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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那边,汪海涛喝着热水,打着喷嚏,低声说道:
“飞贼还真不是好当啊!若真是从外面进来,就这天气,咱俩这水平没等进来就冻死了。”
柳桥擦着鼻涕说道:
“术业有专攻,要是咱俩这速度,那早就被抓了,也就称不上是飞贼了!”
两个人睡到八点才起床,都感觉有些伤风感冒的症状了。两个人煮了方便面和鸡蛋,狼吞虎咽地吃了。然后汪海涛去了药店,买了感冒药,两个人吃了。九点整,他们就开始清理和布置002那套房子。
首先是把那让汪海涛伤透了脑筋的锁用曲别针和强力胶堵死,然后再在那原封未动的保险柜门上,贴上了早就准备好的纸条:张局,相安无事!
接下来就是在他们凌晨打开的窗户下面,的暖气管子上,用新买的登山绳,模仿下楼的用力方向,反复用力摩擦,直至出现明显的痕迹;然后再给窗户安上橡皮筋,避免在他们走后大敞四开的,过早地引起别人注意。
几个屋子了的柜子都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和床上用品都翻得乱七八糟;随后才把打洞所产生的垃圾仔细的清理干净,弄到自己租住的房子里;然后再把阳台柜子里的东西扔到阳台地上到处都是。最后两个人又把整个屋子按照事先列的单子,彻底检查了一遍。
到十一点多的时候,两个人才回到自己这边,坐在屋里又对照单子想了一会,确认没有遗漏,才把粘好墙砖的那块细木工板拿过来。先检查了一下粘和的强度,觉得没问题了,才小心翼翼地卸下把手,弄过洞口以后,柳桥钻过半个身子再把把手安好,再在墙砖的表面抹了些灰尘,使之与原来的墙体差不多,然后退回身子,把带着墙砖的木板靠墙立好,右侧留出缝隙以便柳桥观察柜子的移动情况。汪海涛则在柳桥的指挥下,开始小心翼翼地轮流拉动两侧的绳子,直到柜子的后背板已经快贴到那块贴着墙砖的板子了。
柳桥此时把那块带瓷砖的板子放在洞口,按照事先标注的标记放好,然后放上准备好的木砖,再用铁丝把它们固定在一起。因为事先已经演练了几次,所以尺寸大小位置都做到了严丝合缝。接着两个人小心翼翼地用水泥把四边空出来的地方用水泥浇筑好,然后就放在那里,等着水泥凝固。
此时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两个人跪倒爬起了,体力消耗巨大,就躺在沙发上休息,然后吃了几个早晨煮的鸡蛋。
一直忙到下午四点多,柳桥和汪海涛才把那洞口的这一侧贴上了瓷砖,完全恢复了原状,并把那两个小孔也都堵好了。两个人坐在阳台的地上,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不禁相视而笑。若不趴在那里仔细看,是绝对不会看出异样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他们把自己这边的柜子挪回原位,再把卫生打扫了一遍,把工具垃圾都装好,然后就开始擦拭所有接触过的地方,保证不留下任何指纹。
到晚上九点多了,连个人就背着工具和一部分垃圾离开了那里,分段打车,回到了家里。
吃了两天的方便面,柳桥和汪海涛肚子里空空如也。两个人轮流洗澡和准备吃的,然后坐下来就着熟食和饺子喝酒。算起来,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喝酒,对柳桥来说没觉得怎么样,他喝酒一直都是被动型的;而汪海涛的则确实馋了。一瓶五粮液,柳桥喝了一两多,汪海涛则喝了有半斤。
“大哥,你确信002真会相信人是从窗户进出的?”汪海涛显得很兴奋。
“他会相信的!虽然我们做得并不是天衣无缝,破绽肯定有,但他不会像警察那样冷静和专业地想问题的。他本身比咱们还做贼心虚,见到东西已经没了,而且还不敢报案,那他的第一反应就不是追究人是怎么进来的了。估计痛苦过后,还是要处理善后的。这次留了纸条,他就更会相信是身边的人干的。绞尽脑汁去琢磨谁对他下手的,比从哪里进屋的更重要!”
