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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大刀回炉重铸,赵清流多多少少想发表一下意见,毕竟刀是他用的,他临时找了个草纸,打算设计几个刀型,要霸气、威武、无敌,最好是看一眼就能把人吓死这种效果。
然而王天魁老人一句话就打消了他的话语权:“铸刀也是一门艺术,艺术若是被条条框框所束缚,那还叫什么艺术,艺术是随着灵感的涌现而诞生,并非事先设计好就可按照图纸完成的,那样的话就不叫艺术,叫盖房子。”
“打铁就说打铁嘛,还讲什么艺术。”赵清流在心里嘀咕着,一脸的不太愿意,这老头返老还童后,脾气也见涨了。
铃兰看出赵清流有些幽怨,偷偷的掐了他一下,小声说道:“你知不知道当今世上有多少人渴望拥有王伯铸造的刀?人家王伯是真正的大师,只有那些平庸的铁匠,才会甘愿按照你的设计图铸造,但凡有点名气的铸造师都不会这么干,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仔细想想,赵清流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所谓大师与铁匠的区别就在于,无论大师打造出的武器多么奇形怪状,都会适合任何人使用,而铁匠打造出的武器,只会量身订做,换个人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一个月后来拿刀,这其间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要过来打扰。
这是赵清流二人被赶出来后,老头撂下的话。
望着手中的小破刀,赵清流觉得这一个月好遥远,而且大刀不再身边,他突然发现很没有安全感,心里一点不底实,尤其是这把小破刀,是老头曾经用来锻造时试底火的,看上去十分残破,用来砍柴都嫌它碍事。
大刀不再身边,赵清流感觉自己的战力瞬间缩水了半截,他现在完全没信心对抗那采花贼西门摧花。
回去的路上,铃兰前半段路一直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赵清流跟在她的后面不时的挥舞手中的刀。
用惯了沉重的大刀,这小刀在他手中毫无份量可言,他唰唰唰的甩了几个刀花,速度到是快的很,不过那种轻飘飘的无力感让他很讨厌,总觉得使不上劲。
铃兰突然问道“我一直搞不明白,你既然天生神力,为什么不走练体路线,干嘛非要练刀?斗气、真气、劲气、内功外功,还有好多适合你的,你为什么都不选择?”
赵清流将刀挂在腰带上,回答道:“很多人都这么问我,其实是你们不懂刀,如果懂,就会发现我天生就是一个大刀客的料,我五岁那年,镇上的刀客师傅就对我说,你对刀极有天赋,是天生练刀的材料,如果选择刀客这条路,必定会成为一代刀豪。”
铃兰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问道:“后来的呢?”
“我听他这么一说,也发现自己对刀有着异样的感觉,后来我将父亲给我的学费都给了刀客师傅,成了他的学员。”
铃兰一脸我服了你的表情,心中感慨那个开刀馆的家伙毁了一个强者,如果天生神力的赵清流不去练刀,凭着这份神力去练体,未来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只可惜他选择了刀,还这么执着,可惜了。
“我天生就是大刀豪的料!”赵清流一脸自信的强调这句话。
回到医馆,天色已晚,赵清流有种强烈的预感,西门摧花要来了。
简单的吃了些东西,赵清流让铃兰在屋子里下毒,就像对付自己那样对付这个西门摧花,然后回到卧室等着淫贼自动上门。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西门摧花会来?”铃兰问赵清流。
赵清流神秘兮兮的说道:“因为白天的时候我在人群中看到他了,并对了一下眼,我特意用眼神冲他挑衅,他回复我的目光说明他不服我。”
“你可真无聊,对什么眼啊?既然看到了干嘛不追上去抓他?”
