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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到鞋店。李阿姨看到陈文非也心疼坏了,一阵嘘寒问暖。
“晚上陪我去参加个婚宴!”
“什么?怪不得你百忙之后都往这边跑。敢情你回来不是来看我的啊。”
“不要生气嘛,我实在是空不出时间,原本婚宴都不想去参加的,可是我又太想你了,所以趁这机会...”
“不用解释了,我理解,逗你玩呢,”我喜欢看他一心消除我疑虑的认真劲。
“谁让我紧张你呢,”陈文非。
“我才紧张呢,是谁的婚礼啊?”我对自己的发型太不自信了,陪他去参加婚宴,丢了他的面子怎么办。
“我一高中同学,太急了,才毕业一年就嫁人了,”陈文非说。
好狗血的剧情。
“你是想带现女友去到前女友的婚礼上去捞面子是吧?”我有点不高兴。
“你想哪儿去了,我哪有前女友啊!”
“不对,我总觉得有点特殊,我结婚的时候就不会无缘无故的请男同学。你最好是交代一下,”我不依不饶。
“我交代什么啊!梓培吃醋了哦。”陈文非答非所问。
“谁吃醋了,你告诉我你跟新娘到底有何瓜葛,我也好做点准备。万一新娘突然对你旧情复燃怎么办?我得考虑要不要带把刀在包里。”
“哈哈,你可真有想象力!”
“不是你说的吗?人家请你了,你一开始还不想去,现在你又去了,这不明显还有剧情没显示嘛..”
“我说不过你。这个新娘是我高中化学老师的女儿,化学老师一直对我不错,他女儿也跟我关系挺好。”
“坏了,我得带两把刀,化学老师明显是看上你了嘛。”
“你瞎说什么啊!你要是不放心我们不去就是了嘛。”陈文非百口莫辩,抛撒手锏。
“哪能不去,不过我得回去打扮打扮,不能输给新娘!”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你早说嘛。”
“我就喜欢看你着急的样子,嘿嘿。”
到了学校,陈文非在楼下等我,我回到宿舍梳洗打扮,躲在蚊帐里好好的化了个妆。有贾芸这个朋友还是不错的,死缠烂打教会了我化妆。人生啊,技多不压身。
当我穿着粉紫色的裙子,白色的高跟鞋从宿舍楼出来时,陈文非看得眼睛都直了,半天合不拢嘴。
“你还是上去换身衣服吧。你这样出场,人家新娘伴娘颜面何存?”
“你不要逼我说话啊,我一说话就露馅了啊!”
“露什么馅?”
“落草为寇的市井小民哎。”
“你是个公主。”陈文非小心翼翼的牵着我的手,弯腰请示,“殿下,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我和我的王子一起奔赴婚礼。别人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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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在一个很豪华的饭店举行。豪车在饭店前已经围了一圈。饭店有两个入口,架着两个彩虹桥。两对新人各守一关,在这里昭告天下共度一生。
我牵着陈文非的手一直走到场内入座,我也在昭告天下,这个男人是我的。
陈文非遇到几个同学,握手寒暄,人人都侧头看我,我母仪天下一一回礼。到底是谁的婚礼?
等了好久,饭店里已是人声鼎沸。陈文非被同学拉着叙旧,我保持微笑像个花瓶,脸笑得肉疼。闲极无聊。
“我去下洗手间,”我在陈文非耳边说了声。
“嗯,你记下位置,别一会儿回不来了。”
我起身去找洗手间。饭厅太大,顺墙,入屏风,左拐,直走。回来时我真拐错了。我拐到另一场婚礼上来了。
这不是婚礼,这是一个订婚宴。餐厅的小舞台上没有花团锦簇的装饰,也没有穿得像个鸽子似的司仪。
一个穿西装的人从我身后越过,一个穿着华丽衣服的漂亮女子,站在我前面招手,不耐烦的说,“郑凯,你能不能快点。人都齐了。”
一个穿黑色西服男子从我旁边过去,撞了我一下,他扭头说了声,“对不起!”
