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6年,建安十一年春,一条通往襄阳城的官道上一群人正慢慢的前行,小草刚长出嫩芽是整个荆襄大地变得生机勃勃。
刘琦骑着到大的白马满脸喜色的前面,身后十余骑仅仅跟随在后面就是普通的步兵,只是后面的步兵坚毅的脸庞透露出阵阵坚毅,强悍的气息表明他们本非一般的荆州士兵可以比拟,更非积弱不堪的荆州水军可以相抗。
江夏张武、陈孙叛乱刚刚被刘备平定,收买人心这事岂能给让给刘备,,刘表就派人召回刘备,遣刘琦前往江夏安抚叛乱地方的人心,一则树立自己的威望,以示自己爱民之心。二则消除刘备在这里的影响。最重要的是制造黄祖刘琦二人的接触,增强刘琦的影响力。
刘表善于平衡之术。荆州文有蒯越一党武有蔡瑁黄祖之流。三方相互制约,相互影响。蒯越一眼就看出刘表的小九九,在世子之位上一直不肯表态。
近年来蒯越蔡瑁二人虽然在刘表面前争锋相对,暗地里越走越近,刘表岂有不知之理。蔡蒯二氏在荆州根深蒂固急切难图,壮大黄祖一派制衡蔡瑁势在必行。刘表以为蒯越倒向蔡瑁只是因为自己厚刘琮薄刘琦。哪里知道二人早已开始密谋献荆州之事。
刘琦已经来夏口多日,黄祖每日殷勤接待,日日*歌艳曲哄得刘琦好不欢喜。
黄祖身长七尺有余,身穿金黄色的玄甲,腰佩一把厚重的钢刀,根根胡须像钢针一样散乱的分布在黝黑的脸颊上,斑白的头发非但没有显老,反而衬出异样的精悍,每踏出一步都使得脚边烟尘四起,厚重沉闷的脚步声时候在仿佛在述说着这位迟暮的英雄的一生,灭孙坚解襄阳之危,抵孙策保一郡之安。
黄祖自荆州四大士族·黄姓子弟。刘表的爱将,相对于主张拥护刘琮及倾曹*路线政策的蔡瑁、蒯越为首的士族派系,是少数主张拥护长子刘琦并且尚能与倾曹派士族与之抗衡的人。也是刘表用来制衡蔡帽的臂膀,如今年肥大的肚腩使黄祖原本的煞气少了许多,只是凛冽的眼神表明此人绝非善类。
前面的刘琦个头略高于黄祖一身白色的玄甲腰配一把长剑一串晶莹剔透的玉坠既显衬了自己高贵的身份,又相相称着独有的气质,在一群浑身煞气的军人中显得卓尔不群。道路旁的百姓看到黄祖跟在一个白面小将的后面一时间议论纷纷。
“前面的小子长得好生俊俏,”一旁卖胭脂的大婶对着买胭脂的年轻女子戏虐道。
年轻女子闻言扭头一望,只是一望脸色羞红起来,衣袖拂面痴痴的笑了起来。
“能让咱们黄太守亲自相送的还有谁?别说咱们刘大人家里的人长得就是俊”.一旁买菜的大爷一脸自豪的看着徐徐而来的刘琦既像是跟那女子讲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天生又一身后的小吏虽然表面上恭恭敬敬,内心鄙夷不已,刘琦放浪不拘荆州早有盛传,此次一见果真是所言不虚啊,唯一值得称赞就是为人谦虚恭敬,虽有一般玩跨子弟的轻浮但并没有那种目空一切的孤傲。
街上议论声引起了黄祖的不满,一旁的亲兵察言观色溜须拍马的功夫自然非同一般,见黄祖面色不善,趁机嚷道:“看什么看,还不让道!”
说着一脚踢开旁边的小摊。一时间街上的人像潮水一样向小巷涌去,不断有小摊被撞翻,哭喊声怒骂声响成一片,场面混乱不堪,原本热闹的大街刹时间变得鸡飞狗跳起来。
黄祖大手一挥嚷道:“肃清街道保护好大公子!”
