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江湖不古 > 第二章 霸戟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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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陂阳大陆的局势远不像底层的人们想的那么简单:南北两大国,四周围小国。真正的局势是包含那些,但这并不是全部。再往北的极北之地主要是一块名叫“讴丹”的天外飞石构成,早在一百年前就降在了陂阳大陆的极北,将原本炽热的极北瞬间转入极寒,与此同时,极南的悦川则瞬间由寒进热,完全将南北天气互换,索性在这场天灾中受伤人数不多。正因为气候的剧烈变化,粮食危机引发了战争。

  陂阳大陆由此进入了至今仍无止尽的战乱,百余年不止。至今还在继续,南诸国被众国联军所围,普元皇帝虽说在伎弧受到了打击,可总的政策是不能更改的施行,比如进攻南诸,迁都。至于为什么大家都想着进攻南诸,因为南诸国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位于整个陂阳大陆的正中央,虽说南北颠倒,可对正中间的南诸国影响就微乎其微了。

  开元五年,应时局需要,鄄坂帝国迁都北邺,开始了总体南北割据的局势。南就是南诸了,北的国家可就多了,鄄坂,北匈,还有被灭掉的苦淳、焘元、禾宸、珀杜四国的土地,这些都是比较大一点的国家,一些小国家就不在这赘述了。

  新的邺京整个成田字格,皇城位于正中央,皇宫的修建完全由本朝知名建筑家胡度一手建筑,琉璃瓦、汉白玉、楠木、金砖、贡砖,尽显奢华。两条大道十字交错,在皇城处相汇。两条大道南北走向的名叫“知玄”,东西走向的叫做“氶式”。其间间杂着其他各样的地名,或文青、或乡土,不尽其数。总之新的邺京就是一个大的南北走向,但采光却不会有偏差,具体原因后面会有详述。

  都城四面是由五万工匠耗时三年建成,整个墙壁以糯米为浆,石块与石块之间缝隙极窄,刀都很难插入。整体连成一个块,增加的耐克性。墙高二十余米,底宽三十五米,顶宽二十三米。四方各有一个城门,东门迎日,西门舞霞,北门长乐,南门永康。

  各城门外均建有牌楼,其中长乐门牌楼是内城四门最大的,俗称“五牌楼”。内城四角建有角楼,城墙外有护城河,河深二十五米,宽三十米米,河上是木制吊桥。内城城楼都是重檐歇山顶,上铺灰筒瓦,绿琉璃瓦剪边,好不气派!

  各城楼的规格不太一致,以长乐门的规格最高,普元重视北方局势可想而知。各城楼有上下两层,守城士兵可登楼远眺。

  各城门外边正前方还有一座城楼叫箭楼,箭楼主要用于向敌兵施放箭弩、火枪等一系列器械。

  鄄坂一向以器械闻名,他们的器械往往领先别人一步,在战场上起着举足轻重的功效。火枪填弹速度慢,经历了两代工匠的给造,将火枪做成双人操作,整个火枪身基础设施不变,将火枪放大,适合两人操作,在枪身上装了劲弩。这样把枪身打开,前面的人负责瞄准,后面加弹,这样既改善了以往由于枪身不稳造成的准度低下,又增加了射击进度。第一个人通过弩的卡槽瞄准,放完第一轮火枪后,第二个人迅速填弹;与此同时,第一个人再瞄准放弩,接着第二个人再加箭。依此循环,在大规模的加持下,不管什么兵种都扛不住这么轮番轰炸。这种绝对超前的机械称为“枪弩”,光听名字都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正是这种先进的技术奠定了鄄坂的霸权地位。所以说“枪弩军”的地位可不是盖的,安排合理的话,光枪驽团就可以说是灭顶之灾。这还不止,鄄坂向来以机械闻名,枪弩可能只是其中的一个罢了,其他的可想而知。

  箭楼的左右两侧也有城墙,并与内、外城城墙相接,于是在各城门处形成了一个个向外鼓出的小城,即瓮城。瓮城的平面形状有正方形的,如迎日门和舞霞门;有长方形的,如长乐门;还有半圆形的,如永康门。

