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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稔帝王的心思,不懂朝堂上的规则,不知道如何明哲保身,只是一味的蓄势,为了他所认为的美好家园,他没有私心,却始终被人拿捏着。如此舍生忘死的付出到头来往往会成为功高盖主的出头鸟,这已经不是可不可悲的讨论了,他所展现的那种情感正是这个时代想要不断泯灭的士大夫的气节。————致司马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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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阳书院的精气和健气的深化改革在几天时间里就完全做完了,大部分参与这次研讨的老师们都感到了发自脊髓的劳顿,但只要一拿起他们共同参与编撰出来的新教材,他们都不免的会心一笑。
这次新版教材是集合了阁阳五十多位老师的共同努力才诞生的,他们在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将从司马艳楠那里学得的知识进行了全面系统的总结,所示他们不明白的地方,司马艳楠也能很准确的给出解答。也是在这个时候,这些老师们才发现了这位水平一点不比他们差,或者说是高于他们的学生的是真的存在的。
精气和健气是人体内内源的气态物质,但凡是活着的人,都会有着它们的存在,所以从另一个层面来说,精气和健气的发现将会解决陂阳大陆上修炼人数偏少的问题。衍气不是所有人都能感知到,但精气和健气是任何人都会有的,只要找对了方法,自然就能使用它们。而司马艳楠从左剑尘那里了解到的精气和健气必须在衍气的带动下才能使用其实是有一定的错误的。艳楠从皇甫涵凡那得到的讯息是,精气可能是需要一些衍气的指引才能进入活化的过程,但健气是完全用不着的,这点艳楠自己亲身经历了也是知道了其中的诀窍所在。
历时五天半,阁阳书院就完成了对精气学和健气学的改善工程,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将这些知识像学生们普及。这些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当它真的大面积的开展之后,将是一次全新的历史转折点。
忙碌完这一切的司马艳楠在短暂的休息之后就到了万元库中,他想在其中再看看一些之前他心中还不甚清晰的重力紊乱的事情。
从宿舍走来,司马艳楠来到了眼前这座异常恢弘的建筑,它高达三十余米,是一幢十层高的图书馆。也是阁阳书院先进最高的建筑,当然现在的万元库是两幢了,它们同样的高度和层数,占地面积第二幢要稍微多一些。
在万元库的大门前,有着一个类似杵一样的东西,是一件黑色的装饰品,艳楠给孙旭说的那根名为“五尺杵”的武器就是以这件雕塑为主的。在那些长抵三层楼的台阶上,有着一个蓝色的水晶做成的门标。它有近两米。宽高各为一米五的体型,完全是用天然的蓝水晶雕刻而成的,在水晶的内部,有着三个金色的万元库的大字。都知道水晶是一种非常漂亮,同时也是很脆弱的物质,但万元库前的门牌不仅是用蓝水晶做成的,更是在水晶的内部有着金色的字迹的出现,可见做成这件工艺品可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匠能干的。但凡是过硬的东西往往脆弱性很强,因此能在不破坏水晶的结构的前提下进行雕刻,可见这个雕匠的固化应该是和渗入类的超人系有一定的关系的。这件门牌工艺是来自聚富商行的手笔,是商会的会长为了感谢阁阳书院的教导而捐献给学院的东西。
这件工艺品在阳光的照射下并不会产生强烈的灼射感,因为它本是的吸光率和折射率的关系,反射出来的光是蓝色的,而且带着一种让人很温馨的暖蓝色光芒。
艳楠也是今天才看到这块门牌的不简单,只是简简单单地瞥了一眼,他就推门而进了,交出自己的学生讯息卡,他就进入了万元库之内。
阁阳书院的每个学生都有着一张巴掌大小的卡片来证明自己的身份,他们也能用这张卡片干很多事情,能在外面打折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作用。它是用一种较为轻巧的金属制成的,在上面还有着小型浮光的镌刻,也是用来记录学生们信息的东西。
司马艳楠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一处记载重力的书架,就开始了寻找关于重力失常的书籍翻阅,他翻书的动作非常快,这是他以前完全办不到的,他也是在试探之后才发现原来利用健精气看书的话是这么的方便。
本来还看的兴致勃勃的他突然感到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司马艳楠微微一笑,合上书,笑道:“伶伶,看不出来啊,你还来这里啊。”
原来那正是想要和司马艳楠来个恶作剧的楚鸾伶,她在听到司马艳楠的话之后就放开了他的眼睛,盘腿坐到他的身边,叹气道:“哎,真实的,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你怎么知道是我?”
