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江湖不古 > 第三章邻家有女楚长成,花落无情心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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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鄄坂帝国在前朝普源皇帝二十年的征伐下版图越来越大,越来越广,越来越肥沃,前前后后吞并了好几个国家,因而说是地大物博一点都不为过。她几乎占尽了中北部的绝大部分版图,总计占地面积一万五千三百六十三平方公里(其中不计入陵带和綦江)。计三十八郡,每郡的大小不一,有大有小,其中六个郡为一枢,中部邺京因为其独特的政治地位而自成一枢,受中央管辖。其次还有一个产粮大郡,几乎供应着全国的粮食,是全国的经济命脉,占地面积是一般小郡的四五倍,因为战略、经济地位极其重要,因此也被破格自成一枢,驻防军的兵力也是一般枢的五六倍,兵种繁多、战力不俗。其周边驻扎的军区就有五个,是鄄坂军事的重要部署地所在,因而直接受中央管辖。鄄坂共计三十八郡,八枢。

  每个枢附有一个枢裕长,一个将军,二者俱是正二品大员,官服狮子补,朝冠顶饰小宝石一块,上衔镂花珊瑚,吉服冠用镂花珊瑚顶;岁奉三百两两,加支四百四十五两。将军在各枢各地封号不一,主要取决于所管辖地域和中央的封赏。枢裕长负责六郡的内政,将军负责统管六郡军队。接下来每个郡都有郡守和偏将军,三品官员,豹子补,朝冠顶饰小红宝石,上衔小蓝宝石,吉服冠用蓝宝石顶;岁奉二百四十五两,加支三百二十两。其中一个负责内政一个负责城防。每郡平均下设十二个州,一州设有一个州长和一个校尉,四品官员,擢老虎补,朝冠顶饰小蓝宝石,上衔青晶石,吉服冠用青金石顶;岁奉二百两,加支二百四十五两。州长负责内政,校尉负责军队。每州平均下设约二十五个县,一县附有县丞和行尉,由于县过多,因此县长的官街也有所区别,一般来说取决于一县军队数和县的面积,军队过五万的县、占地面积在该州前十的,是五品官员,擢熊补,朝冠顶饰小蓝宝石,上衔水晶石,吉服冠用水晶石顶;岁奉一百五十两,加支一百七十两。低于这个标准的,为六品官员,擢彪补,朝冠顶饰小蓝宝石,上顶砗磲,吉服冠用砗磲顶;岁奉一百两,加支一百五十两。一样也是一个内政一个军事。一个县下设的村庄就不甚统一了,有多有少,平均水平在九十左右,一般来说村庄仅一个村长,至于村长就没有官街了,朝廷根据当年收成还会补发一些福利,收成不好的会有额外的补贴。人们一般戏称村长为"七品芝麻官",也就是管些个芝麻大小的破事,不值一提。但朝廷还是承认村长的存在,每当村长换选时县丞还必须到位,主持选举,同时朝廷允许村落拥有民兵,负责保卫村庄。战时也会临时起召,负责军队后方供应。

  鄄坂的在计人口约有四千五百万,这只是本朝粗略的统计,前后出入应该不是很大,这在诸国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如此庞大的帝国运转起来肯定不如小国那么得心应手,但还不至于出现尾大不掉的情况。大船难掉头不是因为船不够好,是水不够广;国家运转不灵活与面积无关,重在制度。而鄄坂在制度上的灵活性是毋庸置疑的,另外在这片广阔的大陆上最不缺乏的就是土地,鄄坂既然能作为占据如此广大面积的“大船”,就从来不会害怕水不够深的情形。所以鄄坂一直在朝着王室期望的方向发展着,有条不紊,蒸蒸日上。

  本朝上任皇帝作为开国皇帝,从一个平民出身,小兵、庭郎、伍长、校尉、都尉、将军,一步步的攀爬到了至尊的高位。但凡一个能有如此成就的人最不缺乏的就是心计和手段,没有一点“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觉悟迟早也会被拉下马。所以城府普源从来不缺,心狠手辣也不是虚的。可就是这么一个皇帝,对读书人和民间艺人有着近乎狂热的崇拜,说是崇拜一点也不为过,普源对敌人从不手软,可是一听对方是读书人,那就会格外的网开一面,这也使得有了一大批的漏网之鱼,可普源也不去深究。他的寝宫甚至还供奉着“万元盛世”的开创者杜浮轩的牌位,每天也像一般读书人一样早晚跪拜,焚香三柱。