然后他又转头看了我一眼,我和他目光接触那一瞬,天雷轰轰,是杜鸿阳!天啦!是杜鸿阳。
可是他只匆匆看我一眼,催促他的女子已经牵着他的手往舞台走去。一位老人和一对中年夫妇也站在舞台上面笑逐颜开的迎接他们。那个中年女子分明就是杜鸿阳的妈妈。
“你就是梅梓培吧,我是杜鸿阳的妈妈?”几年前的声音在脑子里面炸开,我不由得往墙边靠了靠,躲在嘈杂的宾客后面呆呆的看着这出飞来横戏。
杜鸿阳从舞台上往我的方向望了望,我百分百的确定就是他。可他也许不确定站在这里的女孩是不是我。我的形象跟几年前相差实在太大。
老人拿起话筒向宾客作揖,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言:“感谢各位亲朋好友的到来,今天我们欢聚一堂共同见证我的外孙女阎旭和郑家公子郑凯的订婚仪式…”
郑凯?明明是杜鸿阳!不对,我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我在记忆里拼命搜素,是那个比尔盖茨告诉我的,郑凯是交换生中的一个。原来他真的进了D大!在这个事情上他没有对陈文非撒谎。陈文非也没有对我撒谎。也就是说,他并没有躲我。或者说,他根本不屑于躲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冲上去问个明白。可是,他订婚了,他正在跟那个女孩订婚!真正的王子和公主正在向在座的臣民们招收示意,之后他们将共同步入属于他们的城堡。
“从今天起,我们阎家和郑家就是一家人了!在这里我也宣布一个好消息,我们两家联手成立的房地产公司也即将落铲剪彩,名字就叫凯旭房地产公司,希望在座各位继续支持…”
宾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我完全不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仓皇失措,环顾四周,不知出口在哪儿。突然身后一只手抓住了我,我惊慌的转过身,是陈文非,他脸色大变!
我没魂没魄的跟着他一路走回婚宴,木然坐下。
婚宴热闹非凡,好菜好肉绵绵不绝,我几乎一口都没咽下去。
陈文非一边应付接踵而至来敬酒的同学,一边不停观察我。我皮笑肉不笑的陪着喝了一杯又一杯。
我们是第一批离席的客人,陈文非向同学解释说我身体不舒服,需要去医院。
出了饭店,我终于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每每回忆当时我都后悔极了,当时陈文非该是怎样的心如刀割!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不叫杜鸿阳?为什么叫郑凯?”
“这个很重要吗?你看到的,他订婚了。看到他旁边的未婚妻吗?就是当年到学校来接他的姐姐。”
“你知道的对不对?你知道他改名字的对不对?”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他没跟我说过。”
“那他跟你说了什么?你还有什么瞒着我?你不想让我跟他见面对不对!现在好了,他要结婚了,你知道吗,我好容易找到他了他却要跟别人结婚了!”我哭得已经失控。陈文非拦下一辆出租车把我塞了进去,跟司机说,理工大,后门。
我一路哭到了鞋店,陈文非把我安顿下来。
“我求求你告诉我,到底瞒了我什么。文非,求求你。”我借着酒劲翻来覆去的求他。
陈文非斜坐在床头揽着我的头一言不发,任由我哭得声嘶力竭。
“文非,你告诉我真相,我发誓,我不会去找他,我只想知道答案。我跟你好好过日子,我嫁给你。我这就嫁给你。”
我一边说一边开始扯衣服。陈文非急了,压住我的手喊到“梓培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疯了?他到底哪点好,能让你这样失去理智!”
“他不好,文非,我恨他,他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下?你知道我这几年过得有多苦吗?我恨他,真的恨他!他的心是什么做的?欺骗我抛弃我,这么多年一次都不来看我。可我为什么就是这么贱?”
“梓培,你这样子,你知道我心多疼吗?我用了那么多时间都没把你的心暖过来吗?”
“暖了,你摸,”我把陈文非的手摁在我胸口,“感觉到了吗,是不是滚烫。”
陈文非想把手抽走,我摁着,“别动,动了我的心就不跳了…”
陈文非只好任我摁着他的手,不敢抽走。
然后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夜我口干舌燥的醒了过来。陈文非趴在床头睡着了。我头疼欲裂,一点想不起来是怎么回到鞋店来的。坐起身来找水喝,陈文非醒了,心疼的问我,“好受点了吗?”
我摇摇头,喝了口水又倒下了,“文非,你能躺上来陪我吗?”
“嗯,”陈文非坐到床上揽着我的头。
“你躺下来。我脖子不舒服。”
陈文非躺了下来。
我把头放在他肩膀上,双手紧紧缠住他的腰。他身上的汗味真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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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离开了鞋店,第一时间找到了贾芸。看到我的熊猫眼,贾芸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你从哪里跑来?”
我木然走到她的房间,坐下来,问,“怎么避.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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