司马艳楠笑着耸了耸肩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在书院的朋友很少的,大部分是些男生,他们可不会玩这些的。再说现在我估计也就是剩下孙旭一个人在书院了,他可是从来不屑于来这种地方的,那么剩下的既能认识我又喜欢玩的自然就是你咯。”
楚鸾伶马上就将自己的招牌小虎牙漏了出来,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说嘛,你怎么能猜到我啊。”
在阁阳书院学习的楚鸾伶现在可是相当的自在,她的容颜本就很出彩,在她来书院不多久之后,就被评为了书院真知阁的阁花。她可是出了名的有个性的,追求她的男生不知道甩了几条大街,不过她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谁。
旁边正在看书的男生很多都认得楚鸾伶的,当他们看到楚鸾伶和一个他们完全不认得的男生在说说笑笑的时候,心中总是感觉吃了一只死苍蝇那么憋屈,随着楚鸾伶和司马艳楠的动作愈发的亲昵,他们的心中就越发的烦躁,但他们却不敢在这里闹,万元库的一个非常硬性的规定就是不允许学生在里面打闹,否则马上开除警告,下一次就会被开除,也曾经就有些不信邪的倒霉蛋就是这么被赶走的。他们好多人都决定在万元库外面围堵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要让他离他们心中的女神远一些。
其实司马艳楠说的只是一个原因,更深的一个原因他并没有说,他其实不是猜得,而是凭借感觉感知到了楚鸾伶的脚步声的。楚鸾伶和司马艳楠从小玩到大的,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是她身上的味道他都一清二楚,他在看书的时候就听到了那个熟悉的脚步声,但却非常配合的和她玩了一场小游戏。
楚鸾伶拿过司马艳楠放在膝盖上的书,看了一眼书的名字,疑惑道:“你怎么突然对重力方面的讯息感兴趣了?”
司马艳楠道:“因为之前感知到了些不正常的重力变向的现象,我想看看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哦?反常,什么时候,怎么没有听你说起。”
刚想回答的司马艳楠却突然一把抱起楚鸾伶,向后退了几步。
楚鸾伶被司马艳楠的突然袭击怔了一下,疑惑着看着他,而那些看到他们的女神就这么被公主抱起的男生们的眼神却变得有些不善。司马艳楠朝楚鸾伶的身后努了努下巴,示意她像那边看去。
等楚鸾伶从司马艳楠的怀中下来,回头看的时候,看到的是几本从书架上掉落下来的书籍。当她抬头去看的时候,竟然发现还有几本书要向地上落来,本以为已经够不可思议了,可他们却发现在没有任何人碰书架的时候,竟然还有着书在不断的从书架上往地上落下。
楚鸾伶震惊地回头看着司马艳楠,可司马艳楠的目光全在书架上方,眼睛中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
楚鸾伶统计了一下,落到地上的书一共有八本,都是位于同一行书架上的书籍,而且那些落下来的书籍也不是全部落下,而那些留下来的书也都呈现出来一种不规律的格调。
不等楚鸾伶问他,司马艳楠就开口道:“莫尔斯码,是莫尔斯码。”
在楚鸾伶还不解的时候,司马艳楠很快就向着一个方向跑去,很快他就拿回来一本莫尔斯码对照表。
“四短、两短一长、两短。”
“分别对应好h、u、i。组合起来就是hui。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是偶然?”司马艳楠喃喃自语着。
在司马艳楠还在不解的时候,书架上另一层又开始落书。
在楚鸾伶和司马艳楠二人震惊的时间,书架上这次一共落下来了六本书,依旧是一层书架上的书。
“一长一短一长、两短一长、一长一短、两短。”
“kuai,是kuai。”
突然,司马艳楠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和楚鸾伶说了一句他要回家去,就将书递给楚鸾伶,急速的向着楼下跑去,楚鸾伶也跟着跑了下去,他知道那不是艳楠在开玩笑,从他的眼神中他能看到那种不平常的不安。
而在万元库的楼下,已经围了不少的男生,他们都是为了他们的女神而来,他们要给那个胆敢玷污他们女神的小子一个教训。人类都有这种普遍的恶习,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往往也不喜欢让他人碰触,完全不是一种君子成人之美的美德。
很快,为首的一个男生看到了司马艳楠的身影,对着身后的一大堆的男生说道:“就是那个小子,就是他胆敢和我们的女神搭讪,大家要不要给他一个教训。”
接着是一阵稀稀拉拉的应和声,为首的那个男生看到司马艳楠急匆匆的下楼,以为是司马艳楠想要,一下拦住了司马艳楠的道路,恶狠狠道:“小子,站住,哪里去,先把话说明白了再走。”
急切地想回家的司马艳楠已经隐隐猜到了要发生些什么了,心中正非常的急躁,当他看到有人阻挡他的道路的时候,恶狠狠地看了对方一眼,利用精气的灵魂震慑道:“滚开。”
然后,司马艳楠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等楚鸾伶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大片的男生眼神呆滞的样子。不明所以。
那些很快醒过来的男生大骇,能用两个字就让他们产生了恐惧的念头,难道那人是杀人成性的杀人魔?他们当然不知道精气还有着这么神奇的作用,这也是后来这些人中的不少人在未来给司马艳楠打工的时候总是有着一种从心底的畏惧感的缘由所在了。
酒林寺的一种僧人搞出来的大动静司马恒不可能没有听到,当他听到了那个佛字之后,就很快无奈地一笑,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一路沉默不语。
鄄坂皇宫。
一身锦袍的王释端对身边的麻袍阮戎本道:“这帮和尚怎么就能猜到朕的心中所想?难不成他们真的是神?”
