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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永言的爸爸赶快用毯子包住儿子,向镇医院跑去。
一星期后,姜永言像往常一样,提着书包来的学校,只是左手缠着白声药布。
进到班级里,不理同学们好奇的目光,默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同学们感到一周不见的姜永言有些不一样了,可是到底哪不一样自己也说清,那只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看着同桌,徐娜关心的问:“姜永言,听说这几天你有病住院了。到底什么病这么严重啊?”
“没什么。”姜永言微微笑了笑:“只是不小心把手割破了。”
徐娜看见姜永言手上的纱布,了解的点点头,生气的说:“多大了你,自己还这么不小心!”
姜永言哈哈一笑说:“好的,我下回一定注意。”看着满脸笑容的姜永言,徐娜感觉他真的有些不一样了,至少开朗了很多。
“什么事这么好笑啊?姜永言你不为了躲我跑到医院里去了吧!哈哈!”李爽带着一脸坏笑向姜永言走过来。
徐娜一看李爽欺负姜永言就来气,大声说:“李爽,你是不是神经病啊?没看见姜永言受伤了吗?”
“哎呀,他是你对像啊你这么帮他,你俩什么时候有一腿了?”
徐娜气得满脸通红,“你……你不要脸。”姜永言拉了拉徐娜说:“算了,就当他是在放屁吧!和他计较什么?”徐娜‘扑哧’一笑,调皮的看着李爽不说话。
李爽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盯着姜永言说:“草,你刚才说啥?”
姜永言站了起来,挺直xiōng膛向李爽走去,当他的面孔和李爽的面孔只有半尺远的时候停下,一字一句说:“我刚才说你是在放屁!”
大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现在的姜永言。李爽只觉得自己头里‘轰’的一声,像火山爆发一样。红着双眼说:“姜永言,你他妈的别以为住了几天院就牛逼了?和我装什么装!”说着一拳打在姜永言的脸上。
姜永言嘴角处流出血来,但这回他没有哭,而是在笑。看着李爽‘哈哈’笑出声来,把手叉进裤兜里。当李爽和大家都以为姜永言的神经有毛病时,笑声停止了。姜永言把叉进裤兜里的手掏出来,李爽看见一把刀,一把崭新的装潢刀。
姜永言把刀片慢慢的推出来。教室里一片寂静,只有装潢刀发出的‘噶哒!噶哒!’的声音。
李爽压住心里的害怕,他不相信,一周前还让自己打得够戗的姜永言,现在能把自己怎么样!“草你妈的,别以为你那个破刀我就怕你了,烂虾还想上大盘?也不看自己是什么熊样。”见姜永言没有动,更加肯定他是在吓唬人,李爽推推姜永言的头“看见你就讨厌,现在给我滚远点。”
姜永言等他把话说完,身子一侧,握刀的手突然在李爽的眼前划过。李爽只觉脸上一凉,接着周围的同学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一股味道又甜又咸的液体流进李爽的嘴里。李爽伸出手mōmō自己的脸,是什么?好粘啊!放下手一看,满手的鲜血。
“啊”李爽双手捂脸大叫起来。姜永言上前抓住他的头发用力一拉,让李爽的眼睛看着自己:“知道吗?这就是欺负我的下场!”李爽看着姜永言冰冷的眼睛,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这不是人类的眼睛,而是只有野兽的眼睛才能发出这样的光芒。现在他很怕,从小到大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死亡。不是因为自己脸上的伤口,也不是姜永言手里的刀,而是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人。
初中的学生毕竟还都是少年人,那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胆小的女生吓得哭出声来。一个男学生跑出教室,大步来到班主任的办公室,推开门跑了进去。这时的班主任正在看课前参考材料,发现自己班的学生惶惶张张跑进来,问道:“孙学文,干什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孙学文喘口气说:“老师,不好了,姜永言把李爽的脸割破了,流了好多血呢!”
