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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奇怪,听到他的这句话我第一反应不是害怕,也不是好奇,却是忍不住的笑了一声。
我道“赵大叔,赵老爹虽说上了年纪,人有点怪脾气,但你也犯不着这样咒他吧。再怎么说人也是长辈,又都是邻里邻居,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怎么?两位小神医以为我在跟你们开玩笑?”
决明道“我们刚从赵老爹家里出来,您说的话,我们确实..”
“哼”这时赵叔哼了一声,打断了决明的话,刚想开口,却突然瞥到决明手中的镶金木匣,他人顿时惊呼一声“我的老天”,整个人条件反射一样就往后跳了一大步,他的眼神慌得就像是见了鬼,浑身上下猛地打了几个冷颤,下巴磕磕打打的愣是把后面的话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决明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闭上嘴警戒手中的匣子,整张脸唰一下就白了,他双手抱着镶金匣子惊愕的僵在原地,突如其来的惊变让他措手不及。我完全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情况转变的太快,只感觉到气氛瞬间就冷了下来,所有人就好像见了鬼一样吓得说不出话。我向来胆小,现在更是被他们的动作吓得一丝也不敢动弹,冷汗一股一股的冒出额头,浑身紧绷克制着抖动,生怕这轻微的抖动会引上什么东西的注意力。
现在正是晨曦,太阳才刚冒出头,凉气还很重。路上没人经过,赵叔稳定下来之后,一句话不说阴着脸死死地盯着决明手里的匣子,决明头都不敢转,僵硬的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动也不动。我被这气氛吓得不轻,但还是忍不住的回想到底怎么回事?刚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乱成了这样?难不成决明抱着的那镶金匣子里装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而赵叔认出了它,触动了心里某些可怕的记忆,然后...
“两位小神医,你们谁是常山!”
赵叔他突然喊了一句,阴沉的语气中没有了对“小神医”这个名称的尊重,而是充满了对“常山”这两个字的针对和怀疑。我本来就害怕,他这样一喊,心里更是一惊,颤颤巍巍的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他。但是他不善的语气把决明给激怒了,这种愤怒来自心底,他容不得我和师傅受到一点伤害,也容不得别人对我们一丝的不敬。有时候他会完全顾不到自己还是个孩子,也完全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只要我和师傅受到欺负,他立马就会抡起拳头砸向那张可恶的脸,像疯子一样,虽然之后的结果往往是他满脸的淤青,鼻血被打的满嘴都是。不过也因此,十几年来,很少有人故意来找我们的麻烦,因为谁也不想惹上一个间接性的疯子。
此时决明已经从惶恐中恢复了过来,他的语气比那个姓赵的更冷更狠。只见他一把收回匣子,也不管匣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一步一步,面无表情的走向那个赵叔。
他道“你想干什么?”
决明的语气咄咄*人,仿佛是在审问罪犯一般。赵叔显然没想到一向温和客气的决明竟然跟他翻脸了,还翻得这么彻底。不过此时他身后的大门忽然“吱”的一声开了,随后一个中年女子快步的走向我们这边,她便跑便喊“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仗人多欺负我们老赵,告诉你们,老娘也不是好惹的。”
她嗓门特别的尖,穿透力非常强,这一嗓子喊得方圆几里地回荡着她的喊声。我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拉住决明就往回跑。但是决明的楞劲又犯了,他把匣子递给我,然后又转身向前走了一步,直挡在那个女子面前,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但是令我十分意外的是,那个赵叔竟然也帮着决明挡着那个女子。他听到那女子的喊声后,本来阴沉的脸顿时舒展开,马上就换上一脸的讪笑。先是对我点头讪笑了一下,然后又急忙走上前去,拉着那个女子不让她走过来。那女子不听,非要过来跟决明理论,赵叔忽然低头在她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那女子顿时就安静了,随后她好像不相信赵叔说的话,低声问了一句,我没听清。不过看她的嘴型,应该问的是“你看清楚了?”这几个字。
那个赵叔指着我怀里的匣子让她看,我被他指得心里发毛,决明走过去二话不说,一巴掌打在他指着我的胳膊上。那女子不依,大叫着要跟决明拼命,恶毒的眼神像是要把决明给咬死。赵叔一改前面阴冷的表情,好言好语的拉住那女子,对决明讪笑了两下,便拖着女子往回走。我站在决明身后,看着他面对那女子恶毒的话直挺挺的站着,好像要把这些骂人的话挡在他面前一样。
直到那两人消失在木门之后,我才从惊吓中缓过来,看决明还是直挺挺的站在眼前。我知道他心情肯定很不好,刚才那女子骂的都是决明的爹娘,我听着都想上去抽她两嘴巴,但最后还是没那个勇气。我拉了拉决明的手,飞快的思考该怎么安慰他,但是我本就不太会说话,憋了半天,张嘴道“哥...”随后没了下文。
决明听我喊他,扭过来脸,然后轻手拿走我怀里的匣子,我看他的眼神好像并没有生气,就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哥,你没有生气吧?”