  北邺的防御可说是股若金汤一点都不为过。鄄坂机械的重大杀伤力才衍生了北匈的“铁重骑”,也就是人们笑称的“疙瘩骑”。马清一色是稽蓝出产,以耐力著称,每骑负重五十斤,均是由沉铁铸成。骑兵则全身武装,从头到尾都是铁盔甲,厚五尺,重达八十斤。这种骑兵是用来对付鄄坂的,速度其差,可扛得住不少冲击,着实惊悚。除此之外还有青铜骑兵和白铜骑兵,俱是用来和鄄坂对峙的。孰优孰劣还真不好说,战场嘛,瞬息万变,结局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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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邺京的勾氏铁铺向来以出炉勾戟闻名,他家的戟好在一个勾上,戟的前部附带了勾,只要被勾中那可就离见孟婆不远了。素来有“兵家乐戟”之称赞。勾氏的勾戟分好几种,一勾、二勾、复勾。多一勾多重三十斤,一勾起重一百斤,势大力沉,伤害极大,但勾多了却不显繁杂,这也是好多人无法仿造的原因。兵部侍郎许仕寒多次邀请勾家家主加入“建机营”为国效力,可勾大石以独门秘籍决不外传为由,数次拒绝邀请,但是答应为军队造戟,数量和进度完全按照原先进度,兵部不能从中作梗。

  勾大石是勾氏铁铺第十八代传人,早已过了不惑之年,育两子。勾氏独门秘计也像大多数小铺一样,传男不传女。

  勾家是一个奇怪的家族,本来一直以勾戟出名,可自从第一代勾虎开始就一直偷筑一把直戟,这可不是小事,直戟一向是武将们才能配备的,而且打造必须经圣上亲许,不允许明间拥有,更别说筑戟了。这本来勾家决不外传的秘密,口耳相传就连他的两个儿子都不知情。只是在孩童时代一直不允许他们步入地下室,老二顽皮,有一次想偷进,被勾大石打了个半死,以后他就再也没这份心了。筑戟直到大石的爹勾负慈才渐进尾声。

  勾大石今天也按照往常一样,在上午完工后前往地下室筑直戟,虽说直戟已近完工,可是仍有些后续工序得去做。本来做的还算顺利,可临近正午,戟身就一直鸣颤,勾大石先不以为意,勾家筑的这把直戟能算得上是通灵了,代代先辈把自己的心血都倾注在了其中,一守这个秘密就近百年了。勾大石以为只是直戟不愿被锤击罢了,可到最后却愈演愈烈,直到破室而出,把地下室和屋顶穿了个通透,在空中转了数圈后,加速垂直落下,立于院中。入土五寸,戟头向上,明光艳艳,像极了一个将军。不管直戟卖相如何,勾大石顾的可不是这个,他赶忙爬上来,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拔戟,一来戟本就够沉,二来他力气不够,戟身怎么拔都不见动弹。这可是吓傻了勾大石。私筑直戟是要被发配充军的,这个倒不怕,他就怕他这一走,勾家就没了。百年老字号不能砸在自己手中,赶紧在院内找来块大破布遮在戟上,另谋他法。升斗小民的想法有时就是这么简单,脚踏西瓜皮,滑到哪里算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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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艳楠在吃过午饭之后就和弟弟去逛街,洪云没什么爱好,除了数蚂蚁就是更着哥哥溜达。偷鸡摸狗的事他们没少干,艳楠摸,洪云放风,别看艳楠眼睛看不着,可是触觉、听觉却出奇的好,身边的风吹草动都能感觉的到。兄弟二人的即使被人发现的也无妨,谁能想到一个看不见的孩子和一个傻子能偷东西,以致有"人赃并获"的情况也以为是有人陷害他们,兄弟二人的童年那是一个滋润。对此大将军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笑置之,事后只是加倍的赔偿失主,可见大将军对二子的宠溺。走在街上,叫卖声没有了以往此起彼伏的劲,或许是太阳太烈的缘故吧。走在街上听着各色各样的脚步声也别有风味,二牛则跟在哥哥身后,一心一意的数着哥哥的步子,也不知道数到了什么?在转入北零大街后,洪云的神色明显的有着变化,迷惘、喜悦。这些艳楠虽然看不着,可是他却依然感受到了,因为弟弟的步伐乱了,这小子有"心事"了。

  艳楠转头疑惑的问道"小云,发生什么事了。"

