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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孝风走进手术室,看到开始冰冷僵硬的齐天,再也忍不住声泪俱下,“老四,到底是谁干的?下这么狠的手,你死的实在是太惨了。”
“老大,别这么伤心了。”徐义在旁劝道。
“是啊,老大,身体要紧。”岑永伦扶着陈孝风摇摇欲坠的身体。
“老四,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白死的。”陈孝风握着拐杖的手暴起青筋。
反黑组会议室
“齐天的那几个手下我都已经问过了,案发的时候没有人看到,我也问过最近齐天有没有跟人结怨,”包国威跟许子明和陈得喜说自己调查的状况,“结果被我查到上次风行自杀的事,引得齐天怀疑是徐义所为,两人还在中兴社堂里当着陈孝风的面吵了起来。”
“哦,这么说徐义的嫌疑最大。”高义先下结论。
“肯定是徐义杀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子下不来台,肯定怀恨在心。”老虎也同意高义的看法。
“我看未必,齐天现在死了,大家首先想到的都是徐义干的,试想他自己怎么会做这种傻事,让大家怀疑人是他杀的,真要想出气以后何愁没有机会,徐义忍辱负重取代了宋坤,不可能连这点耐性都没有。”包国威并没被自己调查的结果所误导。
“我也觉得老包说的很有道理,许sir,你觉得呢?”陈得喜问许子明。
“没错,如果说徐义找人教训齐天倒是很有可能,要说收买人命,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以他现在的势力他也还不敢对齐天下手。”许子明说的更详细了一点。
“哦,那会是谁?”高义回味着‘上司’们的高见。
“这正是凶手高明的地方,现在每个人都在怀疑徐义,他却可以置身事外。”陈得喜不能贸然下结论。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卫兰看大家都对这个凶手没什么头绪。
“陈孝风失去了一个好兄弟,我想他不会不做事的,也许很快就有消息了,”许子明准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然我们也不能放弃追查。”
“yes,sir。”
“Linda,”许子明叫陈得喜。
“什么?”陈得喜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
“你对这个凶手有没有什么方向?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做的?”许子明问她的意见。
“不知道,”陈得喜沉思着许子明的问题,摇了摇头,“不过我直觉应该是中兴里的人做的。你怎么看?”
“我也觉得不会是外面的人做的。那我们现在已经排除了徐义,整个中兴还有谁会想要齐天的命?”许子明像是在问陈得喜,又像是自言自语。
陈得喜也没有说话,但是两人心里不约而同都想到了一个人—岑永伦,但是凡事都要有个合理的理由,更何况是谋杀。
“你今天叫我上来是不是因为齐天的事?”岑永伦早就猜到陈得喜会找他。
“知不知道谁做的?”陈得喜不想绕圈子。
“不知道,”岑永伦似乎早已习惯陈得喜怀疑自己的口吻,“陈孝风也在查这件事,不过我觉得应该不是徐义做的。”
“怎么,你也觉得不是徐义做的?”陈得喜故意有此一问。
“虽然之前徐义和齐天有争执过,但是他还不至于笨到选在这个时候动手。”看来岑永伦也与陈得喜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那你觉得会是谁?”陈得喜试探道。
“不好说,除了陈孝风当他是亲兄弟之外,谁不是表面上给齐天几分薄面,多数都是看在陈孝风的面子上。不用说中兴外面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就是中兴内的人有几个不想让他好看的。”岑永伦淡然得说着冷血的事实。
“那其中也包括你吗?”陈得喜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怀疑岑永伦,按理说他应该是最没有嫌疑的人之一,因为他不止和齐天合作搞生意,而且在中兴齐天一向支持他,谁会傻到去杀一个对自己有利的人。可是,没有来由的,陈得喜问出了这句话。
岑永伦还是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是不是自己在她那里永远都是个嫌疑犯,“你觉得呢?”他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你觉得是就是吧,我无所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陈得喜看着他满不在乎的表情,“案情一天没水落石出,谁都有可能,不过暂时为止我相信不是你做的,失去齐天这个靠山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岑永伦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这个女人的个人主见,绝不是自己刚才的三言两语所能影响的,而是她自己根据客观的依据做出的判断,就算是最强劲的对手也不过如此。
“这个案子我要你帮忙,”陈得喜的口气不像是请求,反而像是命令。
“你想我怎么帮你?”岑永伦从不和她计较。
“我知道陈孝风和齐天的感情非同一般,这次的事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一旦陈孝风那边有什么消息,找到什么可疑的人,即刻通知我。”要想查到是谁做的,光靠警方的力量是不够的,陈得喜打算双管齐下。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会盯着,我也想知道谁这么胆大包天,连陈孝风的人也敢动。”岑永伦说。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陈得喜也发觉自己刚才的口气差了点,这次有所修正,“你现在少了齐天这个可以支持你的同盟,要接近陈孝风会不会有障碍?”
“障碍肯定是会有的,但是眼下这还是次要的,以后我可以想办法慢慢补救,但是眼下我和齐天一起合作的那个正行生意才是最头痛的,现在少了他的这笔资金,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岑永伦一直愁眉不展原来是为了这个。
“看来你花了很多心机在你的生意上,”陈得喜的言下之意便是岑永伦还在积极地为争上位拼命。
“在这个道上,不进则退,如果我保不住自己现在的位置,我还拿什么去接近陈孝风!”岑永伦和陈得喜好像都早已习惯这种句句猜心的谈话。
陈得喜点着头,表示收到了他的意思,“那好,既然没什么事了,那你先走吧,我再等一会。”他们的出入务必要加倍小心。
岑永伦坐着没动,“怎么?还有事?”陈得喜以为他还有事。
“哦,没有,”岑永伦换了个坐姿,“只是想再坐一会儿。”
陈得喜的表情不易察觉的变了一下,两个关系模糊的人面对面坐着,没有可以谈的话题,岑永伦还好,陈得喜却已经坐不住了,“你想坐,那我先走了。”
“Linda,”岑永伦很久没直呼她的名字了,“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当心不要被人跟踪,我今天来的时候发现有尾巴,应该是陈孝风开始行动了。”
“知道了。”
门稍开即合,离开的步伐匆匆,留下的长吁短叹。
“义哥,你说齐天会是谁杀的?”高峰也摸不着头脑。
“你还敢问我,我还没找你呢,”徐义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你不是说只是教训他一下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义哥,不是我做的,我清清楚楚的吩咐过,只是给他点颜色看看而已。”高峰百口莫辩。
“会不会是你找的那些人下手不知轻重,把这件事给搞大了?”徐义详细的问道。
“不可能,事后我问过他们,他们说当时打完齐天之后,他还能站起来破口大骂,怎么可能是因为下手太重呢,再说,警方说齐天身重十几刀,致命伤是喉咙上的一刀。而我找的人当晚就只带了木棍,根本都没有带刀。”高峰说出了重重疑点。
“你说的也有道理,”徐义摸着下巴,“可是你应该知道,先前我才和齐天这个老匹夫有过节,现在他死了,大家肯定会把这个罪名扣到我的头上,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急了。”
“义哥,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借刀杀人,把这个黑锅扣到我们身上?”高峰见徐义终于相信他了,这才定了定神。
“很有可能,”徐义也在担心这个躲在暗中的敌人。
“那我们该怎么办?”高峰毕竟年轻,沉不住气,“老爷子肯定会怀疑我们的,到时候我们在中兴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怕什么,不是我们做的,陈孝风还没得老年痴呆,不会被这些表面的东西骗到的。”徐义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如自己所说,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临危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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