住处去了。
这一天夜晚,天佑睡得很死,梦中依稀见到父母和自己在一起生活的快乐光景,但是即使是在梦中,一切却也显得那么的遥不可及。醒来时第二天天已经大亮了,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他只感觉到异常的疲惫,如果梦与现实可以颠倒的话,那该有多好。
屋里门窗紧闭着,却依然可以看得出外面明媚的天,天佑穿好鞋子,缓缓向外走去,推开门,一束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让他不禁眯起了眼睛。
“早上好啊,小朋友!”只听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似乎还有人在打呵欠伸懒腰。
天佑睁开眼睛,却被吓了一大跳,只见隐异老大的一张脸瞬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将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挡住了。
“嘿嘿,被我吓到了吧!”隐异一脸得意地笑着,显然对天佑的反应很满意。
天佑大呼一口气,定了定神,倒也没在意这个玩笑,毕竟自己也马上就要和这个“奇怪的叔叔”分开了。
二人稍微吃了一些东西,就直接出发向天门去了,店小二等人讯问,隐异只是尴尬地答道:“原来他还有个叔父在这附近,我现在才知道的,呵呵……”这个回答同样免不了让满堂的人大跌眼镜,没想到老板够傻,这孩子却跟他傻到一块去了。天佑却只觉得隐异虽然待人很好,但是骗起人来却也毫不犹豫,而且他的表情怎么看都比真的还真。
这次两人并未飞行而去,而是雇了一辆马车,隐异似乎很怕被人发现自己是修真之人。行驶不久,两人便到了天风山脉之下,两人下车之后又行了一段路才到山门之处。
门口有两个年轻弟子在看守着,隐异上去和他们很和气地交谈了几句,然后就回过身打了个手势,示意天佑跟着自己进去。
“叔叔,你跟他们很熟吗?”天佑很好奇地问,毕竟那两个守卫根本就没怎么阻拦。
“一点都不熟,嘿嘿,只是我跟他们这里的几个长老很熟,而且他们看我是个普通人,所以就让我们进来了。”隐异倒是若无其事。
“哦……那他们到底会不会收我啊?”天佑担忧地问,一直以来他确实也很羡慕那些可以在空中飞来飞去的修真者,但是马上面临着进入天门,有机会加入修真者的行列,他的心里更多的却是紧张。对他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别人会不会觉得他太笨而不收呢?
看出了天佑心中所想,隐异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答道:“那就不好说喽,嘿嘿……”看着天佑一脸丧气的样子,隐异马上又道:“不过我是可以让你在天门的‘少道院’学习的。”
天佑问道:“少道院?有什么特别吗?”
这些都是天佑闻所未闻的,隐异确实嘿然一笑,没有回答他。原来天门中人数量庞大,发展到现在已经分为了众多支院,包括“天擎院”、“地义院”、“剑仙院”、“圣心院”、“无为院”、“铸气院”、“少道院”,外界所知的便是这七个支院。每个支院都有一名修为极高的首座,掌教枯峰便是天擎院首座;而且,虽然天门中人所修习法诀皆为“天玄道”,但是每个支院的理解却各不相同,在继承和发展上形成了各自的特色,同时各个支院却也积极钻研自己独有的法诀,才形成了现在相互辅助各司其职的局面。少道院便是其中之一的支院,但是这个院确实很特别,因为进入其中的皆是孩童,这里便是那些年幼的弟子修习基础法诀之处,同时,各个支院都会派遣自己得意的弟子在这里指导他们修行,每隔五年,其余各院便会从中招收合格者进入,这里的弟子也会根据自己的喜好和擅长之处选择。如果在这里修习不满五年,但是招收之期已至,同样可以选择进入其他院或者继续留下等待下一个五年结束。所以说,虽然少道院也为七院之一,但是基本上算是其他支院的前身,实力自然也是最弱,但是首座池飞实力却不容小觑。
少道院在距离山门并不远的一处湖边,两人很快就来到了这里。隐异一直很显得很兴奋,似乎要来入门的是他似的。天佑却是一直怯生生的,一直注意着周围的事物,这里环境相当优美,前方不远处有一大排整齐的房舍,附近还有一处看起来极大地院子,不少比天佑大不了几岁的孩子从里出入,这一片区域就是少道院所在之所。站在少道院一处僻静之所,隐异深深地吸进一口气,正在天佑心中起疑之时,他猛然放开嗓门大喊道:“池飞——老朋友隐异看你来了,还不快出来接我啊——”一旁的天佑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他哪里想得到隐异在天门还会做出这么没头没脑的事情来。
隐异一句喊完,连忙俯下身大口地喘气起来,似乎差点背过气去。当他抬起头时,不禁脸色一变,一脸无辜地向天佑问道:“唉?为什么那边的人都看着我们?”
一道身影从那个大院里飞出瞬间就落在了两人眼前,只见他灰衣长脸,身形中等,脸上有些许灰黑的胡子,来人正是少道院首座池飞。
“呀!”隐异大叫一声,似乎被瞬间出现的此人吓了一跳,一脸埋怨地道:“你能不能下次别出来的这么突然?”
池飞却理直气壮地说:“你能不能下次别吼得这么大声,我这一院的弟子可是全都听见了!”