  司马洪云挠头一笑,说到"热。"

  "哦,那没事,再一会咱们就回去了。"艳楠还以为是天气太热得缘故,完全没有在意。洪云向来对天气没什么感觉,即使大冬天穿一件单薄的衣裳也毫不在乎,这就是功力高的好处啊。所以艳楠才会这么不上心的。

  回答他的就是一个拉了老长的哦字。二人的对话就这么简单,没有什么废话,言简意赅。

  在经过勾氏铁铺的时候,洪云一指铁铺,说到:"哥,进去。"

  艳楠没有问为什么,反正弟弟要进去那就进去。找到一处比较低矮的墙后,洪云弯下腰,两手交叉,等艳楠踩上后,一发力,艳楠就过了墙。

  兄弟二人这些年练这个可是最多了,有最开始的抛飞艳楠,也有力道不足直接砸墙上的。他们别的没有,一个耐砸,一个有劲。后来艳楠耐性好了,洪云控制力强了黄金搭档就是这么来的。

  洪云过墙就简单了,腿部稍一发力就蹦过去了。进入院内后,洪云拉着哥哥,步速不慢,可总能让哥哥绊不着,有什么台阶、坑之流的,艳楠都能想普通人一样作出反应,这得归功于艳楠可以感知风的流动。二人的配合不能说是鬼斧神工吧,可炉火纯青总是有的。

  接近了勾大石的筑戟地点,洪云浑身发热,艳楠的手也热的一塌糊涂。二人依旧没有说话,艳楠的直觉告诉他这将是弟弟的一个机遇。洪云拉着哥哥走到院中的立戟地后就不动了,直勾勾的盯着那块立起的破布,眼神火热。回头对哥哥说道:"哥,要。"

  艳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吸引了弟弟的注意,按着弟弟的指引来到戟旁边,伸手慢慢的拉下破布。直戟就漏了出来,戟身呈现着青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戟头明光锃亮,对着天空,无端间透露着一股傲气。虽说看不着戟,但艳楠摸着戟身,却无端的感觉到了一股发自内心的气势,连赞道:"好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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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大石本来是要找个铁楸把戟挖出来,等到他把东西带回来之后,发现直戟早已暴露在外面,而且旁边还有两个少年。一个眼睛紧闭,一直摸着戟,另一个则站在一旁憨笑着,口水都下来了。勾大石心知不好,不管如何都要把这俩小毛孩打发了。大喝一声:"谁家的狗崽子,跑我们家干吗?想死啊。"

  兄弟二人专注于戟,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到来,一声大喝直接把艳楠吓了个激灵,手不由得往回缩了一下。洪云则全然不顾,傻呵呵的看着戟。

  勾大石骂完赶紧堵在戟前。骂骂咧咧的指着二人,说道:"小兔崽子们,死这来干嘛,不想活啦。我这可是兵器铺,一不小心嗝屁了可没人替你们收尸啊。赶紧哪凉快回哪去,小心我揍你们。"勾大石虽说言辞不行,可也知道把主动权拉在这边总是没错的。

  艳楠嘴角一翘,笑道:"大叔,不好意思啊。不小心闯到你家了,我们看见这个戟好,所以就想摸摸,开开眼界。"

  勾大石一听不乐意了,觉得好像自己家亲闺女被人偷了一样,骂道:"摸你奶奶的腿,老子的东西你摸什么摸摸,摸坏了你赔的起吗?赶紧死一边去。"

  艳楠知道机会来了,说道:"大叔,这可是直戟啊。你三思啊,我们这要一走你可就要做好快进牢房的准备了,你舍得?"

  勾大石大吃一惊,心想这是碰到点子上了。杀人灭口?他这种底层人士可是连想的胆量都没有,更别提去实践了。方才的胆气瞬间就没了,就更瘪了气的气球一样。哭丧道:"小祖宗喔,你这是要我们老勾家的命啊。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不追究你们进我院子了,每人给你们十钱银子,你们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好不好?"

