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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am,风行出事了。”看守所的王sir打给陈得喜。
“什么?”陈得喜来不及回警局,一个掉头往看守所方向驶去。
“到底怎么回事?”陈得喜飞奔到看守所,语气急促,喘息未定,第一句话就迫不及待的问。
“应该是自杀,今天一早被看守所的值班警员发现吊死在牢门上,我马上就打电话通知你了。”王sir描述着自己所知道的。
“自杀?怎么会这么突然?他为什么要自杀?”陈得喜脚下不停,跟着王sir直奔关押风行的牢房。
“法医验过尸了吗?会不会不是自杀?”陈得喜始终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法医和法证都已经来过了,初步证实是自杀,应该没有可疑,现场也没有其他的可疑。而且风行因为是中兴的敏感要犯,所以一直都是单独关押的,也不可能会是谋杀。”王sir一早已经得到了专业的意见。
陈得喜在风行原先关押的牢房里转了两圈,也看不出其他可疑之处,“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王sir,我见过他之后,直到他出事之前,中间有没有接触过其他人?”
“有,”王sir很肯定,“昨天下午风行的律师来过,不过是作为他的辩护律师来帮他的,没什么可疑,而且同行的只有律师的一个助手,整个过程都没什么特别的,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人见过他了。”
“律师?”陈得喜一下想起了之前岑永伦说的要给他找律师这件事,“难道和他有关?”
“你说什么,madam。”王sir以为陈得喜在跟自己说话。
“哦,没什么。”
“王sir,这是风行身上留下的。”一个警员递上了一包东西。
“好的,我知道了。”王sir接下东西,转手交给陈得喜,“madam,你看看,不知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谢谢你,王sir。”陈得喜接过东西,一样一样的摊开来看,一包香烟,一个打火机,这差不多是每个犯人都会藏在身上的东西,引起陈得喜注意的是一张照片,里面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大概两岁的孩子,陈得喜相信这应该就是风行的妻子和儿子。
“王sir,风行进来的时候身上有带什么东西吗?”陈得喜想要知道的详细一点。
“应该是什么都没有的,这是规定,所有的东西都会由警方保管,但是你也知道像烟这种东西,总会被想方设法的弄进来。”
“我不是问这个,我问的是这张照片,他当时身上有没有带这张照片?”陈得喜才不在乎那包烟。
“没有,当时他进来的时候身上什么照片都没有。”王sir回答了她的疑惑。
“那也就是说这张照片是后来有人给他的,而他进来的这段时间就只有我和昨天的那个律师和他接触过,是吗?”陈得喜思路清晰。
“没错。”王sir也很明确的回答。
“那王sir,你知不知道那个律师的联系方式,怎么才能找到他?”陈得喜觉得问题出在那个律师身上。
“有,每个访客我们都有记录,我现在就去拿给你。”
“谢谢。”陈得喜说着跟王sir一起向外走去。
“这就是昨天那个律师来的时候签的个人资料,”王sir拿出记录指着其中一个人的资料对陈得喜说。
“麻烦你能不能帮我影印一份?”陈得喜认定这份资料一定有用。
“没问题,你等一下,Ann,给madam影印一份。”王sir对坐在一旁的一个女警说道。
“yes,sir。”女警转身向里面走去。
“好了,madam。”陈得喜接过女警递来的影印件,“谢谢你。”女警笑笑坐回原位。
“谢谢你王sir,麻烦你了。”陈得喜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
“不谢,如果我有其他的发现会马上通知你的。”王sir也很客气。
离开看守所回警局的路上,陈得喜一直在想风行的自杀应该不是意外,问题应该发生在那个律师的身上,现在要知道的是,那个律师是不是岑永伦找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梁守正指着台面上风行的验尸报告。“你不是说他会考虑吗?怎么会突然自杀?”
“对不起,梁sir。”陈得喜解释道,“我问过看守所的王sir,我和风行谈过之后,唯一接触过他的就只有这个律师和他的一个助手,”说着把那份影印本放到了梁守正面前,“我觉得这之中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会追查下去。”
“这次的事情也不能怪你,”梁守正收了收火气,“律师是帮他打官司的,就算你不去看守所找他,那个律师也还是会去的,我们只不过低估了岑永伦的警告。”
“你放心梁sir,我会找出事件的原因的。”陈得喜打算顺着这条线继续查下去。
“恩,尽快找出答案。”梁守正调整了一下坐姿。
“yes,sir。”
“陈得喜!”陈得喜一走回反黑组,就被许子明大声喝住。
她茫然的抬起头,“什么事?”
