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武侠仙侠 > 乱世血凰:失忆公主很倾城 > 第三十二章 一诺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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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兄?”叶桢同样也是一脸惊喜地看着谢定安,“谢兄怎会到此地喝茶?”

  谢定安三步做两步地走到了叶桢面前,“家父告诉我,每逢初一和十五都要来此地结清账务。”说着指了指桌上那壶升起袅袅青烟的茶,“因为茗月楼的茶一直是家族供应的。而且家父甚是喜爱茗月楼的茶,所以家父每逢初一十五,都会亲自过来,所以家父在离开江宁之时便告诉在下,每逢初一十五一定要过来。”

  “原来如此。”叶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么,谢兄现在是在等人?”

  “嗯,等这茗月楼的主事人呢,按理说应该来了,可是现在都快接近午时了......”谢定安一脸疑惑,“怎地,就不出现呢?”

  茗月楼的主事人.....

  现在可不就是自己么。

  叶桢颇为尴尬地摸摸鼻子,对着谢定安一脸歉意地说道:“谢兄…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别生气。”

  “什么事?”谢定安皱着眉头想着叶桢是否曾经有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但是想了又想,发现自己和叶桢并无过节,于是笑着说,“秦兄,你这可就见外了,秦兄又何曾做过伤害过我的事?”

  “呃……”叶桢讪讪地问,“敢问,谢兄在此地等了多久了?”

  “约莫半个时辰吧。”谢定安无意识地回答道,再指了指之前的那壶茶,“喏,之前的茶都凉了,这是新换的。”

  叶桢听到谢定安已经等了半个时辰,而且还等到茶都凉了,心中更是不安,但是还是对着谢定安坦白了,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愧疚,“谢兄,若无意外,我便是这茗月楼的主事人了。”

  “什么?”谢定安一脸的震惊,旋即眨巴眨巴眼睛,问道:“你不是才到江宁城没多久么?我家族可是与茗月楼合作了好几年了,为什么我从未见过你。”

  叶桢不好意思地回答道:“这茗月楼……是月白兄离去时才刚刚托付与我的,所以你此前未曾见过我。”

  “原来如此。”谢定安笑得一脸灿烂,“既然这茗月楼的主事人是秦兄,那么事情便好办了。”谢定安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对着叶桢低声说道:“因为此前我并未接触过这些,所以内心一直有些忐忑,现在既然知道了是与秦酒兄打交道,那么我便不用担心了。”

  “谢兄,你就不怕我坑了你的钱财?”叶桢饶有兴趣地说道:“据我所知,这茗月楼的盈利可是不少。”

  谢定安却是一脸无所谓地摆摆手,“随意,若是秦酒兄有兴趣,我即使把这整个谢府的财富皆是赠予你又有何妨?”

  叶桢心下一惊,旋即苦笑着说:“谢兄,可别开这样的玩笑…”

  “谁说我在开玩笑了?”谢定安黑色的眸子凝视着叶桢的双眼,“只要是秦酒兄,付出什么,我都愿意。”哪怕是这天下,我也愿意。

  一阵穿堂的清风吹拂而过,将谢定安绣着绿竹的长袍下摆微微扬起,墨色的发丝随着风的方向往后方偏去,映衬这床边飞舞的绿柳,谢定安一双墨色的眸子熠若星辰。

  “谢兄,你我皆是男子。”叶桢低了下头去,“这样的话,还是说给我未来的嫂子听吧。”

  “我可没有开玩笑…”谢定安掏出了一直系在自己腰上的玉笛,将叶桢低下的头给抬了起来,脸上特意做出了一幅垂涎的神色,“我可是对秦酒兄痴心不已阿。”

  叶桢突然觉得这玉笛有些眼熟,但是此时却是无暇顾及了,连忙将谢定安放在自己下颚上的笛子给推开了来,一脸好笑地说:“我可是没有龙阳之癖,你呀,应该去找...住在柳巷之人。”真是...差一点就当真了。叶桢在心底对着自己暗自摇头。

  “哎呀,又拒绝我了…”谢定安一脸委屈地看着叶桢,“上次在我家也是这般......”

  “你啊,当真是该定定性子了!”叶桢感叹道:“上次在你谢府时,我就已经上过你的当了,这次我可不会再步入你的套子,收起你那副表情吧。”

  “秦酒兄真是不近人情......”谢定安瘪了瘪嘴,“那么,谈正事吧。”说着便引着叶桢入座。

  叶桢便跟着谢定安去了他之前的那方桌子,在谢定安的对面坐了下来,“谢兄,可是带了账单?”

  谢定安点点头,朝着他背后的小厮说道:“弄月,账单。”

  在谢定安背后的弄月便从自己的胸前拿出了黄线装订的一个册子,恭敬地递给了谢定安,“少爷,这便是我们与茗月楼的账了。”

  谢定安点点头,却是没有翻开那个小册子,而是望向叶桢,“秦酒兄,还记得之前你替在下出的那个主意吗?”

  “主意?”叶桢疑惑地望向谢定安,“什么主意?”

  谢定安一脸贵人多忘事的模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就是’醉生梦死’,你可还曾记得?”

  “原来是这个...”叶桢此时方才恍然大悟,双手叠在桌上,支着下巴问道:“那么,谢兄可是成功了?”

