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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北方的一个小县城,父母都是伟大的工人阶级,由于父亲比较上进,我出生在了父亲工作的机关大院。七十年代,所谓机关大院就是单位在前面,宿舍在后面。县城的宿舍要比北京的大杂院强多了,虽然也是平房,但要大很多,也规整许多。家家户户还都有个院子。由于是排房,我家的院子就接着前排邻居的后窗户,所以,窗帘的重要性就可想而知了。一到休息,不管是中午还是晚上,家家户户都围的严严实实,严谨这词儿用在这儿一点都不夸张。不像现在,楼盖的倒是很私密,但人开放了……
夏令时的中午学校有3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因为住的近,我可以回家吃饭。但饭后的午休成了那几年永远的痛。原因很简单:不想睡,睡了又不想醒。让我第一次“触电”的事情就发生在这么一个下午。
这天中午,跟往常一样,吃过饭就开始跟老妈做斗争。
我妈说:去睡。我说:等会。
我妈再说:去睡。我又说:再等会。
于是我妈不再跟我废话,随着一声惨叫,我提心吊胆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家里人都上班去了,脸上都是泪,屁股上都是伤,心里都是痛……
痛归痛,学还是要上的,要不,晚上只能是痛上加痛了。洗了脸就往外跑,这时意外发生了。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知道有塑料凉鞋这么个东东,坏就坏在它身上。由于跑的过于着急,凉鞋的扣脱了,我摔了一大马趴。如果大家不知道马趴具体是一个什么动作,请参照不雅词汇狗啃屎。有过相同经历的朋友都知道,以这种高难度动作亮过相后,基本上是要休息几分钟才能爬起来的。于是我坐在地上,在新伤旧痛一起作用下,哇哇哇的哭了起来。我在院子里哭,惊动了前排的邻居,她家的后窗户正好对着我家的院子。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急切地问说:“怎么了?摔着了?你等着啊,我这就过去。”
从她家前门绕到我家,也就一分钟吧。然而这一分钟发生的事情,让我没齿难忘。
那天太阳很大,阳光很足。我摔倒的地方正好在我家房子的阴凉里,也就是说我一出门就摔倒了。有人过来看我,心理上得到了安慰,也哭不出声儿了。就在这时,我看见一团很大,很亮的东西在院子了蹦来蹦去,最后跳进了前面邻居家的窗户。那种亮,亮的让人窒息……
我必须重新开启一个段落,把它隔开。因为写下这些的时候,我手脚冰凉,后背发麻。尽管我极力的去营造一个诙谐轻快的氛围,但写到这里,仍旧有阵阵凉意袭来,我甚至不敢回头……确实,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或者,不干净的东西。
前排的阿姨姓陈,进了院子正好看到浑身筛糠的我。她把我扶起来,看见胳膊和腿上都蹭破了皮,就拉着我要去她家上药。我死活都不去,在我这个孩子眼里,她家变得那么的可怕,甚至她也变得可怕了……
我没有告诉她我所看到的,因为我还没回过神来,或者说,我慌了神。没错,准确的说是精气神散了,乱了。说不出或者做不出任何反应了,那时毕竟只有十四岁。于是,在十四岁,我禁语了,或者说,哑了。
没办法的陈阿姨把我带到了父亲的办公室。整个下午我除了抱着我爸之外,什么都没干。晚上回家父母商量着第二天带我去医院查查,因为他们觉得我可能摔的不轻,或者用他们的话说,是不是哪儿摔坏了?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
医院的检查结果是生理上没什么毛病,就是体质很虚,要多补充营养。说不出话可能是心里原因,回家调理一下,过段日子看看再说。这种诊断结果在现在看来可能匪夷所思,但在当时是普遍现象。对不能确诊的病例,都得观察一段时间。总之,一句话,你这病,我们这儿瞧不了。
这下我父母慌了。他们都是工人阶级,相信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病。于是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带着我往返于各大医院,但我始终不能开口说话。
多年之后,有了互联网,我带着这个不能跟外人说的秘密,查阅了很多资料,始终找不到那个东西的名称,但却发现有人跟我有相同的经历,都看到了它。如果把我们生活中经常看到的、用到的归纳在科学范畴内的话,毫无疑问,它是科学以外的东西。
至于那东西跑到陈阿姨家之后,给她家带来了什么变化,我一直无从知晓。不过,陈阿姨的丈夫通过不断努力,从县级单位的司务长一直干到了省城的厅长,一度成为了我们那个大院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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