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用棺材板打造的柜子,这么邪乎的东西,如果不是用来祭祀鬼神,金仓还真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用处。
往后20年无话,金仓一直收着那块木料,也曾试验过几次,下雨天也罢,晴天也吧,都没在看到过鬼魂的出现。
20年后的金仓开了间医馆,年进60的他身体也已多病,无儿无女也终生未娶,当年在岛上见到的那些孩童鬼魂,让他一直不能自已,他想用自己剩余的时间好好做点善事。
公元前208年战乱四起,项羽大军反秦,死伤无数,瘟疫从中国北部往下蔓延,一直蔓延到武汉。
金仓的医馆一连两天死了近20来人,金仓自己也面如土色,豪无精气。这种大规模的死亡让金仓想起了20年前的那个岛上,恰逢当日一样阴雨连绵,金仓想起压在箱底多年的那块木料,就试着削了一块就着蜡烛点了起来。
木料的火光依旧是粉红色的,火光一起的时候,金仓就听见了无数的叹息声,有男有女,有人在唱小曲,有人在自言自语,有人在哀嚎,这些声音在火光亮起后没多久,就一一消失了,这些鬼魂像受到了指引般围在了金仓的身边,寻求帮助。
那天以后,金仓开始云游四方,手持一算命帆,上书八字:后事之事收费解遗。简单八字,前四字给活人看,后四字给死人看。解遗学派一师只招一徒,所有内容只经口授,解遗师死后不入轮回,无人收魂,三魂不飞七魄不散,永存世间。
故事讲完,老头指着最顶头的一张画像对我说:这是你拜过的祖师爷金仓,最后面的是师祖金斗,我是金无名,你叫金三两。
我不解的问:那为什么一定要姓金的呢?
“五行中,金为方位西,金为季节秋,金为色白,干这一行命里就要补金。金为财,难倒多财你会不开心么?”老头喝了口茶,坚定不移的说。我又问:那为什么要叫金三两,多俗气的名字啊。
“这个名字为师花了10块钱,在村东的瞎子那给你算来的,你用着便是。”老头打来了电灯,吹灭了桌上的粉灯,拉了个凳子坐在我面前:三两啊,解遗师这行收人只靠缘分,既来之则安之吧。
“好嘛,老头,我和你无怨无仇,我甚至都没见过你,为什么要拉我下水?我正宗本科毕业生,大好的前途未来,你为什么偏偏拉我来搞封建迷信?你信不信我分分钟打110给你揭发了?”我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质问老头,其实吧,我心里压根不是这么想的,只是裤子
湿的难受,本来就想站起来透透气,再加上他说10块钱换来的名字,确实有点恼火。
老头貌似并不介意我说着些,摇摇头说:你以为我想招你做徒弟么?我本想是招个女徒弟的,哪知那个老家伙指明就要你,你以为我想么?老头边说,边指向墙上最那头的画像。我猛地一拍桌子“你这个色鬼老头,这么无理,居然喊你师傅叫那个老家伙。再说了,那个老
家伙是有眼光的,起码凭这点,你就该尊重他。”
老头看了看我说道:先把你那骚气的裤子换了,我再跟你细说,要说也只能长话短说,晚上还有体力活要干,速度换去吧。
我看了看外堂,看了看老头“你敢不敢陪我上楼去换裤子?”老头骂了句怂包,便带我上楼换了套衣服。
一直等到12点左右,雨才停,老头从靠门的一张空棺材里提出了一个蛇皮袋,袋子上还占着些干泥,老头查看了下里面的东西说道:走吧,今天带你去挖坟。
我脑子一嗡,腿就往下软,门外突然响了一声汽车的喇叭声,老头一提袋子:走吧,车来了,说完老头就去开门,门外停着一辆面包车,侧边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拉了开来,老头走到车前开始招呼我:赶紧的,出来把门带上。
面包车的车窗被摇了下来,一个又肥又圆的脑袋凑近了窗户看着我:哎哟,老头你又开始带徒弟啦,今晚又有好戏看啦。
这个肥头肥脑的胖子我并未见过,来这么多天,也没听老头提起过,老头这会已经上了车了,看我不动就说:你不来就留在家里接生意吧。
我一听这话哪还敢怂,三步并两步跑了出去,刚准备上车,老头又喊道:回去把门关上。
村子里以前都是泥巴路,这么多年不知何时已经修成了水泥路,面包车开了两分钟就上了大道。那胖子自我上车就开始唠叨:老头,今天还是去国道那迁坟么?那边不是清差不多了么,这种赔钱的买卖你能不能少接点?现在油价又涨了,再这么下去,下次咱就要跑过去
了啊。
老头只顾着清点包里的东西,对胖子的话充耳不闻,胖子见老头也不搭理他,就从后视镜看着我笑着问:小哥,你今年多大了啊?我看了眼那个胖子,年纪跟我差不多大,似乎有点眼熟,胖子看我不回答,就转问老头:老头,你这个徒弟是哑巴吗?他叫什么名字啊?
