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不理会我说的话,自己给自己续了杯茶,待我情绪稳定下来抿了一口茶水正言道:命由天,寿终正寝,方后入土为安。世人大多只知吊丧.入殓.出殡,古时候是相当繁琐,到了如今礼节也大体忘的差不多了。
老头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满面遗像的墙前双手背后继续说:人死灯枯,死后七日内称之为魂,头七至末七称之为魄,末七至轮回称之为鬼。无常摄魂,钟馗抓鬼,唯独魄能相安无事从头七活到末七。这期间有42天,你又没有考虑过,这42天对于死去的人来说,到底有何意义?
老头的话让我半响反应不过来:不对啊,黑白无常都把魂勾去了,怎么还会放回来让他做魄呢?
老头一笑:如果死后无所顾忌,自然该去哪就去哪,但是人有七情六欲,死后又怎能就无所顾忌一走了之呢?魂分为三,天地人,魂是用来评价人活着时候的意义所用。头七还魂后,魂飞化为魄,魄存七情,魄有42天,如果在世间还有所顾忌,可好好用此42天。过了42天,魄散成鬼,鬼无七情,只有念想,爱恨分明,或化为恶鬼到处害人,或化为善鬼留恋人世。
我连忙打断老头:你在这搞封建迷信,政府知道么?
老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是不是缓过来,不怕了?那我把他们再喊回来?
我挪了挪屁股,裤子还是湿的粘在凳子上有些难过,一听老头这么说,心里又是咯噔下:老头我错了,您继续。
老头继续说道:“魂分为三,天地人”我连忙打岔:这个讲过了,您接着往下说。我生怕老头把刚才的再讲一遍,连忙提醒到。
老头白了我一眼“三魂的分量比例轻重决定魄的能力,天魂为大者可托梦,人魂为大者可耳语,地魂为大者造势。人的一生所有善恶功绩都能决定三魂的分量,魂飞化为魄之后,才是真正的众生平等,托梦者不可明言,耳语者含糊不清,造势者意欲不明。“我怕老头讲的再多还是不能解释我看到的东西,连忙催促着问:要不咱先说说为什么这闹鬼的事吧?
老头背对着我说:活物为阳,魄为阴,故事还是要从秦朝说起。
我本来听老头讲话头大,但现在又觉得不无道理,生与死的事,本来就没有教科书上说过,多学点东西总归是件好事,更何况现在的局势这么邪乎,我要是不弄个明白,肯定是要造成终生心里阴影的,我又喝了口老头给我倒的奶茶,仔细一品,味道还真是有点特殊,但是又不知道特殊在哪。老头看我抬着头有兴趣继续听下去,就把这故事继续讲来。
这个故事发生在秦朝,秦始皇一统天下之后,焚书坑儒,这段历史的正解其实并非字面上的意义,焚书确有其事,焚烧的都是些史记和儒家作品,坑儒一事史记上并未多做解释。
秦始皇称帝后不久,便开始寻求仙药。徐福当时只是秦始皇众多方士中的一人,徐福精通医学和天文。同时他也有一个方士好友,姓姜名横。方士在当时的时代掌握着的,基本都是当时的最高科技,姜横在当时主攻医学。
当时姜横在长生方面刚有建树,稀缺大量活人做试验,徐福也是医学方面的天才,姜横找到徐福的时候,两人一拍即合。为了得到大量的财力和人力资助,两人合谋半年,由徐福上书秦始皇,说海中有三座神山,上居仙人,愿请命前往,讨回仙药。
秦始皇求医心切,派徐福乘船前往,同船千余童男女,钱财若干。船行三日,至一岛,姜横早已带一批雇佣兵等候多日。
这个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北边的林子被伐了一片,建了个集中营,岛的南边是一片沙滩,徐福心一横,指挥船只靠岸,可惜那千余童男女,直接沦为了活人实验品。。
又过半年,食财所剩不多,医学方面依然毫无进展,徐福和姜横之间出现矛盾,争吵过后,徐福带走了岛上大部分的雇佣兵以及少部分既然健康活着的童男女。船只并没回返,所去之处不明,后来据说东去了日本,无从考证。
话说徐福走后,岛上已经没多少活人,除了几个重义气的雇佣兵剩下的只有正在实验中眼看就要死去的几个童子,姜横心灰意冷。
没过多日,岛上童子已皆死去,尸体尽数埋在岛的另一边,雇佣兵们也受不了了,趁着夜色,偷偷的把最后一条船也开走了,临走的时候,把岛上有用的物资也清了个空,只留了些许干粮给姜横。
姜横一觉睡到中午醒来,看岛上只自己一个活人,一口鲜血吐出顿时晕厥了过去。
