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进入正外门后,被送到神王那里。大法师护送公主后,也离开了神殿。公主莫名其妙地进入神王的寝宫中,等待着不可预知的事情。虽然,神王因公主出神殿的事而担心,但她是堂堂正正的公主,大不了受神王几句责骂。想到这里,她又安心了许多。
神王出现了,英俊清秀的脸上,可惜多了几丝忧虑。但见到公主后,其神色并未改变半分。可见,那多的几丝忧虑也绝非是担心公主而产生的。却更像晕染的手法印在神色之中。不经历几次刻骨铭心的事故,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上哪里去了?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神王走过来和气地问候。
“很长么?”公主找了把椅子,懒散地躺在上面。
“恩!现在的时局……有点不稳定,你还是尽量不要跑远。”
“谁敢在神界放肆?毕竟,我只是在都城周围闲散地走走。难到还有人敢深入神界的重地,都城吗?”公主发着闷气,骄傲地辨着。
“最近有暗杀者出入都城周边的城池。”升起了一声长叹,神王。
“魔界的暗杀者吗?……和传说中的“风雪诡隐”一样的暗杀者吗?”公主的心弦绷紧了,竖着耳朵:仿佛暗杀者就在身边,就藏在门外。
一片树叶异常地“吱”了一声,不过仅神王察觉到了。但他并没有留意,只是安慰着女儿恐惧的心。
“不是有大法师,我,以及众多的神界士兵嘛?不用惧怕……”树叶瞬时打乱他的注意力后,又想起“风雪诡隐”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心头镀了一层霜,仿佛真的刮过一场隐秘而诡异的风雨,无法扼制的风雨。凝重了神色,飘散了碱默的忧伤。如开启了一窖陈年老酒,辛辣的酒味中也溢着纯净的清香。那是怎样的美好时光,闲云般飘逸,……
“其实,暗杀者并不可怕。怕的是人心中的阴影与黑暗。”不知神王是安慰女儿还是另有所示。
神王坐在公主旁,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肩。公主将不详的预感与惧怕推在了那宽大的肩上。肩托着神界,还撑起父爱,已是一座磅礴的山。
室外的人静静地躲在树后,心里狠狠地骂着那片该死的树叶。又自欺地高兴神王没有发现,越来越佩服自己的能力。
屋内仍是沉睡般的安静,一切都沉睡了,唯有异常的思维与呼吸。
一段时间后黑衣人预测公主将要回宫,自己也就准备逃跑。刚动身,又是“吱”的一声。黑黑的长袍挂在了树枝上。怎样的悲哀?
“谁?”公主的声音有些颤抖。只不过是联想的过敏,吓着自己。
“别怕,有父王在这。”神王同公主一起冲出门外。
那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走了,扼云将却出现在走廊上。发出响声的树立于神王寝宫前的庭院中。而走廊正是围着庭院的栏杆构成的。扼云将却正在树边的走廊走着,一身华丽的衣服。见神王与公主惊慌地奔出,也有点矫揉造作地加快脚步。
“拜见公主,神王!”露着镇定的笑容。
公主总觉得他的笑容十分阴险。胡思乱想:那黑衣人该不会是他,或他该不会是可怕的暗杀者。这使她更加发憷。
“你有没有看见有人经过?”神王从容地问道。
“没有啊!怎么?有什么事?”他又给了公主一个温柔的笑容,“刚才经过走廊叉口,听见有公主的叫声,便匆匆赶来。”
公主突然恶心想吐的感觉,尤其看见那笑里藏刀的一瞥。因而也越来越加怀疑他了,甚至肯定黑衣人就是扼云将。越想越不舒服,低声细语:“还蛮会装的,不知廉耻。”
“没什么?你做你的事去吧!”神王郑重地说。
“神王,我恰好没事,让我陪公主回去吧!”他笑得有点灿烂,即使在微弱的灯光下也能清晰地看见,“谨防再使公主受到惊扰。”
当公主说他“不知廉耻”时,觉得有些过分。自然心存内疚,但说过的话不能收回。可这次听到他的话后,十句都嫌太少。明明是他在惊扰我,还假惺惺地装作保护我,公主心中想着。急切地期待神王的回答,却又怕神王真的答应了他。
便抢着说:“神殿如此之大,都归你管。你还嫌没事做,不知是怎么担当重任的?哼!”
“我送完公主后,就立即回府办事。你看这样好吗?”