老头头也没抬就说道:不说,说出来怕吓着你。胖子一听这话就笑了:我胖子怕过谁?鬼都不怕,还怕人么?你这老头是不是糊涂了?
老头嘴角笑了下,抬起头,看这后视镜里的胖子:你把方向盘扶好了啊,我可要说了。胖子似乎还是很介意老头要说的东西,调头又瞥了我一眼,然后真就把方向盘好好的抓紧了些。
老头嘴角的笑意明显又多了些,指着我说:他是金雨山。胖子一听这名字明显有了点触动,一个愣神车往路右偏移了些许,随即回过神,又把车拉了回来,接着就不说话了。
我看胖子脸色都变了,连忙问老头:这胖子怎么听了我的名字跟见了鬼一样?老头早已经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半会又低头去收拾自己的包:胖子,你自己告诉他你叫什么呗。
胖子一听这话连忙掉过头来对着我赔了个笑脸:山哥好,对不住了,还真没认出来,是我啊,刘二海啊,刘二楞子。
胖子说刘二海我还真没想起来是谁,他一说刘二楞,我就知道了,这刘二楞是当时学校的一个混子,平常根本不学习,7岁的时候还上一年级,关键是不知道在家吃的什么长的块头又大,在学校里,专门欺负女生,就连6年纪的他都敢去动手,关键是动起手来没个数,打
人又疼又狠,所以大家都管他叫二愣,时间久了,就连老师都管他叫刘二楞。
我那年上二年级,也是7岁,虽然也不怎么学习但是我不惹事,这刘二楞下了课就带上几个也不学习的男孩子,各个班级挑衅。那会我们班有个女孩叫陈小欣,坐第一排,我打心里一直喜欢,但是因为内向的原因也没透露过。我们村里的小学就6个班级,1到6年级,这二
楞一般到我们班也就晃荡晃荡,随手拿走几只铅笔。那天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边上的两个跟班就簇拥他调戏陈晓欣,这货就趴人在桌子上,不让小欣写作业,小欣也是个内向的小孩,被欺负也不吱声。那二楞看小欣不说话,就去揪她的脸,边上两个跟班,就把小欣的
书全丢到地上。
虽然是二年级,但是班上敢说话的还真没人,我那时候坐在最后一排。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敢动,心想欺负就欺负吧,一会欺负完就走了,谁知道这刘二楞看小欣怎么弄都不说话,手上就使了点劲,这一用力,可把小欣疼哭了。
这小欣一哭,我就感觉这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发烫,先是往头上涌,再而就是往手上涌。那二楞看小欣哭了,还和两跟班的在那笑。那时候学校比较穷,我们坐的凳子都是1米来长的大条凳。我觉得那时候的我应该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当时做了什么已经依稀不太记得,只
记得我当时就把屁股下面的凳子抽了起来,冲着那二楞就冲了过去,然后一直打到*场上,直到周围围了一圈人,后来来了两个老师,才把我拉了开来。
这件事当时挺轰动的,那个二楞直接被送县城医院去了。后来学校调查起来,主要确实是二楞先欺负人在先,学校就给他记了个过,又让他留了一级,至于我,因为我奶奶是学校老师,而且属于见义勇为,学校就没追究。那二楞在家呆了两个月才回来上学,听班上人说
,这二楞身体其实没受多大伤,只是几处骨折,送去县城,隔了两天就送回来了,只是这货一直缩在家里,根本不敢来学校,直到后来,这二楞他妈没办法,就来学校,请老师去说说。估计这二楞平常在家确实在惯坏了,连爸妈话都不听。
那老师去了以后,先是让他去上课他不听,后来又保证说我不打他,他也不听,那老师实在没办法就留了一句话:要不我让金雨山来喊你?
结果第二天这货就来上课了,看到我就跟看到鬼一样,虽然有时候还会欺负欺负人,但是从来不再敢来二年级了。再后来,我也找过机会告诉他,其实我不是故意打他的,只是每次话没说两句,这家伙就跑了。再再后来,我就去了县城,直至今日,再也没回来过。
想到这的时候,老头已经笑的直不起腰来了,再看那个胖子,尴尬的附和着:山哥变化太大了,根本没以前的影子了,是哦?
我看了看胖子那一副瞬间气场降到零的样子,真是好气又好笑。“刘二楞,我跟你说啊,当年我真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实在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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