  "这怎么行啊,我们这是在包庇犯罪。可是要坐牢的,万一逮着了。找谁说理去,一口价:十两。"艳楠奸笑道。

  "不行,我一个月才挣十五两,给了你怎么活?最多二两。否则免谈。"勾大石现在就更以前更顾客压价一样,完全没有自己正处于劣势的觉悟。

  艳楠一听就乐了,丫的私铸直戟还反了你了,不敲你一下,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说道:"两个人各五十两,不然我们立马走人,就说你们勾氏铁铺私筑直戟。你自己看着办吧。"艳楠觉得自己越来越有范了,心里不免偷偷的乐着。

  洪云的一句搭话打乱了他的规划,洪云傻呵呵的指着直戟,口水早就下来了,说道:"哥,戟,要。钱,不要"

  艳楠这下可为难了,看了也就罢了,白敲诈了一笔,可这要人家东西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不过还是得试试,难得弟弟有这么个想法。

  勾大石一听艳楠的敲诈还不乐意,可一听洪云的话眉头皱的更深了,说道:"小屁孩,敲诈我也罢了,还想要我们的宝贝?我们勾家筑了近百年的宝贝说给你就给你啊,再说就你那小身板,连戟都扛不动,还说什么要,你拿马车来拉回家?做梦呢?"

  艳楠转眼一想,觉得有戏,就连声问道:"你们勾家筑这直戟不就是让人来用么,你留着它能干吗?说不定它在我们手上还能展现它的价值呢,还不如给我们得了,那五十两银子我们也不要了,就要这直戟了。你们也没了麻烦,我们也不会告密,咱们一举两得,两全其美,多好啊。"

  勾大石一听眉头就松开了,心想机会来了,这把戟有多重他不知道,但连他铸戟一辈子的人都没法扛动,两小屁孩能有戏?于是他想到一个既不会丢戟,又不用损失银子的好招。于是对艳楠说道:"要不这么着吧,你弟弟不是想要这把戟吗?那我给他一个机会,他要是能拔起来给我舞一套戟法,我就把戟送给你们。你们也不许再跟我要钱了,你们也给我保密,你看啊,你们白得一件宝贝,我也省的费钱,咱们两不相欠,怎么样?"勾大石这招还真不是一般的损啊,拔起来还不算,还得舞,那才难呐。

  艳楠心里就更乐了,这大叔太上道了,专门往我挖的坑里跳啊,实在人啊、实在人啊。于是对勾大石说:"好,没问题。"两步上前就准备拔戟,双腿弓下,妆模作样的呸呸两下,双手下伸,紧握直戟,可等他使出吃奶的力气,脸蛋憋得通红,戟连没晃动一下都没有。“好家伙”,这是艳楠的想法,他的力气在五年的时间增加了可不止千斤啊,这还不够?

  勾大石那个鼓舞啊,心想,小屁孩就是不成事,这破戟我还准备多叫十来号人般呢,就凭你们还想舞戟,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呢?可没等他继续往下乐,事情就朝着他打死也不会想到的方向发展了。

  因为司马洪云出手了。

  在艳楠交代了洪云后,洪云就行动了。他几步上前,傻饶着戟来回转了几圈,搓了搓兴奋不已的双手。直接单手握戟,胳膊一使力,重达五千五百百三十五斤的直戟拔地而起。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眼花缭乱的舞戟,这套戟法是由史苛靳独创的"涛景戟法"。

  这套戟法重在一个快和连。入门极难,首先一个"通戟"就很多人办不到,戟本来就无法识人,人就更别说去通戟了。该戟法分为:通戟、入戟、掌戟、化戟、无戟、皆为戟。难度层层递进,难了不知道多少能人志士,可是威力却不容置疑,史苛靳凭借着这套戟法走遍了大江南北,鲜闻敌手。一个原因是真正的高手不屑于出手,另一个就是这戟法是真霸。可还有一点值得细说,史苛靳虽说创出这么大气的戟法,可他本人也就练成钱三层,后面的连点皮毛都没有。但不可否认,这套戟法是真大气,阳而不娇、坚而不溺、快而不虚、连而不涩、脆而不韧,所以人们称之为"霸戟法",可见一斑。

  洪云因为自身穴窍的缘故,本就容易与天地契合,在他接近直戟的一系列表现就是他通戟的证明,这门算是入了,攻了一个大关口了。他的汐流很黏稠,提取出哪怕一丝来提戟也丝毫不费事。

