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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蓝爆芒与那道符光旋转交错直上顶头虚空,久久不散...
水墙超越俞佩玉暴退的速度眨眼间已经倾覆罩压下来。没时间考虑了,俞佩玉神情凝重,召唤出抵御气浪做最后的挣扎。
困兽犹斗!
水墙翻覆而下时化为滔天巨浪,俞佩玉面前的抵御气浪很快就被冲散,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威压感,几近窒息。
滔天巨浪冲毁那道抵御气浪之后便势不可挡登时罩压而下,俞佩玉抬起头,心灰意冷看着这波强大符术召唤出来的巨浪威势。
砰~~啪~~~哗啦啦~~
俞佩玉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直往下沉,意识有些模糊,恍恍惚惚的仿佛跌入无底深渊...
疼痛!意识模糊的时候还好,一旦有些清醒他就会觉得自己的身躯好似被无数股力道拉扯着,仿佛一定要撕碎他才能罢休。
这到底是什么符术?!亦幻亦真,骇人之至!
俞佩玉的意识消失之前最后的念头不是其它而是感叹!
感叹这符术之完美,感叹使出这完美符术之修士的实力深不可测...
花老头的浮塔和蛮灵宗的蛮灵霞光已是令他觉得惊艳无比,但这些毕竟还是在他对功法符术的理解范围之内,无论如何他自身也是一名灵尊元品的修士。
可这能创造出虚空的符术已经超越了他的想象...
只是这符术是何人施展,为何要针对自己,他还未细思,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潭水干涸,那只“眼”不再幽深黑暗而是蓦然呈现银色,隐隐可见一些红色线状螺纹在缓缓旋转着,看着十分诡谲绮丽。
昏厥的俞佩玉浮向半空,被那“眼”里的无形吸力吸住慢慢朝哪里浮移。
而此时他脖子上玉佩不知何时已化为耀眼红色,通体血红,玉体周边曳动着似雾似气的光晕,眨眼湮灭。
玉佩玉体表面渗出的红流似是受到一有力量阻挡,无法顺利流向俞佩玉的鼻息之处。
片刻间,俞佩玉失去意识的身体已经浮移到了那个诡谲洞眼附近。
...
“花先生,俞佩玉不见了...”司徒雪眼里噙着泪水,神情无助。
“哦。”花奴表情冷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雪儿,老朽又没有藏着你的俞佩玉。”
他原本是一副关切模样,一听原来是事关臭小子,不由得淡漠了下来。
拿到了解药就玩失踪,这臭小子也真是让人伤脑筋,哼!花奴内心一沉,脸上已是有些不悦。
“我去寻他玩耍,刚开始以...以为他是装睡故意不理我,后...后来我进去屋内没看到他人...”司徒雪抹了一下眼睛继续说道,“本来以为他可能是去了别的地方,可是...”
“可是什么?”花奴淡淡问道。
“可是屋里明显有符术施展后的迹象!”司徒雪蹙眉咬唇,脸上流露着忧虑。
符术?
花奴听言忍不住笑道,“符术?雪儿,老朽没听错吧?哈哈。”
他并非不相信司徒雪的话,若论符术,在他眼里莫说司徒雪,就是整个木村学院也没几个人有资格在他面前谈论。
眼见不一定为真,俞佩玉这小子真实实力虽然不怎么样,但这木村学院会使用低阶符术的本就屈指可数,而且这些人里头除了江羽和司徒天,其他人和俞佩玉八竿子都打不着,更遑论暗地施展符术。
谁会跑去一个灵修学员的宿舍里对其施展符术?
会使用符术哪怕只是低阶符术的修士至少也是到了灵尊冲品境界,有这样的实力若想对付一个仇家,光明正大寻仇便是,犯不着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
实力越是强大的修士越是爱惜羽毛,花奴明白这个道理。
花奴心思一向敏捷,猜想司徒雪大概是因为过于担心俞佩玉,这才胡乱臆断出来符术这么一说。
那小子连蛮灵霞光都能捱住,会轻易受制一般的符术?
想到自己这条命还得多亏俞佩玉才得以保住,花奴不禁悻悻然,枯瘦双手缩进宽大的袖袍,身形更显佝偻瘦小。
司徒雪见花奴并不把自己的话当真,急的直跺脚,“花先生,别人若是不管这事就算了,你老去都不去看一下就怀疑我,哼!”
看到司徒雪这般模样,花奴忍住笑意,这才连忙说道,“罢罢罢,老朽随你去一趟,顺便教教小丫头你怎么判断符术。”
司徒雪听到此言,眉眼舒展说道,“这才是我认识的花先生。咯咯...”
