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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贺与周鸣钟二人带着兵士赶到西城,只见乾军已攻下门楼,开了城门,守西城的何书礼指挥兵士层层阻截,怎奈城上城下都是乾军,眼见得无力支撑。高周二人见状,飞马杀入战团,片刻间就杀透瓮城,赶到城门前。战至此刻,乾军也是筋疲力尽,哪抵得住这两员猛将?司马韩广攻下了门楼,身上的伤处流血不止,此刻正让几个兵士把外露的弹片拔出,扯下衣袍包裹伤口,本以为乾军已稳抄胜券,不料监国军主帅到场,眼看着就要夺回城门。
司马韩广勃然大怒,提了钢刀,没等身边士兵阻拦,就从城头纵身跳了下去!高贺正在厮杀,隐约觉得头顶有一物飞来,抬头一看,竟是一人从城头跃下,暴喝着劈头一刀。高贺连忙举刀架住,却挡不住那人身形,司马韩广重重地撞在高贺身上,二人一起跌落马下。这一撞着实不轻,高贺倒在地上昏厥过去,司马韩广勉强站了起来,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一般,忍不住吐了几口,又是污物又是鲜血。一看高贺在前面不远处躺着,司马韩广强忍疼痛,在地上捡了一柄钢刀就要来取高贺首级。
城门口的周鸣钟见状,绰起右手枪,甩手飞出,那枪直奔司马韩广而来。司马韩广脚步踉跄,神志恍惚,只想着去杀高贺,哪还看得到周鸣钟飞来一枪。就在那枪要刺中司马韩广之时,身后一人飞身撞在司马韩广背上,口里喊了一声:“将军小心!”被那人一撞,司马韩广又摔倒在地,回身一看,原来是何青赶到,周鸣钟那枪没刺中司马韩广,却把何青右肩刺穿。何青站起身子,忍着剧痛,伸出左手握住那枪,大喊一声,把枪拔了出来,朝周鸣钟掷了过去。
这一枪没什么力道,周鸣钟轻松地接住,又绰枪在手,朝何青杀了过来。司马韩广连忙护住何青,朝城门外退,身边的亲兵死命挡住周鸣钟。司马韩广拖着何青杀出门外,只见监国军已开始关闭城门,两门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小,在那缝隙当中,就见周鸣钟双枪飞舞,把司马韩广的亲兵杀得一干二净……司马韩广不忍再看,在军士护送下带着何青撤回本阵。
迟玉成见各处攻城都告失败,只得传令收兵,清点人马。此一战伤了何青和司马韩广,折了参将钱征,各营伤亡惨重,本以为通阳城唾手可得,却不料竟是块硬骨头。迟玉成下令各营严加守卫,等候将令。城中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高贺被司马韩广这一撞,伤得不轻,城内的守军也多数带伤,弓弩弹药也都几乎告罄,若是再打这么一仗,恐怕通阳城也守不住。好在迟玉成的大军是各处兵马临时编成,经此一役都心怀惧意,尤其是朔州各府来的兵马,都不愿再战,纷纷劝迟玉成等待战机。
消息传到恒京,景朝中也只得下令附近州府增援,让迟玉成择机再战。让朝中众人欣慰的是,通阳再难打,也不过是困在笼中的鸟,再也无法威胁贺朔二州了。就在各地战事僵持之际,朝中也出了件大事:
江府王邢均锵被赐死后,还留下一子,题桥侯邢孝儒。邢均宇生性狠毒,不肯放过,伺机斩草除根。邢孝儒年仅七岁,再有心机,面对着处处陷阱,也是死期将近,就在邢均宇准备下手之际,邢孝儒却突然消失了。自从邢均崇逃离恒京后,邢均宇就对宗室子弟严密监视,在眼线重重的恒京里,邢孝儒居然消失了,邢均宇下令刑部严查。查来查去,王府中上下人等竟无一人知道邢孝儒到哪里去了。
