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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曹开疆听得脑后风起,料是兵器来袭,连忙向前跃出几步,抢到兵器架前抄起一条哨棒返身打去,只见另一个年轻人抡起哨棒相迎。曹开疆笑骂了几句,便甩开身子和那年轻人在庭院中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约过了四十几个回合,房内走出个老妇人,朝庭院里喊了声:“辟基!开疆!该吃饭了!”话音一落,院内的二人撇了手中哨棒,兴高采烈地朝房内赶去。“都去洗洗,一身尘土也好去吃饭?”老妇人说着,也跟着进了房内。那年轻人名唤林辟基,和曹开疆一同学武,交情笃深,本想外出闯荡,怎奈家中还有老母,便只能守在家里,看着曹开疆周游天下。
“开疆,这次回来,可会多住几日?”老妇人已经坐在饭桌之上,看洗过手脸的二人过来。“伯母,这次要走得更快,我是回家来收拾东西,准备去花林投军!”“哦?听说沙州兵打了过来,还有沙蛮也一起侵入中原,各地的守军败的败,逃的逃,你这一去,岂不是以卵击石?”“伯母哪里话?花林新来了个守将,叫何元凤,本来大家都以为这是个京城的纨绔子弟,当不得大事,不想这人却有些本事,带着一众军民死守花林,还发了榜文四处招募兵士,所以侄儿才想去投奔!”林夫人听到这里,顿了顿,看了林辟基一眼。林辟基装作不见,只顾低头吃饭。“辟基,你看这何大人可能守住花林?”“娘,这事孩儿哪里知道?只管住在这深山老林,管他外面如何!”林夫人见林辟基话不由衷,就正色说:“辟基,现下反贼夷蛮迫近花林,若是花林有失,只怕想蜗居山中也不可得,值此危难之际,我儿便不想报效朝廷?”听了这话,林辟基立刻放下饭碗,看着自己的母亲。林夫人笑了笑,说:“为娘平日不让你出去闯荡,是怕你惹事生非,现下朝廷有难,我儿还怎能困守家中?学得文武略,货卖帝王家,辟基,你这就收拾兵器行李,和开疆一起去投军吧!”林辟基万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放自己出山,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曹开疆哈哈大笑,往自己碗中又夹了块肉,放到嘴里大嚼起来。
几个时辰后,林辟基和曹开疆准备好了衣甲兵刃,又召集了村里其他十几个愿意去投军的年轻人,告别了母亲和村里的乡亲,便上了马一路朝东而去。快跑到村口,曹开疆赶上林辟基,低声说:“你不去看看她?她在那!”林辟基没应声,反倒抽了马几鞭子,加快速度赶路,他知道,此一去生死难料,他还知道,身后那一双眼,注定望穿秋水。
等众人赶到花林外,却看到沙州兵已经围住了城池,一眼望去密密层层的营帐,数不清的刀枪。众人不敢硬闯,只得在远处躲起来,商量对策。就在众人拿不定主意之时,突然听到北方传来厮杀之声,众人连忙上马朝声动处赶去。
只见丛林外一块空地上,沙州兵正和一群衣甲不整的民众争斗,那些民众服色杂乱,可手中都拿着兵器,还有人举着旗帜,似乎是哪里聚来的乡勇。林辟基见了,立刻催动战马,挺枪朝沙州兵侧翼杀去。曹开疆等人也亮出兵器紧跟其后。沙州兵正在和民众缠斗,没料到侧翼又来了这么一小股轻骑,被林辟基等人一鼓捣入,杀得个人仰马翻。和沙州兵接战的民众不过数百人,沙州兵也只出动了一营兵马,被林辟基等人从中间杀入,一顿枪挑刀劈,立时乱了阵脚。民众本来落于下风,见此情景立刻士气大振,抡起兵器把沙州兵打了个落花流水。看着沙州兵朝营盘逃去,众人也知不可恋战,便一同朝西退去。一问才知,这些民众也是来花林投军,却不知行军战阵之法,一路走来,等看到沙州兵的营盘,也被沙州兵看见,这才打了起来。好在沙州兵并未把这些民众放在眼里,没派出大军围困。
林辟基便问谁是领头的,众人立刻扶出一个老者,只见那老者身上已经带了箭伤,连眼神都黯淡下来。曹开疆见了,连忙跪倒施礼:“虞族长!你怎么来此?如何伤成这般?”林辟基听了,也和其他同来之人一同跪倒施礼。“这不是曹开疆么?你怎么也来此?”虞族长有气无力地问道。“我带着这班兄弟一起去花林投军”“投军,投军,都是投军,老夫也是带着子弟来助守花林,还有其他几处的汉人,陆续都来。”“这——”曹开疆听了,不太相信,汉人向来不问世事,只过自己的清平日子,怎么突然聚齐了子弟都来投军?“曹开疆,你还不信是不是?”虞族长看出了曹开疆的想法,撑着身子说:“想我祖上为外族所灭,今日大乾江山也遭逢此难,若是汉人依旧老病山林,等沙州兵来了,不也是死路一条?”曹开疆听了,便不再言语。“你来的正好,老朽怕是看不到明年蛤蟆抱对了,你就带着这些人马,一起去花林助战。这就算老朽临终之托!”曹开疆听了,连忙答应下来。
夕阳西下,虞族长在余晖中闭上了眼睛,众人哭拜了一番,便尊曹开疆和林辟基为首领,扎下营盘,去联络另外几路赶来的汉人。不到三天,曹开基的营盘里竟然聚集了五千多人!
此时的蒙春城内,将元亨又带着一众将校赶去玄红缨设下的宴席,依旧是珍馐美味,依旧是醇酒佳人。李朝未和程瑞都不愿作陪,便找了个由头不去赴宴,只任玄红缨一人胡闹。到了亥时,突然有个玄红缨带来的家丁找到李朝未,说是蒋元亨要对玄红缨不轨,请他赶快去搭救。李朝未听了,立时召集手下军校,带着古明昌永等人飞一般赶了过去,到了门前跳下马来,拔出宝剑就朝里闯。本来守门的军士也都是李朝未的部下,自然不会阻拦,只是不知李统领为何如此。李朝未刚进了门,却见玄红缨正笑盈盈地站在那里。
李朝未收了剑,走上前去,问了句:“又搞什么名堂?”玄红缨笑笑,说:“你怎么来得这么快?”李朝未转身要走,却被玄红缨一把拉住。“别走,我带你看场好戏!”李朝未只得跟着玄红缨往里走,到了正厅窗外,隔着窗户朝里看去。只见蒋元亨带着一众将校围着两张桌子吃吃喝喝,搂着歌妓放声大笑。玄红缨对身后一个家丁说:“上菜了”那家丁点点头,招呼手下端了两个大托盘进去。等托盘在桌上摆好,蒋元亨看了看,只见里面装了满满两盘油,便问:“不知又是什么美味?玄姑娘又搞什么名堂?哎?怎么人都不见了?”一边说着,一边又喝了一杯,旁边的歌妓见状,便又为蒋元亨倒了一杯。李朝未也不知玄红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要问时,却见玄红缨把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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