阮戎本摇了摇头道:“陛下,神鬼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依微臣之间,是他的时候到了,无关我等之事。”
“是啊,想当年他还是那般风光,何曾想自己也会被那女子拖到如此绝境?真是造化弄人啊。”
阮戎本道:“陛下,那咱们之前的计划要改变吗?”
“不用,正好借着秃驴们的手,咱们就将责任完全推出去,我也好落得个清闲。”
“那陛下,谥号一事可需改动?”
王释端皱了皱眉,摩挲着下巴,似在自语又好像是在和阮戎本说话,道:“一个谥号而已,不管他生前做的多么不尽如我意,但他还是我的臣子,我也当为他留个好名声,不尽谥号要好些,他的子孙也都破格提拔一下也无妨。”
阮戎本,这位和张青松共同执掌尚书省的传奇人物,蓦然间发现自己的后背放佛多了一层看不到的寒意,愈发不敢抬头看一眼王释端,依旧保持着身子弯弓的样子。
接着,王释端好似想到了什么,道:“不行,我要把这个功劳留给鼎儿,就当是我留给他的一个未来掌权的辅助也是不错的。”
而此时低头的阮戎本突然发现自己的心中竟然有着一种恐怖至极的感觉,那是一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一种赤裸裸暴露出来的恶感。
王释端接着道:“谥号嘛,就给康威好了,正合适他的名号,威济大将军嘛,哈哈哈……”
“传朕旨意,命内务总官房熠杰即刻前往司马府,为司马大将军送上最后一程。”
在距离司马府前两条街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位满面祥和佛气的僧人,他的装束是方丈等级的人才能着装的僧衣,在他的左手捻拉着一串金蝉色的佛珠,在他的右手正拄着一把暗金色的降魔杵。僧人嘴中默念的着佛教的敕语,面色庄重地朝着司马府走去,引来沿途居民的围观。
胆子大些的都呦呵着让老僧人前来一聚,要供上他们的香火钱,在没得到任何的回应之后,他们还是依依不舍地看着老僧人得远去。胆小的人只能让跟着老僧人行走几步,渴切地希望得到那种佛家常用的到的佛缘,虽然他们不甚明白,但却很想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很快,他们自以为看到了那种所谓的佛缘。无他原因,因为老僧人竟然主动停下来和一位老人寒暄。老人他们是认得的,那正是鄄坂名誉极盛的威济大将军司马恒。人们也渐渐地懂了,知道了自己和佛缘差的是在哪里了。
和司马恒熟悉的人很快就和司马恒熟络了几句话,眼神却始终停留在那位面容庄重的老僧人的脸上,司马恒也不恼,只是笑着搭话。
很快,老僧人在司马恒的引导下来到了司马恒的家,也就是司马府。
破天荒的,老许此时没有了任何的懒散,正站的笔直,等着二人进去,像是在为什么人站岗一般,直到二人已经进入了内堂,老许还是保持着他的站位,眼中无来由地多出了些他自认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在感到的东西:泪花。老许突然身子开始颤抖了起来,抬手将自己的双眼蒙住,在他纵横交错的五指间,流出了些晶莹剔透的液体。
司马府的内堂,司马恒请老僧人坐下,倒了一杯热茶之后,就开始自语了起来。
“大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吗?”
