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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风大,皇后仍是穿戴整齐端坐在凤辇之上,更显后宫之主的威势。
贤妃无奈,只得走上前两步与众人一同屈膝行礼。皇后神态不见有丝毫不悦,只唤了猗兰馆诸人起来,单刀直入问道:“好端端的宫里,怎么就有了刺客,还是针对了沈良嫔?”
贤妃见皇后如此问,知道皇后已知晓此事,不能欺瞒,只好说:“回皇后娘娘,沈良嫔只是突发暴病,并无什么刺客。姐姐正想送她回宫召太医诊治。因为事出突然不及回禀皇后,望皇后见谅。”
而后,她暗自吸了口气,目不转睛的看着皇后道:“不过皇后娘娘消息也快,不过这些功夫就得了信儿赶不过来了,世兰真是自愧不如。”说着狠狠剜了纪如谨一眼,后者却恍若不觉,只依礼站着。
现在她的事已经完成了,自然觉得轻松无比。接下来就看皇后如何行事了。
皇后点一点头说:“既是突然,本宫怎会怪罪贤妃你呢?何况……”皇后温和一笑:“知晓后宫大小诸事并有得宜的处置本就是我这皇后分内之事。”皇后话语温煦如和风,却扣着自身尊贵压着贤妃一头,贤妃气得脸色铁青,却无可反驳。
皇后说罢了下了凤辇去瞧沈良嫔,走近了“咦”一声,蹙了眉头道:“梁芳,你一个奴才怎么敢捂了沈良嫔的嘴,这以下犯上成什么样子!”
梁芳见皇后质问,虽是害怕却也不敢放手,只偷偷去看贤妃。贤妃上前一步道:“皇后有所不知。沈良嫔暴病胡言乱语,所以姐姐叫人捂了她的嘴以免的秽语扰乱人心。”
她虽然地位低于皇后,却一直自称姐姐,说是年岁确实要长些,实则却是在内心里认为自己才是这后宫之主。
“哦。”皇后抬起头看一眼贤妃,“那也先放开沈良嫔,难不成要这样捂着她的嘴送回宫去么?”
贤妃这才示意梁芳放开,沈良嫔骤得自由,猱身扑到贤妃膝下胡乱叫喊道:“娘娘救我!娘娘救我!吴后藏在宫中的逆党来行刺于我,说是我害了她!娘娘你知道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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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忙接口道:“是。和谁都不相干,是她寻死而已。”贤妃弯下腰,放缓了语调,柔声哄劝道:“妹妹别怕,这里没有什么刺客,跟本宫回寿安宫去吧。”
沈筱薇退开丈许,眼珠骨碌碌转着看向四周,继而目光古怪地盯着贤妃道:“姐姐,宫里已经不安全了,刚才好几个人呢,一个都没抓到。”
“我跑不掉了……好凶狠的逆贼。真的!娘娘,她来寻我们报仇了!她怪我们不给她活路!”静夜里宫巷的风贴着地卷过,沈良嫔的话语漫卷在风里,听见的人都不由得面色一变,身上激灵灵的感发凉,感觉周身寒毛全竖了起来,仿佛周围的夜色里真有持刀杀手在潜伏,随时可能朝着众人动手。
贤妃听她说的不堪,急怒交加,呵斥道:“你要作死么!胡说些什么!”瞟着纪如谨极力自持道:“那日到储秀宫的又不只你一人,就算真有吴后逆党,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独自承担!谁知道到底是哪个无情之人下的手。”
纪如谨站在贤妃身后慢吞吞道:“贤妃娘娘说的是。冤有头,债有主。娘娘自是不必害怕。”
沈良嫔打量着周围所有的人,突然扑到皇后身下,她处在极度的惊恐之下力气极大,一扑之力差点把皇后撞了个趔趄,唬的旁边的宫人忙不迭扶好皇后拉开沈良嫔。沈良嫔惶恐的哭泣着扯住皇后凤裙下摆,哭道:“娘娘,那刺客说刀都是喂了毒!我……我不要死啊!”
众人这才看到,她脖子上的伤口所流血液确实变成了黑色,也许真有毒。
皇后也觉得不安,挥一挥手,“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既然中毒了,就赶紧让御医来诊治。这样子就算被带到寿安宫去,本宫也是不放心。来人啊,好生扶了沈良嫔安置到坤宁宫,本宫就要看看那刺客敢不敢进坤宁宫!”
贤妃急道:“皇后娘娘,沈良嫔的病症像是失心疯,怎能在坤宁宫扰您休息,还是去姐姐的寿安宫更为妥当罢。”
皇后含笑道:“坤宁宫那么大总有地方安置,贤妃不用空自担心。而且沈良嫔虽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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