柳桥喝了口酒,继续说道:
“像他这种还大权在握的官,并不一定特别在意这些钱的!他也绝不会把鸡蛋都放到这一个篮子里!何况他还可以再收钱啊!对他们来说,钱已经就是数字了,根本花不了!他这个部门,开发商送房子比送钱更便捷!现在的房子多少钱一套?给他们送的房子,能使普通的小户型吗?他手里不知道会有多少套房子呢!尤其是等他发现的时候,那墙体早就干透了,他即便发现了问题,也不至于把墙拆了吧!即便拆了,也证明不了那墙是什么时候变成那样的!我估计他顾不上这些的!相反,为了自身的安全,他会尽早把房子卖掉的,斩断他自己和那套房子的联系!这次我们就更不必担心他会追踪了,咱们出来进去的都是绕着摄像头走的,而且羽绒服也是常见的样式,戴口罩的人也很多。小区里那么多人进出,要排查那可就比查车难多了!”
汪海涛使劲地点着头,然后心悦诚服地说:
“大哥,这次的方案真是被你想绝了!我做梦都想不到!”
柳桥笑了笑说道:
“留心处处皆学问,我都留心好多年了!看欧美那些警匪侦探片时,我随时都会联想到咱们现在干的事,所以脑子里是有储备的!”
“大哥,我明天就联系房主退房,你看什么理由合适呢?”
“租房时不是说你是搞工程的技术人员吗,那就说你被抽调到外省去了,这几天就得走。你觉得怎么样?”
“好!大哥,其实我现在都懒得动脑子了,你都想好了,肯定比我想的周全,我就等现成的把!”汪海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呵呵,也不能这么说!一个人的思维肯定是有局限性的,难免有遗漏。要不怎么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呢!”
星期六,也就是2011年的12月31号了,公历的最后一天了。早晨,汪海涛联系了房主,说明了情况。没想到那对老夫妻还很通情达理,只是人在外地,只能委托他的侄女来收房和收钥匙。
汪海涛放下电话就赶紧到那边去,他要在下午交房之前,再把自己碰过用过的东西擦拭一遍,避免留下任何指纹。
当天下午,房主的侄女准时来了,进门就说道:
“这天真冷!怎么住这么几天就不租了,按合同房租是不能退的!”
汪海涛见那女人面目不是很和善的样子,就让她先仔细地看了看房间各处,然后就主动说,房租是单位付的,也没想让她退,只要把押金退还给了他就行了。
那女人听了,面目缓和了许多。汪海涛也就把钥匙还了,收回了一千块钱的押金,把合同当面撕了,拎着自己的包就走了。
下午两点多,汪海涛回到家,就和柳桥在车库里把这次行动用过的服装鞋帽手套等全部集中起来,装到商务车上,准备拉回向阳村烧掉。
收拾完了,两个人相视一笑,意味着这次行动又大功告成了!若不是赶上冯老师有病,柳桥真想和汪海涛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庆祝一番,现在只能等到给冯老师看完病了。好在冯蓝马上就回来了,柳桥不愁没有表达喜悦的方式了。
于是柳桥就把不想让冯蓝和冯老师两口子住自己家的想法说了,让汪海涛把三号小区的房子清理一下,尤其是杨冰玉那间房子里的床单被罩和睡衣之类的,当然还有关迎春房间也要检查一遍,免得冯蓝再起什么疑心。
汪海涛笑着说答应着,问道:
“冯蓝哪天回来啊?”
“我还没顾上问她,应该是明天吧!我这就问问。”
柳桥拨了半天冯蓝的电话,竟然关机了!
柳桥觉得很是不解,那丫头从来是不关机的,最近还开始玩什么微信,更是手机不离手。怎么会关机了呢?
过了一会,柳桥再打,还是关机。
按计划,柳桥是要出发回向阳村去住的,这样明天接冯老师就可以不必太疲劳了。柳桥又打了一次,还是关机,就觉得那丫头有可能在耍什么花样了,会不会今天突然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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