决明小心翼翼的把这个问题匣子抱在怀里,嘴角上扬,对我笑道“只要她不骂你和师傅,我就不生气。”
我鼻子猛地一酸,眼就红了,看决明对我笑,我心里想哭却不知怎么回事也跟他笑出声来。
两人趁着还没有人来围观之前,一溜烟的往铺子里跑。果不其然,距离铺子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就看到大门前围满了人。但是再仔细一看,我忽然发觉有点不对劲,大门明明开着,他们怎么都不进去?站在这儿难道是来迎接我和决明的?
我纳闷的想,脚下仍是不停地往铺子里赶。一大群人围在铺子门口,乱哄哄的说个不停。决明跑在我前面,有人发现我们之后,喊了几声,就向我们围了过来。
“小神医,你可算回来了。”
“二鬼叔,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不进去?”决明跑过去问道。
“你们不知道?这是神医吩咐的。他走之前让我们在这等。”
我纳闷道“二鬼叔,我师傅昨天就出诊回来了,你们不知道?”
人群中一个女人大声说道“你师傅刚才又被人给接走了。这是神医给我的开的药方,小神医你先给我抓药。”那女子手里挥着一张药方从人群中挤到我面前。决明一听师傅被接走了,急忙问她是谁接走了师傅。
那女子道“这我哪知道?那群人冷着脸,又挎着刀谁敢上去问?不过你们放心,那些人对我们不客气,对神医又是鞠躬又是行礼的,客气的不得了。你们俩娃就别担心你师傅了,先给我们抓了药再说。”
其他人也纷纷把手里的药方亮出来。两人没办法,这是师傅吩咐的,只得接过药方,挨个的给他们抓药。期间给二鬼叔抓药的时候,我问他我师傅什么时候走的?当时是什么情况?
他唏嘘不已的说“幸亏我来得早,要不然又是白跑一趟。我来的时候,鸡还没有二鸣,神医就已经开了铺子。不过那时候就有车在外面等。你不知道,人家那车是轺车骖驾,三匹长鬃高蹄枣红马左中右拉着轺车,那样子威风极了。我二鬼这辈子要是能坐上一次,那死都值了。”说着他嘴里“啧啧”了两声,好像已经回味无穷了。
我拍着台面提醒他说偏了说偏了,谁让他说这个,我是想知道谁把师傅接走了。
他手扶着台面,恢复了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手指配合着脚的晃动在台面上敲个不停。
“这我不知道,那群人神神秘秘的,根本不让老子靠近。不过老子好像听到那个领头的说,城里什么又东西活了,咬死了人,就请神医过去看看。”
“咬死了人?”我心想,难道是上一次的疫情并没有控制住,隔了几天又在城里大规模的爆发了?这么说师傅还是进的宛城?我问他“我师父走的哪条路?”他指着西面的土路说“就这条,我估摸着神医现在已经过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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