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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一大早,汪海涛按计划打车回到了柳桥家,然后和柳桥都简单化了装,分开两台车,先后把车停在了上次858行动选定的停车地点,然后汪海涛打车回了八号小区。柳桥则去了附近的市场,租了一辆小货车,随后去八号小区拉“货”。
为了避免下楼时万一摔破箱子儿“露馅”,柳桥和汪海涛借口里面是电脑和电子设备,不让小货车司机碰装钱的箱子,而只是让他搬了两个装垃圾的小箱子。司机当然乐得不干活而拿搬运费了。柳桥和汪海涛交替着搬了四趟,直累得汗流浃背,双腿发软,气喘吁吁。
按照上次方法和程序,中间又换了一次车。虽说是轻车熟路,但由于冬天路滑,所以等柳桥和汪海涛把东西都搬到自己的两台车上以后,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换回自己平时装束的柳桥和汪海涛,饥肠辘辘的坐在街边的饭店里,看车窗外的商务车和帕萨特,已经不像去年858那次行动时的紧张了,虽然车里的货物价值已经远超858了。
吃完饭,柳桥和汪海涛又开车回家,把那些外币和金条装到车上。
这是一年白天最短的日子,四点左右,天已经黑了。柳桥和汪海涛一前一后除了省城,突然下起雪来。他们只得放慢车速,开到向阳村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两个人把表面上的年货都搬下来,平均分给两家后,汪海涛的父母那边已经热好了饭菜。他们吃完了饭后,借口车有小问题,需要修理一下,才关好了车库门,把东西放进密室,然后各自回自己父母那边。
柳桥本想和父母聊聊天,但“货物安全全入库”后的放松和身体的疲惫不堪,使他实在坚持不住了,说了几句话,就回自己屋睡觉了。
夜里柳桥却是做了不少梦,竟然梦到自己在泳池里裸泳,第二天醒来已是早晨八点多了。望着窗外一片银白的雪地,柳桥赶紧跑到外面,看地上的雪有多厚。他担心路上积雪太多,那去临近省城买那些“必需品”的计划就有可能得推迟了。
柳桥的父亲已经把院子里的雪扫除了小道,柳桥看出雪下得不小,至少有十公分厚。想到县城到省城的公路,本来路况就不是太好,加上车又不多,路上会有积雪的。柳桥就和汪海涛商量一下,反正还有些事得处理一下,索性就休息一天,明天再回去。
农村的雪是洁白的,走在上面,能听得清脚下发出的吱吱声。柳桥和汪海涛走到村外的田野里,环顾四周茫茫的原野,呼吸着清新干冷的空气,都颇有心旷神怡的感觉。
“还是农村舒服啊,我们只住了十几年,都觉得难舍难离的,我爸妈都住一辈子了,难怪他们不愿回县城住了!”柳桥感慨地对王海涛说道。
“现在县城也污染的不轻了,一到冬天采暖季节,烟雾弥漫,到处都是烟,汽车尾气。大城市淘汰的二手,基本都整县城来了。”汪海涛随声说道。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咱们小时候,就羡慕城市里的生活,什么楼上上楼下,电灯电话!如今城里人反倒羡慕农村的生活了。农民可以吃自己种的没有农药化肥的蔬菜和粮食,呼吸新鲜空气,喝没污染的水。这些就是城里的处长厅长都做不到啊!即便官职再高,有特供,但空气也顶多是过滤过,哪有这么天然啊!”柳桥笑了笑,接着说道:
“要是农村都盖成咱们这样的带上下水、有采暖的房子,那真比城市强多了!前几天冯蓝听说咱们盖了房子,就嚷着说要来呢,还说他爸妈也想来看看呢!以后没事了我就常住在这里了!”
“是啊,我也回来住,没事写点东西!还有,那样和关迎春远了,关系也就慢慢地冷下来了,也就好处理了!”汪海涛呼出一口长长的热气。
柳桥也觉得是个办法,就笑着点了点头。
早餐过后,柳桥和汪海涛说要去县城去一趟,然后开着商务车离开了村子。开到四处无人的一个小桥边,把那两箱子垃圾倒在路边的沟里,用雪埋掉。然后一直开到乡政府所在的镇子,买了些上坟用的纸钱,直接回到向阳村外汪海涛家的祖坟,烧了纸钱,顺带着装垃圾的纸箱烧掉。
看着燃烧过的灰烬,汪海涛点着烟,说道:
“大哥,这次就这么成功了!你的感觉真对啊!难以想象!”
柳桥知道汪海涛指的是“货物”的总值,自己也是很吃惊的,于是笑了笑说道:
“有的时候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002这次也属无心插柳啊!本来要对付055,结果是有心栽花。不过说实话,这么多也远超出我的意料了!我原以为能有858的数量就不错了,因为858就已经让超出我们的预期了。现在看来,我们低估了这些贪官了!这些家伙,本事都用在敛财上了!全国有多少厅局级官员啊!全国又得有多少这样贪官啊?他们得贪多少钱啊?这才是难以想象呢!”柳桥既感慨又有些气愤地说道,心里不免想到那个题写自己,后来被告倒的农业厅老厅长,相比之下,那绝对就是廉洁干部了。
“确实是啊!处级干部更多,像县委书记县长之类的,全国得有多少?我看055搂的钱更不会少!你看他防范得那么严,说不定比002还多呢!”汪海涛有些兴奋地说道。
柳桥心里也有这感觉,但旷野里的风使他打了个寒颤,就没继续这个话题,说道:
“咱们走吧,这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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