  早在诸国烽乱时期,各国的读书人就聚在在一块抨击时政,大声唾骂统治者,陈列自家皇帝的总总罪行。慢慢的骂皇帝成了一种风尚,作为读书人不骂几句皇帝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受荫与杜浮轩,货从口出。皇帝们从刚开始的不以为意到最后的勃然大怒。那般读书人的耿性惹怒的统治者,大量的人才被抹杀。有的逃窜,有的坦然赴死,渴求用自己的死来唤醒麻木的国人,可收效甚微。统治者把这场面子上屠杀美其名曰“清侧”。鄄坂在这场屠杀中始终处于观望状态,普源的忍耐力也是够好的,始终不曾对激进分子下手,胸怀之大可见一斑。

  普源自己说:“站的高了,考虑的事也就多了,越来越在乎自个了。他们说的有的是实情,有的也不算,我虽能否认那些事的存在,可这样又有何用?作为我的子民连知晓一点他们皇帝往事甚至是错失的权利都没有,那与犯人何异?我不能堵住每一个人的嘴,但我能选择坦然接受,信则有,不信则无。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评论已经没有挽救的可能,堵不如疏。他们只是争得一时口舌之快,于我何干,我的这份豁达怎么就没有人表扬一番呢?哈哈哈……”

  相反,其他诸国的人才在本国饱受尽摧残,不得以才拖家带口、背井离乡,汇聚在了鄄坂这个他们自认为看得过去的国家。这个时期有着许许多多后来在历史的舞台上崭露头角的人物,诸如许含适、马楚升、南宫轩策、诸葛红、张峦仆、史文缶等等都是在这个年代慢慢崛起的,然后在普元时代一展峥嵘,纵横捭阖整个王朝数十年之久。哪怕后世入仕人才犹如过江之鲫,能与他们比肩的简直是凤毛麟角。俗话说时势造英雄是一点都不假。后来有史学家称这个时期为“万谋起事”,那些迁居鄄坂的才子或多或少都为这个他们的第二国家出力了。

  正是普源的态度,使得鄄坂的科举制度即使在诸国烽乱的年代也没有落下,大有“天下仕人尽入吾瓮中”的态势。每当开试,普源以及普元都是发自肺腑的高兴。与此同时兴起的还有民间手工艺,说来奇怪,那帮应试失败的试子很多都选择了从事手工艺的行业,不可谓怪哉。应考局的设立同时还有着锻造局的开设,里面的人员俱是经过层层筛选而来的,而且他们的供奉也远超同级的官员,而且直接受中央管辖,接受国家供奉,普源也异常重视这两个局的发展,三天两头就去视察,手底下的人哪敢去染指?在这种势头下鄄坂可真是收益无穷啊。

  在普源的多年积累下,鄄坂的科技水平自然远超别国。科技的发达自然会应用于军事领域,所以才有了让众国闻风丧胆的“枪弩“等一系列的称之为神笔的战争工具。鄄坂也被称为“机械国”的美誉,那怕是农民的耕地工具也比别国的效率高不止一截。在如此良好的氛围下,鄄坂的综合国力日益上升,国民幸福指数逐日升值,但与此同时升高的还有野心,地底下埋不住的东西除了宝藏,就剩下野心了,两代人的积蓄除了财富,就是野心了。