“那你就送送她吧!紫汐,不要无礼。他毕竟是……”
“你是谁啊?不就是一个护卫将领吗!也只是一个兵嘛!是不是,扼云将?”说完,便匆匆离开,希望那个讨厌的人永远不要追来。
“是,公主!”接着又向神王告退,“王,臣告退。”说完也随着奔去。
神王呆呆地守望着两个人渐渐消失的背影,那两个最亲密最熟悉又最放心不下的人的背影,直至黑色吞咽了一切。
公主在回府的路上,身旁跟随着扼云将。公主始终走着自己的路,没有看身旁的人一眼。终于,耐不住愤怒,问着扼云将,“那室外的人是你吧?希望你说实话。”
“对,是我。”应声接答。
公主没料想到他居然这样的爽快,不过她也毫不逊色地随着喊了一声,“来人,有刺客暗杀公主啊!来人……”
公主也作好准备,防备受到出乎意料的袭击。
可一切都并非公主想得那样,扼云将是那样的镇定。
终于,巡视的人马应声而来,而仅看见公主与扼云将站在一起。不知刺客去向,准备询问公主。
扼云将抢着说,“公主在与我开玩笑,打扰了你们的正常工作,很抱歉。你们回去吧!”就这样三言两语把卫士打发走了。
“回来!刺客就是他!”公主慌乱地命令着,“回来!”
“公主也不能老这么大声地开玩笑,是吧!”只见士兵们停了一下,又走开了。
“你够狠的。”公主一下子不知所措,“你想怎么样?”
“我只是想安全地护送公主回到寝宫,公主多虑了。”
“若公主不愿再让我护送,我也只好回避了。”他又接着说,便离开了。
只剩公主一人立在走廊上,廊前有着墨绿的翠竹。月光透过层层竹叶,显现出千百个稀疏的斑点。又如一串串奇异的文字,横竖摆着,倾斜的样子。公主看着,看着,有点恍惚。觉得那些字迹叙述着自己错乱的思绪。不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像犯了错似的迈着沉重的步子,蹒跚于走廊间。尽她一人在空旷深沉的宫中行走,落下一串孤寂的脚步声。似乎一个鸟笼的亭榭,宫殿,天空,大地,将声音一次又一次地回放。不断反射的回声从不窜逃,停歇,接受着障碍对它的放纵,放大,扩散着饱含的空虚。如影随形地跟着公主。
失去理智或停止思想的人才不会因此而痛苦无奈。聪惠的公主只有睡觉或死亡才能避开无形的巨大思维洪灾,尽为逃避。暂且逃避也未偿不可。恐怕的是醒来永远也逃不出豪华宏大的神殿的笼罩,还得面对。
她捂着耳朵,却捂不住头中的思绪。跑着,却赢不了,永远赢不了。回到屋中,迅速地钻入被,紧紧地裹了起来。
使劲地入眠,却不能如愿。唯有填充或放映想象中的图像——一副副雪云俊俏的脸。想象与梦一样,没有绚丽丰富的色彩。激动了,流着泪,空气的利刃断粹眼泪,其翅膀带着水汽,化作一颗颗雪云屋外相思露珠。
浑然不知地睡了,仍滴着晶莹的相思。
而我早早地醒了。昨夜式前所未有的舒适,幸福,美丽,我这样感慨。如同跋涉于濒临绝境的沙漠中,失望至绝望的时刻不经意中发现生命的绿洲。尽情地欢呼,畅饮,缓解饥渴难熬后的爽快。
在苦难深刻地体会到幸福的滋味,在忙碌中明显地体会到闲适与安逸,在生存之中也闻到了死亡的气息。我常常这样,被视为莫名其妙的思维方式也常常引领我进入崇高的真谛天堂。因而,我时而冷若冰霜,对一切都视若无睹,漠不关心;时而腾如汹涌的怒涛,跌宕着我爱的一切,以及一切的爱我。
珍惜着美好时光。我明知时光在指尖滑过,无迹。但我仍敏捷地完成着一切,希望滞着的时光开始盘旋于指尖,留住。
风刮过窗台,吹不散朝阳即使微弱的光,扇不退它们翩跹绰约地涌进。我想,这应该是完美的一天。
穿好朴素的衣服,瞧见烈焰仍在夸张地酣睡。被他的可爱姿态逗笑。顺手将聚集的水珠凝聚成晶莹的冻冰,弹向烈焰的脖子。便坐在他的床头,目不转睛地凝视,期待着他的惊呼。想着想着,自己情不自禁地笑了。
“啊!干嘛?”他瞬间触电般惊醒,半坐起,真正地苏醒却是在愣住一段时间后,揉了揉双眼,不表情地望着我。
我眨了眨眼睛,咧开嘴笑着。
他这时才发出一声“哦”,便慌乱地套着衣服。还时不时冒出一句:“很快的!别担心!”不知是安慰他自己,还是在增加我的耐心。而我静静地注视他做的匆忙而流利可爱的动作。
“我说吧!很快的!”他真的完成了,“喂!我的鞋呢?”