老僧人正是悟圆,也是酒林寺派出来的处理这件大事的最大负责人。他听到了司马恒的问话却没想着回答,依旧数着佛珠,闭着双眼,嘴中不断默念着超度的佛经。
司马恒自嘲一笑,双手猛地一拍大腿,仰头看着蔚蓝色的天空,愧然道:“五十多年的时光啊,好不飞快啊,本想着在她离我而去之后随她而去,可不曾想我还是放不下那两个孩子啊。如今也好,他们长大了,我这个当爹的也放心了,无憾了啊。”
“这么多年的战场生涯,让我明白了很多战场上的事情,也悟道了很多。战场上的事,谁都说不准,因为你知道下一个瞬间会发生什么,这就是兵法在战场上不是那么试用的原因。我纵横沙场这么多年,能肯定的说出来的判断只有两个字:直觉。刚开始打仗的时候是想着怎么活下去,想着想着,就出了习惯,想死都难了,这时你就会自发的产生趋利避害的本能,我们管那叫直觉。毫不夸张的说,那东西可完全是用性命换来的,所以才会这么好使。直觉告诉我啊,我该走了,我也没有什么可眷恋的了。”
“我如今好能记得我和媳妇结婚是说过的话,依旧是那么的历历在目啊。‘四十年的岁月里,我不曾感受过什么是爱情,并不是我们这种人不期待她,反而正相反,没有哪一种人能向我们一样这么期待她的到来。但真的要到来了,我却发现自己有些说不出的紧张,还有着一种期待。像我们的这种生活注定了我们的另一半很难出现,即便出现了也很难走到一起。我们不薄情,只是铁血,当铁血和柔情到了一起,那才是我们军人最真挚的存在,铁血也温情。我很感谢我媳妇的出现,她的出现让我的生活有了拼头,也有了意义,我才发现,生命还能这么精彩的活着。她的出现不仅仅是改变了我的生命,更是在我今后的生活中加入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我是一介武夫,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但我知道五味盐为首,我认为她就是我生命中的那一味重要的咸味。她就是我生命鲜汁多美的无味之手,超越其他的所有。’如今,这个数字将要完结了,也许是我和媳妇的另一个开始,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它,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不害怕。”
接着,司马恒将双手放在石桌上,对着一个方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着那个方向,但总觉得在自己将要身死的时候,那种感觉或许是在指引着自己什么,他笑了笑,极其悲怆地说道:“楠儿,爹要走了。你不用悲伤,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爹还记得爹年轻的时候的那种意气风发的感慨,那时的爹才是真正的天不怕地不怕。十来年的战场生涯让我的狂到了一个极致,知道我遇到了你娘,她是我此生最大的改变,她让飘在空中的我不再迷茫,有了一个能安身的家,于是乎,你才能看得到爹如今的脾气。在之后,就是你和小云的出世,你们两个的出世,说实话让爹有些措手不及,是你娘的引导下,我才慢慢开始转变为一个当爹的角色,说实话,爹当的真的不是很合格。爹把锻炼成年人的方式用在你们两人身上,是爹真的很想让你们成才,但想到了那些事,才不得已放弃了这个奢望,想着只要让你们两个快乐的活下去就好。”
“当爹听闻你要去阁阳书院的时候,心中蓦然间突然疼了起来,那是因为爹相信,你是金子,即便是在那样的环境中,也依旧没有什么能阻挡你发光的东西。因为你有着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母亲,是她给了你这么耀眼的金子。你爹不成器,只会打仗,也就只能教你一些战场上的东西,不是爹不想教你一些别的,是你爹真的不会什么别的了,但爹真的不希望你们会用得上那些东西。没有什么比你们好好活着更好的了,这也是爹最大的期愿,你一定要记住。”
“爹这一辈子,为夫不当、为父不成、唯臣最在行。可就是这个最在行的让爹有些不如意,但爹其实是真的不在乎的,我为将已经做到了所有将军能做到的极致。我对不起我的家人,但这个国家对不起我更甚。我不希望你去为我追索什么,他们不仁,我不能不义。”
突然,司马恒猛地站起来,大声喊道:“我。司马恒,即将离去。千年的江湖,还有几人如我司马恒。天不生我司马恒,好生无趣!哈哈哈……”
说完,司马恒身子向后倒去,他的双手却始终探向天空,想要抓住什么似的。直到他倒地之后,双眼才缓缓闭上,但他的双臂却始终不曾落下,不知所执为何?
这位鄄坂传奇大将,终于走完了他的坎坷一生。
有赋诗曰:
戎马兵戈把酒岁,满腔怀国无门贵。
妻子无缘舛多桀,奈何自处影难斜。
倾吐暖心付真国,悲悯辍根凉亭台。
漫溢才华趋良骑,空无点墨亦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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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四十熄灯,不敢多些了,怕传不了了就这么硬生生的掐断了,哎……
(未完待续。如果你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收藏,给我投推荐票。你的支持,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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