“你懂什么,强者对决,取决于灵与肉的交流和碰撞,况且这货是个飞贼,我肯定追不上他。”赵清流辩解的很有道理,铃兰觉得他的后半句话说的是实话。
一切准备就绪,夜已深,赵清流有着强烈的预感,淫贼就要来了。
有必要描述一下铃兰家的格局。
铃兰家的医馆坐落在整条街的最尾端,倒数第一个门脸就是她家,和平常的街道商铺一样,敞开式的大门,进屋后是大厅,用来做生意,大厅的后面有道门,打开后是条三米长的走廊,两侧各有一间屋子,用来做仓库或是病房什么的,通过走廊末端是一个微型四合院,分别有三个屋子,其中一个是铃兰的闺房,主屋以前是铃兰父亲的,现在借居给赵清流,还有一件是厨房。
原本赵清流安排铃兰回房间等候,后来想想万一这飞贼从四合院房顶进来就不好了,所以又把铃兰招呼到了大厅,和他一起藏在一个角落等待西门摧花。
等了大概两个小时,铃兰发现自己有些高估赵清流的预感了,这么没谱的事自己居然会信,简直是神经错乱。
“算了算了,我要回去睡觉。”铃兰不打算在和这家伙一起抽风了,让他自己折腾去吧。
“别呀,在等等,一定要相信我的直觉,他马上要来了”
透着月色的光,隐藏在角落的二人脸对着脸,铃兰看着赵清流的脸,觉得这张脸虽然不是很帅,却会让人感觉踏实可靠,使人提不起防备的戒心。而赵清流看着铃兰的脸,发现她真的好美,尤其是在月色朦胧下。
彼此都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异性,二人都不由的脸色一红,彼此撤离一段距离,将红红的脸蛋隐藏在黑暗中。
铃兰忽然发现,这个家伙是昨天晚上来到这里的,被人打的半死不活,自己趁机控制住了他,和他接触也不过是一晚上加一天的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忽然感觉相识了很久一般。
赵清流也忽然发现,这个丫头其实并不是昨天晚上表现的那样邪恶,他相信她的内心是善良的,虽然她嘴上说要控制自己,但她并没有让自己干什么坏事,这就足以说明,她是个好女孩。
此时此刻,两个人的心中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仿佛是命中注定一般,乱世让这两个没有任何交集的人走到了一起,并以一种特殊的形式,相互扶持和依靠。
“砰--”一阵脆裂声响打破了月夜的宁静。
紧接着是一声阴恻恻的诡笑:“嗯嘿嘿嘿嘿”
这个笑声诡异的很,让人听了忍不住心底发寒。
铃兰被这突如其来的破门声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抓住了赵清流的手臂身体随后依靠过来。
赵清流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示意不要怕,还有我呢。
赵清流躲在角落向破碎的门口望去,一个漆黑的身影耸立在大门前,阴风呼啸,吹乱了黑影的斗篷,却看不清他的样貌。
“西门摧花?”赵清流在心中暗道,居然这么大张旗鼓,是不是有点太猖狂了。
那黑影穿着宽大的黑袍斗篷,头戴着连着斗篷的帽子,帽子压得很低,看不到面孔。在赵清流的期盼下,那黑影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走进了大厅,随后慢慢的四周观望。
赵清流心中暗想:“这西门摧花肯定是一拳打碎大门,并且中了铃兰的第一种毒,随后踏入房间并闻到了药香,这是第二种毒,然后是地板上的第三种毒,这三种毒都是大剂量的标配,比昨天那猛烈了无数倍,要不了多久,这西门摧花就会倒地不起,若是他实力太弱,那就是一命呜呼。”
等了大概几十个呼吸时间,赵清流感觉不对劲,这西门摧花仿佛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四处观望,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
赵清流和铃兰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对方的惊讶,莫非这西门摧花也是用毒高手?
赵清流心想,应该是了,大多数采花贼都会使用迷药,估计这西门摧花使的更溜,肯定是用毒高手。
铃兰到不这么认为,她一时间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说西门摧花是用毒高手,也不可能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毒阵后还会像个没事人一样,要知道每一种毒都是使用者专门调配的,对方不可能事先调配出解药。
“去他妈的,砍他一刀再说。”赵清流没耐心等他被毒死了,连招呼都没打,闪电般的窜了出去,扬起一刀砍向西门摧花的后背。
咔嚓------
赵清流的一刀着实的砍在了西门摧花的后脊梁骨上,这一刀势大力沉,包含了赵清流全身的力气,然而结果却很不乐观。
在刀砍下去后,蹦出了一片火星,手上的触感告诉他,这刀砍在了钢铁上。作为一个半专业刀客,赵清流能清晰的辨认出砍中各种东西所带来的不同触感,比如说石头和铁,虽然都很坚硬,但砍中后所带来的反震力和触感是完全不同的。
这西门摧花穿着一层铁甲不成?
不信邪的赵清流唰唰又是两刀,效果还是一样。
“交出美人儿,本大爷饶你不死。”西门摧花的声音极为空洞飘渺,明明就站在眼前,说话的声音却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
突然,铃兰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从黑暗中站起,大喊道:“危险---离他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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