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求生笔记 > 第六章 玉眼金蝉

?这时突然有人在屋外喊赵老爹,听声音也是个老头子。赵老爹连连应声,放下茶杯就走出门。我和决明也急忙跟着出去,门外果然是个老头子。

  

  他推门道“赵老哥,昨天你教的五禽功我又给忘了。你看,趁现在时候还早,你就受累再教我一次。”

  

  赵老爹有点难为。“老弟,这你得等会儿。我有点事还没跟两位小神医说完,你先进屋坐会儿,我一会就来。”

  

  这老头真讨厌,我们刚说道关键的地方他就来了。他扫了我俩一眼,然后扭头对赵老爹说道“赵老哥,不是我不等,是我家那老伴。她想让你去我家一趟,当面教她。你要是不方便,我回去跟她说说,让她再等几天。”

  

  赵老爹一听这话,眼珠子立马就直了,急忙拉住那老头道“方便,方便,我一个老头子有啥不方便的。老弟你等着,我马上就去。”

  

  这下好了,被赶出来了。决明拉着我灰溜溜的走出赵老爹家,我心里非常不舒服,哪有这样吊别人胃口的。边走边回味那个故事,心里很好奇,什么东西能把几百斤的野猪撞翻在地?运尸河是什么意思?河里面怎么会都是尸体?那水还能喝吗?

  

  “小山,别想了,铺子马上要开门了,把药送过去我们就赶快回去。”

  

  决明在前面走得飞快,我跑几步跟上去,拉住他道“哥,张叔不在家,你把药给谁?”

  

  “放他家里,师傅让送的,总不能再拿回去吧。”

  

  “家里?门又没开你怎么进去?”我好奇道,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急忙道“哥,你不是想跳进去吧!那可不是咱家的铺子,你想做贼啊?”

  

  “嘘,你小点声。”决明急忙过来捂我的嘴,看看左右没人,才道“我这不是没办法吗,师傅说了让我们送过去,总不能再提回去吧。再说了,咱们又不是真的去做贼,放下药就走,谁知道我们进去过?”

  

  “把药放门口不行吗?”

  

  决明拉着我往前走,边走边说“你少胡闹了,药能随便放吗?赶快走吧,师傅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迟早要被他害死。两人跑到张叔家门口,果然还是老样子,远远地就看到门还是锁着。决明周围看看,路上没有人,就让我拿着药,他先上去,在拉我上去。他后退了几步,之后加速跑向一人多高的土墙,“蹭蹭”两下扒着墙头就上去了。

  

  “把药给我,我拉你上来。”决明骑坐在墙头上。

  

  我哦了一声,踮着脚把药递上去,拉住他的手,蹬着凹凸不平的墙面爬上去。

  

  坐在墙头上,稍微注意了一下院子里的布局。院子不大,但是算整齐,不是我想象中杂草丛生,不过那颗槐树长得是真茂盛。正对院门的是个一堂两室、坐北朝南的破屋子。屋顶是常见的两面坡式,我往下看去。咦?门怎么开着?

  

  我大叫“哥,快看,那个门开着。”扭头发现决明早已经跳下墙头,就丢我自己像白痴一样骑在墙头上。让他等等我,我扒住墙头翻身跳下来,一把拉住他蹲在地上。

  

  “哥,你说张叔在不在里面?”

  

  “不知道,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万一张叔在里面,我们跳进来算不算贼?”我从小胆子就小,现在莫名其妙的跳别人家里,总感觉有人在暗处偷看我。

  

  决明扭头看着我的眼,随即对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张叔不在我们也是贼,你怎么老是说话不经脑子?小点声,跟着我走。”我回了他一个白眼,紧张的看了看周围,跟着决明往门口走。

  

  两人先猫着腰在窗户外看了看,发现卧室没人之后,便一溜烟钻了进去。

  

  走进去,看到堂屋除了挂在墙壁上的独榻,就只有正对门口的一张矮脚木桌。桌上没有祖宗牌位,桌面上铺了厚厚一层灰土。墙的四角到处都是蜘蛛网,大大小小的让我感觉这里荒废了很久,根本不像有人住。堂屋东西两侧各有一扇门,不过门已经不见了,应该是张叔平时的卧室。

  

  决明把药放在放在矮脚桌上,绕着堂屋看了一圈,然后扭头就往西边卧室里走。我急忙拉住他,“不是说放下药就走吗,哥你要干什么?”

