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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莫紫鸢走了过来,还没有等念津师打招呼,这丫头就一蹦一跳地跳到了念津师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臂,亲昵地叫道:“念姐姐好啊!”
念津师看着这可爱的似自己妹妹一般的莫紫鸢,心中欣喜,伸手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头,打趣道:“是不是又和你的慕容师兄练剑去了?”
莫紫鸢闻言,一抹红晕涌上她有些圆圆的却有着吹弹可破的肌肤的脸庞,不好意思地道:“嗯,念姐姐!”
念津师莞尔一笑,正欲说,莫紫鸢又说道:“念姐姐,你知道吗,冰师兄今天和陆师伯一起去了巴山呢!”当然,这是后来慕容泽跟她说得。
念津师有些奇怪,问道:“他不是在后山受罚吗?怎么和陆师伯突然就去了巴山呢?”
莫紫鸢道:“念姐姐,你知不知道冰师兄在巴山剑派还有个从小青梅竹马的师妹吧?”
念津师闻言,忽然心中一凉,转瞬间又心中一颤,为自己的想法惊讶,掩饰着深呼吸下,平复了心情,道:“你都没有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呢?”
莫紫鸢用手挠了挠脑袋,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我告诉你了呢?”说完,不等念津师说话,道:“那我现在就告诉念姐姐你了!”
念津师微微一笑,道:“好啊,你就说说他们怎么一起去了巴山剑派吧!”
莫紫鸢道:“冰师兄在来太行剑派之前,一直在巴山剑派习武,就是在巴山这几年,他和夕儿姐姐相互喜欢,各自都在心底里认可了对方!昨天,冰师兄收到了一封来自巴山的信后,今天就走了!”说道这里,忽然想了下,问道:“难道夕儿姐姐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我今天看冰师兄的脸色并不太好,眼里也没有平常的神色!”
念津师闻言暗道他们之间确实可能有什么事发生,“哦”了一声,问道:“那紫鸢妹妹你见过夕儿姑娘吗?”
莫紫鸢摇了摇头,道:“没有见过。这也是听慕容他们时常谈起的。听说也是一个知书达理、漂亮温柔的女子!”
念津师不由问道:“那他们在一起有多少年了?”
莫紫鸢道:“听慕容说,冰师兄和夕儿姐姐在一起应该有七八年了吧,冰师兄来太行剑派一年多了,在这之前,他在巴山剑派呆了五六年呢!他们就是在这段时间在一起的。”
念津师闻言,心中默道:“哦,这么长时间啊!”随即道:“哦,这么说来,他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了!”说完这话,却觉得心中有些微微的苦涩。
莫紫鸢道:“是啊,在自己刚刚懵懂已开时,就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人,确实是令人感觉非常幸福的!”说完,嘴角欣然一笑,因为在她的心里浮现出了慕容泽的影子。
念津师听后感觉自己的情绪有点低落,看到莫紫鸢的嘴角露出了她自己所说幸福的微笑,心中莞尔,打趣道:“哦,这么说来,我们的紫鸢也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人了哦!”
莫紫鸢闻言一羞,低下了头,双手拍着念津师,嘴上说道:“念姐姐你真坏,又取笑紫鸢了!”而心里却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蜜。
念津师呵呵一笑,伸手揽住莫紫鸢,一起走回房间。
大巴山绵延千里,西接秦岭,东连巫峡,雄奇险峻,天下知名。山中道路又陡又狭,深沟巨壑,随处可见;其惊险之处,飞鸟难度,猿猱驻足,是以即便以李太白之旷达,行经此地,也不禁长叹:“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当陆竹行和冰玉壶连夜赶路终于来到大巴山前时,他们的心都莫名地激动了起来,经过几个日夜不停地赶路,终于,快要见到他们心中日夜思念着的人了!
冰玉壶抹了抹额头的汗滴,向着陆竹行道:“师傅,咱们赶了几天的路,要不要歇息一下?”
陆竹行看着前面郁郁葱葱的山脉,一条小道蜿蜒而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像一条玉带缠绕在绿意盎然的山脉上,听了冰玉壶的问话,道:“近乡情怯,此处乃你我师徒牵挂之处,即已将到,奈何休息而稍缓时刻呢?况且此山中气息清灵,最适合修炼,不如你我师徒比试下,看看谁先到达山顶?”
