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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剑棋不知道纪如谨这趟下山到底发现了什么,有没有将太医刘找到,他也不想与之说话。离开京师的日子有些久了,也不知道那片青瓦白墙中的皇城里起了几多风雨,对着那个撑着伞的人儿笑了下后,他转身下了香山。
香山别院的大门口,王府一等大丫鬟青鸟站在雷雨中,撑了把伞面绘青鸾的油纸伞,静候八王爷归来。
青鸟带来大太监汪直亲手转交给她的一封信。
朱剑棋带着她走入堆满信函几乎无处落脚的屋子里,床板桌椅早已堆满,只剩墙角一方净土,如不出意外那里便是纪如谨这三日两出宫的歇息地方。这里,也是香山别院的书房。
他坐在一堆书上,从一本《春秋》上撕了几页用作擦脸,再撕了几页抹掉手上雨水,这才拆信,信中汪直亲笔写到他已经派人去扬州打探消息,而且没有隐瞒他开始着手准备以扬州盐务为口,找到贤妃诸多亲戚的罪名。
真正让朱剑棋惊讶的是,汪直终于答应,敢于跑到扬州揭开谜底,竟然是因为看懂了些风向后,将大明的将来押宝到了他身上!
这可是逆天的勾当啊?
就不怕被满门抄斩?不过他似乎也没有后人,真不怕什么满门抄斩。
朱剑棋毁去密信,心中波涛万丈,抬头望向站于门口的青鸟,问道:“扬州那边的情况最近如何了?汪直能派出的人,多是本该听令于皇上的锦衣卫,本来这等事情不需要他去做也行。既然他愿意当这出头鸟来纳个投名状,那咱们也就成全了吧。”
青鸟平淡道:“扬州那边风平浪静,只是因为今年雨水过足,盐厂的收成出了问题,那些盐商本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汪直再这样去搅局。怕是寿安宫的那位,这些日子会很烦心了。只是,汪直这颗头颅到底能不能值得王爷下那么大的心思,奴婢就不知道了。”
青鸟是他贴身的丫鬟,当年从北边荒漠的道观里带出,这些年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在王府里就穿身素净的女装,在军中就是银铠护身,别看她是个女儿身,军中多少莽夫都曾败在她的剑下。
八王爷曾经说过,若是再早生些年月逢个乱世,青鸟名声定然胜过穆桂英。可这样的一个女子,却只甘心做他的奴仆,这些年从未有过半句怨言,更无任何纰漏。
朱剑棋又开口问道:“你猜让汪直去扬州的意思,是王叔的意思呢,还是本王的意思?”
青鸟实诚答复道:“不敢说。”
朱剑棋无奈道:“这点胆量也没有,我平素白夸你了,用这等人的自然是王叔了。若是让我用汪直,我宁可一刀砍了他。”
青鸟环顾一周,竟然笑了笑。
朱剑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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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声道:“等雨小些,再下山。”
青鸟嗯了一声。
雨大终有雨小时,青鸟终归还是要下山的,朱剑棋送到了香山脚下那里的十里亭再转身。
回到香山别院外,朱剑棋看着那块泥泞竹林,地面上有粉色的一缕衣裳,当是纪如谨当日留下,于是轻笑道:“想要伸冤何须付诸笔端?皇上本就有些难办了,未必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坏了金口不改的名声。而传到了朝堂上那些人的口中,你未必能真能如愿。”
接下来八王爷继续埋头练刀养伤,只不过开始胆大包天去香山居后山峰上的那片紫竹林找不自由,要知道那儿是宋知命的禁地,香山上跟这位武痴同辈的师兄都没几个敢去叨扰,就只有小道士偶尔会去放牛吃草,或者找些合适的细长紫竹做钓鱼竿。
朱剑棋第一次去紫竹林,被斩断数棵紫竹的一剑给逼出竹林,第二次不知死活硬扛了一剑,结果在木板床上躺了半月,连累掌教老道又掏出好瓶上品丹药。
当他能够一刀斜劈开瀑布后,再度拜访紫竹林,一剑过后就被迫退出,依然没有得到宋知命半句指点,只是没马上倒地不起,好歹能够蹒跚走回茅屋,只差没把丹药当饭吃。
日子如水,山上的气候虽然要比城里晚些,可桂花也随着香了。
朱剑棋除了在养伤练刀外,就是隔三岔五去紫竹林和宋知命斗法,总算勉强能够扛下一剑而不倒。
别看都是一剑,倒和不倒,便意味着朱剑棋练刀能否登堂入室,让他能在战场上真正不惧领头冲锋。
大概是猛然发觉竹林紫竹骤减,宋知命再出剑,更显鬼神莫测。
少有人能料到脾气略显火爆的八王爷真能在武当山上一呆就是半个月,一些接触过风尘俗事的小道士都在猜测八王爷是不是在山上藏了十几个貌美丫鬟,或者是不是每天大鱼大肉,顺带着他们见到老辈的小道士的次数都少了,于是又有小道士们传言那八王爷准备正式入道,所以让小道士随时教习,愈演愈烈,流言蜚语,千奇百怪。
掌教老道却充耳不闻,也不主动注释什么,遇到小辈的道士,问起这类问题,才会笑着回答:“八王爷在养伤练刀,很用心所以不常出来走动。”
若是别人说,自然没人愿意相信。可从掌教大人嘴里讲出,还是让人半信半疑。
偶有辈分资历都不低不小的道士义愤填膺问道:“掌教大人,那家伙放着好好八王爷不做,来香山作威作福作甚?练刀给谁看?!”
掌教大人便笑呵呵说道:“估计是为他练刀给自个儿瞧吧,八王爷出身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毕竟也是人中龙凤,嗜好与常人不同也是应该,呃,也有些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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