就在邢均宇恼怒之际,宰辅兼吏部尚书张辑来见,他给邢均宇带来了一条毒计。第二天,邢均宇在早朝上宣布,邢孝儒失踪一案,是仆亭侯邢孝昭策划,意在扰乱时局,嫁祸皇帝。此话一出,大臣们心下明白,邢均宇终于要对邢孝昭下手了。别人不敢说话,宰辅滕从密却躲避不得,他走出班列,在朝堂上为邢孝昭伸冤,张辑早就伙同一班心腹,把此事做得密不透风,任凭滕从密百般分辨,也是徒费口舌。最后庭议之下,先将邢孝昭押入天牢,待诸事查明,再严惩不贷。
邢孝昭在天牢里刚呆了没几天,就传出消息,说是他畏罪自尽,邢孝儒暂未寻获,着有司继续查找。滕从密见此情景,深感愧对故去的荣王,连夜写了辞呈,愿辞官为民,邢均宇乐得腾出一个宰辅的位置,就准他告老还乡。宰相郭行毓也知道邢均宇无容人之量,索性也称病在家,不再理会朝事。见邢孝昭死在天牢,邢孝儒不知去向,邢均傲更是不敢出门,只盼着祸事不要临头。就在此刻,却有一个人的日子舒服起来,他就是远在荣州的汪排舟:
自从汪排舟在建阳兵败,一路逃到了栋阳,这里是江南平原的中心,眼看着就要到秋收之际,汪排舟打定了主意要在闻天放嘴里抢粮。朔州兵虽然败北,陆续逃到栋阳的人马尚有七八万人,附近州府再临时征集些兵勇,和闻天放比起来倒也不显寒酸。于是,汪排舟就安然驻守栋阳,等待各地的给养送到,朝廷也拿他无法,只盼着他早日进剿,催督的军书发得再多也没用,汪排舟说战机未到,景朝中也无计可施。
看着汪排舟扼守要地,闻天放一时竟也奈何不得他,这半年和朔州兵连番交手,自然是损耗极大,勉强在唐元祉的帮助下力保建阳不失,却也没把握把汪排舟赶出荣州。听到恒京里邢孝儒失踪,闻天放和邢滕淑夫妇又倍添烦恼,深恨自己怎么没早点想办法把邢均锵唯一的骨血保全下来。趁着重华城下换来了不少银两,闻天放又征集了不少兵众,时刻准备着和汪排舟决一死战。
远在兴化的魏忠正一直按兵不动,这一天忽然有军士来报,说是营外来了个大汉,手提两柄大锤,来找结义兄弟。全川全岳二人听了,猜是典午朝宗到了,忙出去迎接,不多时拉了个大汉进帐,只见此人膀大腰圆,直鼻阔脸,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到了帐中倒头便拜,口里说:“大哥和二哥说让我给大帅磕头!”魏忠正笑了笑,忙让起身,问道:“这位壮士,可是典午朝宗?”“是我”“可愿投在我军中效力?”听了这话,典午朝宗就看全川,问:“大哥,我愿不愿意?”众人笑了,全川说:“愿意,我们都愿意,你有啥不愿意的?”典午朝宗这才说:“愿意”。
魏忠正又说:“早听人说典午壮士武艺超群,今日来我军中,定当建功立业,早日扫平反贼。”典午朝宗眨了眨眼,也不答话,又问全岳:“二哥,我们不就是反贼吗?”众人哄堂大笑,连宋武都笑得前仰后合,全岳也是半天止不住笑,全川说:“三弟,我们现在跟了魏大帅,不是反贼了,城里的那些才是反贼。”典午朝宗似懂非懂,看着众人。魏忠正知他是粗人,也不多怪,就暂且也留他做个校尉,又议了一会儿军务,就让众人散去。
没过多久,突然听得营中吵闹,魏忠正不知何故,正要着人去查看,却有一个军士来报,说是典午朝宗和宋武要打起来了。魏忠正大惊,心想这两个人都不服军中律令,万不可真斗起来,连忙出了帅帐,朝人多处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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