冰玉壶听着陆竹行的话,没想到自己的师傅到了这个地方又露出了他真实的一面,心中赞同,想到了林夕儿,心中暗道‘夕儿,我就快要见到你了’,然后微微一笑,道:“好啊,师傅!那我先走了!”说完,气贯全身,身法运转,一溜烟冲了出去。
陆竹行见状,哈哈一笑,道:“你这滑头小子!”说完,也运起内功,默念心法,身形如电,追赶了上去。
冰玉壶目前当然不是陆竹行的对手,所以,即便他使出了全力,在过了半山腰时,陆竹行就已经追赶上他了!不过这山中确实空气轻灵,虽然全力奔跑,却不觉得累,反而心身舒坦。随着功法的运转,反而觉得有突破的迹象。于是冰玉壶尽力地放松身心,全力而为,将功法提升到极限,努力向陆竹行追去。
当冰玉壶到得山顶时,看见陆竹行正负手而立,望着前方。
冰玉壶来到陆竹行的身旁,转头看见了正在思索的陆竹行,没有打扰他,他的眼睛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望了过去。
“是啊,还翻过两个山头,就到了巴山剑派了!只是,夕儿还在那里吗?”冰玉壶不由在心里想到。
陆竹行收回了目光,看了看旁边的冰玉壶,心情开始有点沉重了,道:“走吧,再过两个山峰就到巴山剑派了!咱们赶快走吧!”说完,飞身而起,冰玉壶跟在了后面,朝着他们心中的眷念之地飞奔而去。
秋夜雨今天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从早上一起来就感觉自己有些心烦气躁,“是因为昨晚的梦吗?”她在心里想到。
在昨晚的梦里,她梦见了陆竹行,梦见两人一起携手漫步在山巅上,看着夕阳西下飞鸟入巢,迎着山风,依偎在他的怀里,听着陆竹行轻轻诉说的缠绵的情话。
窗外有两只蝴蝶翩翩飞过,秋夜雨心中一叹,素手轻轻挽起鬓前的长发,发现它们已经不再黑亮如一了,中间夹杂着根根灰白;再看看自己的手,已经没有年轻时的细腻和嫩白。而且,它们还沾过很多血腥。
想到这里,秋夜雨心里一阵难过,不愿意再回想当初的惨事。这么些年来,自己一直念经修心,晨昏伴着青灯古佛,试图消了曾经的罪孽,试图让已经逝去的父母原谅自己,可是却从来没有在梦里见过,反而不断地梦见他。
秋夜雨心绪渐乱,这么多年过去了,而年华已逝,风华不在,曾经的美丽女子,现在已是青丝斑白,珠黄人老。在她最美丽的年华,却失去了最美好的东西。
“难道自己真要一个人在孤苦伶仃中老死山中,就这样带着对父母的悔恨和对他的无尽思念老去?”秋夜雨心中兀自想道,“可是,可是,自己又如何能原谅自己呢?如果不是自己的一意孤行,那么母亲和父亲也不会惨遭毒手?”秋夜雨又陷入了已经让她迷乱了快二十年的思绪中。
“可是,可是,我怎么又老是梦见他呢?自己年华已老,难道这颗心在这么多年的清修之后还没有定下来吗?”秋夜雨在心里不断想着,她又想起了这些年来陆竹行对她的不断地劝解,可是,她却始终过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始终忘不了当年在她父母坟前发誓终身不嫁的誓言!
当她得知父母被杀全家被屠后,一怒之下,只身夜袭曾对她提亲的一家,将他们全部灭杀,包括那曾经有可能成为她夫婿和公婆的人。然后挖出他的心,在父母的坟前祭拜,并发誓说,自己至此之后绝不嫁人。
然后,她被迫流落江湖,后幸遇巴山剑派上代掌门,渡她修行,悔过前非,并把掌门之位传给了她。可是,这些年来,她的心却从未安宁过。
每当回忆起父母的惨死和那一夜双手沾满的血腥,她的心就颤抖不已。而每当此时,她又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自己曾千山万水去寻找的人,然后又想起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对他的一意坚持就不会发生这些事,如此这般,陷入这个循环中,已经折磨了她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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