  洪云单手的舞戟从始至终都没让戟着地,前后衔接的炉火纯青,如流水一般绵绵不绝、气势磅礴。大有流野千里、迢迢不绝之势。步伐坚挺,下盘极稳,若此时有行家在此也要大为赞叹,大呼一声:此子乃天造之材啊,将来必进衍榜。可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至少勾大石不是,洪云的舞戟看的勾大石是一阵阵的肉痛。感觉就像要嫁出去女儿一样啊。

  舞戟终了,洪云收脚立戟,直接把戟插入地下。旁边是一个异常干净的大圆,没有任何雪,就连落叶都被扫开了,一舞万家净。艳楠知道此时是关键时刻了,自己必须把握,能不能得到戟就看自己的这番话了,于是正色道:"大叔,你看你说的我们都办到了。这戟你就给我们吧,我们是司马大将军的儿子,司马艳楠和司马洪云。这把直戟跟了我们也不会辱没了它的名声。将来要是上阵杀敌也会让它大出异彩的。您要说舍不得我们也理解,可你们铸戟不就是为了让人用吗?我弟弟这么优秀的人才怎么会让它失色呢,宝剑配英雄,不是不是,是宝戟配英雄,我们兄弟二人日后必会走我老爹的老路,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它会被埋没,也顺便为你们勾家作广告,是吧。大叔你觉得如何?"

  勾大石被说心动了,勾家筑戟刚开始是为了历练勾家子弟的铸戟术,果不其然勾家的筑铸熟练程度都堪堪入镜,不可畏神技。可是到后来就成了寻找直戟的使用者了,直戟净重五千五百三十五,这哪是一般人能舞的,抬起来都费劲,还上阵杀敌?不成活靶子才怪。在直戟将近铸成时,几代人都在发愁。好好的一把通灵戟在这成了鸡肋,食之硌牙,弃之舍不得。说不舍得那是实话,养了半辈子的戟就这么跟人走了,总觉得心里空唠唠的;可作为它的修铸人,总觉得它就应该大放异彩才是对自己劳动的真正奖励。爱它就必须让它走,勾大石下定决心让戟跟着洪云,他怕错过了再也找不回来。

  于是说道:"我们勾家世代铸戟,一生的追求就是让我们的戟能给我们争光,现在我们勾家最有潜力的直戟能有一个冲击更高峰的契机。我会把握的,这把戟给你们完全可以,可你们必须保证不能让它蒙尘。你们可以做到吗?"

  艳楠听着身边的大叔的肺腑之言,心里不免有些感触,于是对洪云说道:"小云,你必须给大叔一个承诺。"

  傻呵呵的洪云抱着直戟,转脸对勾大石正色说道:"叔,小云,保护,戟,哥哥。"

  勾大石知道司马将军的儿子的情况,可依旧没弄明白洪云的意思。转头看向艳楠。

  艳楠也好像知道会有疑问,于是很正色的说;"小云他的意思是他会像保护哥哥一样护着直戟。大叔你就放心吧。"

  勾大石松了一口气,微笑道:"我有两个儿子,可是对他们的爱远不足以对那把戟来的深。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愧疚着,你们走后我也能好好的爱他们了,我的一身手艺也要往下延续了。谢谢你们两了。你们走吧。"

  兄弟二人朝着勾大石深深的鞠了一躬,缓缓地离开了铁匠铺,当然还是走的野路子----翻墙

  兄弟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洪云一手拉哥哥,一手抱着戟,满脸笑意。很是满足。

  艳楠突然说道:"小云,你说直戟应该起什么名字好呢?"艳楠没想着弟弟会回答什么,只是觉得得给戟一个名字为好。

  出乎他的意料,洪云慢慢的说出"不负"两个字。然后就是傻乐了。

  艳楠听闻后,自语道:"不负?确实不能负它啊。咱们就给它起卜负两字好了。

  “卜尽天下事,唯不负卜负。”

  挺好,挺好…"

  洪云也只是回答了个嗯字。

  夕阳边下,走在路上的二人身影拉的很长很长,戟影依旧那么坚挺。

  在未来,震慑万军的霸戟“卜负”和他的主人司马洪云不知道让多少人为之胆寒,虽说傻傻的,可洪云却从不乱杀生。挥戟只为不得已,只为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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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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