  在强盛的军事实力引领下,鄄坂逐渐得膨胀的野心已经不能只维持在现状了,由最开始的“保家”演变到了回击。光一年的军费就耗尽了国库的百分之三十。进步的军事水平使得鄄坂在一次次的战争中收获颇丰,但这只是表象而已,在下面的暗流不是没人注意,只是觉得不存在那个必要。悲剧就是如此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伎弧之殇就是一个明例。所幸普元幡然醒悟,一改之前的政策方针,在关键时刻拯救了帝国,弥补了普源晚年的过失。使得鄄坂能在倾覆之际回头,来日必会一展雄风。普元为什么会用老爹一样的名号,这还得说他真是煞费苦心啊,换个名号,就能震慑底层百姓,升斗小民只知道叫的一样,别的也就不怎么上心了,普元为了挽救他爹晚年的失策,不得已没有公布普源的死讯,而是秘不发丧,偷偷的继任。那一年,是普元一年,也是普源的最后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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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将军府的周围邻居不多,南面是本朝大司马尚书节的府邸,中间隔着一条轴心大道,东西贯通;北面则是武阳侯段砌珀的府邸,两家来玩还算频繁,有最起码的邻居情,毕竟同为武将,最起码的礼仪还是要有的。东面是一大片的林地,那是司马艳楠和他的一伙小伙伴的玩乐场所。可是在西方的吏部尚书楚昭凡可就不同了,整天和司马将军对着来,怎么别扭怎么来。朝堂上掐完还不算,回来继续闹,两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掐,就差没有骂街对战了。有时候还真好奇,你说两个大臣,一文一武,怎么就掐的这么勤快呢?还记得当年两家关系那还叫一个和谐啊,就差没定亲了,可在不久后就开始反目,一直互相看不惯了,成天你往我家门口扔垃圾,我往你家猪圈下泻药,尽是些个鸡毛蒜皮的破事,俩老头还干的乐此不疲,津津乐道的。

  他们两个老人是这么个情况,可他们的后辈可就不一样了,正好相反,艳楠、洪云和楚家的小女儿刚开始那可真叫个针尖对麦芒,三天两头就掐架,可自打父辈们闹矛盾后,三人就突然间变成了好伙伴,成天扎一堆,玩得那叫个不亦乐乎,两家老人也不计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司马恒还好说,俩小子怎么也不会吃亏的,可老段家也能忍?他家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啊。

  别看楚昭凡长得不咋地,他的两个老婆还算中规中矩,起码还能看的进眼,三个子嗣老大叫楚升长相很普通,早在六年前当兵了,现在还混了个校尉,还算中规中矩,当初楚昭凡死活不同意大儿子习武,他大老婆还差点以死相逼,可最终还是架不住楚升的死缠烂打,后来楚昭凡也想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二儿子楚井,小老大一岁,名字和老大差不多,你说一个三品德大文官,给儿子起名字怎么就这么草率,升字撇降下来就成井了,这点没少被司马恒嘲笑。二儿子选了做文官,成天之乎者也的,现在在吏部做个最小的执笔郎。

  楚昭凡的小老婆叫季心仪,育有一女,也就是艳楠兄弟的小玩伴。那可是老楚家的大千金呐,楚昭凡疼爱的是不得了,楚家在北邺没有什么亲戚,前后左右也就那么几家。楚昭凡就一个宝贝女人,自己不心疼谁疼。楚昭凡的小女儿比艳楠小两岁,今年也就十二岁,本来按照楚昭凡的传统,这个小女儿估计也逃脱不了楚四划的命,可小老婆说什么也不同意,你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起的名字那么差,以后怎么嫁人?楚昭凡这才想明白,费劲脑汁,起了好些个名字,都被季心仪否决了,最后还是楚昭凡翻了杜浮轩的《醒者格数》,在其中找到了“思无心而有不足,犹如鸾鸢知桐之健硕不歇摆,始其志大不在此,怜泽众生不懈怠矣……”取名“楚鸾伶”。楚鸾伶长得可就不是她家的那些人能比拟的,明清目秀,红唇皓齿,肌肤嫩白,是一个非常水灵灵的小可人,长大后也必是倾国姿色。好多邻里也都好奇,你说楚昭凡长得七零八落的,怎么大闺女就这么水灵?这得积多少德啊,司马恒经常骂楚昭凡这是被哪家的俊公子哥戴绿帽子了吧,楚昭凡也总是不屑一顾,鄙夷的看着司马恒,骂道:“老木炭,你就妒忌吧,我楚家的大闺女那是仙女下凡,就你狗屎棍你懂个球?”