再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夜色渐黑,姜横拿了些吃的,搬出坛自己私藏的酒,在广场上生了个火,一边喝一边唱,一直唱到半夜。广场上的篝火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姜横喝的正兴起,看周围没啥烧的了,进屋搬了张方柜丢进火里,这张方柜是秦始皇连同其他钱财一并送与岛上仙人的,这会早已燃起熊熊大火。
姜横唱的正欢,突然听见身边有其他小孩在一起唱,这酒劲再大,也得被惊醒。姜横一睁眼顿时没吓的个半死,篝火边坐满了小孩,这些孩子他都是认识的,都是一个月前刚死的孩子。足足有20来号人,小孩们并不畏惧姜横,有几个还围过来看着他,姜横伸手去摸,却摸了个空,只能看见听见却摸不得。
姜横去问那些孩子:你们是来索我的命么?孩子们却只是看着他而不答他话,半响一个大点的孩子走过来:我们只是在这玩的,岛那边太黑了,看你这有火就过来了。
姜横又问:那你们认识我么?那个孩子接到:认识啊,你就是给我们吃药的人。姜横接着问:那你们恨我么?大点的孩子就一直看着他笑,然后跑了开去,围着火堆跳着跑了起来,其他孩子一看他在那跑,也跟着跑了起来。
姜横看着满广场的孩子,嚎啕大哭,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往下掉。那孩子们也不过问,自顾自的在那跳着跑着笑着。
广场火堆里面的那个柜子不知涂的什么漆,烧起来的颜色居然是粉红的,火光串起要有两米多高。姜横感慨自己这一辈子都做了些什么事,倒头来落的个一败涂地,在自己手下死了那么多人,现在连自己身边的兄弟都离自己而去。姜横一边哭,一边抹眼泪,抹着抹着,天上就开始下起雨来,那雨越下越大直到打湿了广场中间的火堆,这火堆一灭,周边一片漆黑,小孩不见了,小孩的歌声也不见了。
姜横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屋子,没多久就醉倒了。
再后来的几天,姜横就开始研究那晚的情况,但是豪无迹象,那晚的小孩子再也没出现过,姜横把广场那只烧了一半的柜子拆了一条柜子腿下来存了起来,其余的都被后来几次烧完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条过往的商船发现了这个,把姜横带了回去。
姜横没有回咸阳,他回到中原的时候,发现方士都被杀的差不多了,自己便换了个名字,唤作金仓,住在当今的武汉地区。
金仓在当地以看病谋生,落脚以后便开始调查那晚发生的情况。他找了个木匠,先确定那块木头的材料,木匠也是外地迁过来的,看见这块木料的时候,就像见了宝贝似的。
“这可是上等的金丝楠乌木,光树龄起码有200年。”木匠拿着那块木料连声夸赞。“我以前在邯郸的时候,专门给那些富贵人家做家具,这么好的木料还是头一次见。”
“那上面的漆您是否认识呢?”金仓问道。木匠拿起木料翻了过去,看着上面的红漆说道:“在金丝楠乌木上涂红漆,真是怪了,这种木料不涂漆岂不更好看?”金仓觉得其中有古怪,刚想开口问什么,只见那木匠慌忙将那块木料丢了出出,扔在边上的地上。
金仓连忙捡起,忙问:先生怎么了?那木匠一脸愤慨“我好心帮您看木料,你倒好,居然拿着东西来调戏哦,看来你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木匠一句话说的金仓一脸郁闷,金仓连忙赔礼道歉,并解释到“这真不是调戏先生,这块木料原本是小弟家中一个方柜的一脚..”金仓还没说完,木匠就瞪着眼睛看了过来“方柜?敢问你们家用方柜装死人么?”
木匠一句话让金仓半天说不出话来,那木匠一看他的表情不对,才知道原来金仓并不知情,木匠擦擦手解释到“金丝楠乌木,一般只有当今权贵才能用的起,这种木料,做成家具,不上漆,上红漆,又是金丝楠乌木,若不是帝王家用的棺材板,还能是什么?”木匠一句话让金仓愣了半天,“这红漆是桐油加猪血再兑入颜料混成的,这种漆一般都是用来涂墙的,防水性及好。但是红猪血,这不怕诈尸么?”
“可能是防止被后人盗墓吧?”金仓已经听的浑身不自在,有意无意的接了一句。木匠又擦了擦手,拍了拍身上的灰,起身就要走人“这种奇怪的东西还是丢了吧,别招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木匠说完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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