  

  决明顿了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连连解释道“我不是那意思,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

  

  “清楚是清楚,谁知道你会不会一时糊涂?”

  

  “少跟我废话,你看那,是不是写着你的名字?”决明指着卧室里面。

  

  我的名字?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决明的意思。顺着他的手往里看,他指的是床头南侧的案几,我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顿时愣了。急忙跑过去,床头案几上面也是厚厚一层灰,但是几面上放着一个很干净的黑匣子,而且在几面的灰尘上还用手指划写了几个大字——予常山“这是?”我看着眼前的黑匣子,有点发愣。手伸了伸又急忙放回去,想拿又不敢拿,心里是又高兴又好奇,心想这真的是给我的吗?它高约一尺,底面大约有两个手合起来那么大。匣子表面被染的漆黑,阳光照进来,满匣子上都闪着乌金光泽。最惹眼的是匣顶的那个金蝉。我们两个人看的目瞪口呆,金蝉使用细缕金丝镶嵌所成,由于匣子是木制,无法使用错金,所以只能镶金。金蝉镶得非常细致,不像八刀蝉一样是意形品,寥寥几笔勾勒而成。眼前的金蝉则是以极其复杂的手法,用无数根细若发丝的金丝镶嵌而成,再加上俩颗红玉石眼,整个红眼金蝉看起来栩栩如生,就如正趴在匣子上小憩一般。

  

  “小山,你记不记得师傅说张叔要给你东西?”

  

  决明整句话下来都是一个语调,听起来就像是说梦话。显然他还沉浸在对玉眼金蝉的痴迷之中。我还不如他,愣愣的看着匣子,整个脑子都是空白的,只看到决明的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说话。

  

  我使劲咽了口口水,还是不敢相信。看看这房子,张叔绝对不是富裕人家,他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而且为什么药送给我?

  

  “这真的是给我的?”我问我自己,决明看匣子看了很久,正准备伸手。忽然远离大门有了动静,“啪啪啪”门环连着被拍了好几下。

  

  “老张,在家吗?老张?”

  

  是那个赵叔的声音,听到敲门,我一下慌了,心里七上八下,脸上顿时暴汗。

  

  “哥,怎么办?”

  

  决明动作非常快,他一手抱住匣子,一手拉着我就找地方躲。但是卧室四周根本没有能藏人的地方,他暗骂了一声,拉着我往东边卧室跑。那个赵叔还在敲门,他越敲我心里越是慌,两人猫着腰溜过堂屋,一溜烟躲进东边卧室。

  

  “老张?老张?”

  

  他还在门口喊,我躲在决明身后,心在扑通扑通的大幅度跳动,浑身上下都绷得紧紧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吭声,就靠着墙蹲在卧室里,这是外面传来了两人的对话。

  

  “你看,连个人都没有,哪来的鬼?”这还是那赵叔的声音,他好像在和人对话。

  

  “刚才还有人说老张回来了,不是鬼是什么?”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她的语气非常慌乱。她又道“老张早就死了,我不信他还会回来,他回来干什么?他回来干什么?”那女人越说越乱,好像在和赵叔吵架一样。

  

  我听到赵叔骂了她一声,“谁说老张回来了?大白天你瞎闹什么?”

  

  “就刚才站门口那两个,一人拿一包药,还说亲眼看到老张回来了。”

  

  这说的不是我们俩吗?我和决明对视了一眼,心里纳闷道,谁说过亲眼看到张叔回来了?光天化日之下,她就敢血口喷人。接着我听到他俩开始吵,赵叔说她整天胡说,不干正事。那女人骂赵叔是一头猪,整天就知道吃睡,什么活都不干。之后不知怎么回事就安静了,也不知道是走了还是在干什么,反正没有再听到动静。两人又等了一会,门外仍然没有动静,我这才放下心,闭上眼,长长的舒了口气,心想还是赶快走吧,免得夜长梦多。喊了声决明,他扭过头指着匣子道“小山,你看它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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