  谢定安一脸感谢地对着叶桢说道:“托了秦兄的福了,没有辜负家父将’醉生梦死’留给我的期望。”却是说了没有辜负,并没有说此法的成功与否。

  不过叶桢瞧着谢定安的神色,也知道了他的生意必定是成功了,否则谢定安也不会向自己道谢,这对不谙商道的谢定安来说,必定是极为重要的吧,念及此,叶桢便一脸惭愧地说道:“哪里哪里,是这酒,本就是上好的佳品。否则任凭在下的拙计,是无论如何也不行的。”说着,却又想到江月白对此酒的推崇,于是带着一丝引导的意味向谢定安询问,“谢兄,你可知道江月白?”

  “江月白?”谢定安一边思索,一边念叨着这个名字,旋即恍然大悟,“那个,江宁第一才子?”

  “嗯。”叶桢笑着说,“你知道么,他阿,就是爱极了这酒,便将这茗月楼以一坛’醉生梦死’作为交换,转让给了在下。”

  虽说江月白并不是因为醉生梦死而将茗月楼转让给叶桢的,但是叶桢却是想要这样对谢定安说,因为在叶桢看来,谢定安此人不谙商道,对自己并无多大的自信,所以想借此助谢定安一次。

  果不其然,谢定安一下子站了起来,双眼中满是惊喜,一脸狂热地向叶桢问道:“当真?”

  “当真。”叶桢笑了笑,“所以阿,此事地功劳不该算在我的身上,应该是算在谢兄自己身上。”

  谢定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坐下了,眉头一会皱着,一会又舒展着,没过多久发现自己将叶桢晾在了一旁,脸上满是亏欠之意,于是亲自提起茶壶,为叶桢倒了一盏茶。

  “多谢。”叶桢举着茶杯向谢定安道谢,忽然又想到了被耽误了的账册,便说:“那么,谢兄,现在我们便开始对账吧。”说着朝着一直站在自己背后的念歌说道:“去请席君掌柜,让他带着茗月楼与谢府生意往来的账册。”

  “是。”念歌恭敬地领命。

  念歌正要往下走时,面前的谢定安却是大喝了一声,“且慢。”得亏这茗月楼的二楼不是谁都能上的,注意到此事呆人极少。

  念歌和叶桢皆是一脸迷茫地看着谢定安,不知道他为何要阻止此事。

  谢定安抬起桌上的茶,用茶盖掸了掸漂浮在上面的茶叶,抿了一口,说道:“秦酒兄,还记得当日之约否?”

  叶桢皱眉,“在下…曾与谢兄做过什么约定吗?”

  “此前贩售’醉生梦死’的时候,我曾说过,要将这二层的收益赠予秦兄。”谢定安语出惊人,丝毫不顾及这两层的收益是多么地惊人,而是缓缓地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张小心保存着的黄纸黑字的纸,对着叶桢说道:“现在,我履行此前的诺言了,这是契约,秦酒兄,请收下吧。”说着便将这张纸递给了叶桢。

  叶桢接过,却是没有看这张纸上写了什么,而是摇摇头,“谢兄,此话,休得再提,在下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怎能接下这契约呢?”说着,将契约书又递了回去。

  谢定安却是没有接,而是又朝着叶桢推了过来,“这契约是在下亲自拟定的,我一直带在身上,就是期望着能够拿到秦兄的手上,所以,请秦兄就不要推辞了。”

  叶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在下何德何能,谢兄,请你收回去吧,我是不会签的。”说着便没有再看那张契约书,将头偏向了别处。

  “在下送出去的东西,可是没有拿回来的道理,秦兄不收,我便一直为你留着。”谢定安看叶桢拒绝之意很是坚定,不过却是没有死心。将契约书收回了自己的怀中,依旧说道:“等到,你愿意接受了为止,那两层的收益我是绝对不会动的。”

  “谢兄,何苦为哉?”叶桢叹着气摇头,“请你别再说这样的话了,我是绝对不会收下的。”说着抬起桌上的茶,小小地饮了一口,示意自己不愿多说。

  谢定安见着叶桢的动作,双眼闪过一丝难以窥视的光芒,“那么,我便不再提此事,秦酒兄可满意?”

  叶桢的脸这才舒缓了一些,朝着念歌打了个眼色,示意她下去通知席君。

  念歌便朝着叶桢微微点头,转身走了下去。

  长久无话。

  叶桢低头饮茶,却是没有注意到谢定安墨色眸子里跳动着的火焰。

  叶桢,我会让你收下的。

  

  没有过多久,席君便上来了。

  想来念歌已经与席君说了谢定安的身份,一上楼,见着谢定安便是长长的一辑,沉声谢罪道:“原来您是谢府公子,招待不周,招待不周,望公子大人有大量,宽恕则个。”说完便又再次向谢定安行了一个大大的辑礼。

  谢定安见席君诚意十足,也就没有和他计较,对着席君点点头,表示自己原谅了他。

  席君这才走到了叶桢的背后站定,从广袖的袖口中拿出了茗月楼的账本,双手交给了叶桢。

  叶桢接过账本,将黄色丝线装订的账本放到了谢定安的面前,“谢兄,请。”

  谢定安将自己手上的账本也同时递给了叶桢,叶桢却是没有翻阅,而是将账本递给了站在她身后的席君,“席掌柜,有劳了。”说完便抬起了桌上冒着青烟的茶,小酌了一口。

  大约是半盏茶的时间,席君停下了翻阅的动作,便弓着身子,朝着叶桢低声说道:“东家,谢家的账没错。”

  叶桢微不可查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然知晓,于是开口向谢定安说道:“谢兄,没有问题。”

  “嗯。”谢定安也表示并无问题,“弄月,印章。”

  “是,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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