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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止羽看着镜中的自己,比昨日足足拔高了10多公分,双拳紧握,身体中似乎也多出了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脑海中的红色气旋也比之前足足扩张了一圈。
“火儿啊火儿,你到底是什么品阶的翼兽呢。怎么昨天我们缔结契约后,你竟然自动进阶二纹翼兽?”止羽看着在自己周围上下翻飞的火儿喃喃道。
须知可以进阶的翼兽均为智慧翼兽,而火儿显然是身具火属性的智慧翼兽,说出去不知道会受到多少人的觊觎。毕竟连羽族第一高手羽山也没能拥有属性翼兽,火儿的珍贵程度可见一斑。
“叽叽叽叽。”火儿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音节。
“好啦,好啦,知道你厉害。火儿,咱两已经缔结的是同等本命契约,以后你我便是相依为命的好兄弟了。”止羽对着小翼兽笑道。
“吱吱。”小翼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砰!”房门被重重推开,小翼兽也在一瞬间隐入止羽体内。
“哇!”小茉莉一见止羽便哇哇大哭起来:“止羽哥哥,你要走了吗?”
止羽眼见小萝莉梨花带雨般的小脸,连忙哄道:“茉莉乖啊,你看看都哭成小花猫了。”
“呜呜,止羽哥哥,你不要小茉莉了吗?”小姑娘粉雕玉砌的小脸上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着实惹人爱怜。
止羽心中不忍,这三年来朝夕相处的时光一一涌上心头:“小茉莉乖,止羽哥哥答应你,以后常回来看你,乖!”
夕阳西斜,止羽辞别苏娅,与福伯一行启程,离开生活了三年的翼兽大森林。夕阳把止羽的影子拉的老长,小茉莉眼中又氤氲起了水雾。。。。。。
元帅府依旧还是记忆中的那般模样,雄伟的建筑在黑夜中如同一头庞大的猛兽盘踞整条街道。这里是除了羽族神山之外最为神圣威严之地,因为,这里面住着羽族人民心中所爱戴的军神——羽山。
“羽儿,老主人在山海阁等你,随我来吧。”
“有劳福伯了。”止羽恭敬道。
元帅府中,可谓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羽山为人平素简朴,本不愿过于奢华,然而羽王却坚持为这位三朝元老建此华筑,以表不忘老元帅之功绩。
山海阁乃是羽山的藏书之所,羽山常年驻守暮光要塞,即便得空回府,也多寓居山海阁。
“羽儿,是羽儿吗?“阁中传来的声音里难掩一丝激动。
“外,外公!”止羽开口也略带一丝哽咽。
“快,快进来!”
见此爷孙相见的感人场景,福伯也不再打扰,默默退去。
止羽微微颤抖着推开山海阁的大门,阁中掌六盏风翅鎏金大灯,亮如白昼。灯中所用之油清澈透亮,油香悠远,寻常人闻之延年益寿,修士燃用此油念头通透,魔念不生。
阁内两侧均为紫檀木书架,各类书籍浩如烟海,包罗万象。不过此刻止羽的目光却死死盯着那张九龙玉桌后的那位老者。
老人身着刺绣翎羽的金色长袍,银丝如雪,原本威棱四射的目光此刻却无比柔和,慈爱地注视着止羽。
“外公!”止羽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思念之情,自幼缺少父母陪伴,羽山便成为止羽最为亲近之人,三年未见,思念如同决堤的河水倾泻而出。
“羽儿,这些年,也真是苦了你了。”羽山在听完止羽讲述这三年在翼兽大森林中的生活不禁叹道。
“怎么会?这三年羽儿读书吹笛,日子过的很是充实安逸呢。”止羽连忙安慰道:“不过,孙儿倒是有几个疑惑,想向外公请教。”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没错,正如你所想,你是一名混血儿,你的父亲是一位人类。”羽山站起身来,负手而立。
“果然,果然,难怪我可以凝聚魔法气旋,看来这《长风破浪曲》应该是我父亲的独门修行之法。”虽然早有猜测,可现如今得到羽山亲口承认,止羽心中依旧是心乱如麻。
“没错,你父亲确实是人族不世出的一位魔法奇才,以曲入道。我至今仍记得他脚踏八荒火龙的飒爽英姿,若再给他一些时间,不需要多,三十年,他定必成为人族的又一位无敌圣者。”羽山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眉头紧锁,低沉道。
“那,那,那我父亲和我母亲呢。他们现在在哪里?”止羽的嗓门有些干涩。
“他们,他们,他们都在八年前就去世了。”羽山看着止羽那样热切期盼的目光,不忍道。
“轰!”止羽脑中轰鸣,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当场。
“不可能,这不可能!外公你不是说我父亲天纵之资,他怎么会死。还有我母亲,她有您的保护,怎么可能。。。。。。”言之此处,少年已泣不成声。
“羽儿,现在我还不能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你还太弱小,害你父母的人背后的力量很大,知道的太多你会有杀身之祸!”羽山的语气严肃冰冷。
“那只要我不断变强就可以了是吗?”少年倔强的声音响起。
“是的。”
“要多强?”
“你父亲当年的修为应该功臻半步圣者。”
半步圣者!少年一时间沉默了。
“放弃吧,外公虽已年老,但以我的威望,保你一生荣华还是绰绰有余的。”羽山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生荣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父母枉死,做子女却因为凶手力强而碌碌一生?不,我止羽一定要报仇。凡尘不行,那我就练到先天,先天还不行那我就练到悟道,直至成为圣者。宁为苦修者,不做富家翁!
“宁为苦修者,不做富家翁!我一定要报仇!”小小少年咬着后槽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好!这才配做你父亲的儿子,才配做我羽山的外孙!”羽山朗声道,眼中闪过一丝骄傲之色:“从明天开始我亲自指导你修行,以后你就住在山海阁。”
“是,外公。您一路舟车劳顿,也早些歇息吧。”止羽躬身道。
“老爷,这样对小少爷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些。”羽山刚一走出山海阁,福伯的身影即刻如鬼魅般出现在了一旁。
“我又何尝忍心,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唯有强者,方可生存,我要他活下去!”羽山看似闲庭信步,话音一落,人竟不见踪影了。
“唉。”福伯望着灯火通明的山海阁,不由一声叹息,悲喜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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