我忍俊不禁。他行为中余留的孩子气的天真,纯洁,让我快乐,羡慕。
此时,我才发现自己居然可以走动了。在失去之后带来种种不便而怨天尤人,突然又恢复时自然有无法言说的高兴。高兴之余,我与烈焰带了些简单必备的随身物品就出去了。
屋外的挺拔高大的松柏披着朝霞的霓裳,绚丽多彩。树叶,小草,枯黄的,仍装饰着水钻的露珠,一颗颗,一串串。那剔透的露珠华丽非凡,使衰败的景物以生动勃勃的气息,却又折射出恩怨。我不想去思考,不想美丽阳光的一天天又突然阴雨绵绵,散发霉烂的臭味。仅仅一略而过,踏着自然“吱吱”的欢快节奏,驶向朝阳。
都城的门拴挂着巨大的锁,锁上起着微霜。我触摸着锁,一份寒冷席卷我的全身。算了,我还是保持他的威严,不将它毁灭。我其实不想提毁灭,因为今天的我似乎重生,应是充满新生的。
于是我们轻轻一跃,欲翻越那高耸的城墙。并没有料到城墙上围被施予法术,将我们两人压了下来。由于对他的轻视,我们差点受伤。我也有点诧异,以前从来没有如此慎重地加强防御。难道有什么
不过,凭着多年的学习以及法师的引导,我们两人对付精锐士兵应不成问题。这越墙自然不在话下。于是,我不肯罢休地只腾而上,随便开启防护罩。刚要接触围墙防御网时,奋力冲击。携着能量摩擦的火花冲了出去,看见郊外松柏繁郁,迫不及待地着地。
欲游目骋怀,竭力奔跑,身体不许。而且事实也不允许,因为城门哄然而开。两条士兵队伍将我包围,又散开一个缺口,走出一个人—扼云将。我不认识一个人,唯独被挟持的烈焰。
“看来,跑是不成了。跟你走算了,又没什麽大罪。”我对着那个大个子,一副傲然的面容,说,”谁让你们开门这么晚呢?”
我毫不畏惧地向烈焰处走去,面带着从容的微笑。接着几个长矛对着我与烈焰,将我们带入马车中。而领头的大个子骑着雄狮。那是一头毛色纯黄,体线流利,体态强壮的狮子。
“这是往哪里去?”我却觉得有些刺激的感受。
“附近的监狱中吧。”烈焰悲伤的说,“可惜,你不能好好地养伤了。
“没什么?不过是我闯的祸,连累你了。你不怨我吧?”我明知故问。
“我怎麽会怨你呢!幸好还认识公主和法师。我们就不会蹲监狱了!”闪烁着高兴的光芒。却发现车外仅仅几行士兵,那个大个子不见了。哎,不知道士兵信不信我们。低级的士兵又往往蛮不讲理。
我掀开车帷,发现那个大个子在另一条路上移动。
“我们认识公主和法师!喂,你听见没有啊?”烈焰激动地喊着,幸好那人还算灵敏,不必使用狮子吼或魔法感应。
他迅速转身,轻拍狮头。突然,风驰电掣直奔而来,翻滚地金黄狮毛仿佛翻卷的波涛,一浪一浪地吼着。
转头间,那人也骑到马车前。
烈焰身体前倾,脚用力一蹬,便跳出车外。我也随着跳着下了车,接应双股清纯傲然的眼神。眼神中有着凌驾万物的王者威慑力,而我也稍微搭下眼皮,作着清高,静若处子的神态,与他对峙。
“你们认识公主和法师?”他用着居高临下的俯视,对我发问。
我不想做声,以白雪寂原般的沉默来应对。我实在是看不管他在质问时的姿态,以及居官显耀的语气。
烈焰却仔细地打量着那人,若有所思地伫立,也没有答应。就这样僵持着,双方如对战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走吧,去见公主。”傲慢地甩头便走。
我用肘部碰着烈焰,双眼转向马车后点了点头。烈焰便会意地上了马车,不顾士兵的阻扰跟着那人走了。我也在马车经过身旁的瞬间,跃上了马车。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一面冷笑。
太阳已褪去飘渺的紫红色面纱,展露金黄的永恒象征的光芒。斜射的光芒形成一个个倾斜的黑影,在侧面,又被石子挺地凹凸不平。对着影子就如同对着铜镜中的自己,总是看到不愿看到的黑暗和惘然。我不想沉湎于黑夜之中,常自己提醒着灵魂,却得不到寄托。
那位伤我的精灵又若有若无,可思不可及。仅能撑起我的梦,驾驶着梦之舟脱离不知缘由的战乱噩梦,飞进美丽的禁地中的深林,湖泊,以及精灵。
多么希望她能用牵挂放飞我的心,飞进她亦空虚的心空。
多么希望我能在某年某月醒来时,谛听着她愈来愈近的脚步,步入我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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