班主任是个男老师,平时很喜欢姜永言,觉得这孩子不只学习用功,而且脑袋特别聪明,再难的题教他一遍就会,只是xìng格内向一些。听孙学文说的话他有些不信,像姜永言这样的好孩子怎么能割破同学的脸呢?!但看孙学文的样子又不像撒谎,抱着一颗好奇心和孙学文向班级里走去。
到了班级门口,听见屋里一片寂静。老师奇怪的看看孙学文心说,你这个臭小子千万别骗我,要不看我怎么整你。孙学文被老师看着发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老师推开门走进教室,班里的学生都在自己的座位上坐着。先看了一眼姜永言,这时他正趴在桌子上看书。然后抬头向后看,只见李爽用一个手帕捂住脸,可鲜红的血已经把手帕yīn透了,血滴答到桌子上。
老师大声问:“李爽,是谁把你的脸割破的?”
李爽抬起头,偷偷瞄向坐在前面的姜永言,发现他正回头看着自己,又是那种仇恨的眼神,使他感觉到这一次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回头得找人将这件事摆平。又想到自己一旦说出真相,就有打小报告的嫌疑,到时出来玩也会受同学、朋友排挤,(给老师打小报告这种行为一直很被同学所不耻,比如那些爱打小报告班委,在班里就没几个朋友,像黎少镇这些比较落后这种风气更为盛行)李爽心里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站起来大声说:“老师,是我自己不小心割破的,不是别人割的。”
像他这样的学生老师本来就很讨厌,听他这么说松口气,“那你还坐在这干什么。陈辉,你带他去卫生室!”说完横了他一眼小声嘟囔:“真讨厌,弄了一地血!”
然后一指孙学文,“你怎么说李爽的脸是被姜永言割破的?”孙学文委屈的说:“刚才我亲眼看到姜永……”可当他想到李爽这个受害人也不说时,把下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转头对老师说:“对……对不起老师,我不应该说谎。李爽的脸是他自己划破的!”
“下回看清楚点再和我说。”老师转头对姜永言说:“永言啊,快期中考了,复习的怎么样?”
姜永言恭恭敬敬站起来回答:“老师,你放心把!我有信心拿学年第一。”
有姜永言这样的学生是作为老师的骄傲,班里有一个这样的学生,他自己和别的老师站在一起都会觉得高出一头。满意的笑了笑,拍拍姜永言的肩膀说:“永言,努力学习是好事。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累坏了知道吗?”
姜永言乖巧的点点头:“谢谢老师关心,我会注意的!”
老师让姜永言坐下,对孙学文说:“你去拿拖布把教室里的血擦干净。”孙学文现在是认了,宁愿得罪老师,也不能把真相说出来,因为他觉得现在的姜永言把老师更可怕。老师在教室里站了一会,看孙学文把地擦干净了才离开。教室里出奇的静,每个学生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心里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还是徐娜最先打破沉静,看着身边的同桌问:“你怎么变得这么狠了?”
姜永言冷漠说:“因为我明白只有这样才能不被别人欺负。”
“可就算李爽坏了点,你下手也太狠。那么大的伤口会在脸上留疤吧?”徐娜觉得姜永言做得有些过分。
姜永言笑了笑说:“没什么狠不狠的,现在李爽的脸上留个疤,关我鬼事。”说完,趴在书桌上不在理会旁边一脸疑问的徐娜。
过一会,李爽和陈辉从卫生室里回来,李爽鼻子上横帖一条四寸长的纱布,上面能看到淡淡的血丝。当李爽走过姜永言身边时停下,一脸阴沉道,“姜永言,这一刀我记下了,很快我会要你好看的!
当天深夜,远离姜永言几百里外的粤东首府羊城荔湾区公安分局内,一阵急促的电话把正在荔湾区公安分局值班的警察杨远吵醒。
“你好,这里是荔湾区公安分局......”还没等杨远说完,就被电话的另一头打断
“杨远,马上向郭局长汇报,罗丁虎已经被抓到了——”
————
半响之后,杨远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很疼,咝,他马上激动了,队长真变态,这,岂不是说他也要沾光了?
这牵扯到好几条人命的旧案子,最起码书面嘉奖应该有的!