隐异无奈笑笑道:“这里这么大,我怎么知道你在哪?不过我今天找你却是有件事情要你帮忙的。”
池飞道:“哦?你还有事求我?说说看。”
隐异突然变得一脸悲悯,道:“就是为了这个孩子,他是我的侄子,他的父母前些天在家乡发生的瘟疫中去世了,所以我就把他带过来了……”
看着隐异难过的表情,眼看就要声泪俱下了,天佑心中却想:“他还真能每次一种编法,还能编的这么像……”本来很老实的他心中也不禁暗骂了一句“狐狸”。
池飞道:“甚是确实有些悲惨,但是你需要我做什么?”
隐异继续道:“他一直以来都羡慕那些修真者,能在空中飞来飞去,所以我想让你……”
池飞突然眉头一皱,道:“你让我收了他?这恐怕……”
隐异突然道:“天佑,你先在这边熟悉一下环境吧。”似乎对方已经答应了的样子。
看着天佑离开,隐异继续道:“他是我唯一一个侄子,连这个愿望都不能满足我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父母?”
看着池飞面有难色,隐异脸色突然转怒道:“你一院首座连这点事都做不到吗?难道你信不过我?枉你平日里在我那里喝那么多酒都都没收过钱,你可别忘了你铸炼的武器材质都是我帮你找的……”
池飞顿时脸上大为尴尬,连忙打断他:“你小声点!我收了就是了,我们天门很多财物都是你送的,日常用品你也帮我们置办了很多,门中许多人对你也是赞不绝口,自然对这个孩子很放心,只是……”池飞忽然脸色一沉,眉头再次深深皱起,只见他看着不远处四处张望的天佑,说道:“不瞒你说,这个孩子体质不好,根骨平庸,看起来资质也是下等,如果让他强行修真的话,不仅难成大器,恐怕还会适得其反,你可考虑清楚了?”
隐异叹了口气也认真地道:“我虽不懂修真,却也知道勤能补拙,而且能成个一般的弟子对他来说或许也就足够了吧。”
池飞道:“你既然这么想,那我就收他进我们少道院,但是以后的发展可就要看他自己了……”
一听池飞答应,隐异喜形于色,连忙紧紧握住池飞的手,道“那就多谢了!”
看着隐异的反应,池飞心中暗骂:“这家伙真是一点没变……脸色变化得真快……”
隐异将天佑叫了过来,交代道:“这位池飞叔叔是这个少道院的首座,他已经答应收你了,你以后要记着听他的话,我可能会经常出去做生意很少会过来看你的,你可别让你死去的父母担心啊。”
一想到离别,天佑眼睛又酸了,但他只是脆生生地答应道:“嗯!我知道了!”
隐异最后微微一笑,不舍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向来路走去,突然又回头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以后的路可要看自己了……”然后真的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隐异离去的背影,天佑终于止不住留下了几滴清泪,随后就跟着池飞一起进了那个大院。
一路上,很多孩子都以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天佑,让本来就怯生生的他觉得十分不自在。进门之后,池飞随手招呼过来一个年轻的弟子,对他说道:“飞叶,这个孩子是新入门的弟子,这两天你就负责带着他吧。”
这个叫飞叶的弟子毕恭毕敬地答了一句“是!”
池飞转头对天佑道:“嗯,天佑啊,你刚刚入门,很多事情尚不了解,先跟着你飞叶师兄熟悉一下,打好根基吧。”
“嗯,弟子知道了。”
说完之后,池飞就走开了,只留下天佑和飞叶站在这里。
飞叶对天佑和气地一笑,道:“师弟叫天佑是吧,以后我就负责带着你了,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吧。”
看着飞叶和气的脸,天佑也不再那么怕生,答了一句:“谢谢飞叶师兄了。”
飞叶摸着天佑的头,觉得这个孩子倒有一分可爱,说道:“师弟,我先带你去你的房舍吧。”说着两人也离开了。
这里的房间很多但是很小,毕竟都是孩子住的,几乎都是一人一间。这一天飞叶将门规和天玄道基础的法诀传给了天佑,让他在下面自己专心修习,同时还嘱咐天佑不要忘记第二天的早课。所谓早课是少道院必修的,每个孩子必须在辰时之前赶到静心堂去打坐练气,这也是为了他们对修真有正确的心态。不仅如此,少道院有很多来自其他各个院里的弟子负责传授各种法诀,包括医术,铸剑,封印,剑术等,飞叶便是来自专攻医术的圣心院。
这天夜晚,天佑看着飞叶给他的天玄道入门法诀,情不自禁地开始修炼起来,却发现自己连前三句都难以做到,于是只得作罢,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天佑卯时便已起身前往静心堂中,却发现没有一人来到,不禁心中不知所措,只得一个人愣愣地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弟子缓步走进,却发现有一个陌生的孩子呆呆地站在这里,却又不坐下打坐,不禁忆起昨晚池飞交代的,才明白这个孩子是天佑。
他走到天佑身边,询问道:“你既然来了,为何不打坐啊?”
天佑不识得此人,但却猜到他估计就是负责早课的师兄,只得老老实实答道:“我……不知道该坐哪,怕坐错了地方待会儿他们来了就……”
此人明白了天佑的意思,微微点头道:“没关系,你随意坐吧,刚刚入门早课就能够比我先到的,很难得啊。”这个弟子说话竟有些老气横秋,丝毫不似师兄而像是师父。
天佑并不在意,只是听着他的夸奖心中一甜,连感谢的话也忘了说就坐下了。
随后又进来一个少年,看起来大约十岁左右,衣衫整洁相貌俊朗,但是看到正在打坐的天佑之后,身体一怔,脸色暗了下来,那个负责早课的人却是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赶紧坐下,这个少年这才冷哼一声坐在天佑左边的位置上。坐下时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是正在打坐的天佑对此却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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