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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除却了开始的凄厉之后,接下来就充满了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等众人靠近之后,听到了惨叫声里的哀求——“不是我!不是我!与我不相干!真的不是我。”
纪如谨眉头紧皱,倾听片刻之后,说道:“是沈良嫔的声音!”然后,吩咐在身旁紧张看着前方的初雪道:“快去!快去告诉皇后!”初雪得令立刻向坤宁宫跑去。
而后,她吩咐众奴才陪着急急赶了过去,转过视线,看到宫巷之中的情形之后,竟然是齐齐呆在了那里。果然是沈良嫔,还有几个侍奉车辇的宫人吓得软瘫在地上连话也不会说了。贤妃站在她身旁厉声呵斥,却止不住她的尖叫。
车辇停在宫巷路边,沈良嫔蜷缩在车辇下,头发散乱,面色煞白,两眼睁的如铜铃一般大,直要冒出血来,一声接一声的疯狂尖叫,仿佛是见到什么可怕的物事,受了极大惊吓。
本已经走远的楚若兰,听到声音之后也返身回来,看到这番景象之后,惊得脸上霎时变得如白纸一般,几个踉跄一跌,背靠在宫墙上,惶恐地环顾四周,“当真是吴后来……”
贤妃本已又惊又怒,听得她这样说,再按捺不住,几个箭步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同时怒喝道:“再胡说八道,明日立即让皇上降旨废了你。”口中气势十足,身体却禁不住微微颤抖。贤妃一转身指着沈良嫔对身边的内监喊道:“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宫把她从车下拖出来!”
众人七手八脚去拉沈良嫔,沈良嫔拼命挣扎,双手胡乱挥舞,嘴里含糊地喊着:“不是我!不是我!我怎么知道储秀宫里住的是你,都是她们说……”
贤妃听她混乱的狂喊,脸色大变,声音也失了腔调,怒喝道:“沈良嫔失心疯了!还不给本宫拿布堵了她的嘴带回寿安宫里去!”贤妃一声令下,忙有人急急冲上前去。
纪如谨听到这话,顿时心中觉得不对。吴后之死,宫中都传是自杀,但是此时楚若兰的话中意思,似乎是在她之后也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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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秀宫。
心中惊疑之下,侧身往贤妃身前一拦,道:“贤妃娘娘三思,此刻出了什么事还不清楚,娘娘应该把沈良嫔送回她宫中再急召太医才是,怎的要先去寿安宫?”
贤妃缓了缓神色道:“沈良嫔大失常态,不成体统。若是被她宫中妃嫔目睹,以后怎能掌一宫主位,还是本宫来照顾比较方便。”
纪如谨站得纹丝不动,平心静气的说道:“娘娘说的极是。但事出突然,臣妾以为应要先命人去回皇上与皇后才是。”
贤妃眉心微微一跳,见一干内监被眉庄埂在身后不能立即动手,大是不耐烦:“事从权宜。沈良嫔如此情状恐污了帝后清听。等下再去回报也不迟。”见她仍是站立不退开,不由大是着恼,口气也变得急促凌厉:“何况本宫一向助皇后协理六宫,锦美人是觉得本宫无从权之力么?!”
纪如谨自从被册封之后,素来沉稳不爱生事,遇到的事情,皆多是因她人主动挑衅而造成。今日竟与后宫第一的宠妃贤妃僵持,且大有不肯退让的架势,众人都惊得呆了,一时间无人敢对沈良嫔动手。贤妃狠狠瞪一眼身边的梁芳,后者方才回过神,一把捂了沈良嫔的嘴不许她再出声喊叫。
纪如谨暗暗着急,不知皇后赶来来不来得及,要不然,沈筱薇真要被带进寿安宫的话,能否活着出来都是问题了,那吴后之死的疑点可就真的烟消了。但是,眼下也是没有办法,也只得先拖住贤妃多捱些时间等皇后到来!
她躬身施礼,十分恭敬的说道:“娘娘协理六宫臣妾等怎敢置疑,只是沈良嫔乃是一宫主位,兹事体大,实在应知会皇上皇后,以免事后皇上怪罪啊。”
贤妃杏眼含怒,银牙紧咬,冷冷道:“就算锦美人得皇上纵容,也可算不得受宠。如今抬出皇上来压本宫,够不够分量还得再说。今日如此与本宫过不去,可是当真想好了后路?”
“娘娘此言臣妾等惶恐万分。并非臣妾要与娘娘过不去,只是沈良嫔言语中涉及前皇后自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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