花奴蛰伏紫鹫苑花园三十载,除了司徒天和江羽之外,就属司徒雪最常来这里玩耍。
花奴对江羽和司徒天不冷不热,对司徒雪从小至今却是十分疼爱。
那日见俞佩玉惹司徒雪落泪,花奴表面不动声色,对俞佩玉这不懂怜香惜玉的臭小子还是有些不满。奈何这属于儿女私情,加上他自己也没多少闲心,这才没有对俞佩玉一番训斥。
“哈哈,只怕你的心上人此刻正在瑟谷城开心玩耍,丫头你还白替他担心着呢!”花奴难得心情这般大好。
司徒雪撅着嘴假装生气,催促道,“花先生,快点走啊,倘若非如我所料那岂不是更好,只要那死小子平安无事就行!”
看着这个小妮子从牙牙学语到如今出落成这般沉鱼落雁,时光似箭啊...
花奴收拾心念,与司徒雪一道往俞佩玉的学员宿舍走去。
...
门是虚掩着,司徒雪人一到,葱白玉手一推,俞佩玉简陋的宿舍便映入花奴的眼帘。
《器谱》一书摆放在床头,床边是院里统一定制的配套桌椅,桌面之上整齐堆放着换洗衣衫,除此之外就只有那个泡澡木桶比较吸引眼光。
这学员宿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花奴走进去环顾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这臭小子蛮简朴的,这点和老朽还是很相似的,呵呵。”
“花先生,我猜测的对不对?”一旁的司徒雪忍不住问道。
“丫头你倒是指出符术遗留的迹象啊。”花奴心不在焉回道。
“咦!花先生,你看!”司徒雪神情讶异伸手指向墙面。
花奴顺着司徒雪指向一看,墙面之上隐隐印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怪字。
低阶符术施展需要修士凝聚灵气,无论如何都会遗留痕迹,短时间之内修士可以感应得到。
只是低阶符术遗留下来大多为一种气场,并无肉眼可辨认之迹象。
花奴打心底没往高阶符术的方向想,加上只是抱着敷衍了事的态度,所以他并未留意到墙上浅淡的密密麻麻符文。
司徒雪则是来过俞佩玉宿舍几次,之前墙上并未出现这些符印,起初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可越想越不对劲,不禁怀疑俞佩玉是不是被符术所困,否则好端端的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要知道今日他可是答应了陪她一起到瑟谷城游玩一番,这个节骨眼不会无缘无故不见人影...
“丫头,看来那小子的确遇到危险了!”花奴一扫倦态,皱着眉头神情严肃无比。
“如果老朽猜的没错,这符术木村学院没人能施展得了,或许是...”花奴低头沉吟,一时之间也是有些踌躇。
司徒雪本是抱着一丝侥幸,内心希望自己是多虑了,加上之前所看到的符文并没有现在所见的这般密密麻麻,她虽是怀疑但并未想此刻这般心急如焚。
花奴这番话等于宣告俞佩玉此刻的情况不容乐观,能让花奴犯愁的事并不多。
“花先生,他现在是在哪里?”司徒雪此际虽然心急如焚表面却控制得很好,至少没有刚见花奴时那般无声泪滴。
那时是没有头绪,心乱如麻加上少女心思本就多愁善感这才忍不住眼眶噙泪,此际虽知道俞佩玉有难,但事情总算有了进展。
“老朽一时解释不了,估计是蛮灵反扑,这符术也只有云尊...哦,就是蛮灵宗的始创者的真魂...那日老朽被那蛮灵所化霞光击中也是昏迷不醒,后面的事佩玉他还未同老朽详说...”花奴简单扼要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司徒雪听得甚是迷糊,不过她总算明白俞佩玉处境相当不乐观,性命堪忧!
“这符术凝聚的虚幻时空应该就在这个屋内,臭小子应该就是被困于其中,不过他有梵...”花奴本想安慰司徒雪说出梵罗血统之事,一瞧司徒雪满脸愁云,看样子应该是听不进去自己的话语了。
花奴见此情景便直截了当安慰司徒雪,“放心!这符术出自真魂,看似强大却有着致命的缺陷!”
司徒雪听言好似落水之人抱到一根圆木,愁云散去大半,提高音调说道,“花先生,你的意思俞佩玉会没事是吧?”
“嗯!臭小子救过老朽一命,老朽嘴里不说,这正是老朽还回这个人情的好时机。哈哈,我花奴可从来不愿欠他人恩情!”
“丫头,你暂且退出屋外!”花奴看着司徒雪走出屋外,枯瘦右手已成掌刀之形,只是这次他的眼里并无以前那般有把握,眼神闪烁,不经意间透露着迟疑。
蛮灵真魂所出的符术,虽说有着致命缺陷,但自己一击不中,困在里面的就不仅仅是俞佩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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