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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租房的日子里,柳桥和汪海涛都感到有些无聊了。汪海涛不愿意太频繁地和关迎春幽会,可以保持距离。而关迎春却忙碌起来,经常培养冰玉和林东去应酬客户。她的酒量和豪爽大方,活跃了酒桌上的气氛,渐渐地被杨冰玉和林东认可了。
于是柳桥和汪海涛又重新开始跟踪002了。算起来跟踪002的时间最长,到现在已经有两年多了。虽然主要考虑到这种多层住宅的房门结构,都是直接暴露在楼道里,不便于开门行动,但柳桥还是不想放弃002。因为多方的信息搜集,使柳桥相信,这个规划局最有权势的副局长绝对是条大鱼!
由于有了跟踪858和055的经验,柳桥和汪海涛更多地采用了守株待兔的方法。这种看似最笨的办法,实际上却是最实用的,尤其是在知道了那个小区以后。
在那个被命名为八号小区的入口,柳桥和汪海涛连续潜伏了半个月,每天从晚上九点到十一点,风雨无阻。终于在十一月二十二十三号那天晚上,等到了002的大驾光临。
柳桥和汪海涛按照事先想好的方案,都穿着一身运动服,以接力跑步的方式,始终没让002的车溜出自己的视线。然后瞄着也戴着棒球帽的002下车后的踪迹,终于确定了002所去的那栋楼,但却也不敢靠得太近了。
等002在那18栋楼前消失了十分钟以后,柳桥才缓缓地把高尔夫车开了到了那栋楼前,想找个能窥视所有单元门的地方停下来,好看他从那个单元走出来。可惜那里没有空车位。
好在这情况柳桥和汪海涛早就预料到了,汪海涛就在车里换了上衣和棒球帽,及时地走到了18栋中间的三单元门前,装作在那里抽烟,以便能及时观察那五个单元门的情况。
柳桥把车开走后,想再回到刚才自己停车的地方,但已经被人占了,只好急忙寻找新的车位。终于在很偏的地方找到了,柳桥停好车,赶紧回到了002停车的地方。
三分钟后,汪海涛打来电话,告诉他可能是002出来了,但似乎换了衣服,需要柳桥确认。不一会,柳桥看到有人从18栋的方向走来,就掏出手机,装作打电话的模样,遮着半边脸,迎着走了过去。在确认那确实是002后,就打电话让汪海涛开迈腾先走了。
一次行动就搞定了002所去的楼和单元,这让柳桥和汪海涛很有成就感,觉得他们的跟踪技巧已经达到新的高度。接下来确定002所去的楼层就容易多了,他们只在白天去了两次,就搞定了:那是18号楼一单元602室。
确定了002的位置,他们也顺便到附近的中介查询了一下小区里的房源,竟然意外地发现,其隔壁的二单元601号房子正好往外出租。柳桥和汪海涛紧急研究了一个晚上,看是否应该先在002身上动手。
在002这先动手唯一的障碍就是—门在楼道里毫无遮掩!最有力的是可以住在隔壁,既方便观察,又方便行动。汪海涛还提出,进去以后,可以在晚上把东西从窗户递到自己租住的房子,那样没有了租车换车等等一系列的麻烦和危险隐患。这一点尤其让柳桥心动,因为他早就注意到了,这栋楼的阳台设计,是相邻的两户阳台是连在一起的,中间只有一道墙。柳桥甚至还由此考虑,从窗户进去的可能性。
经过几乎一整夜的考虑,反复地推敲各种可能,柳桥和汪海涛为了不失去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觉得应该一试。
第二天,也就是十二月一号一早,柳桥就让汪海涛化了装去中介,先交了两千块钱的定金,约定一周之内签约付款。考虑到以后可能的变数,柳桥特意从打印社挑选了张头像模糊的外地中年男人的身份证复印件,然后让汪海涛按其信息,换上自己化过装照片,特意开车到外省临近城市,在街头办了张身份证。
一切准备就绪了,汪海涛就假冒外地的工程技术人员,去签约把房子租了下来。在签约的过程中,用自己的笔,避免留下指纹。租房合同使用了复写纸,汪海涛借口回单位报销,要了上面的一份。拿到钥匙后,柳桥和汪海涛都化了装,才在晚上打车去了他们的“新房子”。
两室一厅的房子,房主随女儿去了外地居住,所以是第一次对外出租。屋子的装修已经很老旧了,也很普通,但收拾得很干净,家具和电器用品等一应俱全。
柳桥和汪海涛自然不在意这些,他们站在阳台上,观察考虑从窗户进出或传递东西的可能性。
经过初步观察,用绳子和铁钩传东西是没问题的;只是怎么能不被发现是个问题。因为对面的楼内,那么多人家,都会不经意的看到。
而通过窗户进出,则难度太大了,对柳桥和汪海涛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的身材虽说并不臃肿,但也远非身轻如燕,更没有攀岩的功夫。想悄无声息的在空中撬开602的窗户进去,除非是在602的正上方702的房子里弄个软梯子放下去,还或许可能。而在平行的隔壁,是没一点可能性了。
接下来几天,柳桥又在楼内楼外进行的仔细的观察,并画了好几张图,汪海涛则又加紧练习他的开锁技术。
十二月六号的晚上,两个人看新闻的时候,一则国外通过挖地道盗窃银行的新闻使柳桥脑子里灵光一闪。于是他兴奋地对汪海涛说道:
“海涛,我们可以考虑打通阳台的那道墙进出啊!”
汪海涛想了想,摇头说道:
“那道单砖墙倒是容易打开,但那留下的痕迹就没办法掩盖了。即便002不想追踪,那咱们的房主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还不得报警啊!”
柳桥笑了笑说道:
“这我已经考虑到了,痕迹也是可以消灭的!”
“哦,怎么能消灭呢?”汪海涛一下子也来了兴趣。
“我们砌墙的经验也很丰富了,我们就开个直径四十公分左右的洞就可以进出了。把东西取出来之后,我们就在两面再把洞原样砌起来,再贴上瓷砖。总之,尽可能两边都恢复原状。而你开锁还是需要的,只不过是在屋里面开了。那你就有足够的时间了吧,打开门后,你只需要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就行了,充其量只带几件工具而已!”柳桥信心十足地解释着他的设想。
汪海涛听完,高兴地站了起来,说道:
“大哥,好主意啊!只要我们把墙恢复了原状,我再从门里出来,那002就会以为人也是从门进去的,就绝不会怀疑墙的问题了!我看这办法太好了!”
他们又进一步研究了细节,列出了需要准备的工具用品等等,然后就分头开始准备了。那些切割墙体的小型机器和电钻等工具,柳桥和汪海涛都特意开车去了邻近的外省购买的,并在向阳村的车库里进行了练习试验。
到了十二月中旬,所有的物品都准备齐了,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002的602阳台的瓷砖是什么样的,那只有进去以后才能确定了。他们也只能祈祷那瓷砖也和自己租住601的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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