  回复他的就是两字,“我呸”。

  虽说司马恒总嘲笑楚昭凡,可他对楚鸾伶可是打心眼里的喜欢,先不说小丫头长得如此水灵,就冲她肯跟自家的两可怜孩玩耍他也是爱的不行。司马家的情况谁不知道,两儿子一个瞎,一个傻,老婆在生洪云后就难产离世了,家中就剩三老爷们了。两儿子自小没有玩伴,一是老司马不放心,怕被人欺负了,二是没人愿意和他们玩,倒不是兄弟二人太娇惯,而是别人家的孩子谁看得上和他们玩?老司马知道这肯定是不行的,曾经多次找老邻居们谈论这个事,可效果还是收效甚微。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了,哪能吓着人家小姑娘,好吃好喝的供着,也从来不强求什么。老司马甚至有想着要把楚鸾伶招为儿媳妇,可一看自己家的两儿子,眼泪就停不住了,戎马一生的大将军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老天了,要把自己的罪孽嫁到孩子和媳妇生上。他司马恒可以死,什么死法都无所谓,可就是对不起家人啊。连死的勇气都有了,活下来也就不算什么难事了。其实司马恒还真有点感谢楚昭凡,要不是这老兄弟隔三差五的“探望”自个,自己活得还真是没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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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说楚家的这个可人儿,小丫头虽说生在富贵人家,可打小也不带一点儿娇惯气,嘴巴很甜,善解人意,对人都很好。老楚也不是没有想过女人要富养,可养着养着就更乖了,由不得他不心疼啊。楚鸾伶在她们这一片地区绝对算的上是小美女了,谁家的孩子要是能和她玩一会,都能乐得多背几篇《诗颂》。可小丫头心气可就高了,对大人可以善一点,对那伙小玩玩们却每一个上眼的,每次有谁家来拜会楚昭凡,楚鸾伶对同龄的孩子每一个正眼的,连说话都欠奉。她的两个小玩伴,也就只有司马艳楠和司马洪云了,什么理由只有她自个清楚了,哪怕她爹都弄不明白,对此也是随她而去。

  楚鸾伶前几天就听说司马艳楠要回家了,开心的好几天都睡不着。这五年可苦了她了,成天就是找洪云玩,洪云哪会啊,也不怎么管她,他数他的蚂蚁,她就在旁边手托着下巴发呆,时而风把鬓发吹乱了,懒洋洋的拨弄几下。

  也就是在楚鸾伶谈论起司马艳楠的时候,司马洪云才能安静的不再数蚂蚁了,乐呵呵的听着姐姐的倾述,不时还会傻呵呵的笑笑,一天时间就这么的走没了。一天又一天,整整的五年就这么过来了,楚鸾伶还经常把她学到的学问交给她这个好些年前认得傻弟弟,还别说,虽说司马洪云不怎么会说话,可让他临摹却是一把手,照着书让些什么能写什么,有时候甚至就是看一遍第二天只写前几个字,司马洪云都能一字不差的临摹下来。小楚真是自愧不如啊,经常说到,“都说你不聪明,我看呐,那是他们眼光差,你说是吧,二木头?”

  除了傻笑,什么都没有。

  今天小楚的状态特别不好,本来要起来看看艳楠的,可老爹死缠烂打的拉着她背书,写字,一写就是一上午,午饭瞎巴拉了两口就赶紧跑了,追都追不上。等他跑到司马府,也就看门的老许头在拿着个破茶壶在品茶,别的就是司马家池塘旁边洪云拨乱的蚂蚁窝了。

  “许伯伯,艳楠哥哥是不是回来了,人怎么不在家呢?”

  “哦,小楚啊。恩,是回来了,这不刚吃完饭哥两就出去溜达了么。”老许慢悠悠的回到。

  “那您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吗?”楚鸾伶问道。

  “那可不好说,时早时晚的,不好说,不好说哦……”

  “哦,谢谢许伯伯,那我就在门口等他们吧。”

  “好,好,白白给你拿个凳子啊,你陪白白坐着啊。”说完就慢悠悠的进屋拿了个小木凳给了小楚。自己则在一旁晒着太阳,躺在摇椅上慢慢睡着了。老许是左尼郡人氏,侦察兵出生,有次被敌军所俘,严刑逼供,伤到了舌头,许多话说不利索,那也算是战争病吧。

  楚鸾伶坐在小木凳上等啊等,手托下巴放在膝盖上,等的是手也麻了,膝盖也麻了,也不见二兄弟回来,后来慢慢的靠在墙边睡着了。煞是可爱。

  “小云,你说这把戟要是你拿来挑蚂蚁那不得一挑一个准啊。”

  呵呵呵……

  “那你说爹要是知道你捡了这么一个大宝贝,不得乐开花了啊。”

  “恩”

  “那你说,伶伶要是知道了,她会不会开心啊?”

