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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这里就是这么个好处,多少家都有个篱笆院,院子里种着一些小农物,养着几只鸡鸭鹅,有些小资情调的,再打上一些葡萄架,栽两朵菊,赏菊赏月吃葡萄的,挺美……
夜雨知道自己晚了,晚回了这自己住了快八年的房子,还有相处了八年的人儿。
“希望她没在家”
七宝心中暗道。
“嘿!”
猛地,后面突然有人怪叫了一声。夜雨心中一惊,猛地转身朝后看去,一个差不多也是七八岁样子的小男孩,笑嘻嘻的看着夜雨那惊恐的模样。
“乐哥儿,你看你吓得!”小男孩儿哈哈的笑着。
“你胆子咋这么小?”
熊孩子!
夜雨心中暗骂。事实上,他表面上也是骂了起来。
“哎呀!小混蛋,明知道我胆子小还吓我,无聊不你!”
小男孩变戏法似的从后背拿出了根树枝条,没形象的便朝着夜雨脖后勾去,却被躲开。他也不在意,自己先是推开了篱笆们,朝着要往篱笆外逃去的母鸡们抽了一小鞭子,看着母鸡吃痛的朝回跑去,哈哈的笑了笑。
“你咋这么晚才回来?”
虽然知道这小孩儿没回头看不到,夜雨还是习惯的挣了挣身后的柴火。
“打柴啊,一努力,忘了时间了。”
夜雨抹了把头上的汗,问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和柱子他们耍,忘了。我也是很努力的啊,不过你嘛,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可能没有用哦,嘿嘿。”
常欢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顺便扬了扬自己手中的枝条。
不过很不给力的,夜雨明显的没有配合好他,茫然的看了看这臭小子,表情显示不懂。
常欢看不过去了,刚想解释一下,使自己这哥哥明白一下自己的危险处境,好做打算,却是,被一道底气充足的怒声打断了。
“常欢常乐!你们两个死哪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常欢听言,便是下意识的缩缩头,朝着夜雨挤眉弄眼一下,哈哈哈的便是朝着屋子里冲了过去。
夜雨也是抬头看向了那个横在了门前,仍是无限爱怜的看着那个跑回屋子的皮孩子的妇人。
“……娘。”
八年了,想要叫出这个名称,自己感觉还是有些生涩。
妇人回过了头,看向常乐的神情明显的严峻了许多。
皱皱眉,问道:“你不是打柴去了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哦,一不注意,忘了时间了。你看,这是我……”
说着,夜雨便是很骄傲的将背上木柴放下,待看到那依然不多的木棍们,夜雨猛地惊呼。
“哎呀!这,这怎么少这么多?!”
想着常欢走时候拿着的那根木棍,怪不得有些眼熟,原来是自己的劳动成果啊!
常欢的母亲看着这个一惊一咋,明明回来晚了,却还是不安声的“儿子”,心中有些烦闷,没好气的训斥道:“你看你,回来这么晚,打了这么长时间的柴火,就弄这么点!你还能再没用点吗?!啊?!”
“不是,我砍了不少的,好像都是掉了。”夜雨仍自辩解。
常母更是生气,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许多。
“怎么了,还学会顶嘴了?大了是不你?!别说其他的,就算是你打个柴火掉了,你怎么这么没用?开始的时候难道就不知道系紧点儿?怎么不注意点?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要别人时时提醒着你才能做好事情?这么点儿活都干不好!”
“别说了,你回来的这么晚,没饭给你留了!饿饿你,也让你下次长点记性!”
夜雨张张嘴,最后轻轻一叹,哦了一声,有些委屈。
难道是我想让它掉下来?我也费了好大的劲的好不好。
夜雨心中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没说出口,因为,母亲定会更加生气的。
“唉,你干什么去?”
七宝回了一下头,扬了扬自己手里的那已经少了一小半的柴,淡淡的道:“放柴火啊。”
常母一听这语气,顿时脸色又有些不好看了起来。
待到自己回了大屋子里,一个中年黝黑的男子正在细心擦拭着自己的一把小刀,母亲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着面容清秀好看的夜雨,眼中柔色一闪,却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坐在一旁的烛火下,准备缝一下常欢弄烂了的衣服。
至于那个没心没肺的常欢小弟,现在已经很完美的将自己的饭碗舔了应该快有三遍……
饭桌上没了别的碗饭,这是自己已经略有料想到的,从有了常欢开始,自己的地位就已经开始发生了些许变化,但总得来说,父母亲能做到让自己健健康康的养活这么大,已经很不容易了。
“还是没能赶上啊,下次可真不能误了饭点。”
夜雨心中叹息。
烛火有些摇曳,显得一明一暗的,使得常母几次都没能将线头穿进针眼里去。
“回来的晚了啊。”
看着那个已经擦的干干净净的秀气小刀,汉子终于抬起了头,带着壮实汉子不相符的柔声,轻道。
夜雨看着那个男人,自己和他不太像,自己显得更加秀气了些。
农家孩子体貌上的壮实和那健康的皮肤小麦色,自己却是怎地也没有后天影响出来。
这让自己多次感到挺伤心,感叹世事多磨,注定是个小白脸?
“嗯,砍柴呢。”
夜雨找了个座,看着那个仍旧抱着碗遮住了大半个脸的小弟。
扑哧一声,吃货终于下定了决心不再帮自己的母亲刷碗了。
一张小脸露了出来:“爹,我告诉你啊,乐哥儿他砍了柴,居然掉了一地,到了家都没剩多少了!”
夜雨狠狠的瞪了眼那个还看不清自己这位内心的尴尬委屈伟大哥哥,看了眼烛光下有些气恼的母亲,撇撇嘴,低头不语。
老实的父亲乐乐的看着这一幕,将自己那把小刀放在了高高的柜子上,满是宠溺的看了眼常欢,又是有些复杂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常乐。
“他娘,你就是为这事生了气啊?真不值得!”
父亲依旧是那温厚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对着烛下的妇人说道。
母亲终是对这个不好用的针线厌烦了,猛地扔了竹篼里,看了看那个还是低着脑袋,自己打小就看不懂的孩子,恶狠狠的对着自己当家的吼了起来:“你懂什么?我是气他什么?气他什么?我不是气他那个态度?你没瞧瞧他怎么和我说话的!哪像娘俩?毕竟不是……”
“住嘴!”
一声爆呵,烛火摇曳摆动,明灭黯淡,屋外的虫鸣声隐隐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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