其他人都低头不语,知道风头火势,沉默为妙,“我有事问你,进办公室谈。”许子明说完径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陈得喜跟进许子明的办公室,随手关上了房门,“什么事这么大火气?”
许子明尽量压低声音,“风行自杀死在看守所,你不要告诉我,你还不知道,我已经查过了,星期六那天你见过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得喜知道纸包不住火,这件事怎么都要有个合理的解释,只是自己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开口。
看到陈得喜的犹豫,许子明不觉无名火起,“就算你不当我是你男朋友,我们起码是一组人,是搭档,你做这件事之前是不是应该先通知我,你上次说过不会再有瞒着我的事情发生。”
“我行动之前请示过梁sir,他点头我才做的。”陈得喜语气极度柔和。
“你能不能不要拿梁sir来压我?”许子明不明白为什么她在自己面前总是有所保留。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得喜有点低声下气,“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许子明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做了个‘请’的手势。
“其实原本我就想再给风行做一次笔录的,他之前跟了宋坤那么长时间,之后又跟了徐义,连续跟过两个中兴的大哥,不可能一点内幕都不知道。后来我得到消息风行手上有一些证据,是关于宋坤被人陷害的。”陈得喜话到此处,突然被许子明打断。
“你说什么?宋坤被人陷害?不是我们警方接到的消息去抓人的吗?”
“其实宋坤那天会出现在废弃场,是被人引到那里去的。”陈得喜道出了一些不为外人知的内情。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有人设计,那晚宋坤就不会出现,我们也就不可能打死他。”许子明原本已经正常的世界又颠倒了过来。
“是,而这件事风行是其中一个知情者,我就是想利用他手上的证据把背后的那个人抓出来。”陈得喜只会说应该说的。
“那个人是谁?”许子明必须要知道,因为他不会放过那个人。
“徐义。”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是他?如果风行是他的人,那他怎么会找他来背黑锅,他就不担心会被出卖?”此事非比寻常,一定要万分确定。
“徐义为人多疑,风行之前是宋坤的人,后来又倒戈相向,他怎么可能留他在身边,引狼入室。”陈得喜知道岑永伦的身份不能透露,“所以徐义就借这次走私的案子打算除去风行。”
“借这个案子除去他?”许子明显然不信,“走私能判多重?五年?十年?”
“你说的没错,可是徐义打算在监狱里动手,不会再让风行走出来。”
“就算你说得通,那徐义到时候就不怕风行手里的证据了吗?”许子明的疑问和当初陈得喜质问岑永伦的一样。
“他不会马上动手,但是如果他坐上中兴的龙头呢?”
“他有机会,不等于一定能成功,岑永伦也不是吃素的。”许子明一步不让。
“没错,如果到时候他在竞争中失势,这件事也就无法对他构成威胁了,这次的龙头之争,是他破釜沉舟的一战,并不是非胜即败那么简单。”陈得喜说出自己的看法。
许子明没有紧接着问出问题,“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重新审一次风行了?我不希望风行无声无息的消失,我想利用他手里的证据将徐义绳之以法。”陈得喜看着他阴沉的脸说。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许子明相信这些话不是无中生有,陈得喜也不是那种空穴来风的人,说得出这番话,她一定有根有据。但是他想知道这些消息的来源,能得到这些消息的人一定不是中兴里面普通的混混,肯定是个有头有脸有分量的人物,他甚至怀疑这个人就是—岑永伦。
“我只能说消息的来源应该可靠,但是我不能透露这个人的名字,你应该明白的。”陈得喜话到此处止步。
许子明点了点头,“那事情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不止拿不到证据,连风行这个唯一的人证也死了。”
“我承认这一点是我疏忽了,在我离开看守所之后到他出事之前,还见过一个人。”
“谁?”
“律师。”陈得喜递上了那份看守所的登记资料。
“查过了没有?”许子明仔细的看着上面的细节。
“刚才我是打算去查的,但是你这么生气,我有必要先跟你解释清楚。”陈得喜双臂放到许子明的办公桌上,“你现在有没有消火呢?”
许子明抿着嘴,伸出右手盖在陈得喜交握的手上,“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乱发脾气的,我知道你不说一定有原因,是我太紧张了。”
“我知道上次我答应过你,有事会和你商量的,这次我原本想要有点把握之后再告诉你的。”陈得喜也有点抱歉。
“不说这个了,走,”许子明拿起挂在一边的外套。
“去哪?”陈得喜反而一愣。
“去找那个律师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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