激动之后,他马上给郭于民局长打电话,激动道:“局长,我是杨远,张队长今天探查齐村,有了意外收获,三年前牵扯到好几条人命的通缉犯罗丁虎,抓到了!”
什么,罗丁虎落网了?
今夜一个电话催起了无数人,鸡飞狗跳,睡不安稳。
罗丁虎?这是谁?
恐怕有人一问,许多人还是会先愣一下,然后想一下谁是罗丁虎,毕竟有几年的时间了,很多人早就对此不怎么上心了,也不记得了,这也正常。
接着有人想起,天啊,这是牵扯好几条人命的通缉犯啊,怎么就被张队长暗中查探并正好碰上了?太乃乃的狗屎运!
赤果果的嫉妒!
罗丁虎是落网了,是关键,但是打掩护的人依旧不少,这些都不能放走,好歹是一点功劳。
大家都意识到,虽然最大的功劳是张队长的,不用抢了,但其它的功劳最起码要蹭点才行。
于是,午夜荔湾区公安分局里,先是一阵脚步声急促,然后几辆jǐng车出发,并没有拉响jǐng报声。
而郭局长,却是兴奋的睡不着,再给楚副局长下命令后,马上也穿衣起身。
“于民,这么晚了,去哪?”妻子皱眉道,老是睡眠不够,对身体不好,丈夫都五十几了,年纪不小了。
但身为荔湾区公安分局一把手的家属,有时不得不接受这种突然的情况,觉也不睡了,任务为先。
郭局长的妻子就想着,等丈夫退休了,好好颐养天年。
“回所里,刚手下汇报来消息,刑jǐng二队的队长和一名队员抓到一个牵扯到几条人命的通缉犯!你先睡——”
“小心点——”妻子不忘嘱咐一声。
“没事,我就呆在所里主持大局,向领导汇报下这一喜事!”
说完,郭于民穿好衣服,便匆匆出了门。
路上,他想了下,还是先给自己的上级领导蒋区长打个电话,虽然这会儿很晚了,不过,蒋区长听到手下立大功,估计会很高兴的。
毕竟在名义上,zhèngfǔ才是公安部门的上级领导,如此案子,是需要汇报区领导的。
张队长,或许是一个好苗子!
潜意识里,郭局长已经如此认为了。
他毕竟干完这一届就要退休的人了,如果能有个好苗子,他不介意帮一把,卖个大人情出去。
只是,张队长还年轻啊,才进入荔湾区公安分局不久,这是他最大的短板。
————
荔湾区公安分局先行动,区zhèngfǔ、区党委,一一接到汇报,反正不少人虽然没到办公室,毕竟很晚了,但也没睡意了。
有些人则想到,这张队长是谁,打听清楚后,就羡慕、嫉妒起来。
齐村宁静的夜,一时被打破了。
罗丁虎的弟弟及媳妇、老婆还在睡梦中,就被赶来的jǐng察控制了起来,还有看守煤山的几人,而进山的,却要辛苦一些,不过到天亮时,这些人无一逃脱,都被抓住了。
并且,jǐng方缴获7把双管猎枪,23支伯莱塔M92F手枪,而且很意外地在煤山别墅起获大量的贩卖人口记录,震惊全省的贩卖人口犯罪集团部分成员被捕。
天未亮,张队长随着队伍早早从齐村撤出,至于善后,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事实上,按耐不住的郭局长连夜就向区局作了汇报,区局一听是抓到一通缉犯顿时就上心了,谁知还有更大的意外收获,顿时工作劲头大增。
张队长劳累一夜,局长便让他先回去睡觉,剩下的事显然暂时不用他cāo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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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少中卫生间里。
“老肥听说你让你们班这个窝囊费把脸划了一道口子,真的假的啊?”一个叼着烟卷的高个歪着脑袋看李爽问。李爽沉着脸“你他妈再敢到处乱说,我揍死你!”
高个眼眉跳了跳掐住李爽脸上的肥肉来回摇晃:“老肥,老实说要不要我帮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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