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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崖的另一边,陶无奇又发现了一个山洞,进去一看,里面的布局却原来与镜中人的那个是一样的,两个山洞,就像孪生兄弟一般。陶无奇心想,就我们两个在这里,正好一人一个,不会是很早就计划把我弄进来了吧?
这个想法只是一闪念就被他自己否定了,除非这个山洞是刚刚弄出来的,要知道这个“玉虚之境”最少可是存在数千年之久了,因为镜中人在这里面都不知道呆了有几千年。
其实这“玉虚之境”里面既不刮风,又不下雨,不冷不热的,不在洞里在外面也是一样的,住在山洞里,完全是陶无奇作为一个“人”的一个习惯而已,镜中人也应该是这个样子。
在崖下整个转了一圈,再没有什么其他发现,陶无奇没有再去找镜中人,而是去到了另一个空着的山洞里,在那里面发了一阵呆,脑子里基本上是一片空白。后来终于想起要做点什么,环顾左右,却没什么可抓挠的,茫茫然走出洞去,看到了那片海子,才想起要做什么。
于是,他便又开始了喝水化气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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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楼内,峥嵘子第四站在金色鹏鸟巨画前,视线所及,看着的却不是那幅画,而是一个背对着峥嵘子第四,面向巨画盘腿趺坐于地上的少年人。
少年人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瞧模样,却赫然是与陶无奇一般无二!
峥嵘子第四的眼神温润平静,又似隐含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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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之境”内,陶无奇结束了他的又一轮喝水化气活动,见镜中人一直没有现身,于是去拿了那竹简,又去找镜中人。
镜中人依然对他爱理不理,对陶无奇的求教一点热情都没有,只是说了一声“先不急”,就把头偏在一边,不知道想什么去了。陶无奇见他这样子,初时有些气恼,后来一想,等他过了这股劲头再说吧,不然又怎么样,又不能用强!于是默然退出。
就这样过去了大约三天时间,陶无奇几乎一直在进行喝水化气的活动,间歇之余,练了一回无名掌法,觉得气力明显又有所恢复。
然后他又去了镜中人的山洞。这段时间里,镜中人一直呆在山洞里不出来,陶无奇进去一看,见他还是不想理人的老样子,便什么也没说,直接就往外退,没走几步,却被镜中人叫住了。
镜中人直接把他叫过去,没说什么别的废话,拿过那片竹简,让陶无奇坐到他对面,然后他开始诵读上面的内容,念一句,就让陶无奇跟着念一遍。整个一遍念完之后,问陶无奇记没记下。陶无奇的记忆力大不如前,念了一遍竟然没全记住,不由大是羞惭,镜中人便又连续教他念了两遍。
又念了两遍,陶无奇勉强算记住了。镜中人见他背诵的还有些生涩,便让他记熟了再过来。于是陶无奇便嘴里念念有词地走了。
陶无奇也知道他的记忆力严重下降是因为内力流失巨大的缘故,所以抓紧一切时间继续喝水化气,一边还要在间歇期间念上一遍那“鲲鹏初变”的功诀。
这个记载在竹简上的功诀晦涩难懂,陶无奇现在根本不能理解它的含义,这也给他的记忆增加了难度。
从前运转白玉十二重楼心法,一夜数十周天下来,陶无奇总能感觉到一种功力精进、内力增加的势头,而且自从进入第四层,开始往玉镜里灌输真气之后,他的内力运转又到了那种循环往复、生生不息的境地,感觉上都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了,但被人抽空了真气,打入到了这么个封闭的鬼地方之后,全靠喝水化气得来的那点真气似乎没什么生机,他的气海神阙似乎变成了一块死疙瘩一样。
再难懂的文字,机械地念上千百遍之后,也能倒背如流了。
隔了大约又有三天的功夫,陶无奇又去找镜中人。镜中人听他熟练地背诵了一遍“鲲鹏初变”功诀,点头道:
“不错,回去好好参悟去吧。”
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让陶无奇听了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前辈,我连这功诀说的是什么意思都不懂,你让我怎么参悟啊?”
镜中人仍然轻描淡写、不痛不痒、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道:
“不懂才要参悟啊,容易的话能把你弄到这里来吗?去吧,多花点心思,参着参着就悟了!”
陶无奇觉得,镜中人的语气就跟糊弄小孩子一样,心中真有点生气了,多日郁结于心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前辈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想让我出去了是么?你的态度让我有点无法接受啊,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好了,何必这个样子呢?!我陶无奇对你不够尊敬吗?”
镜中人听了他说的这番话,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赶陶无奇:
“什么乱七八糟的?快去参悟去吧,早参悟了早滚蛋!”
于是陶无奇负气而走。他就弄不明白了,自己怎么就变得那么讨人厌了?
之后数日,陶无奇只在背靠镜中人的另一面活动,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喝水化气,想起来就背上一遍那“鲲鹏初变”的功决以免遗忘,有时也揣摩一下那功诀的含义,但却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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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阿宝在禹城已经独自呆了数月之久了。度过了最初几天的焦虑彷徨期,阿宝一点一点逐渐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每天她都要到仁义米行新开的分行去坐店,刻意用忙碌劳累来掩盖对陶无奇的思念。赵明启不明就里,时常会问阿宝陶无奇的归期,阿宝也只能随意敷衍,不肯道出陶无奇失踪的真相。
而这个时候,禹城的冬天到了。
在大越国,从来没有过严格意义上的冬天,阿宝的家乡陌州,更是从来不会下雪的地方。
当禹城下起第一场雪的时候,阿宝望着飘飞的雪花,动了思乡之情。
其实只要不缺银子,想回家还是很容易的,传送阵真的是太方便了。
阿宝想回家,不仅是想家人了,也想跟爹爹合计一下,从她爹贾掌柜那里寻求一点帮助。爹爹是目前世界上最爱她的男人了。
于是跟赵明启简单交代了一番,说明了自己的去向,把小院的钥匙也交到了他手里,就回陌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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