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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半仙回到木屋,杨过见他头发突然白了一半,顿时担心道:“王大哥,你的伤势是不是又加重了?我们不如连夜赶往华山好了。”
王半仙道:“我的伤已经好了一半,不用去华山了,我们一起动身前往绝情谷吧。炼制绝情丹的必需药材,就在情花丛中,我必须拿到药材才能开炉炼丹。我虽可以帮你压制,但你身上的情花之毒,还是尽早解了的好。”
杨过以为王半仙为了帮助他,动用了什么禁忌之法疗伤,以致白发,不由感动道:“王大哥,我本是福薄命苦之人,有何德何能,劳你如此相助?”
王半仙摇头道:“我并非是帮你,只是在帮自己。我王半仙自问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向来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现在帮你,只是因为你将来能帮到我,仅此而已。实话告诉你,我是个无利不起早之人,福薄命苦之人根本不值得我去帮助,别忘了,我可有着未卜先知的本事,你将来的成就当在郭靖郭大侠之上,不必妄自菲薄。”
杨过听了王半仙的大实话,先是一愣,然后更加感动,对他更加信服。王半仙这番话可以说不客气之极,甚至没有半点感情,但却体现了其至情至性,没有丝毫的作伪,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却是男盗女娼的所谓君子强出百倍。杨过明白王半仙的意思是:我帮你,是因为你有被我帮的价值,没好处的事情,我不做,你现在不用感谢我,将来帮我还上就是。
一灯开口道:“阿弥陀佛,王居士,我适才听闻杨小居士说了你的事,我徒弟朱子柳在信中也提及过你,说你以灵丹救过他的性命,老衲在此代他再次多谢居士救命之恩。他说居士与我大理段氏有旧,还懂得一阳指,不知居士的一阳指是何人所授?”
王半仙饱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我岳父教的,他姓段,可他的私生女却不姓段。大师既已出家,又何必过问红尘之事?”他不想提及灵儿,更不想让一灯知道他就是他的舅祖父。难道要他这个七老八十的人,向他这个三十四岁的人跪拜叩头不成?此话正中一灯心中的痛处,他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的佛号,便不再过问此事。众人又随便聊了几句,然后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五个人(嗯,是六个人,还漏了一个郭襄,不过她一个婴儿,只能在小龙女怀里抱着,没法自己赶路的)一起出发,前往绝情谷。王半仙在路上指点杨过武功,教他如何凝练体内真气,又让他使了一遍黄药师教的弹指神通,他以九阳神功过目不忘的本事顺便将其学到手。见他捡起地上的石子才能使出弹指神通,王半仙觉得麻烦,便教他如何将真气压缩成弹丸,这样便是手中没有石子之类的东西,也能使出弹指神通,而且威力更大。
行了六天,第六天的上午,他们来到了绝情谷,被七八名绿衣弟子各执兵刃拦下,谷中隐隐传来兵刃相交之声。王半仙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经过,懒得和他们废话,手指连点,隔空点穴,直接将他们放倒。他冲进密林,果见两个美貌的道姑手持长剑与两个年轻女子激斗。那两个道姑,年长的是李莫愁,另一个自然是她徒弟洪凌波,而那两个年轻女子自然就是程英和陆无双了。
只见四女立足处是一片径长两丈的圆形草地,外边密密麻麻的围满了情花,此时正当冬季,情花早谢,花枝上只剩下千百枝尖刺,不论四女从那个方位出来,都有八九丈地面生满情花。以四女的轻功,根本无法一跃而出。因地形有限,武功较差的更是缚手缚脚。幸得李莫愁内伤未愈,兵刃又不顺手,洪凌波对陆无双顾念师姐妹之情,不痛下杀手,而程英得黄药师真传,玉箫剑法厉害,程陆二女虽处下风,却还可勉力支持。
李莫愁的拂尘在古墓被王半仙一口血箭打落,仓卒间不及重制,只能暂用长剑。程英和陆无双一个手持银色短棒,另一个的兵刃是柳叶刀。她们虽然武功不弱,但和李莫愁相比却是不及。王半仙虽然没见过两女,但他毕竟看过《神雕侠侣》,知道那穿淡黄衫使银色短棒的少女是程英,而穿浅紫衫的少女行动间左足微跛,应该就是陆无双了。
这时,杨过和小龙女他们也随后赶来,小龙女惊讶道:“是师姐!”杨过也是一惊:“是她们表姐妹俩!”
杨过和小龙女一见她们现在所处的情况,不由的暗暗心惊。杨过朗声说道:“程姑娘,陆姑娘,杨过在此。你们周围的花上有刺,剧毒无比,可千万小心了。”
王半仙从星辰空间取出一把泛着青光的长剑,正是独孤求败所用的第一把利剑。他对着情花丛一剑挥出,只见一道半弧形的蓝色剑气脱离剑身,旋转着奔腾而出,剑气所过之处,情花纷纷被绞碎,连地面也剑气刮去一层土,当剑气在花丛尽头消散之时,正好斩出一条一米宽、八九丈长的通道。
当剑气行至半路之时,王半仙已经闪身冲上,在异变突起,四女一愣之际,已然冲到李莫愁面前一剑挥下。李莫愁躲闪不及,下意识的举剑格挡。但是独孤求败的利剑本就锋利,加上星辰真元的灌注,更是无坚不摧,李莫愁手中的长剑“嚓”的一声,拦腰而断。王半仙左手一指点出,隔空打中李莫愁的穴道,右手长剑的剑尖已经指到了她的喉咙。
他转头对着洪凌波喝道:“你师傅的性命就在我的手中,我长剑一送,她便性命不保,还不弃剑投降?”洪凌波一惊,手中长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程英和陆无双惊讶的看着这一变故,不知所措。
李莫愁被王半仙点中穴道,动弹不得,手中的半截断剑也顺手滑落。她也认出了这个被她偷袭过,还打伤了自己的人,感受着颈前触及肌肤的森寒,她不由惊恐万分,惶急的说道:“我虽然暗害过你,但也被你打伤,你我又无深仇大恨,你何必害我性命?”
王半仙冷笑道:“不错,既然如此,我便饶你性命,只砍下你的双臂作为补偿好了。”旁边的洪凌波、程英和陆无双闻言都不禁汗毛倒竖,觉得此人太过阴狠毒辣。杀人不过头点地,李莫愁仇家遍地,砍下双臂,无疑于自寻死路,还让她临死前还遭受肢体断裂的酷刑罢了。有道是恶人还需恶人磨,真不知李莫愁如何招惹到了这个煞星。
李莫愁怒气顿生,森然道:“那你便杀了我好了,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王半仙森然道:“死,最容易不过,可这世上有太多的手段可以让一个人生不如死。”说罢,挥手一掌打出一道掌风将李莫愁推向情花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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