  “恩。”

  “我也觉得她肯定会,肯定还会自己动手拿,恩,肯定会。差点忘了,她肯定会嘲笑我力气小,肯对会,肯定会。”

  “恩。”

  “你说伶伶现在长什么样子呢,都说女大十八变,虽说她还没到十八吧,可我就得她肯定不会难看,你说我也没看过她,她也总说自己长得不好看,总拿我和她比,说她不如我好看。你说也真是的,一个丫头怎么和我比呢?我连自己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但还是好想好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啊。可惜我看不到啊。”

  这次出奇的,司马洪云什么都没有说,突然间就抓紧了戟,停住了脚步。

  艳楠也是察觉出了弟弟的变化,笑着说道,“没事啊,没事,放心,我好着呢。”洪云这才松了松戟,继续跟着哥哥走在回家的路上。

  快近将军府,夕阳把影子已经拉的好长好长了,兄弟二人还是有说有笑的,也是洪云发现了楚鸾伶守在了大门口,此刻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脖子缩的紧紧地,就露出个小脑袋在外面,靠在门柱上。楚鸾伶穿的很厚的红色的棉衣棉裤,上面还有一些碎花,但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了她那倾国容颜。小丫头双手缩在一块,一只手伸进另一只手的袖口,缩的紧紧地,两边的腮被冻的有点发红,很让人心疼。

  司马洪云在看到楚鸾伶后,悄悄地拉了拉司马艳楠的衣襟,说道:“姐姐,门口。”

  艳楠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在艳楠的带领下,走到楚鸾伶旁边,把自己外衣脱了下来,缓缓地盖在了楚鸾伶的身上,洪云也学哥哥的样子,把外衣脱了下来,盖在楚鸾伶的腿上。司马洪云右手握着戟,立在哥哥身后,艳楠悄悄地坐在楚鸾伶的旁边,用自己微薄的衍气驱散着空气中的寒意,生怕给楚鸾伶带来寒意。

  楚鸾伶是被热醒的,本来她就穿的不少,再加上兄弟二人的大外衣,还有艳楠驱逐寒意,他不热才怪。当她睁眼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个自己这辈子估计都忘不了的身影。

  司马艳楠身板虽然不算壮实,可却不失力量,脸庞刚毅,棱角分明,眉毛厚重,鼻梁坚挺,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紧闭的双眼。司马艳楠严格意义上来说长得是相当的清秀,眉宇间透漏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势,卖相可是一点都不差。

  楚鸾伶在一旁看着看着就哭了,司马家兄弟对自己那是一个好,她有什么火气,撒在他们身上,他们从来没有因为这个而冷视自己,反而对自己呵爱有佳。他们有什么好东西也总是先给她,是个人都不忍心把他们抛弃,更别说这个可爱善良的小丫头了。

  可楚鸾伶一想到命途多舛的二人,就说不出的心疼,哪怕楚昭凡多次让她不要和二人玩耍,她都不曾动摇,因为那是她楚鸾伶看中的男子,哪怕他再不幸,她也要陪他一起走,他对她是如此的不惜付出,如此的低廉,不离不弃。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践踏那份源自内心的淳朴,他对我的好,我不会忘记,也必会陪着他,他已经如此不幸,怎么能在没有我?

  那时的她还不曾想到,那就是爱,正是:恨不知所灭烟消云散,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醒啦?”

  “嗯。”

  “走吧。”

  “去哪?”

  “带你去吃饭啊。”

  “好啊。”小丫头麻利的就起身了,由于起身太快,赶忙手忙脚乱的抓住两件衣服,还给了兄弟二人。悄悄地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艳楠接过衣服后,穿在身上,楚鸾伶赶忙抓住司马艳楠的左胳膊,准备给他指路,前后没有一点迟疑,异常自然。可司马艳楠明显的顿了一下,随后又回到自然。当然他们没有忘记老许头,把他叫醒后就进去了。三人一起走进了大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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