刘琦显然没有意识到黄祖此举。黄祖与江东一直战乱不止,互相间的间谍渗透呈出不穷,黄祖对孙权又有杀父之仇。久居夏口的黄祖的防范意识极高。此时大街上已经纷乱不堪,黄祖怎能不警惕,难免会有一些江东间谍趁机刺杀刘琦嫁祸于他。身后的士兵得到命令开始大打出手,很快局面得到控制。在大街上此时还有正在慌忙收摊企图挽救损失的小贩,一抬头士兵手持长矛已经围了了过来,吓得丢下东西赶忙向附近的酒肆跑去。
“咣”的一声酒肆大门关了。小贩已经走投无路,看看已经走来的黄祖急的乱转,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低到胸前。额头上冷汗直冒。也许是小贩的举止太过滑稽,刘琦看的这情景“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此等贱民,拉下去黄”祖看着小贩一脸不悦。
小贩闻言慌忙捣头如蒜不停地求饶,路旁的窗户下的居民看着小贩暗自惋惜,这种事在江夏是时常发生,黄祖生性弑杀,城东的路旁的鲜血一直未干,每隔日都有奸细和无辜百姓被斩首于此。由于守城的将领奉行的军令是: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所以斩杀城东大多数都是无辜百姓,江夏人心惶惶民怨沸腾。前日江夏城里不知何时谣言四起。
城外血未干,城内民不安。
只待血干日,老贼谁来砍。
黄祖暴跳如雷,抓了许多议论此事的人押往城东,黄祖一改常态,将这些人鞭刑八十放了回去,这件事使黄祖收敛许多,不然放在以往,黄祖只要出现在大街上,只怕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盛况。
刘琦信步向前,小贩看见越来越近的人影,一时间加快磕头的速度,鲜血已经染红了小贩面前的大地,额头的疼痛早已让他失去知觉,机械式的磕头,过度的惊吓让他口齿不清,语无伦次的求饶道。
也许在军士将他围住的那一刻小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只是一点点求生的希望和信念让他在做最后的抗争。
只是老天会垂怜他吗?
“嘭”一袋钱财丢到小贩面前,小贩先是一愣,一时间时间像定格一样,小贩鼓气勇气抬起头看着刘琦一脸的血泥让他的双眼变得那么的明亮清澈,刘琦指着钱袋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说:“告诉我你刚才在说再说什么?”
小贩一脸惊恐,看着刘琦一言不发。一旁的军士一脚踢了过去怒骂道:“大公子问你话呢?狗东西,哑巴啦!”
小贩结结巴巴道:“请……将……将军……饶命!绕……饶命”语气极其的滑稽,说完又是一阵叩首。
刘琦和身后的黄祖一班人马立刻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果真闻名不如见面,这刘琦竟然将别人的生命看成一场游戏,其纨绔至此也难怪不被刘表所喜。黄祖身后一名文人暗想。
江夏城东“黄将军请留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刘琦就此别过!刘”琦面向黄祖抱拳道。
“呵呵呵!祖军务繁忙,今日烦劳大公子将这些礼物送给主公,”黄祖指着远处的马队一脸*笑:“还有两名美女也一并送与大公子!”
“老将军身居要职,当然不能轻离。琦安能拒绝!”
“黄灿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打公子了,大公子若有不测我拿你是问!”黄祖一改笑脸转身喝道。
王灿闻言一愣,随即抱拳道:“我等拜见大公子!”
唰“的”一声身后一队人马跪倒在地。足足有四十人,声音响亮程度不下百人,中气之足。
王灿是黄祖亲兵卫队长,此人身高七尺有余乃黄祖家将其父关西人早年流落荆州被黄祖所救,王灿是个标准的关西武人身高八尺有余,古铜色脸庞狭长,眼窝深陷,鼻头高耸肩挑,一杆长枪使得是出神入化,更是在江夏军中无人能挡,黄祖与江东对阵败多胜少却能多次逃脱与此人有莫大的关系。
这些人乃黄祖私兵无论待遇还是伙食上都高出普通的军士。良好的伙食和强大的训练让这些士兵看上去孔武有力。个个悍不畏死。刘琦岂能夺人所爱“将军!美意刘琦心领了!只是王校尉乃……”刘琦还未说完,黄祖粗犷嗓门霎时响起愣是打断了刘琦.“呔!我黄某人的都是大公子您的。何须客气!”
刘琦闻言一愣,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黄祖这样说,也是第一次遇到像他这样手握重兵,统领一方将帅向他表示忠心,内心百感交集。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觉两眼迷雾施虐,一手抓住了黄祖悬在半空中的手,轻轻拍了拍,整个嗓子像是被堵塞住了一样,一时发不出任何声音。
刘琦没想到自己恶名在外,刘表日益远离他,襄阳一普通小吏都对他躲之不及时在这竟然有人能公然向他表示忠心。有此之言等于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前程一并交给了自己。惊喜之余更多是惶恐。襄阳城内像黄祖这样的人恐怕不在少数吧,这一霎那刘琦对自己苟且偷生感到可耻,难道自己一直都错了?
刘琦控制一下情绪说道:“刘琦谢过将军!告辞!”
刘琦持缰跃马而去,王冉王灿二人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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